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情报
越湘思整理了目前掌握的所有情报。
多年前，藤原家族曾经派出了下属来到中原，做某件事情而这件事情或许牵扯到了某个官员甚至是皇家的势力。
而后他们离开了，东瀛一些势力虽然知道藤原家派人去中原，却不知道，他们去做了什么。
向周边势力派出细作，并不是什么出奇的事情，而在大概十年前，柳三奉了平家的命令，来到了中原执行刺探任务。
而柳三或许是为了刺探更加便利，于是开始在大宋东方行侠仗义，无论初心是什么，但是以剿灭三大水贼等功绩闯出的名声，让他深受扬州一带百姓的崇敬。
但是柳三仍然在执行着东瀛平家的指令，继续刺探情报，不过就像水户黄门所说，那些情报对东瀛来说也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作用。
东瀛平家目前的主要目标是推倒藤原家的统治，大宋与东瀛并没有多少联系，所以那些情报只是常规的情报。
而后来，柳三得到了一个重要情报，或者说得到了一个中原势力认为重要的情报，就是当年剿灭正器会行动中，狗急跳墙的正器会军事军师诸葛岗企图刺杀辽国使者，挑起宋辽争端。
作为邀请一同参与行动断竹剑柳三，虽然一直在外围行动，但是为了能够保持行动通畅，柳三也得到了相关信息，而这个消息自然也被送到了东瀛。
这也是文彦博大人后来委托师父郎俊卿调查柳三的原因。
然而事实真的是这样吗？
越湘思有了一个假设，那就是虽然文彦博大人或许知道了柳三是东瀛奸细，也知道柳三将这个情报送到了东瀛。
但这都不是要真正抓捕柳三的原因。
因为那个不能明说的真正原因，文彦博大人请师父去调查并抓捕柳三，而在过程中，不断涌现的线索，并不难寻找，应该说，官府只要派人调查，也可以轻松得到事情的真相。
柳三作为奸细被抓之后，应该还陆续还有一些传到了东瀛平家的消息，而平家从中发现了一些端倪，为了得到更重要的情报，或者某件东西，平家必须得到柳三的战剑，那柄战剑或许是早前他们约定用来传递情报的道具。
而平家并不确定，在柳三战败之后，战剑的踪迹，按照东瀛武士的习惯，会把战剑交给打败自己的人，所以他们派出金川杀手暗杀自己，是为了调查有关柳三战剑下落的消息。
也正是因为战剑上可能存在的重要信息，金川家才会大手笔地派出了排行第三和第四的高手。
而作为和金川同属平家门下的水户家族也派出了水户黄门从其他方向调查柳三战剑的踪迹。
在金川式真暗杀失败之后，金川式真因为重伤死去，金川式正也不敢轻易出手。
而越湘思到了点锋楼之后，在这里调查的水户黄门也发现了战剑交给了越湘思，因为对武功的自信和任务的衡量，水户黄门决定以比试的方法探知战剑的信息。
而在之后，水户黄门得到了检查战剑情报的机会，也让越湘思得到了那些情报——当然了，越湘思没有笨到会相信水户黄门告诉了自己所有情报。
金川式正或者为了报仇，或者为了杀自己之后取回战剑，继续暗杀自己，被自己打败，而自己也获得了关键的情报信息。
藤原家族曾经派人来到中原执行一次长期任务。
越湘思敢断定，真正让文彦博大人决定抓捕柳三，以及平家派出高手来中原调查的的那个重要情报，一定跟藤原家族当年的任务有关！
“等等……如果是这样……”
这背后到底牵扯到了多少可怕的势力？
而且，如果说平家派出的柳三调查到了重要情报的事情，藤原家并不知晓，可如今，平家派出了手下金川家族排行第三、第四的高手，以及水户家族排行第五的高手，藤原家不应该还没有任何动作啊。
如果说五大忍者家族就有两支投靠平氏家族，那么更为强大的藤原家，手下……
越湘思看着窗边立着的飞隼，写下了一封重要的信。
收到信的郎俊卿找来了方秋爽，把信交给了她。
看过湘思的来信，方秋爽先是点点头，随后又是一惊，“湘思什么意思？”
“你看不出来吗？”郎俊卿笑了笑，“老三想要根据获得的线索，去咸阳县，调查柳三发现的事情。”
“这太乱来了！”方秋爽说道：“那个地方离辽国和西夏都很近，到了那边，事情就未必在控制中了！”
“嗯，是呀……”郎俊卿看着天空，淡淡地说道。
“赶快写信，让湘思回来。”方秋爽把信递给郎俊卿。
郎俊卿没有接过来，而是转头看着方秋爽，轻轻一笑，说道：“你没发现写封信有什么不对吗？”
“啊？”方秋爽把信翻来覆去，看了看，还嗅了嗅纸张的气味。“有什么问题吗？”
“日期。”
方秋爽看下落款的日期，也是一惊，“这……这什么意思？”
郎俊卿走回来坐下，说道：“飞隼确实是传递信息的好手，但是到底是鸟，这么短的时间不可能跑太远的距离，如果落款真的是送信的日期，而我们今天一早就收到了信，这就说明，老三已经在秀州的地界上了，快马最多一日，就可以回来。”
“那她还写什么信啊？”
“这孩子心里头纠结呗，”郎俊卿说道：“她内心里是想去咸阳把事情调查清楚的，但是同时，湘思也知道这几年牵扯的事情太多，危险重重，所以心中又有放弃的念头，在这种情况，她把选择权抛给我们，让我们分析之后帮她做决定。”
“那回来也可以啊。”方秋爽不理解，如果离枫徽馆已经这么近，为什么不干脆回来问结果呢？
郎俊卿说道：“大唐年间宋少连有首诗，里面有一句，叫‘近乡情更怯’，但凡是人都难以免俗，回到家中，雄心壮志便消磨了不少，想要出去就难了。包拯包大人了不起吧，当年回乡为父母守孝，但守丧期满，仍然不愿离去，若是当时真的不再回京，天下就少了一位好官了。湘思知道，如果她回来，你的关切，加上是姐妹的温暖，恐怕她就不愿意再出去冒险了。”
“这……”方秋爽这时也明白过来，“所以，她内心里是不想让我们阻止她吗？”
郎俊卿说道：“湘思的文才博学在同辈人当中都是十分出色的存在，这是她的好处，但是，读的书和行的路，都很重要，湘思读了很多书，希望行路的想法就更浓了。”
“可是，她也没有自己私自过去，而是送信来问我们的看法，说明她还是信赖我们，我们应该为她做出最恰当的判断才行啊！”
“说实话，我还是觉得应该给湘思一个机会，让他出去证明自己。”
“俊卿……”方秋爽的语气里已经有些不耐烦了，“算是我求你了，你就不能多为孩子们的安全考虑一下吗？”
“秋爽，你不觉得，你对湘思的关怀，要超过其他弟子吗？”郎俊卿抬手支着脑袋说道。
“我……”方秋爽想了想，发现还真是这样。
“这刚过去的经历也有关系，”郎俊卿说道：“你过去在金甲武侍，时刻要面对西夏人的袭击，大家浴血奋战，整天都提心吊胆……”
“我不需要你帮我回忆……”方秋爽叹了口气，坐在郎俊卿另一边。
“秋爽阁本就是个小门派，虽然偶尔有风波，但是总的来说，生活平稳太平，在这样的环境里，你的心境也发生了些变化吧。”
“这不是明摆着吗？我当初回来你这里，就有这个原因啊，毕竟对于曾经是金甲武侍的我，这种安稳的日子很难得。”
“不过你到底是个女将军，”郎俊卿说道：“你对孩子的训练从来没有放松过，包括他们执行任务。但是比较下来，你却对湘思格外关照，就像是之前的事情，襄阳的危局远胜于湘思如今的险境，可是对于老二和老四你显然并没有这般担忧。”
“可是我……”方秋爽想了想，这似乎确实是事实，又叹了一口气，“我并没有刻意这样做啊……”
“我知道你不是刻意的，其实这也很好理解。”郎俊卿说道：“老二在几个弟子中最为成熟，行事也最稳重，江湖经验也多，你自然对她很放心。按理来说，老三和老四年纪都很小，老四又更小一些，你应该关心老四多过老三，但实际上你却更紧张湘思。这一方面恐怕是老四的个性更为洒脱，身材高大，和老二还颇为想象，老三却身形娇小，而且书又读得好，你所在的金甲武侍更像是军旅，军旅中人对文人有一种自然而然的认知，就是觉得他们手无缚鸡之力。记得吗？我们第一次相见之时，因为我吟诗作赋，你还觉得我是文弱书生呢。”
“少来了，你那里有那种风采。”方秋爽取笑道。
“哈，无论怎样，种种暗示让你对湘思格外关心。但是秋爽，湘思已经用她的实力证明了，柳三、水户、金川都是手下败将。其实我们只要尽量帮助她就好了。”
方秋爽沉默良久，想着自己成长的经历，想着看到郎俊卿几个弟子一点一点的成长。
成长最快的，不正是这个最善于学习的越湘思吗？
这才抬起头，苦笑道：“随便你吧。”
郎俊卿抬手吹了个口哨，越湘思的飞隼便飞了出去。
“不写封信吗？”
“不用了。”郎俊卿看着飞隼远去的方向，双眼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她会明白我们的意思的。”
方秋爽这时突然想起什么，走到郎俊卿身边说道：“如果说是去咸阳的话，我有几个朋友可以托付一下，不过，你能把老三的飞隼叫回来吗？”
郎俊卿双眼一瞪，手忙脚乱吹起口哨来，怕飞隼听不到，甚至还往门外跑去。
多年前，藤原家族曾经派出了下属来到中原，做某件事情而这件事情或许牵扯到了某个官员甚至是皇家的势力。
而后他们离开了，东瀛一些势力虽然知道藤原家派人去中原，却不知道，他们去做了什么。
向周边势力派出细作，并不是什么出奇的事情，而在大概十年前，柳三奉了平家的命令，来到了中原执行刺探任务。
而柳三或许是为了刺探更加便利，于是开始在大宋东方行侠仗义，无论初心是什么，但是以剿灭三大水贼等功绩闯出的名声，让他深受扬州一带百姓的崇敬。
但是柳三仍然在执行着东瀛平家的指令，继续刺探情报，不过就像水户黄门所说，那些情报对东瀛来说也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作用。
东瀛平家目前的主要目标是推倒藤原家的统治，大宋与东瀛并没有多少联系，所以那些情报只是常规的情报。
而后来，柳三得到了一个重要情报，或者说得到了一个中原势力认为重要的情报，就是当年剿灭正器会行动中，狗急跳墙的正器会军事军师诸葛岗企图刺杀辽国使者，挑起宋辽争端。
作为邀请一同参与行动断竹剑柳三，虽然一直在外围行动，但是为了能够保持行动通畅，柳三也得到了相关信息，而这个消息自然也被送到了东瀛。
这也是文彦博大人后来委托师父郎俊卿调查柳三的原因。
然而事实真的是这样吗？
越湘思有了一个假设，那就是虽然文彦博大人或许知道了柳三是东瀛奸细，也知道柳三将这个情报送到了东瀛。
但这都不是要真正抓捕柳三的原因。
因为那个不能明说的真正原因，文彦博大人请师父去调查并抓捕柳三，而在过程中，不断涌现的线索，并不难寻找，应该说，官府只要派人调查，也可以轻松得到事情的真相。
柳三作为奸细被抓之后，应该还陆续还有一些传到了东瀛平家的消息，而平家从中发现了一些端倪，为了得到更重要的情报，或者某件东西，平家必须得到柳三的战剑，那柄战剑或许是早前他们约定用来传递情报的道具。
而平家并不确定，在柳三战败之后，战剑的踪迹，按照东瀛武士的习惯，会把战剑交给打败自己的人，所以他们派出金川杀手暗杀自己，是为了调查有关柳三战剑下落的消息。
也正是因为战剑上可能存在的重要信息，金川家才会大手笔地派出了排行第三和第四的高手。
而作为和金川同属平家门下的水户家族也派出了水户黄门从其他方向调查柳三战剑的踪迹。
在金川式真暗杀失败之后，金川式真因为重伤死去，金川式正也不敢轻易出手。
而越湘思到了点锋楼之后，在这里调查的水户黄门也发现了战剑交给了越湘思，因为对武功的自信和任务的衡量，水户黄门决定以比试的方法探知战剑的信息。
而在之后，水户黄门得到了检查战剑情报的机会，也让越湘思得到了那些情报——当然了，越湘思没有笨到会相信水户黄门告诉了自己所有情报。
金川式正或者为了报仇，或者为了杀自己之后取回战剑，继续暗杀自己，被自己打败，而自己也获得了关键的情报信息。
藤原家族曾经派人来到中原执行一次长期任务。
越湘思敢断定，真正让文彦博大人决定抓捕柳三，以及平家派出高手来中原调查的的那个重要情报，一定跟藤原家族当年的任务有关！
“等等……如果是这样……”
这背后到底牵扯到了多少可怕的势力？
而且，如果说平家派出的柳三调查到了重要情报的事情，藤原家并不知晓，可如今，平家派出了手下金川家族排行第三、第四的高手，以及水户家族排行第五的高手，藤原家不应该还没有任何动作啊。
如果说五大忍者家族就有两支投靠平氏家族，那么更为强大的藤原家，手下……
越湘思看着窗边立着的飞隼，写下了一封重要的信。
收到信的郎俊卿找来了方秋爽，把信交给了她。
看过湘思的来信，方秋爽先是点点头，随后又是一惊，“湘思什么意思？”
“你看不出来吗？”郎俊卿笑了笑，“老三想要根据获得的线索，去咸阳县，调查柳三发现的事情。”
“这太乱来了！”方秋爽说道：“那个地方离辽国和西夏都很近，到了那边，事情就未必在控制中了！”
“嗯，是呀……”郎俊卿看着天空，淡淡地说道。
“赶快写信，让湘思回来。”方秋爽把信递给郎俊卿。
郎俊卿没有接过来，而是转头看着方秋爽，轻轻一笑，说道：“你没发现写封信有什么不对吗？”
“啊？”方秋爽把信翻来覆去，看了看，还嗅了嗅纸张的气味。“有什么问题吗？”
“日期。”
方秋爽看下落款的日期，也是一惊，“这……这什么意思？”
郎俊卿走回来坐下，说道：“飞隼确实是传递信息的好手，但是到底是鸟，这么短的时间不可能跑太远的距离，如果落款真的是送信的日期，而我们今天一早就收到了信，这就说明，老三已经在秀州的地界上了，快马最多一日，就可以回来。”
“那她还写什么信啊？”
“这孩子心里头纠结呗，”郎俊卿说道：“她内心里是想去咸阳把事情调查清楚的，但是同时，湘思也知道这几年牵扯的事情太多，危险重重，所以心中又有放弃的念头，在这种情况，她把选择权抛给我们，让我们分析之后帮她做决定。”
“那回来也可以啊。”方秋爽不理解，如果离枫徽馆已经这么近，为什么不干脆回来问结果呢？
郎俊卿说道：“大唐年间宋少连有首诗，里面有一句，叫‘近乡情更怯’，但凡是人都难以免俗，回到家中，雄心壮志便消磨了不少，想要出去就难了。包拯包大人了不起吧，当年回乡为父母守孝，但守丧期满，仍然不愿离去，若是当时真的不再回京，天下就少了一位好官了。湘思知道，如果她回来，你的关切，加上是姐妹的温暖，恐怕她就不愿意再出去冒险了。”
“这……”方秋爽这时也明白过来，“所以，她内心里是不想让我们阻止她吗？”
郎俊卿说道：“湘思的文才博学在同辈人当中都是十分出色的存在，这是她的好处，但是，读的书和行的路，都很重要，湘思读了很多书，希望行路的想法就更浓了。”
“可是，她也没有自己私自过去，而是送信来问我们的看法，说明她还是信赖我们，我们应该为她做出最恰当的判断才行啊！”
“说实话，我还是觉得应该给湘思一个机会，让他出去证明自己。”
“俊卿……”方秋爽的语气里已经有些不耐烦了，“算是我求你了，你就不能多为孩子们的安全考虑一下吗？”
“秋爽，你不觉得，你对湘思的关怀，要超过其他弟子吗？”郎俊卿抬手支着脑袋说道。
“我……”方秋爽想了想，发现还真是这样。
“这刚过去的经历也有关系，”郎俊卿说道：“你过去在金甲武侍，时刻要面对西夏人的袭击，大家浴血奋战，整天都提心吊胆……”
“我不需要你帮我回忆……”方秋爽叹了口气，坐在郎俊卿另一边。
“秋爽阁本就是个小门派，虽然偶尔有风波，但是总的来说，生活平稳太平，在这样的环境里，你的心境也发生了些变化吧。”
“这不是明摆着吗？我当初回来你这里，就有这个原因啊，毕竟对于曾经是金甲武侍的我，这种安稳的日子很难得。”
“不过你到底是个女将军，”郎俊卿说道：“你对孩子的训练从来没有放松过，包括他们执行任务。但是比较下来，你却对湘思格外关照，就像是之前的事情，襄阳的危局远胜于湘思如今的险境，可是对于老二和老四你显然并没有这般担忧。”
“可是我……”方秋爽想了想，这似乎确实是事实，又叹了一口气，“我并没有刻意这样做啊……”
“我知道你不是刻意的，其实这也很好理解。”郎俊卿说道：“老二在几个弟子中最为成熟，行事也最稳重，江湖经验也多，你自然对她很放心。按理来说，老三和老四年纪都很小，老四又更小一些，你应该关心老四多过老三，但实际上你却更紧张湘思。这一方面恐怕是老四的个性更为洒脱，身材高大，和老二还颇为想象，老三却身形娇小，而且书又读得好，你所在的金甲武侍更像是军旅，军旅中人对文人有一种自然而然的认知，就是觉得他们手无缚鸡之力。记得吗？我们第一次相见之时，因为我吟诗作赋，你还觉得我是文弱书生呢。”
“少来了，你那里有那种风采。”方秋爽取笑道。
“哈，无论怎样，种种暗示让你对湘思格外关心。但是秋爽，湘思已经用她的实力证明了，柳三、水户、金川都是手下败将。其实我们只要尽量帮助她就好了。”
方秋爽沉默良久，想着自己成长的经历，想着看到郎俊卿几个弟子一点一点的成长。
成长最快的，不正是这个最善于学习的越湘思吗？
这才抬起头，苦笑道：“随便你吧。”
郎俊卿抬手吹了个口哨，越湘思的飞隼便飞了出去。
“不写封信吗？”
“不用了。”郎俊卿看着飞隼远去的方向，双眼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她会明白我们的意思的。”
方秋爽这时突然想起什么，走到郎俊卿身边说道：“如果说是去咸阳的话，我有几个朋友可以托付一下，不过，你能把老三的飞隼叫回来吗？”
郎俊卿双眼一瞪，手忙脚乱吹起口哨来，怕飞隼听不到，甚至还往门外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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