第十二章：破甲门遇袭
自从抓捕了那批西夏人之后，平静了好一段时间了。
但是云缈然和恒硕率领的破甲门楚字营仍然不敢大意，因为检查过西夏人住的客店，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而审讯了那些西夏人之后，他们一口咬定是奉了西夏将军李元昇的命令，但是只是来探访大宋的民情，之所以杀人也是怀疑有人要加害他们。
云缈然和恒硕都认为事情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这样的说辞自然难以令人信服，不过无论怎样用刑审讯，那群西夏人都不改口。
于是也只能暂时将他们关在襄阳城的牢狱中。
这天，恒硕又去审问了西夏间谍，回到驻地的院子时，身上还带着血污，因为太耗费精力，恒硕累得实在不行了，蹲坐在墙角。
恒硕将破甲盾从手臂上摘下来，破甲盾的锋刃上也沾了不少血迹。
“其实，现在用刑也没什么用的。”
恒硕抬头，看到云缈然抱着剑立在门前的柱子旁，一脸严肃。
“云姐。”恒硕想要起身，却站不起身子，于是简单抱拳行了个礼。
“你……”云缈然本来想提醒恒硕，自己年岁要比恒硕小几岁，但是觉得不是特别重要，就没说出来，还是说起正事，“如今这群西夏人始终不改口，要不，就是他们太过忠诚，无论如何不会暴露他们真正的目的，要不，就是他们的目的真如他们所说，就是到这里探查的。”
恒硕咬了咬牙，心里是很不愿意承认这点的，说道：“若说他们真的是忠心耿耿，我也不相信他们能扛得住连续的酷刑，若是说他们来这里真的是只为了探查，我也很难认同，大老远派来这么些人，心狠手辣，不惜害人性命，就为了这么简单的目的？”
云缈然深吸了一口气，他开始怀念在文华会和在师父身边的日子了，不过自己现在到底是要带着这些人的，于是皱着眉说道：“说实话，若你是纯粹的名门正派弟子，单是严刑拷打，使用酷刑这一点，你就难以在这江湖立足了。”
恒硕自然知道云缈然的意思，云缈然和他们不同，是出身文华会的侠士，后随师父入秋爽阁，其师父郎俊卿也是文武双全的风华人物，依然是对这些做法有所芥蒂，但是恒硕毕竟是出身破甲门，破甲门又是军方支持的门派，所以行事都是军营的风范。“云姐，你也知道，我们破甲门都是些莽撞的人，我们存在的意义就是忠君报国，为此，做着常人不能接受的事情也是难免的。”恒硕看了一眼地上淌血的盾牌，实在感觉都麻木了。
“若你说你只是破甲门中的一个门人，也就罢了，田战专门告诉我，你是楚字营将来的统领，就不能用一般门人的想法，便也不是一般的军士。”云缈然问道：“我且问你，若你被敌人俘虏，有一个关系到全军生死的秘密，敌人要你说出来，你会因为严刑拷打就和盘托出吗？”
“当然不会。”恒硕笑了笑，突然一笑胸口都疼了，于是身子又坐直了些，“破甲门岂能有贪生怕死之辈？”
“所以，你认为，西夏就都是贪生怕死之辈？”云缈然笑道，“其实，两边都一样，你若认为自己有甘愿赴死也不愿出背叛，那对方难道就不是吗？”
“那不一样，”恒硕不屑地说道：“他们西夏人那是心怀不轨，意图侵犯我大宋，而我们是保家卫国！”
“侵略者大都觉得自己不是侵略者，”云缈然叹了口气，说道：“他们背井离乡远赴他境，一定也觉得自己有一个伟大的愿望吧。”
恒硕回想着自己从军，以及进入破甲门的经历，又想想云缈然的话，顿时泄了气，“若真是如此，岂不是什么都不知道了吗？”
“你们这些天除了严刑逼供，其他的什么都没干。”云缈然严厉地指出来，“我曾随师父多次外出执行任务，抓捕奸细、密探，但是师父从未严刑逼供，他调查的方法有很多，也会思考全部涉及到的问题，如寻找真相。”
“嗯……”恒硕也知道，在破甲门中，各营的营管都是善于思索谋划的人物，就像眼前这位云缈然的未来夫婿，自己的长官田战。于是也虚心求教，“我在这方面尚需学习，云姐可为我解惑？”
云缈然缓步走了过来，说道：“就像你说的，这么多西夏人来此，虽然没有顶尖高手，但就凭他们这样心狠手辣的手段，便绝对不是为了简简单单的探查目的来的，可是他们如今这么轻易就被抓了，有什么目的也难以实行，若真的是有什么重要的行动，一定会派来更得力的手下才是。”
“是的，”恒硕休息得差不多了，站起身来，“他们虽然有些头脑，让我们跟着绕了好几天，但是武功身手却不高，但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云缈然盯着恒硕，眼中既有责备，又有无奈，看得恒硕有些不知所措，“你若是还想不到，干脆跟田战说明，千万别把楚字营交给你。”
恒硕听了这话一惊，顿时想到了什么，“佯攻，是佯攻！他们的目的就是为了吸引我们的注意力，抓捕他们之后，我们便没再外出，所以，真正的行动者……”恒硕立马慌了，若是这样看来，怕是自己已经犯了大错。
“你慌什么慌……”云缈然翻了个白眼。
“云姐既然已经想到，为何不提醒我啊！”恒硕心中已经焦急万分，想到西夏人可能有另一支队伍在执行什么阴谋，已经很难冷静下来，但是转头一看，云缈然的眼神……“云姐，难道……”
“这几天，城内外没有发生什么。”云缈然几乎被气笑了，“虽然我的调查未必全面，但是应该没什么问题。”
恒硕顿时觉得自己实在是太愚笨了，云缈然既然发现了问题，肯定有应对的手段，以及这般能力实在不够看。
“多谢云姐……”
“你不必谢我，我毕竟不是破甲门的人，你需要考虑的是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办。”
“是……”恒硕深吸一口气，慢慢冷静下来，思索目前测情况，似乎想到了什么，说道：“如果照目前的情况推测，那我们抓到的这批西夏人应该本身就是用来吸引我们的注意力，甚至用来牺牲的。”
“嗯，继续。”
“按照道理来说，他们吸引我们注意力的同时，真正行动的队伍应该就会开始行动，但是目前却没有发现……”恒硕想了想，“我想，是否是因为，这批人被我们抓住得时间过早了。所以执行的人还没开始行动，而目前我们腾出了人手，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嗯，应该差不多。”云缈然看着恒硕有点长进，还是满意的，“你们虽然被这些西夏人耍得团团转。但是那么短的时间，应该不够他们做什么，襄阳城中也没有发生其他的事情，按照他们原本的计划，应该是让这批人继续纠缠你们，然后让另一批人开始行动，以达成某种目的。”
“但现在他们的人被抓了，那他们是放弃计划了吗？”恒硕想到这点，又有些激动，若真是这样，破甲门这次行动是成功了还是失败了呢？
“关于这点……”云缈然知道，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嗯？”突然远处传来响动，云缈然和恒硕抬头看去，看到城外有烟雾升起！
“是城外驻地！”恒硕立刻套上盾牌。
“赤色烟雾，是袭击！”云缈然也握剑一跃而起，翻身越过围墙。
两人骑上马疾驰而去，很快来到城，而城外驻守的破甲门门人正和一群服装怪异的武者缠斗在一起。
“西夏人……”云缈然看到了那些人的装束应该是西夏人的装扮。
恒硕虽然疲累，但还是上前帮忙，对方人数倍于驻守的破甲门兄弟，而城内其他兄弟赶来这里尚需时间。
恒硕为楚字营营管候补，武力比一般门人又高出了一筹，抬盾冲击破开西夏武士的包围，破甲门门人见恒硕出现，战意上涨，只是这群西夏武者明显比之前抓住的西夏人厉害不少，虽有恒硕加入，西夏武者仍然凭借人数武力压制破甲门人。
云缈然欲拔剑出手，却感到身后一阵冷风袭来，回身拔剑，腰间的名剑惊蛰携带锐利剑气迸发而出，与一道刀锋碰撞，云缈然背硬生生震退，只见她甩手惊蛰剑盘旋，化去余下的劲力，目光正视眼前人。
只见眼前是个高大粗野的汉子，身着皮甲，一手握着一把大刀，腰间系着一个布袋子，眼神凶狠，盯着云缈然。
云缈然知道眼前这人是个高手，方才一刀，气力惊人，不敢大意，于是收剑入鞘，再一蓄力。
那汉子大喝一声，举刀砍来，云缈然拔剑出鞘，剑气纵横，却挡不住那汉子的赫然刀劲，剑气破开直直向着云缈然袭来。
云缈然侧身躲开，身子向后仰，抬脚踢向刀刃，借力翻身退到一旁，回身一剑刺向那汉子后背。那汉子也不一般，挥刀间换了手，反手一刀背在背上当下云缈然剑锋。
那汉子冷笑道：“好个女子，用的灵犀剑法。”
云缈然收剑再攻，那汉子也回过身来，刀剑交锋，大刀虽然招式刚猛，但都被云缈然灵巧躲闪。而云缈然剑锋迅疾多变，确实在那汉子的威势之下难以有效得手。
场面一时僵持，而云缈然已经感觉匆忙应战，招式不明，这样下去，自己的体力未必能抗衡得住。
但是那汉子却突然一刀逼退云缈然，抬手叫了一声：“撤！”
西夏武士纷纷后退而去留下那汉子后退。
恒硕和云缈然方要去追，那汉子竟然腰间摸出了四个铁弹子打了过来，恒抬盾去挡，铁弹子却力透盾牌，把恒硕打翻在地。
云缈然挥剑将一个铁弹子绕在剑式间甩到一边，第二个铁弹子却结结实实打在惊蛰剑剑身，将云缈然打退了，险些没有站稳。
那汉子和手下西夏武者则趁势逃了，不见踪影。
正在这时城中赶来支援的破甲门门人也到了。
恒硕起身跑到云缈然身边，“云姐，没事吧？”
云缈然擦去嘴角的鲜血，“没事……”
“又来了一群西夏人，竟然还有个高手！”恒硕咬牙怒喝。
“那个高手，不是西夏人。”云缈然一挥剑，将地上的铁弹子抄起来，握在手上。
“不是西夏人，那那个高手是何人？手下那些武者都是西夏人打扮呀？”恒硕疑惑地问道。
云缈然拿起那个铁弹子，果然在铁弹子上看到了自己想到的那个字。
邓。
但是云缈然和恒硕率领的破甲门楚字营仍然不敢大意，因为检查过西夏人住的客店，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而审讯了那些西夏人之后，他们一口咬定是奉了西夏将军李元昇的命令，但是只是来探访大宋的民情，之所以杀人也是怀疑有人要加害他们。
云缈然和恒硕都认为事情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这样的说辞自然难以令人信服，不过无论怎样用刑审讯，那群西夏人都不改口。
于是也只能暂时将他们关在襄阳城的牢狱中。
这天，恒硕又去审问了西夏间谍，回到驻地的院子时，身上还带着血污，因为太耗费精力，恒硕累得实在不行了，蹲坐在墙角。
恒硕将破甲盾从手臂上摘下来，破甲盾的锋刃上也沾了不少血迹。
“其实，现在用刑也没什么用的。”
恒硕抬头，看到云缈然抱着剑立在门前的柱子旁，一脸严肃。
“云姐。”恒硕想要起身，却站不起身子，于是简单抱拳行了个礼。
“你……”云缈然本来想提醒恒硕，自己年岁要比恒硕小几岁，但是觉得不是特别重要，就没说出来，还是说起正事，“如今这群西夏人始终不改口，要不，就是他们太过忠诚，无论如何不会暴露他们真正的目的，要不，就是他们的目的真如他们所说，就是到这里探查的。”
恒硕咬了咬牙，心里是很不愿意承认这点的，说道：“若说他们真的是忠心耿耿，我也不相信他们能扛得住连续的酷刑，若是说他们来这里真的是只为了探查，我也很难认同，大老远派来这么些人，心狠手辣，不惜害人性命，就为了这么简单的目的？”
云缈然深吸了一口气，他开始怀念在文华会和在师父身边的日子了，不过自己现在到底是要带着这些人的，于是皱着眉说道：“说实话，若你是纯粹的名门正派弟子，单是严刑拷打，使用酷刑这一点，你就难以在这江湖立足了。”
恒硕自然知道云缈然的意思，云缈然和他们不同，是出身文华会的侠士，后随师父入秋爽阁，其师父郎俊卿也是文武双全的风华人物，依然是对这些做法有所芥蒂，但是恒硕毕竟是出身破甲门，破甲门又是军方支持的门派，所以行事都是军营的风范。“云姐，你也知道，我们破甲门都是些莽撞的人，我们存在的意义就是忠君报国，为此，做着常人不能接受的事情也是难免的。”恒硕看了一眼地上淌血的盾牌，实在感觉都麻木了。
“若你说你只是破甲门中的一个门人，也就罢了，田战专门告诉我，你是楚字营将来的统领，就不能用一般门人的想法，便也不是一般的军士。”云缈然问道：“我且问你，若你被敌人俘虏，有一个关系到全军生死的秘密，敌人要你说出来，你会因为严刑拷打就和盘托出吗？”
“当然不会。”恒硕笑了笑，突然一笑胸口都疼了，于是身子又坐直了些，“破甲门岂能有贪生怕死之辈？”
“所以，你认为，西夏就都是贪生怕死之辈？”云缈然笑道，“其实，两边都一样，你若认为自己有甘愿赴死也不愿出背叛，那对方难道就不是吗？”
“那不一样，”恒硕不屑地说道：“他们西夏人那是心怀不轨，意图侵犯我大宋，而我们是保家卫国！”
“侵略者大都觉得自己不是侵略者，”云缈然叹了口气，说道：“他们背井离乡远赴他境，一定也觉得自己有一个伟大的愿望吧。”
恒硕回想着自己从军，以及进入破甲门的经历，又想想云缈然的话，顿时泄了气，“若真是如此，岂不是什么都不知道了吗？”
“你们这些天除了严刑逼供，其他的什么都没干。”云缈然严厉地指出来，“我曾随师父多次外出执行任务，抓捕奸细、密探，但是师父从未严刑逼供，他调查的方法有很多，也会思考全部涉及到的问题，如寻找真相。”
“嗯……”恒硕也知道，在破甲门中，各营的营管都是善于思索谋划的人物，就像眼前这位云缈然的未来夫婿，自己的长官田战。于是也虚心求教，“我在这方面尚需学习，云姐可为我解惑？”
云缈然缓步走了过来，说道：“就像你说的，这么多西夏人来此，虽然没有顶尖高手，但就凭他们这样心狠手辣的手段，便绝对不是为了简简单单的探查目的来的，可是他们如今这么轻易就被抓了，有什么目的也难以实行，若真的是有什么重要的行动，一定会派来更得力的手下才是。”
“是的，”恒硕休息得差不多了，站起身来，“他们虽然有些头脑，让我们跟着绕了好几天，但是武功身手却不高，但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云缈然盯着恒硕，眼中既有责备，又有无奈，看得恒硕有些不知所措，“你若是还想不到，干脆跟田战说明，千万别把楚字营交给你。”
恒硕听了这话一惊，顿时想到了什么，“佯攻，是佯攻！他们的目的就是为了吸引我们的注意力，抓捕他们之后，我们便没再外出，所以，真正的行动者……”恒硕立马慌了，若是这样看来，怕是自己已经犯了大错。
“你慌什么慌……”云缈然翻了个白眼。
“云姐既然已经想到，为何不提醒我啊！”恒硕心中已经焦急万分，想到西夏人可能有另一支队伍在执行什么阴谋，已经很难冷静下来，但是转头一看，云缈然的眼神……“云姐，难道……”
“这几天，城内外没有发生什么。”云缈然几乎被气笑了，“虽然我的调查未必全面，但是应该没什么问题。”
恒硕顿时觉得自己实在是太愚笨了，云缈然既然发现了问题，肯定有应对的手段，以及这般能力实在不够看。
“多谢云姐……”
“你不必谢我，我毕竟不是破甲门的人，你需要考虑的是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办。”
“是……”恒硕深吸一口气，慢慢冷静下来，思索目前测情况，似乎想到了什么，说道：“如果照目前的情况推测，那我们抓到的这批西夏人应该本身就是用来吸引我们的注意力，甚至用来牺牲的。”
“嗯，继续。”
“按照道理来说，他们吸引我们注意力的同时，真正行动的队伍应该就会开始行动，但是目前却没有发现……”恒硕想了想，“我想，是否是因为，这批人被我们抓住得时间过早了。所以执行的人还没开始行动，而目前我们腾出了人手，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嗯，应该差不多。”云缈然看着恒硕有点长进，还是满意的，“你们虽然被这些西夏人耍得团团转。但是那么短的时间，应该不够他们做什么，襄阳城中也没有发生其他的事情，按照他们原本的计划，应该是让这批人继续纠缠你们，然后让另一批人开始行动，以达成某种目的。”
“但现在他们的人被抓了，那他们是放弃计划了吗？”恒硕想到这点，又有些激动，若真是这样，破甲门这次行动是成功了还是失败了呢？
“关于这点……”云缈然知道，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嗯？”突然远处传来响动，云缈然和恒硕抬头看去，看到城外有烟雾升起！
“是城外驻地！”恒硕立刻套上盾牌。
“赤色烟雾，是袭击！”云缈然也握剑一跃而起，翻身越过围墙。
两人骑上马疾驰而去，很快来到城，而城外驻守的破甲门门人正和一群服装怪异的武者缠斗在一起。
“西夏人……”云缈然看到了那些人的装束应该是西夏人的装扮。
恒硕虽然疲累，但还是上前帮忙，对方人数倍于驻守的破甲门兄弟，而城内其他兄弟赶来这里尚需时间。
恒硕为楚字营营管候补，武力比一般门人又高出了一筹，抬盾冲击破开西夏武士的包围，破甲门门人见恒硕出现，战意上涨，只是这群西夏武者明显比之前抓住的西夏人厉害不少，虽有恒硕加入，西夏武者仍然凭借人数武力压制破甲门人。
云缈然欲拔剑出手，却感到身后一阵冷风袭来，回身拔剑，腰间的名剑惊蛰携带锐利剑气迸发而出，与一道刀锋碰撞，云缈然背硬生生震退，只见她甩手惊蛰剑盘旋，化去余下的劲力，目光正视眼前人。
只见眼前是个高大粗野的汉子，身着皮甲，一手握着一把大刀，腰间系着一个布袋子，眼神凶狠，盯着云缈然。
云缈然知道眼前这人是个高手，方才一刀，气力惊人，不敢大意，于是收剑入鞘，再一蓄力。
那汉子大喝一声，举刀砍来，云缈然拔剑出鞘，剑气纵横，却挡不住那汉子的赫然刀劲，剑气破开直直向着云缈然袭来。
云缈然侧身躲开，身子向后仰，抬脚踢向刀刃，借力翻身退到一旁，回身一剑刺向那汉子后背。那汉子也不一般，挥刀间换了手，反手一刀背在背上当下云缈然剑锋。
那汉子冷笑道：“好个女子，用的灵犀剑法。”
云缈然收剑再攻，那汉子也回过身来，刀剑交锋，大刀虽然招式刚猛，但都被云缈然灵巧躲闪。而云缈然剑锋迅疾多变，确实在那汉子的威势之下难以有效得手。
场面一时僵持，而云缈然已经感觉匆忙应战，招式不明，这样下去，自己的体力未必能抗衡得住。
但是那汉子却突然一刀逼退云缈然，抬手叫了一声：“撤！”
西夏武士纷纷后退而去留下那汉子后退。
恒硕和云缈然方要去追，那汉子竟然腰间摸出了四个铁弹子打了过来，恒抬盾去挡，铁弹子却力透盾牌，把恒硕打翻在地。
云缈然挥剑将一个铁弹子绕在剑式间甩到一边，第二个铁弹子却结结实实打在惊蛰剑剑身，将云缈然打退了，险些没有站稳。
那汉子和手下西夏武者则趁势逃了，不见踪影。
正在这时城中赶来支援的破甲门门人也到了。
恒硕起身跑到云缈然身边，“云姐，没事吧？”
云缈然擦去嘴角的鲜血，“没事……”
“又来了一群西夏人，竟然还有个高手！”恒硕咬牙怒喝。
“那个高手，不是西夏人。”云缈然一挥剑，将地上的铁弹子抄起来，握在手上。
“不是西夏人，那那个高手是何人？手下那些武者都是西夏人打扮呀？”恒硕疑惑地问道。
云缈然拿起那个铁弹子，果然在铁弹子上看到了自己想到的那个字。
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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