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白月无光

    排练室。东晨正在跟编舞指导交换想法。

    沈家富抱着水瓶靠在窗边，嘴里一直碎碎念，“什么嘛！小小丫头片子，占我便宜！果然要防火防盗防美女！律师呀！怎么能干这种事！”

    造型师阿夏拿着一枚胸针走过来，举起东晨的西装比量着，对沈家富解释：“程律是海正律所的高级合伙人、法大特聘教授，又兼博士生导师，很厉害的。”

    “这个我知道！咱们跟清娱的那个案子就是她带队给拿下的么！我是想说，那个实习助理怎么回事？！”

    “助理就是助理呗，跟你一样吧？！对了，那个白助理负责3个团队，其中包括我们，清新靓丽是不是？刚才我还以为是新签的艺人。”阿夏歪歪嘴角，“真是不出道可惜了。唉！老天爷好不公平啊！”

    正说着，陈明推门走进来，后面跟着她的助理，还有白怡，不，白月。

    “白律师，这里是东晨的团队，主要成员都在。”陈明为双方介绍，“东晨，这是负责你们团队的白月律师。”

    东晨就站在那里，看着白月向他走过来。这个女孩子身材修长，看起来清秀又柔和，眉眼间有微微的笑意。

    她穿着丝质白衬衫、修身牛仔裤、平底小白鞋，显得淡雅素净又利落精干，好像春天里的阳光，清新而明媚。

    白月看着东晨，“你好，我是程律的助理，负责您团队的具体法律事务。”

    陈明走上前，“刚才凌总说过了，程律的团队是咱们盛天律师团的一部分，具体负责公司和艺人在合约、宣传、公关方面的法律咨询和纠纷解决。”

    说到这，她特别向大家介绍，“这位白月律师是哥伦比亚大学法学硕士，目前法大博士在读。”

    东晨向白月点点头，“哦！谢谢。拜托了。”

    陈明笑盈盈地对白月说：“我们要把重量级的人才放在重量级的团队。”

    白月略略浅笑，“谢谢陈主任。”又看了一圈儿其他人，“那么，我们合作愉快！”

    “那好”，陈明吩咐助理，“把详细资料和联络方式给家富。”站在东晨后面的沈家富听到自己的名字，立刻对着陈明不住地点头，表示收到收到、明白明白。

    陈明接着向白月介绍，“第三个团队是杜菁的，他们在会议室，她的案子有点麻烦，咱们现在过去。”

    白月应了声“好的。”向大家微微点点头，跟着陈明走了出去。

    目送她们离开，大家散开去各忙各的。只有东晨和沈家富站着没动。

    过了一会儿，东晨回头问沈家富，“真的是她？！”

    沈家富噘噘嘴，“当然是！叶子说的对，‘漂亮女人都是狠角色’。不过，她原来还是个学生噢，看行事倒是很老辣的样子。”

    沈家富注意到旁边的阿夏一边干活一边不住地瞄他，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让他极为不悦，“你也不必用那么同情的眼神看我吧！”

    “不，这是来自老父亲怜悯的目光。”阿夏镇定地回答。

    东晨没有再说话，静静地走开了。

    晚上，结束排练，阿宁和沈家富陪东晨走进电梯，祥子已经在停车场等着他们。

    刚下到6楼，电梯停了。门打开时，白月抱着一沓资料站在门口，看到他们显然也很意外，不过很快温和地笑了笑，走进电梯。

    “我说小姑娘，有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比如道歉之类的？”沈家富终于逮到机会发泄，“你怎么能……”

    “是呢是呢！太对不起沈老师啦！要不我叫回来，沈姨？！”

    沈家富张了张嘴，噎住了，阿宁低下头乐了。东晨在旁边看着，心里暗暗想笑。

    不等沈家富再说什么，白月很诚恳地看着他，“那天其实临时约见对方律师，材料准备了5个小时，脑子都满了，认出是你的时候感觉好亲切，就想跟你开个玩笑来着。”

    接着梨涡带笑地说，“我想着你那么好的性格，不会生我气的，是吧？不过你本人可比照片看起来帅多啦！”

    沈家富看着白月，突然就没了脾气，这个女孩子怎么这么会说话！于是叹了口气，“让你说的这么咔哇伊，我没气了。”

    电梯里的气氛莫名温暖起来，四个人都笑了。

    停车场到了，东晨走了两步，回过身问，“你叫，白、月？”

    “对，白、月，无光。”

    四个人再次笑了。

    “有车是吧？”

    “对，有车。再见大家！”白月摆摆手，走远了。

    东晨突然觉得这个女孩子有点熟悉，倒也说不清哪里熟悉，好像是那种快乐和温暖的感觉在哪里感受过。

    沈家富边开车门边回头看看白月的背影，“这小丫头，还挺有意思的，哈哈！”

    车里暖暖的，东晨很快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