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暗流涌动
巴旦尼亚王国会议厅。
莱恩在比武审判身死后。
莱娜塔莎、外交总管赖特迈尔、间谍总管蒙德、财政总管伊凡和主教路易斯一同参加会议。
高龄七十岁的路易斯摸着自己修长的白胡子，首先开口问道：“关于罪人莱恩·芬·登吉尔的尸体将会以圣明教教义来火葬进行处理，各位可否有异议？”
在圣明教其中一条教义来说，无罪之死人能够埋葬土里立起墓碑纪念，而有罪之死人不配埋葬土里和不允许立起墓碑，只有火葬便是消除罪人的存在一种刑罚，无人知晓罪人的名字。
比起曝尸荒野或是在城门口上挂头以儆效尤来看的话，这种刑罚算是比较人性化了。
众人都没有异议，便是默认通过议案，下一个议案蒙德倒是比较在意。
秃头的眯眯眼地蒙德问道：“那么接下来登吉尔家族该如何处置？”
赖特迈尔礼貌回答：“自然是剥夺贵族爵位，以谋反罪来处置。
只不过莱恩的妻子，也是泰岚的亲姐姐，为了避免发生任何意外的话。要是沟通便可以解决的话，人选自然只有泰岚一人可以胜任。”
蒙德眯着眼睛思索起来，几乎已经可以见不到蒙德的眼睛，然后有些怀疑地问道：“虽然泰岚出庭指证莱恩，可这一次可是他的姐姐，阁下确定泰岚能够胜任？”
赖特迈尔肯定地回答：“当然能够胜任，若是蒙德阁下还是不放心的话，我可以亲自陪着泰岚一同前往伦邓堡。”
在赖特迈尔保证监督泰岚的话，蒙德自然不多说什么。
接着路易斯轻咳几声，然后对着莱娜塔莎禀告：“明日便可以开始举办大君的国葬，不知陛下还有其他需要补充？”
只见莱娜塔莎的精神有些恍惚，没有回答路易斯的问题，似乎心神根本不在会议厅。
最先察觉莱娜塔莎的异样，然后在旁轻声呼唤莱娜塔莎说道：“陛下？陛下？”
莱娜塔莎这才回过神来对着赖特迈尔问道：“怎么了？”
赖特迈尔轻声说道：“主教路易斯大人在问您话。”
莱娜塔莎这才反应过来，然后对着主教路易斯谦然说道：“哦。非常抱歉，路易斯阁下，因为昨晚没睡好，所以不在状态里，请你继续重新再说一次。”
路易斯没有恼怒，对方前不久就失去自己的夫君，最近没有精神也是正常，最后路易斯重新再说一次刚才的问题。
在葬礼各方面筹备得到莱娜塔莎和内阁成员们的统一赞同。
轮到伊凡开启新的话题：“国不能一日无君，巴旦尼亚王国至高王第一顺位继承人迦兰殿下还未成年，不知赖特迈尔阁下有什么想法？”
先前众人都回避这个敏感话题，伊凡却把这话题直接扔给赖特迈尔。
赖特迈尔却是微笑缓缓回答：“以巴旦尼亚王国律法来说，若是先王去世前没有选择摄政人选的话，理应由王太后陛下暂时摄政，再与我们内阁们一同扶持迦兰殿下成年便是。”
看着赖特迈尔避重就轻的说辞，的确莱娜塔莎有权摄政，但却不是莱娜塔莎一人独断专权，而是也要看内阁们说的算。
这是想把所有内阁成员都拉下水的意思，不过同时保障内阁们的利益和贵族与王权有了互相监督的平衡。
一句话既能左右逢源两边不得罪，甚至可以置身事外的说辞，就连活了超过半世纪的路易斯都不禁感到这只狐狸尾巴藏的极深。
伊凡接着问道：“那么肖农、卡班塞斯和彭坎诺克的安纳拉人如何处置？我们可没有多少资源花在他们身上。”
路易斯轻咳几声后，然后正义凛然地回答：“自然直接强制性驱逐那帮异教徒出境。”
蒙德眯着眼说道：“主教大人，强制性驱逐安纳拉人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再者先王可是答应了收留安纳拉人，如此出尔反尔可能会引发暴动。
在这个冬季我们巴旦尼亚王国可不能再消耗下去了。”
路易斯咳嗽了几声，然后回答：“我知道蒙德阁下担忧，但不赶走那帮异教徒，我们依然也会陷入饥荒的危险。而且听闻赖特迈尔阁下已经拥有解决方案。”
闻言，众人都纷纷看向赖特迈尔，赖特迈尔缓缓说道：“的确有个解决方案，不过却是泰岚本人说自己有解决的方法而已，只不过他还没与我详细说明此事。”
赖特迈尔转头看向赖特迈尔说道：“虽然泰岚没有给于我正面答复，但他曾经提出一个条件，只有陛下可以满足泰岚条件。”
蒙德怒道：“什么？这可是事关巴旦尼亚王国生死大事，这场冬季要是继续没有充足的粮食的话，那会多少人饿死，那会又有多少到丛林去当绿林强盗！他竟然还敢提条件！？”
莱娜塔莎摆手劝道：“够了。”
接着对赖特迈尔问道：“他想要什么条件？”
赖特迈尔回答：“莱恩·芬·登吉尔之前的位置。”
蒙德的眯眼微开死盯着赖特迈尔冷道：“他是想成为第二个莱恩吗？”
赖特迈尔微笑反问：“那么我想问蒙德阁下，在巴旦尼亚王国里谁还有资格成为军事总管并统领巴旦尼亚军队？”
蒙德不禁沉默思考起来，心中再也没有怒火。说实在的，整个恩德兰多最难带的便是巴旦尼亚人所组成的军队，性子固执、高傲自大、莽撞。
要统领这帮人可不是普通人，他们只对强大的人心服口服，莱恩死后便只有泰岚是巴旦尼亚第一勇士，而且军功最为显赫和资深的将领。
莱娜塔莎这时回答：“我同意他的条件。”
会议厅众人都沉默不语，大家都知道泰岚这时候提出的请求有些不敬，但不是顾忌王家权威的时候，而且泰岚的要求也不太过分，至少知道他所图谋的不过是军权，至于以后还是可以慢慢牵制泰岚。
莱娜塔莎看着众人沉默不语，便随即公布：“既然大家都没异议，如此那就不需知道泰岚用何种方法驱逐安纳拉人，只要他能够办成此事，自然会给他所想要的。”
此时，莱娜塔莎话锋一转说道：“还有我还想与大家商议一件事。”
众人看向莱娜塔莎，只见莱娜塔莎说道：“我想废除比武审判。”
除了赖特迈尔之外，众人一听都不禁感到吃惊。
只见赖特迈尔问道：“陛下是否害怕像莱恩这样罪人再次出现？”
说实在的话，莱娜塔莎对此心有余悸，昨晚睡不好也是因为比武审判的事情，之前是有人刺杀自己夫君，下次可能便是自己的孩子呢？
要是又有一个罪人提出比武审判诉求，而赢得审判又该怎么办？若是其他人无所谓，可现在已经威胁到王室的安全。
莱娜塔莎抓紧拳头坚决地说道：“你应该知道若是杀害大君，却能够以比武审判的方式来脱罪的严重性，废除比武审判势在必得。”
赖特迈尔有些为难地说道：“陛下，您要知道这可是巴旦尼亚贵族的利益，恐怕会有激烈地反对，甚至会影响到陛下人身安全。”
莱娜塔莎试探性地问道：“你是在威胁我吗？”
其余人都纷纷开始脸色阴沉起来，之前比武审判的确是贵族的保命符，但还是有一定的底线，那就是不能触碰王室，现在却是莱恩第一个带头踩过这道底线。
若是危害到王室的话，那么理亏便是巴旦尼亚贵族，曾经是贵族出生的莱娜塔莎自然明白其中利害，所以她如此直言自然也是有这份底气。
赖特迈尔却是毫无压力地回答：“不，请别误会，我的陛下。我非常赞成陛下这次的决断。”
在场众人都大感意外，他们都没想到赖特迈尔居然同意废除比武审判的决策。
赖特迈尔正色说道：“比武审判这种古老的律法已经不符合这个时代，之前被莱恩差点通过这个漏洞而逍遥法外，这一次恐怕大家都明白这已经危害到王室的权威。”
“一个国家所定下来的律法，却成为危害国家的索命咒，更是成为他国的笑柄，我赖特迈尔第一个赞同废除比武审判的决议。”
其余人都见赖特迈尔都表态了，随后个个附和回答：“我也同意废除比武审判的决议。”
。。。
会议结束后，众人都各自离去。
莱娜塔莎正与几位陪同侍女陪同下回去自己的闺房。
忽然莱娜塔莎身子一软，差点摔倒下去，幸好其中一位侍女敏锐地搀扶着莱娜塔莎的身子。
那名侍女正要慰问之下，却被莱娜塔莎颤抖的手掌抓紧侍女的手腕，示意不要声张出去。
莱娜塔莎只是轻声对着侍女说道：“我累了，扶我回去吧。”
莱娜塔莎完全不知道赖特迈尔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她根本看透不了他的堂弟。
虽然表面上看起来站在同一阵线，但她却是发觉到危机四伏，感觉自己如履薄冰，几乎被赖特迈尔所掌控的压迫感。
回想莱恩自杀前的话语，似乎有意暗示着莱娜塔莎。明明还有其他方法自证清白的方法，却还是选择自杀。
后来她才发现自大君被刺杀之后，自己早已身陷危险之中，莱恩是在保护着大君的家室。就算自证清白又有什么用，莱恩知道那些势力居然敢谋害大君，自然也不会惧怕莱娜塔莎和还是孩子的未来至高王，谁可以保证继续追查下去便没人会加害莱娜塔莎和迦兰？
所以莱恩的死，其目的便是为了让整件事情尘埃落定，为了保全莱娜塔莎和迦兰的安全。
莱娜塔莎也不是愚笨之人，她信任莱恩的程度仅次于利欧，她非常了解莱恩的心性。
莱娜塔莎心中不禁自责起来，哪怕贵为未来的王太后也无法保护好绝对忠心于王室的家族，甚至眼睁睁看着登吉尔家族灭族，这种无力感是她身心疲惫。
。。。
赖特迈尔和蒙德一同走向比较偏僻的走廊。
眯着眼睛的蒙德一边走一边说道：“看起来陛下已经开始怀疑上我们了。”
赖特迈尔毫不在意地回答：“放心吧，哪怕陛下真的怀疑大君的死因，也不敢做什么事情。”
蒙德不置可否地问道：“你怎么敢如此肯定？现在陛下可是有意废除比武审判，谁知道以后会不会接下来动我们。”
赖特迈尔微笑回答：“表面上的确像是在敲打我们，但我从小便知道陛下的心性，陛下虽是巴旦尼亚王后但也是一位母亲同时也是我罗耶特家族同族，母爱和家族便是她最大的弱点。”
蒙德依旧不放心地说道：“我还是不放心，为了以防万一，必须派人监视陛下的一举一动。对了，你不是还有个女儿，听说陛下也是很宠爱她，不如...”
蒙德故意没有说完，但也猜到他心中所想，赖特迈尔微笑回答：“也好，与其罚她在家中禁出，倒不如让她乖乖陪在陛下身边。”
蒙德然后停下脚步说道：“好了，是时候分头走了，不能让外人看见我们过于亲密。”
赖特迈尔调侃地笑道：“你还是谨慎啊。”
蒙德眯着眼睛让人看不透任何表情，只是淡淡说道：“我先提醒你，别以为你的布局看起来完美无缺，任何人都会成为你的棋子。要是下错一步棋，可能会满盘皆输，被你手中的棋子反噬。”
赖特迈尔恭敬地对着蒙德说道：“多想蒙德阁下的提醒，我会记在心里的。”
最后二人各自分道而行，之后便再无瓜葛。
莱恩在比武审判身死后。
莱娜塔莎、外交总管赖特迈尔、间谍总管蒙德、财政总管伊凡和主教路易斯一同参加会议。
高龄七十岁的路易斯摸着自己修长的白胡子，首先开口问道：“关于罪人莱恩·芬·登吉尔的尸体将会以圣明教教义来火葬进行处理，各位可否有异议？”
在圣明教其中一条教义来说，无罪之死人能够埋葬土里立起墓碑纪念，而有罪之死人不配埋葬土里和不允许立起墓碑，只有火葬便是消除罪人的存在一种刑罚，无人知晓罪人的名字。
比起曝尸荒野或是在城门口上挂头以儆效尤来看的话，这种刑罚算是比较人性化了。
众人都没有异议，便是默认通过议案，下一个议案蒙德倒是比较在意。
秃头的眯眯眼地蒙德问道：“那么接下来登吉尔家族该如何处置？”
赖特迈尔礼貌回答：“自然是剥夺贵族爵位，以谋反罪来处置。
只不过莱恩的妻子，也是泰岚的亲姐姐，为了避免发生任何意外的话。要是沟通便可以解决的话，人选自然只有泰岚一人可以胜任。”
蒙德眯着眼睛思索起来，几乎已经可以见不到蒙德的眼睛，然后有些怀疑地问道：“虽然泰岚出庭指证莱恩，可这一次可是他的姐姐，阁下确定泰岚能够胜任？”
赖特迈尔肯定地回答：“当然能够胜任，若是蒙德阁下还是不放心的话，我可以亲自陪着泰岚一同前往伦邓堡。”
在赖特迈尔保证监督泰岚的话，蒙德自然不多说什么。
接着路易斯轻咳几声，然后对着莱娜塔莎禀告：“明日便可以开始举办大君的国葬，不知陛下还有其他需要补充？”
只见莱娜塔莎的精神有些恍惚，没有回答路易斯的问题，似乎心神根本不在会议厅。
最先察觉莱娜塔莎的异样，然后在旁轻声呼唤莱娜塔莎说道：“陛下？陛下？”
莱娜塔莎这才回过神来对着赖特迈尔问道：“怎么了？”
赖特迈尔轻声说道：“主教路易斯大人在问您话。”
莱娜塔莎这才反应过来，然后对着主教路易斯谦然说道：“哦。非常抱歉，路易斯阁下，因为昨晚没睡好，所以不在状态里，请你继续重新再说一次。”
路易斯没有恼怒，对方前不久就失去自己的夫君，最近没有精神也是正常，最后路易斯重新再说一次刚才的问题。
在葬礼各方面筹备得到莱娜塔莎和内阁成员们的统一赞同。
轮到伊凡开启新的话题：“国不能一日无君，巴旦尼亚王国至高王第一顺位继承人迦兰殿下还未成年，不知赖特迈尔阁下有什么想法？”
先前众人都回避这个敏感话题，伊凡却把这话题直接扔给赖特迈尔。
赖特迈尔却是微笑缓缓回答：“以巴旦尼亚王国律法来说，若是先王去世前没有选择摄政人选的话，理应由王太后陛下暂时摄政，再与我们内阁们一同扶持迦兰殿下成年便是。”
看着赖特迈尔避重就轻的说辞，的确莱娜塔莎有权摄政，但却不是莱娜塔莎一人独断专权，而是也要看内阁们说的算。
这是想把所有内阁成员都拉下水的意思，不过同时保障内阁们的利益和贵族与王权有了互相监督的平衡。
一句话既能左右逢源两边不得罪，甚至可以置身事外的说辞，就连活了超过半世纪的路易斯都不禁感到这只狐狸尾巴藏的极深。
伊凡接着问道：“那么肖农、卡班塞斯和彭坎诺克的安纳拉人如何处置？我们可没有多少资源花在他们身上。”
路易斯轻咳几声后，然后正义凛然地回答：“自然直接强制性驱逐那帮异教徒出境。”
蒙德眯着眼说道：“主教大人，强制性驱逐安纳拉人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再者先王可是答应了收留安纳拉人，如此出尔反尔可能会引发暴动。
在这个冬季我们巴旦尼亚王国可不能再消耗下去了。”
路易斯咳嗽了几声，然后回答：“我知道蒙德阁下担忧，但不赶走那帮异教徒，我们依然也会陷入饥荒的危险。而且听闻赖特迈尔阁下已经拥有解决方案。”
闻言，众人都纷纷看向赖特迈尔，赖特迈尔缓缓说道：“的确有个解决方案，不过却是泰岚本人说自己有解决的方法而已，只不过他还没与我详细说明此事。”
赖特迈尔转头看向赖特迈尔说道：“虽然泰岚没有给于我正面答复，但他曾经提出一个条件，只有陛下可以满足泰岚条件。”
蒙德怒道：“什么？这可是事关巴旦尼亚王国生死大事，这场冬季要是继续没有充足的粮食的话，那会多少人饿死，那会又有多少到丛林去当绿林强盗！他竟然还敢提条件！？”
莱娜塔莎摆手劝道：“够了。”
接着对赖特迈尔问道：“他想要什么条件？”
赖特迈尔回答：“莱恩·芬·登吉尔之前的位置。”
蒙德的眯眼微开死盯着赖特迈尔冷道：“他是想成为第二个莱恩吗？”
赖特迈尔微笑反问：“那么我想问蒙德阁下，在巴旦尼亚王国里谁还有资格成为军事总管并统领巴旦尼亚军队？”
蒙德不禁沉默思考起来，心中再也没有怒火。说实在的，整个恩德兰多最难带的便是巴旦尼亚人所组成的军队，性子固执、高傲自大、莽撞。
要统领这帮人可不是普通人，他们只对强大的人心服口服，莱恩死后便只有泰岚是巴旦尼亚第一勇士，而且军功最为显赫和资深的将领。
莱娜塔莎这时回答：“我同意他的条件。”
会议厅众人都沉默不语，大家都知道泰岚这时候提出的请求有些不敬，但不是顾忌王家权威的时候，而且泰岚的要求也不太过分，至少知道他所图谋的不过是军权，至于以后还是可以慢慢牵制泰岚。
莱娜塔莎看着众人沉默不语，便随即公布：“既然大家都没异议，如此那就不需知道泰岚用何种方法驱逐安纳拉人，只要他能够办成此事，自然会给他所想要的。”
此时，莱娜塔莎话锋一转说道：“还有我还想与大家商议一件事。”
众人看向莱娜塔莎，只见莱娜塔莎说道：“我想废除比武审判。”
除了赖特迈尔之外，众人一听都不禁感到吃惊。
只见赖特迈尔问道：“陛下是否害怕像莱恩这样罪人再次出现？”
说实在的话，莱娜塔莎对此心有余悸，昨晚睡不好也是因为比武审判的事情，之前是有人刺杀自己夫君，下次可能便是自己的孩子呢？
要是又有一个罪人提出比武审判诉求，而赢得审判又该怎么办？若是其他人无所谓，可现在已经威胁到王室的安全。
莱娜塔莎抓紧拳头坚决地说道：“你应该知道若是杀害大君，却能够以比武审判的方式来脱罪的严重性，废除比武审判势在必得。”
赖特迈尔有些为难地说道：“陛下，您要知道这可是巴旦尼亚贵族的利益，恐怕会有激烈地反对，甚至会影响到陛下人身安全。”
莱娜塔莎试探性地问道：“你是在威胁我吗？”
其余人都纷纷开始脸色阴沉起来，之前比武审判的确是贵族的保命符，但还是有一定的底线，那就是不能触碰王室，现在却是莱恩第一个带头踩过这道底线。
若是危害到王室的话，那么理亏便是巴旦尼亚贵族，曾经是贵族出生的莱娜塔莎自然明白其中利害，所以她如此直言自然也是有这份底气。
赖特迈尔却是毫无压力地回答：“不，请别误会，我的陛下。我非常赞成陛下这次的决断。”
在场众人都大感意外，他们都没想到赖特迈尔居然同意废除比武审判的决策。
赖特迈尔正色说道：“比武审判这种古老的律法已经不符合这个时代，之前被莱恩差点通过这个漏洞而逍遥法外，这一次恐怕大家都明白这已经危害到王室的权威。”
“一个国家所定下来的律法，却成为危害国家的索命咒，更是成为他国的笑柄，我赖特迈尔第一个赞同废除比武审判的决议。”
其余人都见赖特迈尔都表态了，随后个个附和回答：“我也同意废除比武审判的决议。”
。。。
会议结束后，众人都各自离去。
莱娜塔莎正与几位陪同侍女陪同下回去自己的闺房。
忽然莱娜塔莎身子一软，差点摔倒下去，幸好其中一位侍女敏锐地搀扶着莱娜塔莎的身子。
那名侍女正要慰问之下，却被莱娜塔莎颤抖的手掌抓紧侍女的手腕，示意不要声张出去。
莱娜塔莎只是轻声对着侍女说道：“我累了，扶我回去吧。”
莱娜塔莎完全不知道赖特迈尔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她根本看透不了他的堂弟。
虽然表面上看起来站在同一阵线，但她却是发觉到危机四伏，感觉自己如履薄冰，几乎被赖特迈尔所掌控的压迫感。
回想莱恩自杀前的话语，似乎有意暗示着莱娜塔莎。明明还有其他方法自证清白的方法，却还是选择自杀。
后来她才发现自大君被刺杀之后，自己早已身陷危险之中，莱恩是在保护着大君的家室。就算自证清白又有什么用，莱恩知道那些势力居然敢谋害大君，自然也不会惧怕莱娜塔莎和还是孩子的未来至高王，谁可以保证继续追查下去便没人会加害莱娜塔莎和迦兰？
所以莱恩的死，其目的便是为了让整件事情尘埃落定，为了保全莱娜塔莎和迦兰的安全。
莱娜塔莎也不是愚笨之人，她信任莱恩的程度仅次于利欧，她非常了解莱恩的心性。
莱娜塔莎心中不禁自责起来，哪怕贵为未来的王太后也无法保护好绝对忠心于王室的家族，甚至眼睁睁看着登吉尔家族灭族，这种无力感是她身心疲惫。
。。。
赖特迈尔和蒙德一同走向比较偏僻的走廊。
眯着眼睛的蒙德一边走一边说道：“看起来陛下已经开始怀疑上我们了。”
赖特迈尔毫不在意地回答：“放心吧，哪怕陛下真的怀疑大君的死因，也不敢做什么事情。”
蒙德不置可否地问道：“你怎么敢如此肯定？现在陛下可是有意废除比武审判，谁知道以后会不会接下来动我们。”
赖特迈尔微笑回答：“表面上的确像是在敲打我们，但我从小便知道陛下的心性，陛下虽是巴旦尼亚王后但也是一位母亲同时也是我罗耶特家族同族，母爱和家族便是她最大的弱点。”
蒙德依旧不放心地说道：“我还是不放心，为了以防万一，必须派人监视陛下的一举一动。对了，你不是还有个女儿，听说陛下也是很宠爱她，不如...”
蒙德故意没有说完，但也猜到他心中所想，赖特迈尔微笑回答：“也好，与其罚她在家中禁出，倒不如让她乖乖陪在陛下身边。”
蒙德然后停下脚步说道：“好了，是时候分头走了，不能让外人看见我们过于亲密。”
赖特迈尔调侃地笑道：“你还是谨慎啊。”
蒙德眯着眼睛让人看不透任何表情，只是淡淡说道：“我先提醒你，别以为你的布局看起来完美无缺，任何人都会成为你的棋子。要是下错一步棋，可能会满盘皆输，被你手中的棋子反噬。”
赖特迈尔恭敬地对着蒙德说道：“多想蒙德阁下的提醒，我会记在心里的。”
最后二人各自分道而行，之后便再无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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