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星海长歌
听见孔和要斩白松，李肃不由地一惊：“为何？！”
“哼！”
老人冷哼一声，双手抱拳说道：“白松竖子！以妖言蛊惑殿下临阵脱逃！分明是他贪生怕死，却反而要害殿下的名声！”
李肃一愣，旋即恍然。
这老头并非是抓住了白松叛逆的罪证，又或者是知道了巨龙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他只是不满意白松给李肃提的意见罢了。
至于请斩白松，那不过是个噱头。
其目的是吓唬李肃，好让他选个折中方案：也就是保下白松性命，但同时也不得不迎击巨龙。
闻言，白松立刻翻身跪倒：“殿下！白松绝无此意！”
“啊，子寒，不必如此，”李肃赶快将他扶起，然后转向孔和，“老师，子寒在府中多年，一直忠心耿耿，绝对不会有这样的想法。”
这点孔和当然知道。
一双老眼望向李肃，半晌，终于是放弃了和李肃正面较量，他只是轻叹了一声：
“唉，老臣明白。……至于这龙，老臣不善战阵，一切但凭殿下决断。”
“我？”李肃心中暗自苦笑，“我今天才穿过来，你不擅长战阵，难道我就擅长了？
除非……有金手指？”
心念一动，异变陡生。
眼前的人物，舰桥上的景象，还有那遥远的巨龙，尽皆消散。
霎时间，他仿佛堕入无尽的虚空，只剩下漫无边际的黑暗。
突然，视野边缘有几行大字犹如刀砍斧斫，带着金石之气逐渐浮现：
【泱泱中洲兮，星海浩荡】
【瀚海阑干兮，彻我大道】
【书道为器兮，大贤作歌】
【长歌未彻兮，东方既白】
【王权者，欢迎使用星海长歌】
字体逐渐如流沙般消散，李肃赫然发现自己处在于一间空旷而高邈的大殿之中。
大殿正中，一尊雄浑巨像巍峨耸立，足有数层楼阁的高度。
光线稍显晦暗，他隐约看见，这座巨像似是青铜雕就，颜色翠绿，造型高古。
底座之上刻有条状金石兽纹，座上巨像则更是壮观：
十二首形态各异，面容栩栩如生；二十四臂当空横斜，各执圣物。整体看来庄严肃穆，又不失雄浑的美感。
突然，一声磅礴的机栝之声炸响，巨像赫然飞旋起来！
随着巨像转动，其十二张面目和二十四手臂彼此交叠，令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紧接着，一声断喝犹如闷雷炸响，似是有十二个声音一齐发出：
“吾王何所求！”
李肃一惊，旋即明白这是在问自己。
沉思片刻，他答道：“我想知道那条龙的实力，以及和我方舰队的力量对比。”
这是一个很迫切的问题，如果要对这巨龙下手，这是最为重要的情报。
话音一落，半空中立时又响成一片，一个个铜首接连喊道：
“归你！”
“归你！”
……
数声呐喊之后，巨像逐渐减慢了转速。
交叠变幻的面目和双手逐渐具现，清楚地呈现在李肃眼前：
一张英气的面目上眉飞色舞、口齿大张，似乎在辩论。双手之中各执一物：左手之中，是一块石头；右手之中，则似是挽住了一段缰绳。
紧接着，异象消失，舰桥上的光景重新出现在他眼前：
人群，舰桥，还有那头耀武扬威的巨龙。
冥冥之中，他感到那尊铜像已经融入了灵魂之中。
只消意识一动，他似乎就能将铜像重新旋转起来，并自由选择十二个面目其中之一。
视野里，多出了数行文字：
【审其名实，慎其所谓】
【当前绑定：名圣之器·审实之眼】
【王权者，请确定审视目标。】
“选定目标：巨龙。”
他凝视着舷窗之外的巍巍凶兽，暗想道。
只一眨眼的功夫，他眼中巨龙已然变了样貌：
一双龙睛之中光芒尽散；遒劲的筋骨忽而变得松散衰弱；赤金色的鳞片上，尽显深褐色的锈蚀斑点。
只一眼，李肃便看透了祂的虚实：精血已空，神识已散。
分明一具行尸走肉，哪里还称得上是龙！
系统对此的评语也极其辛辣：
【已阉DZ，鉴定为：一条长虫】
“原来如此，”
李肃立刻明白了这就是刚才选择的巨像面目带给自己的加成。
视野一侧，【星汉长歌】的碑体铭文标志出系统名。
视野下缘，【器用】【叶子】【任务】【商铺】等数个功能按钮一字排开。
根据系统提示，李肃了解到，方才巨像的每一个面目，都代表了诸子百家之中的一门圣贤之学。
他选择一个面目之后，就能获得对应的圣贤之学的【器用】，获得各不相同的能力。
就比如，当前这【审实之眼】就是名家之【器用】，其能力即是揭露真实情况，让敌人的状态无所遁形。
紧接着，除去巨龙的真实样貌，系统又一一显现出巨龙的速度、攻击方式、技能冷却，以及对舰船的伤害等具体数值。
巨龙的各种异能，弱点部位，则是以动态图像的形式，直观地浮现在李肃眼前。
他立刻拿出自己的文牒。
这东西相当于蓝星的手机，他立刻将巨龙的数据信息记录在上边，并传递给孔和、白松等人。
孔和只看了一眼，不禁又惊又喜，一边急忙令人收入战舰数据库，一边急切问道：
“殿下……你这数据是从哪里来的？！”
李肃沉吟片刻，笑道：“不知，老师有没有听说过……审实的说法？”
闻言，孔和大惊：“嘶……名实论？！审其名而知其实，这是名家之器用！你从何处学来的？”
孔和深知李肃懒惰成性，自己教授的学问他从来都不放在心上。
谁料到，今天一出手，竟是连自己都没有涉猎过的名家学问，真是匪夷所思！
要知道，在大炎，如果想要学习一门圣贤之学，可是极其不易。
首先，必须在官方认定的场合，证明自己的天赋。
其次，需要寻得一位老师来指点，才方便入门。
之后，还要准备相当数量的圣贤典籍，来参悟圣贤之道。
这三者，哪一个不是可遇而不可求，实力和气运缺一不可？
就算诸事齐备，最后也需要付出数年到数十年不等的苦功，才有修成器用的可能。
掐指一算，修成一项器用的时间便要至少十年。
以他自己来说，虽然出身青州孔府世家，却因为了缺了一点天赋，苦学数十载，才修成了无足轻重的区区一件。
而李肃这货，平日里向来不学无术，行为乖张，竟能在二十岁上下就修成器用？当真不可思议！
李肃看着孔和震惊的神色，立刻意识到这金手指的威力绝非凡俗，竟让老师起疑了。
沉吟片刻，他微笑道：“老师，我并非有意瞒你。只是朝堂之上人多眼杂，您经常讲藏器于身，待时而动嘛。”
“啊这……”
孔和一愣，旋即重重把头一点：“殿下说的有理！
……但既然有了这数据，我们不妨立刻上报，然后原地固守待援，也不失稳妥。”
李肃心知对方仍在循循善诱，不愿他就此后撤，不由地笑道：“老师，我从未说过要撤退吧，您不必担心。”
“啊？那你是——”
李肃握住老人的手，转身面向众人：
“数据不用上报，我们自己用。
众卿，请速速为孤擂鼓聚将！”
“哼！”
老人冷哼一声，双手抱拳说道：“白松竖子！以妖言蛊惑殿下临阵脱逃！分明是他贪生怕死，却反而要害殿下的名声！”
李肃一愣，旋即恍然。
这老头并非是抓住了白松叛逆的罪证，又或者是知道了巨龙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他只是不满意白松给李肃提的意见罢了。
至于请斩白松，那不过是个噱头。
其目的是吓唬李肃，好让他选个折中方案：也就是保下白松性命，但同时也不得不迎击巨龙。
闻言，白松立刻翻身跪倒：“殿下！白松绝无此意！”
“啊，子寒，不必如此，”李肃赶快将他扶起，然后转向孔和，“老师，子寒在府中多年，一直忠心耿耿，绝对不会有这样的想法。”
这点孔和当然知道。
一双老眼望向李肃，半晌，终于是放弃了和李肃正面较量，他只是轻叹了一声：
“唉，老臣明白。……至于这龙，老臣不善战阵，一切但凭殿下决断。”
“我？”李肃心中暗自苦笑，“我今天才穿过来，你不擅长战阵，难道我就擅长了？
除非……有金手指？”
心念一动，异变陡生。
眼前的人物，舰桥上的景象，还有那遥远的巨龙，尽皆消散。
霎时间，他仿佛堕入无尽的虚空，只剩下漫无边际的黑暗。
突然，视野边缘有几行大字犹如刀砍斧斫，带着金石之气逐渐浮现：
【泱泱中洲兮，星海浩荡】
【瀚海阑干兮，彻我大道】
【书道为器兮，大贤作歌】
【长歌未彻兮，东方既白】
【王权者，欢迎使用星海长歌】
字体逐渐如流沙般消散，李肃赫然发现自己处在于一间空旷而高邈的大殿之中。
大殿正中，一尊雄浑巨像巍峨耸立，足有数层楼阁的高度。
光线稍显晦暗，他隐约看见，这座巨像似是青铜雕就，颜色翠绿，造型高古。
底座之上刻有条状金石兽纹，座上巨像则更是壮观：
十二首形态各异，面容栩栩如生；二十四臂当空横斜，各执圣物。整体看来庄严肃穆，又不失雄浑的美感。
突然，一声磅礴的机栝之声炸响，巨像赫然飞旋起来！
随着巨像转动，其十二张面目和二十四手臂彼此交叠，令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紧接着，一声断喝犹如闷雷炸响，似是有十二个声音一齐发出：
“吾王何所求！”
李肃一惊，旋即明白这是在问自己。
沉思片刻，他答道：“我想知道那条龙的实力，以及和我方舰队的力量对比。”
这是一个很迫切的问题，如果要对这巨龙下手，这是最为重要的情报。
话音一落，半空中立时又响成一片，一个个铜首接连喊道：
“归你！”
“归你！”
……
数声呐喊之后，巨像逐渐减慢了转速。
交叠变幻的面目和双手逐渐具现，清楚地呈现在李肃眼前：
一张英气的面目上眉飞色舞、口齿大张，似乎在辩论。双手之中各执一物：左手之中，是一块石头；右手之中，则似是挽住了一段缰绳。
紧接着，异象消失，舰桥上的光景重新出现在他眼前：
人群，舰桥，还有那头耀武扬威的巨龙。
冥冥之中，他感到那尊铜像已经融入了灵魂之中。
只消意识一动，他似乎就能将铜像重新旋转起来，并自由选择十二个面目其中之一。
视野里，多出了数行文字：
【审其名实，慎其所谓】
【当前绑定：名圣之器·审实之眼】
【王权者，请确定审视目标。】
“选定目标：巨龙。”
他凝视着舷窗之外的巍巍凶兽，暗想道。
只一眨眼的功夫，他眼中巨龙已然变了样貌：
一双龙睛之中光芒尽散；遒劲的筋骨忽而变得松散衰弱；赤金色的鳞片上，尽显深褐色的锈蚀斑点。
只一眼，李肃便看透了祂的虚实：精血已空，神识已散。
分明一具行尸走肉，哪里还称得上是龙！
系统对此的评语也极其辛辣：
【已阉DZ，鉴定为：一条长虫】
“原来如此，”
李肃立刻明白了这就是刚才选择的巨像面目带给自己的加成。
视野一侧，【星汉长歌】的碑体铭文标志出系统名。
视野下缘，【器用】【叶子】【任务】【商铺】等数个功能按钮一字排开。
根据系统提示，李肃了解到，方才巨像的每一个面目，都代表了诸子百家之中的一门圣贤之学。
他选择一个面目之后，就能获得对应的圣贤之学的【器用】，获得各不相同的能力。
就比如，当前这【审实之眼】就是名家之【器用】，其能力即是揭露真实情况，让敌人的状态无所遁形。
紧接着，除去巨龙的真实样貌，系统又一一显现出巨龙的速度、攻击方式、技能冷却，以及对舰船的伤害等具体数值。
巨龙的各种异能，弱点部位，则是以动态图像的形式，直观地浮现在李肃眼前。
他立刻拿出自己的文牒。
这东西相当于蓝星的手机，他立刻将巨龙的数据信息记录在上边，并传递给孔和、白松等人。
孔和只看了一眼，不禁又惊又喜，一边急忙令人收入战舰数据库，一边急切问道：
“殿下……你这数据是从哪里来的？！”
李肃沉吟片刻，笑道：“不知，老师有没有听说过……审实的说法？”
闻言，孔和大惊：“嘶……名实论？！审其名而知其实，这是名家之器用！你从何处学来的？”
孔和深知李肃懒惰成性，自己教授的学问他从来都不放在心上。
谁料到，今天一出手，竟是连自己都没有涉猎过的名家学问，真是匪夷所思！
要知道，在大炎，如果想要学习一门圣贤之学，可是极其不易。
首先，必须在官方认定的场合，证明自己的天赋。
其次，需要寻得一位老师来指点，才方便入门。
之后，还要准备相当数量的圣贤典籍，来参悟圣贤之道。
这三者，哪一个不是可遇而不可求，实力和气运缺一不可？
就算诸事齐备，最后也需要付出数年到数十年不等的苦功，才有修成器用的可能。
掐指一算，修成一项器用的时间便要至少十年。
以他自己来说，虽然出身青州孔府世家，却因为了缺了一点天赋，苦学数十载，才修成了无足轻重的区区一件。
而李肃这货，平日里向来不学无术，行为乖张，竟能在二十岁上下就修成器用？当真不可思议！
李肃看着孔和震惊的神色，立刻意识到这金手指的威力绝非凡俗，竟让老师起疑了。
沉吟片刻，他微笑道：“老师，我并非有意瞒你。只是朝堂之上人多眼杂，您经常讲藏器于身，待时而动嘛。”
“啊这……”
孔和一愣，旋即重重把头一点：“殿下说的有理！
……但既然有了这数据，我们不妨立刻上报，然后原地固守待援，也不失稳妥。”
李肃心知对方仍在循循善诱，不愿他就此后撤，不由地笑道：“老师，我从未说过要撤退吧，您不必担心。”
“啊？那你是——”
李肃握住老人的手，转身面向众人：
“数据不用上报，我们自己用。
众卿，请速速为孤擂鼓聚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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