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激怒
“那周娘子是否快活呢？”孟夫人突然对周昧问道。
周昧一愣，转而笑着说：“若是连我都不快活，这座城可真是没有什么人能快活了。”
“可不能和心爱的人相守到老，周娘子应该很痛苦吧？”孟夫人却不以为然，对于周昧的答案，并不认可。
周昧的笑容还挂在脸上，不过她的目光此刻已经不再友善。
“我虽是一介乡野村姑，但还是能看出夫君的心思不在自己身上的，那双眼睛只有在看向娘子的时候会突然明亮起来，可又充满了惆怅。”
“孟夫人多心了，吾与孟郎君并无关系。”周昧的声音也变得清冷，冷声回答道。
“周娘子不要多心，吾说此话并无他意，吾自知和淳意身份有别，他是大宁城的榜眼，而吾只是一个普通的村妇，便是淳意悔婚，吾也是能理解的，可淳意却坚持娶了吾，吾无以为报，只希望他能活得开心一些，若是周娘子能让他开心一些，那吾希望周娘子不要对他那么残酷……”孟夫人说着，将茶盏放到了一旁，轻轻拉起周昧的手，低声说道。
周昧愕然，见惯了周老夫人和自家姑母为了男人疯魔的模样，倒是第一次见到有人如此直接地说如果夫君快乐，便是和旁的女子卿卿也是无妨，这种胸襟，周昧不知究竟是开阔，还是人过于愚昧。
不过周昧自己却是不能接受。
“孟夫人此言差矣，即便夫人不求一心人，但夫妻之间也不该有另外一个人。吾不能接受，夫人也不该接受。是孟淳意执意娶了夫人，那他便该一心一意只为夫人好，而不该念着其他的女子，若他做不到，这样的男子，吾更不会瞧上。”周昧摇摇头，认真地看向孟夫人，一字一句解释道。
“男子多情，便是有着红颜知己，莫非不是寻常？”孟夫人似乎不太明白，为何自己如此大度表态，反倒遭了周昧这一顿说教。
“为何男子多情，女子便要忍受呢？孟夫人也可以做个多情之人，求几个知己，若是孟夫人不喜，刻求洁身自好，吾以为男子也当如此，大宁律法可并无一条说明男子必须要三妻四妾，红颜知己遍地。何况，世间也有男子能够一心为一人，并不沾花惹草，吾以为男子或女子皆可这般，并无例外。”
“可……”孟夫人听得更糊涂了，这种事情不过是世间常态，为何周昧便如此。
“可世间常态又不一定是对的，世间常态也是可以变的。”周昧自知这些话便是那些世家读了书的小姐也不一定能接受的，也便不再多论，笑着跟孟夫人行了礼：“夫人不必多想，只是吾和孟郎君已经桥归桥，路归路，今生也不过是陌路人了，夫人也不必多替孟郎君说话了。”
说完这段话，周昧便扭头对一旁的子宁说：“也帮忙照看一下孟夫人，若是她不喜欢，便让马车先送她回去。”
子宁点头，便回身去照看孟夫人了。
任素素可怜兮兮地看向周昧，想要和周昧走近一些，却被周昧眼神示意，没能走近。
高皇后是绝不想看到任素素和周昧走得亲近些，如今周家算是彻底站在高家的对立面，若是任素素再和周昧亲近，只怕高皇后会对任素素起疑心，那插在任素素身边的那枚钉子就失去了作用。
若是按高皇后的心思，便是这种事情也不必请周昧，可周家毕竟是世家第一，之前又将才女的名声散播了出去，世家那些小姐夫人，谁不想结识周昧呢？
不过也有人对于周昧这才女的名声，不屑一顾，甚至有意想要借这个场合踩周昧一脚。
“早就听说周家小姐的琴艺高超，可以说是嵇康在世，芙蓉湖没弹，怕不是留着今日好给大家展示吧？”
这位出言挖苦的女子若按辈分，算是高皇后的侄女，可论亲疏，那稀薄的血脉也能如此高傲自大，可见高家是多么不在意血统。
原本周昧以为高皇后会安排她这位侄女当太子妃，毕竟两者年龄相当，何况都是高家的人，不过没想到，高家的野心倒是蛮大的。
联姻拉拢任家，再把自家的姑娘嫁到旁的世家，继而吞并或者拉拢，形成自己的助力，虽说世家都在意名声和脸面，但这些年在圣人的打压之下，世家的日子也不好过，不少世家早就是表面端着，私下里和一些新贵联手，不要脸面了。
若是周昧此次未和五王联姻，怕是这位高家侄女就要嫁到周家去，嫁给周然了，高皇后的如意算盘打得好，只怕她刚一提出，就会被周家老夫人骂上门去。
不过如今周家和高家的关系可以算是水火不容。
“高山流水，弹琴事小，可子期早已离世，这琴弹了也是无用。”周昧笑着走向这位高家侄女——高子期。
“哈哈。”一些和周家交好的世家夫人小姐忍不住笑了出来，这高家侄女名为子期，可却毫不懂琴艺之道，周昧此言便是在嘲讽她。
“懂不懂琴不重要，重要的是听琴的人心要静，这要是转着花花肠子，便是子期转世，只怕也不配听这琴呐。”林清婉冷笑着看了高子期一眼，走到了周昧的身边，好笑地挖苦道。
高家一向小家子气的作派，逞这些口舌之快，本没什么用，若是当真有能力，那便自己弹一手好琴，或是真能让周昧给自己弹琴，如今说这些话，不过是快活一下，还要被人嘲讽回去，不知求什么。
“你一个庶女也敢在这里大放厥词？”高子期本就没了面子，心里头拱火，瞧林清婉站在周昧那边一起嘲讽自己，不屑地怒骂道。
林清婉瞬间就变了脸色，虽说她是林家受宠的女儿，可出身的确是她的痛点，其他世家小姐夫人虽不曾多提及，可心底说不定也会因为她的出身而瞧不起她。
“啪。”周昧一巴掌扇在了高子期的脸上，冷声说道：“若真论出身，高家也不配站在这里，林家传承百年，是有从龙之功的，你也配对林家姑娘指手画脚？”
周昧一愣，转而笑着说：“若是连我都不快活，这座城可真是没有什么人能快活了。”
“可不能和心爱的人相守到老，周娘子应该很痛苦吧？”孟夫人却不以为然，对于周昧的答案，并不认可。
周昧的笑容还挂在脸上，不过她的目光此刻已经不再友善。
“我虽是一介乡野村姑，但还是能看出夫君的心思不在自己身上的，那双眼睛只有在看向娘子的时候会突然明亮起来，可又充满了惆怅。”
“孟夫人多心了，吾与孟郎君并无关系。”周昧的声音也变得清冷，冷声回答道。
“周娘子不要多心，吾说此话并无他意，吾自知和淳意身份有别，他是大宁城的榜眼，而吾只是一个普通的村妇，便是淳意悔婚，吾也是能理解的，可淳意却坚持娶了吾，吾无以为报，只希望他能活得开心一些，若是周娘子能让他开心一些，那吾希望周娘子不要对他那么残酷……”孟夫人说着，将茶盏放到了一旁，轻轻拉起周昧的手，低声说道。
周昧愕然，见惯了周老夫人和自家姑母为了男人疯魔的模样，倒是第一次见到有人如此直接地说如果夫君快乐，便是和旁的女子卿卿也是无妨，这种胸襟，周昧不知究竟是开阔，还是人过于愚昧。
不过周昧自己却是不能接受。
“孟夫人此言差矣，即便夫人不求一心人，但夫妻之间也不该有另外一个人。吾不能接受，夫人也不该接受。是孟淳意执意娶了夫人，那他便该一心一意只为夫人好，而不该念着其他的女子，若他做不到，这样的男子，吾更不会瞧上。”周昧摇摇头，认真地看向孟夫人，一字一句解释道。
“男子多情，便是有着红颜知己，莫非不是寻常？”孟夫人似乎不太明白，为何自己如此大度表态，反倒遭了周昧这一顿说教。
“为何男子多情，女子便要忍受呢？孟夫人也可以做个多情之人，求几个知己，若是孟夫人不喜，刻求洁身自好，吾以为男子也当如此，大宁律法可并无一条说明男子必须要三妻四妾，红颜知己遍地。何况，世间也有男子能够一心为一人，并不沾花惹草，吾以为男子或女子皆可这般，并无例外。”
“可……”孟夫人听得更糊涂了，这种事情不过是世间常态，为何周昧便如此。
“可世间常态又不一定是对的，世间常态也是可以变的。”周昧自知这些话便是那些世家读了书的小姐也不一定能接受的，也便不再多论，笑着跟孟夫人行了礼：“夫人不必多想，只是吾和孟郎君已经桥归桥，路归路，今生也不过是陌路人了，夫人也不必多替孟郎君说话了。”
说完这段话，周昧便扭头对一旁的子宁说：“也帮忙照看一下孟夫人，若是她不喜欢，便让马车先送她回去。”
子宁点头，便回身去照看孟夫人了。
任素素可怜兮兮地看向周昧，想要和周昧走近一些，却被周昧眼神示意，没能走近。
高皇后是绝不想看到任素素和周昧走得亲近些，如今周家算是彻底站在高家的对立面，若是任素素再和周昧亲近，只怕高皇后会对任素素起疑心，那插在任素素身边的那枚钉子就失去了作用。
若是按高皇后的心思，便是这种事情也不必请周昧，可周家毕竟是世家第一，之前又将才女的名声散播了出去，世家那些小姐夫人，谁不想结识周昧呢？
不过也有人对于周昧这才女的名声，不屑一顾，甚至有意想要借这个场合踩周昧一脚。
“早就听说周家小姐的琴艺高超，可以说是嵇康在世，芙蓉湖没弹，怕不是留着今日好给大家展示吧？”
这位出言挖苦的女子若按辈分，算是高皇后的侄女，可论亲疏，那稀薄的血脉也能如此高傲自大，可见高家是多么不在意血统。
原本周昧以为高皇后会安排她这位侄女当太子妃，毕竟两者年龄相当，何况都是高家的人，不过没想到，高家的野心倒是蛮大的。
联姻拉拢任家，再把自家的姑娘嫁到旁的世家，继而吞并或者拉拢，形成自己的助力，虽说世家都在意名声和脸面，但这些年在圣人的打压之下，世家的日子也不好过，不少世家早就是表面端着，私下里和一些新贵联手，不要脸面了。
若是周昧此次未和五王联姻，怕是这位高家侄女就要嫁到周家去，嫁给周然了，高皇后的如意算盘打得好，只怕她刚一提出，就会被周家老夫人骂上门去。
不过如今周家和高家的关系可以算是水火不容。
“高山流水，弹琴事小，可子期早已离世，这琴弹了也是无用。”周昧笑着走向这位高家侄女——高子期。
“哈哈。”一些和周家交好的世家夫人小姐忍不住笑了出来，这高家侄女名为子期，可却毫不懂琴艺之道，周昧此言便是在嘲讽她。
“懂不懂琴不重要，重要的是听琴的人心要静，这要是转着花花肠子，便是子期转世，只怕也不配听这琴呐。”林清婉冷笑着看了高子期一眼，走到了周昧的身边，好笑地挖苦道。
高家一向小家子气的作派，逞这些口舌之快，本没什么用，若是当真有能力，那便自己弹一手好琴，或是真能让周昧给自己弹琴，如今说这些话，不过是快活一下，还要被人嘲讽回去，不知求什么。
“你一个庶女也敢在这里大放厥词？”高子期本就没了面子，心里头拱火，瞧林清婉站在周昧那边一起嘲讽自己，不屑地怒骂道。
林清婉瞬间就变了脸色，虽说她是林家受宠的女儿，可出身的确是她的痛点，其他世家小姐夫人虽不曾多提及，可心底说不定也会因为她的出身而瞧不起她。
“啪。”周昧一巴掌扇在了高子期的脸上，冷声说道：“若真论出身，高家也不配站在这里，林家传承百年，是有从龙之功的，你也配对林家姑娘指手画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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