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耳光
当的一声清脆响动，却是一枚石子击中剑身，鲁连荣顿时就感觉到虎口一震，长剑断成两截脱手而飞，身体也不由自主地退后了几步。
“什么人？”
鲁连荣大惊失色，环顾四周，厉声喝道。
李长河缓缓走了出来。
“是你！”鲁连荣怒道：“李长河，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对师叔如此无礼。”
曲非烟见到李长河非但不喜悦，反而哇哇哭了起来，一边说道：“小师叔，你可总算来了，非非以为永远见不到你了。”
“没事了。”李长河伸出手，将她拉了起来。
鲁连荣感受到被无视，更为恼怒，喝道：“李长河，你为了维护这个魔教的小妖女，居然出手伤你师叔，本派怎么会有你这种吃里扒外，欺师灭祖的东西。”
“骂的痛快吗？”
李长河这才看向鲁连荣，然后从身上取出那块红色令牌，冷冷说道：“鲁连荣，你可知道这是什么？”
鲁连荣道：“掌门令牌，怎么了？”
李长河道：“既然知道这是掌门令牌，见到本掌门，还敢如此出言不逊，到底是谁欺师灭祖，以下犯上？”
鲁连荣嗤的一笑，说道：“莫师兄把掌门令牌交给你，你就真当自己是掌门了？”
李长河道：“不然呢？”
鲁连荣一脸不屑，说道：“就算是莫师兄见到我，也都是客客气气的，你一个小辈何德何能，敢在我面前造次？”
这话其实不假。
莫大先生虽为衡山派的掌门，但显然对于本派的掌控力不强，尤其是鲁连荣这些与他同辈师兄弟，只是表面上对他尊敬，实际上我行我素。
连师父都不当回事，更何况是徒弟。
“再说了，你这个掌门当的多么不称职，魔教的人也敢往本派去带，魔教中人向来穷凶极恶，心狠手辣，留他定当会对本派不利，这个责任你担得起吗？”
鲁连荣得势不饶人，继续发挥他毒舌的技能。
曲非烟道：“你胡说，我爷爷才不是你说的那样，要不然，你上次指着他的鼻子骂他，我爷爷会轻易放过你吗？”
鲁连荣道：“他敢吗？不过，你这小妖女倒是什么事都干的出来。”
曲非烟得意一笑，在李长河耳边说道：“小师叔，这个臭乌鸦骂了我爷爷，我爷爷息事宁人，不和他计较，但我可气不过，就挖了一个陷阱，这臭乌鸦笨的可以，轻松被我抓起来，本来只想给他一点教训，你看他的头发，就是被我一把火烧的，嘻嘻，哪想到放了他后，却要拿剑杀我。”
李长河道：“你真够顽皮的。”
曲非烟道：“谁让他嘴巴那么恶毒，说爷爷和刘叔叔有什么断袖之癖，气的他们倆直吹胡子瞪眼，小师叔，断袖之癖是什么意思啊？”
李长河道：“不是什么好话，你不用懂。”
曲非烟“哦”了一声。
“李长河，你要是真想让大伙儿服你当掌门，就把曲洋和他孙女杀了，否则，你这个掌门我看未必能当多久。”
鲁连荣恶狠狠威胁道。
李长河冷眼看着他，忽然身影一掠，已然出现在其身前，手掌左右开弓，“啪啪啪”一连抽了十多个耳光。
鲁连荣本想还手，无奈李长河的速度实在太快，令他根本难以招架。
顿时，他的双颊全都通红的巴掌印，肿的老高。
这一下完全将他打蒙，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摸了摸火辣辣的脸颊，怒道：“李长河，你目无尊长，竟敢动手打我，好，你等着！”
由于脸太肿，说话的声音嘟哝不清，听起来甚是可笑。
说完，他握着半截断剑，头也不回的急冲下了山。
曲非烟嘻嘻笑道：“小师叔，多谢你救了我，这几巴掌打的可真是解气。”
李长河道：“幸好我在这里，不然你可就危险了，你要是自己练成武功，还需要别人来救吗？”
曲非烟陷入沉默。
半晌，她笑道：“小师叔，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救我的。”
李长河一怔，以为经历这次生死危机，曲非烟能够明白练武的重要性，谁知是一点教训都没有吸取。
“小师叔，你就这么放过这个臭乌鸦吗？”
李长河道：“那还能怎样？难道还能把他给杀了？”
武林中人虽然在朝廷法度的约束之外，但也是有自成一套的江湖规矩。
鲁连荣这种人很令人反感，不过毕竟是衡山派的前辈，李长河虽为掌门人，却也不能随便就杀了他。
曲非烟摇晃着脑袋，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想了一会儿，她忽然说道：“这个臭乌鸦有问题，当时他骂我爷爷的时候，说什么断袖之癖，刘叔叔与他争论，他就说曾亲眼看见刘叔叔和爷爷睡在一个被窝，这事儿我是知道的，那是去年八月，我爷爷与昆仑派的几名好手打了一架，导致受了重伤，刘叔叔为了照顾他，一连半个月与我爷爷同吃同住。”
李长河马上听出这段八卦的重点：鲁连荣早就知道刘正风与曲洋结交一事。
其实这也不算奇怪。
刘正风知道与魔教中人结交，必然会处处小心，但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时间一久，总会被人发现。
就好比，莫大先生早就知道这两人的事情，只不过一直装作若无其事。
当然，不是每个人都能有莫大先生的胸襟和见识，不会因为与魔教中人讨论音乐，就怀疑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三国时期的诸葛家，兄弟三人还能分别辅助魏蜀吴呢。
要是放在笑傲江湖的世界，简直不敢想象。
李长河道：“你是怀疑，是鲁连荣告的密？”
关于左冷禅是如何得知刘正风与曲洋结交一事，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向他告密，这个告密之人极大可能就出自衡山派的内部。
刘正风能做到不被外人知晓，却很难防备到同门中人。
至于这个人到底是谁？李长河一开始的时候也曾想过调查，不过后来才知道其难度非常之大，几乎不可能做到。
衡山派好歹也有几百号人，怎么查？查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结果就会人人自危，互相怀疑，整个门派都会处于极为紧张的气氛下，散播出去，对于衡山派的声誉也会造成极大的破坏力。
此刻，听曲非烟这么一说，令他顿时眼前一亮。
相比较在几百人中逐一排查，而锁定一个人身上寻找证据，其难度明显要轻多了。
眼下必须要调查的是，如果鲁连荣真的就是那个告密者，那他的动机是什么？这样做的好处在哪里？
或许，也有可能不是他，但至少要查一下才知道。
“什么人？”
鲁连荣大惊失色，环顾四周，厉声喝道。
李长河缓缓走了出来。
“是你！”鲁连荣怒道：“李长河，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对师叔如此无礼。”
曲非烟见到李长河非但不喜悦，反而哇哇哭了起来，一边说道：“小师叔，你可总算来了，非非以为永远见不到你了。”
“没事了。”李长河伸出手，将她拉了起来。
鲁连荣感受到被无视，更为恼怒，喝道：“李长河，你为了维护这个魔教的小妖女，居然出手伤你师叔，本派怎么会有你这种吃里扒外，欺师灭祖的东西。”
“骂的痛快吗？”
李长河这才看向鲁连荣，然后从身上取出那块红色令牌，冷冷说道：“鲁连荣，你可知道这是什么？”
鲁连荣道：“掌门令牌，怎么了？”
李长河道：“既然知道这是掌门令牌，见到本掌门，还敢如此出言不逊，到底是谁欺师灭祖，以下犯上？”
鲁连荣嗤的一笑，说道：“莫师兄把掌门令牌交给你，你就真当自己是掌门了？”
李长河道：“不然呢？”
鲁连荣一脸不屑，说道：“就算是莫师兄见到我，也都是客客气气的，你一个小辈何德何能，敢在我面前造次？”
这话其实不假。
莫大先生虽为衡山派的掌门，但显然对于本派的掌控力不强，尤其是鲁连荣这些与他同辈师兄弟，只是表面上对他尊敬，实际上我行我素。
连师父都不当回事，更何况是徒弟。
“再说了，你这个掌门当的多么不称职，魔教的人也敢往本派去带，魔教中人向来穷凶极恶，心狠手辣，留他定当会对本派不利，这个责任你担得起吗？”
鲁连荣得势不饶人，继续发挥他毒舌的技能。
曲非烟道：“你胡说，我爷爷才不是你说的那样，要不然，你上次指着他的鼻子骂他，我爷爷会轻易放过你吗？”
鲁连荣道：“他敢吗？不过，你这小妖女倒是什么事都干的出来。”
曲非烟得意一笑，在李长河耳边说道：“小师叔，这个臭乌鸦骂了我爷爷，我爷爷息事宁人，不和他计较，但我可气不过，就挖了一个陷阱，这臭乌鸦笨的可以，轻松被我抓起来，本来只想给他一点教训，你看他的头发，就是被我一把火烧的，嘻嘻，哪想到放了他后，却要拿剑杀我。”
李长河道：“你真够顽皮的。”
曲非烟道：“谁让他嘴巴那么恶毒，说爷爷和刘叔叔有什么断袖之癖，气的他们倆直吹胡子瞪眼，小师叔，断袖之癖是什么意思啊？”
李长河道：“不是什么好话，你不用懂。”
曲非烟“哦”了一声。
“李长河，你要是真想让大伙儿服你当掌门，就把曲洋和他孙女杀了，否则，你这个掌门我看未必能当多久。”
鲁连荣恶狠狠威胁道。
李长河冷眼看着他，忽然身影一掠，已然出现在其身前，手掌左右开弓，“啪啪啪”一连抽了十多个耳光。
鲁连荣本想还手，无奈李长河的速度实在太快，令他根本难以招架。
顿时，他的双颊全都通红的巴掌印，肿的老高。
这一下完全将他打蒙，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摸了摸火辣辣的脸颊，怒道：“李长河，你目无尊长，竟敢动手打我，好，你等着！”
由于脸太肿，说话的声音嘟哝不清，听起来甚是可笑。
说完，他握着半截断剑，头也不回的急冲下了山。
曲非烟嘻嘻笑道：“小师叔，多谢你救了我，这几巴掌打的可真是解气。”
李长河道：“幸好我在这里，不然你可就危险了，你要是自己练成武功，还需要别人来救吗？”
曲非烟陷入沉默。
半晌，她笑道：“小师叔，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救我的。”
李长河一怔，以为经历这次生死危机，曲非烟能够明白练武的重要性，谁知是一点教训都没有吸取。
“小师叔，你就这么放过这个臭乌鸦吗？”
李长河道：“那还能怎样？难道还能把他给杀了？”
武林中人虽然在朝廷法度的约束之外，但也是有自成一套的江湖规矩。
鲁连荣这种人很令人反感，不过毕竟是衡山派的前辈，李长河虽为掌门人，却也不能随便就杀了他。
曲非烟摇晃着脑袋，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想了一会儿，她忽然说道：“这个臭乌鸦有问题，当时他骂我爷爷的时候，说什么断袖之癖，刘叔叔与他争论，他就说曾亲眼看见刘叔叔和爷爷睡在一个被窝，这事儿我是知道的，那是去年八月，我爷爷与昆仑派的几名好手打了一架，导致受了重伤，刘叔叔为了照顾他，一连半个月与我爷爷同吃同住。”
李长河马上听出这段八卦的重点：鲁连荣早就知道刘正风与曲洋结交一事。
其实这也不算奇怪。
刘正风知道与魔教中人结交，必然会处处小心，但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时间一久，总会被人发现。
就好比，莫大先生早就知道这两人的事情，只不过一直装作若无其事。
当然，不是每个人都能有莫大先生的胸襟和见识，不会因为与魔教中人讨论音乐，就怀疑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三国时期的诸葛家，兄弟三人还能分别辅助魏蜀吴呢。
要是放在笑傲江湖的世界，简直不敢想象。
李长河道：“你是怀疑，是鲁连荣告的密？”
关于左冷禅是如何得知刘正风与曲洋结交一事，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向他告密，这个告密之人极大可能就出自衡山派的内部。
刘正风能做到不被外人知晓，却很难防备到同门中人。
至于这个人到底是谁？李长河一开始的时候也曾想过调查，不过后来才知道其难度非常之大，几乎不可能做到。
衡山派好歹也有几百号人，怎么查？查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结果就会人人自危，互相怀疑，整个门派都会处于极为紧张的气氛下，散播出去，对于衡山派的声誉也会造成极大的破坏力。
此刻，听曲非烟这么一说，令他顿时眼前一亮。
相比较在几百人中逐一排查，而锁定一个人身上寻找证据，其难度明显要轻多了。
眼下必须要调查的是，如果鲁连荣真的就是那个告密者，那他的动机是什么？这样做的好处在哪里？
或许，也有可能不是他，但至少要查一下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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