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回家
东晨下车时，江老夫人直接愣在了那里。
半天，才担心地问道，“出什么事了么？怎么会突然回来？”
东晨不太自在地看看草坪，“没有事，就是，今天没有工作安排，回来看看，看看您和Daddy。哦，晚上我在家吃饭好不好？”
江老夫人开心极了，“当然好！你都多久没回来了！”
东晨赶紧扶着母亲的胳膊，“哪里有多久，前几天不是回来了！”
“那是你过生日！你自己算算，你都几个生日没在家过了？！”
……
沙发里，东晨陪母亲聊天，说到小时候那些事情，江老夫人不禁开心大笑。
墨妍端水果进来看到这一幕，对东晨说，“难得你回来，看妈妈多高兴。对了，你的歌我们都有在听，妈妈这几天一直念叨你们兄弟三人小时候的事。”
东晨默默地去取了吉它，回来坐在母亲身边，说，“Mommy，我唱给你听。”
江老夫人听着儿子弹唱，不禁抬手抚摸东晨的头发，眼泪一下子涌出来，“辰辰，妈妈是不是对你们太严厉了？特别，对你二哥……”
“哪里有严厉，您别这么想。”东晨赶紧说。
墨妍给母亲递过纸巾，“妈，您不是说，白月说的对，幸福才是最重要的事，不是么？母亲都希望孩子幸福，孩子都理解的。”
东晨看着母亲，“白月？”
江老夫人点点头，拉着儿子的手，“月月说的对，人生不过百年，只要与人无碍、只要无愧于心，那就没有过错。”
“我到底是不原谅什么呢、到底是不能接受什么呢？我放不下的，真的有那么重要么？我的孩子他感觉幸福才是最重要的啊！”江老夫人说着，搂过儿子，“Mommy一直在想，是不是我太过偏狭了。”
东晨用力抱了抱母亲，“辛苦Mommy了。”接着又拍拍母亲的手说，“我们的Mommy是上帝派来的天使吧？！Mommy下一首歌我一定写给你好不好？”
江老夫人挂着眼泪的脸上浮起笑容。
江壬北陪着父亲进门时，看到东晨也极为惊讶，“今晚太阳从东面落下的？！辰辰是回来给母亲唱歌的吗？你知道吗，你终于有一首歌被母亲评价说‘不吵不闹’了！”
父亲坐下来，看着东晨，点点头，“嗯，是不错。”
墨妍开心地说，“壬北，要不要打电话问问庚南？看他忙不忙，难得大家都回来吃个饭。他马上又要回去，下次回来又要等好久。”
江壬北一边说“好”一边往外走，江老夫人突然叫住他，一时间大家都紧张起来，不知说什么好，只有江老先生微笑着看向妻子，轻轻点了点头。
江老夫人看看丈夫，又看看儿子，尽量用淡淡的语气道：“问庚南如果有时间，带肖扬一起，回来吃个饭吧。”
江壬北一时愣在那里，墨妍转过头去，任泪水恣意流下来。
东晨突然眼前模糊了，心里说，“看来上帝不只派来了一位天使呢！何其幸运。”
……
另一端，江庚南轻轻放下电话，站在那里久久没有动。
肖扬吃惊地看到，两行泪水顺着江庚南清朗的面庞流下来。
……
入夜，外面下起了小雨，白月突然接到凌啸的电话，“方便吗？想找个人聊聊。”
一小时后，凌啸已经坐在白月的沙发里，披着小毯子喝皮蛋瘦肉粥，热乎乎的粥让整个人暖和起来，心情也轻松许多。
凌啸说，“小时候姥姥说过，人吃饱了，就有力气了，就不怕了。”
白月看着她，微笑着问，“回家了，是么？”。
“嗯。”凌啸突然鼻子一酸，忍不住哭了出来，“我都快认不出他们了，他们那么老了。”
哭了一会儿，抬起头来，“姐姐的孩子学习很好，在镇上，姐姐说，每次收到我寄回去的钱，妈妈都分一半给姐姐，让她给孩子上学用，另一半她都存起来，说……”
凌啸说不下去了，呜呜哭起来。
白月拿了条毛巾用热水浸湿，使劲拧干，递给凌啸，看着她把毛巾敷在脸上，热气让心情一点点平静下来。
“她说，父母没有能耐，让孩子吃苦了，这些钱要留着，有一天我在外面过得不好回家了，要给我做嫁妆……”凌啸把毛巾捂在脸上，再次哭起来。
白月眼睛湿润了，“天下的父母，终是来与子女纠缠一生，牵绊一生。无论我们愿意不愿意，理解不理解，那一道血缘亲情，终是剪不断、割不舍、忘不掉。
有时候身处其中时，我们想逃避，但真正远离后才发现，心里永远有那么一块地方，柔软得不可触碰，一碰就疼。”
她看着凌啸，“有些事不放下，你越背越沉重，越走越艰难，有些事放下了，心也就宽敞了，阳光就照进来了，你也就感觉暖和了。”
凌啸慢慢点点头，“已经过去的事情不可能重来，已经被时间淡化了的感情也不太可能变得亲密，只是我想放下了。
放下过去放下他们，也许未来会轻松一些。我需要一点时间，但我想我会跟过去和解，跟自己和解。”
“我就说嘛，你是坚强的人，坚强的人都是聪明的人。而聪明的人，不会让太多的过往影响自己的当下。”白月赞同地说。
“别为难自己，慢慢来，感情的事从来不是一天撕裂的，也不一天培养的。感情里没有因果对错，只有快慢深浅。”
凌啸听了点点头。
半天，才担心地问道，“出什么事了么？怎么会突然回来？”
东晨不太自在地看看草坪，“没有事，就是，今天没有工作安排，回来看看，看看您和Daddy。哦，晚上我在家吃饭好不好？”
江老夫人开心极了，“当然好！你都多久没回来了！”
东晨赶紧扶着母亲的胳膊，“哪里有多久，前几天不是回来了！”
“那是你过生日！你自己算算，你都几个生日没在家过了？！”
……
沙发里，东晨陪母亲聊天，说到小时候那些事情，江老夫人不禁开心大笑。
墨妍端水果进来看到这一幕，对东晨说，“难得你回来，看妈妈多高兴。对了，你的歌我们都有在听，妈妈这几天一直念叨你们兄弟三人小时候的事。”
东晨默默地去取了吉它，回来坐在母亲身边，说，“Mommy，我唱给你听。”
江老夫人听着儿子弹唱，不禁抬手抚摸东晨的头发，眼泪一下子涌出来，“辰辰，妈妈是不是对你们太严厉了？特别，对你二哥……”
“哪里有严厉，您别这么想。”东晨赶紧说。
墨妍给母亲递过纸巾，“妈，您不是说，白月说的对，幸福才是最重要的事，不是么？母亲都希望孩子幸福，孩子都理解的。”
东晨看着母亲，“白月？”
江老夫人点点头，拉着儿子的手，“月月说的对，人生不过百年，只要与人无碍、只要无愧于心，那就没有过错。”
“我到底是不原谅什么呢、到底是不能接受什么呢？我放不下的，真的有那么重要么？我的孩子他感觉幸福才是最重要的啊！”江老夫人说着，搂过儿子，“Mommy一直在想，是不是我太过偏狭了。”
东晨用力抱了抱母亲，“辛苦Mommy了。”接着又拍拍母亲的手说，“我们的Mommy是上帝派来的天使吧？！Mommy下一首歌我一定写给你好不好？”
江老夫人挂着眼泪的脸上浮起笑容。
江壬北陪着父亲进门时，看到东晨也极为惊讶，“今晚太阳从东面落下的？！辰辰是回来给母亲唱歌的吗？你知道吗，你终于有一首歌被母亲评价说‘不吵不闹’了！”
父亲坐下来，看着东晨，点点头，“嗯，是不错。”
墨妍开心地说，“壬北，要不要打电话问问庚南？看他忙不忙，难得大家都回来吃个饭。他马上又要回去，下次回来又要等好久。”
江壬北一边说“好”一边往外走，江老夫人突然叫住他，一时间大家都紧张起来，不知说什么好，只有江老先生微笑着看向妻子，轻轻点了点头。
江老夫人看看丈夫，又看看儿子，尽量用淡淡的语气道：“问庚南如果有时间，带肖扬一起，回来吃个饭吧。”
江壬北一时愣在那里，墨妍转过头去，任泪水恣意流下来。
东晨突然眼前模糊了，心里说，“看来上帝不只派来了一位天使呢！何其幸运。”
……
另一端，江庚南轻轻放下电话，站在那里久久没有动。
肖扬吃惊地看到，两行泪水顺着江庚南清朗的面庞流下来。
……
入夜，外面下起了小雨，白月突然接到凌啸的电话，“方便吗？想找个人聊聊。”
一小时后，凌啸已经坐在白月的沙发里，披着小毯子喝皮蛋瘦肉粥，热乎乎的粥让整个人暖和起来，心情也轻松许多。
凌啸说，“小时候姥姥说过，人吃饱了，就有力气了，就不怕了。”
白月看着她，微笑着问，“回家了，是么？”。
“嗯。”凌啸突然鼻子一酸，忍不住哭了出来，“我都快认不出他们了，他们那么老了。”
哭了一会儿，抬起头来，“姐姐的孩子学习很好，在镇上，姐姐说，每次收到我寄回去的钱，妈妈都分一半给姐姐，让她给孩子上学用，另一半她都存起来，说……”
凌啸说不下去了，呜呜哭起来。
白月拿了条毛巾用热水浸湿，使劲拧干，递给凌啸，看着她把毛巾敷在脸上，热气让心情一点点平静下来。
“她说，父母没有能耐，让孩子吃苦了，这些钱要留着，有一天我在外面过得不好回家了，要给我做嫁妆……”凌啸把毛巾捂在脸上，再次哭起来。
白月眼睛湿润了，“天下的父母，终是来与子女纠缠一生，牵绊一生。无论我们愿意不愿意，理解不理解，那一道血缘亲情，终是剪不断、割不舍、忘不掉。
有时候身处其中时，我们想逃避，但真正远离后才发现，心里永远有那么一块地方，柔软得不可触碰，一碰就疼。”
她看着凌啸，“有些事不放下，你越背越沉重，越走越艰难，有些事放下了，心也就宽敞了，阳光就照进来了，你也就感觉暖和了。”
凌啸慢慢点点头，“已经过去的事情不可能重来，已经被时间淡化了的感情也不太可能变得亲密，只是我想放下了。
放下过去放下他们，也许未来会轻松一些。我需要一点时间，但我想我会跟过去和解，跟自己和解。”
“我就说嘛，你是坚强的人，坚强的人都是聪明的人。而聪明的人，不会让太多的过往影响自己的当下。”白月赞同地说。
“别为难自己，慢慢来，感情的事从来不是一天撕裂的，也不一天培养的。感情里没有因果对错，只有快慢深浅。”
凌啸听了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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