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面具之人
赵滢沁、赵圆珠、韩曦、孙雅樱四个人继续留在了客栈，静观其变。
这些日子每到夜里，赵圆珠和孙雅樱就换上了夜行服潜伏到宣抚司内，打探消息。
这夜，赵圆珠和孙雅樱又潜伏进了宣抚司，伏在宣抚司房顶。
“宣抚大人，听说今日官家的密旨已经到了。燕山府知州大人已经来催问了多次，想知道官家对张觉这件事的态度。”一位师爷说道。
“唉，我也是为此事忧愁。官家不想兵戎相见，所以官家的意思是把张觉交给金人。可是交出了张觉，必然寒了燕京投宋的将领，动摇了常胜军的军心。到时我的罪过就大了。”宣抚王安中愁眉不展道。
“大人，那我们该怎么办？”师爷问道。
“你去找一个和张觉长相差不多的人，杀了之后把头颅交给金人。”宣抚王安中思忖了半晌说到。
“属下这就去办。”师爷抱拳退出。
赵圆珠和孙雅樱回到客栈，和赵滢沁、韩曦待在一个屋子聊了起来。
“想不到父皇如此糊涂，竟然要交出张觉给金人。”赵圆珠垂头丧气道。
“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也。”韩曦感叹道。
“官家久居平安富庶之地，太平日子过得太久了，整日沉迷诗画歌赋之中，派兵打仗都跟过家家一样，哪里还懂得安邦治国之道！”赵滢沁一头倒在床上说道。
“宣抚王安中说要找个相貌与张觉相似之人偷梁换柱。”孙雅樱说道。
“普通百姓命怎么就可以随意杀了！张觉的性命是命，百姓的性命也是命啊。”赵滢沁起身瞪圆了眼睛说道。
“他们还提到了燕山府知州和常胜军。”孙雅樱回忆道。
“燕山府知州名叫郭药师，他早年被天祚帝招募，结果与金作战中打了败仗，随其所在的‘怨军’反叛。天祚帝派辽都统耶律余睹、萧干率兵平叛，他又杀了‘怨军’首领接受招安。后来耶律淳继位，‘怨军’改为‘常胜军’，耶律淳死后，辽人不信任汉人，所以郭药师又降了大宋。这也是我从文渊馆信报中了解的。”赵滢沁说道。
“这人，倒是挺懂得审时度势的，但是也太多变了。”赵圆珠感慨道。
赵滢沁复又神情严肃地说道：“问题就出在这里了，郭药师本人用兵能力很强，‘常胜军’作战能力也很强。他降宋时官家待他很是厚重，所以他应该了解不少我朝内情，他若能始终效忠大宋固然是好事，但若叛离大宋，便是伤害大宋的毒蛇。故而若是大宋保不住张觉，郭药师和常胜军心中必会有心结。”
“难怪宣抚大人很怕让知州大人知道官家的决定。”孙雅樱恍然大悟道。
“那张觉现在应该是被宣抚大人藏起来了吧？”赵圆珠问道。
“嗯。不然他也不会想出李代桃僵的办法。”韩曦说道。
“怕是假张觉骗不了金人，我们得随时做好准备救走张觉。”赵滢沁说道。
果然数日之后，一队金人气冲冲冲进了宣抚司。金使怒道：“你们宋人言而无信，竟然用假的张觉来哄骗我们！”
“这，这怎么可能，我们交的是真的张觉，不会弄错的，金使大人！”宣抚王安中强装镇定地道。
“张觉是金朝叛将，我军中自有认识张觉的，怎会有错？休要继续扯皮，快将叛将张觉交出来！不然就兵戎相见吧！”金使严厉喝道。
王安中只好命手下去把张觉带出来。
赵滢沁等四人混在宣抚司中，也跟着一路到了甲仗库，待张觉被押出。四人蒙上面纱眼看着要冲到张觉跟前，这时从墙上窜出二人。
为首的是身材健硕，个子中等，面戴一张面具，面具在日光下银光闪闪，看不清模样，但外形看起来年纪不大，身着金人服饰，腰配双刀。
身后的人看起来三十多岁，胡子拉碴，面庞肥胖，丑陋非常，身形高大威武，也是一身金人服饰，头上梳着金人的辫子，手执一根狼牙棒。
这面具人拔出双刀，纵身一跃跃入空中，自半空中向赵滢沁猛劈削而来，似有风雷之声，哄哄作响。赵滢沁不得不举剑相迎，“呛瑯”一声，双方真气荡激数米，周围树枝被激断到处横飞，石雨四射八方。
面具人身子猛然向后跃，脚尖一点地，身子如陀螺一般急速旋转起来，双臂挥舞，双刀上下翻飞，内力搅动出巨大鸿波，鸿波之中风雷闪动，同时疾风鹤唳般向赵滢沁袭来。
赵滢沁只觉得自己似已被困在他搅动的漩涡之中。剑从身前一挥而下，将一地碎石袭卷而上卷入这风暴之中，激打风雷。
赵滢沁暗道，这是“风雷掣”双刀刀法。他是什么人，会用这种刀法，这是自己在天源书阁里曾阅过，但自己并不擅长用刀，就也只是拿来一览而已。而且此人功力与自己似乎难分伯仲。
与此同时另一人手中狼牙棒猛抡向韩曦、赵圆珠、孙雅樱三人。三人不得不纷纷亮出兵刃防御。韩曦用剑，剑破长空；赵圆珠使刀，刀影无迹；孙雅樱手中一杆青龙戟，青龙呼啸。三种兵器同时攻向对方泰山压顶搬狼牙棒的袭击。
四个女孩子心中都很着急，被这二人困住，张觉若被带过去，眨眼间就得没命。
这使狼牙棒的金人又接二连三数招下来，都是凭着力大招沉猛砸向三人。韩曦、赵圆珠、孙雅樱三人虽矫捷轻灵，转瞬间都已跳荡闪避狼狈避开。
这使狼牙棒之人，忽然双手握住棒柄，狼牙棒随着旋转的手劲儿越旋越急，四下里恶风骤急，三人屏息在无数棒影间纵跃横跳。狼牙棒转瞬间又变幻数招横截竖挑而来，三人分神看向张觉被带走的方向，心中火急如焚，却皆是脱不开身。
赵滢沁再一次运剑气卷起满地碎石向面具人双刀袭来，同时内力凝聚，搅动对方真气鸿波，自己瞬间向张觉被带走的方向的一棵树上跃起，引得面具人双臂一展，刀锋呼啸，石子向四方激射出去，握紧双刀跟在赵滢沁身后紧追不舍地纵身跃起。
赵滢沁轻盈的身姿已然落地，突然急停回身而来，逆着半空中扑来的面具人飞奔过去，左足足尖一点地，身子如飞燕般腾空而起，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如仙子飞天。突然右腿蓄力，一招“兔子蹬鹰”踢向对方柔软的肚子。
面具人大惊，但已然避之不及，暗道原来她是诈我从空中追她，心中懊悔不已。
与此同时他霎时间身体本能地运转全身真气聚于腹部，受了这疾风厉掣般的一踢，哪料赵滢沁腿上常年累月的功夫，劲力了得，面具人直直从空中摔倒在地，吐了一口鲜血。
赵滢沁也没有再与他纠缠，拔起腿向宣抚司正厅而去，刚到正厅前，恰好张觉的头颅已被砍下。紧接着韩曦三人也赶了来，四人都傻眼了。刚才那两个半路杀出的“程咬金”，并没有继续追击而来。
赵圆珠右手握拳狠狠击向自己左掌唉声叹气。赵滢沁也掐腰无奈地看向一旁。
金人带着张觉头颅离开了。宣抚王安中同样苦着脸唉声叹息，根本就没精力关注宣抚司突然冒出来地四个少女，因为此时天大的事儿，就是大宋没能保住张觉这件事。
四人无精打采地回到客栈，傍晚下楼围着桌子吃起了饭。
这时客栈进来几个宣抚司的衙役来吃饭。他们坐下后，一个年轻的衙役道：“现在城里的燕降将和常胜军的士兵情绪都非常不好。”
“可不嘛，听说知州郭药师还说‘金人来要张觉，大宋就把张觉头颅给他们，如果来索要药师又当怎么样呢’。”另一个中年衙役说道。
“兔死狐悲嘛！肯定会这样的。”一位岁数大些的衙役说道。
“如今讹言百出，宣抚王安中大人吓得要请辞。”中年衙役复又说道，
“我就是想不通啊，我们四个人的行踪怎么会被人盯上。”赵圆珠生气地说道。
赵滢沁回想起今日面具人使的风雷掣双刀，道：“我怀疑…是学宫的人。”
“这倒是有可能。我们学宫内哪儿的人都有，难保我们四个的举动不被效忠金朝的弟子盯上了。”孙雅樱说道。
“事已至此，已是无可挽回了，我们明早启程上路吧，尽早赶上学宫其他弟子。”韩曦说道。
四人一路南下至河东路，此时已是寒冬腊月。恰逢百姓纷纷起义，攻入县衙。许多衙府都已瘫痪，北方已是多地大乱。
四人在城外，好不容易找到了一间破庙，只见破庙中有火光，原来这里还有其他人暂歇，四人把马车安顿好，把马儿安顿在避风的马厩里，喂了草。马厩中还有已经被安顿好的另外三匹马。
庙中有三位骑兵和几个百姓正盘膝坐在火堆旁吃着刚烤好的地瓜。
四个少女进了庙中，三位骑兵和几个百姓皆是一愣，但是依然很热情地招呼着进来避风。
四人很快围坐在火堆边。一位穿着简陋的中年妇人怀里抱着一个五、六岁大的娃娃，旁边还坐着两个年轻的妇人，他们都穿着已经洗得很旧的衣服，打扮得很简单朴素。
“四个姑娘都长得真俊啊，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美丽的姑娘们。”中年妇人震惊地说道。旁边两个年轻的姑娘心中自卑地低下了头。
“你们怎么会待在破庙里啊？”赵圆珠好奇地问道。
这些日子每到夜里，赵圆珠和孙雅樱就换上了夜行服潜伏到宣抚司内，打探消息。
这夜，赵圆珠和孙雅樱又潜伏进了宣抚司，伏在宣抚司房顶。
“宣抚大人，听说今日官家的密旨已经到了。燕山府知州大人已经来催问了多次，想知道官家对张觉这件事的态度。”一位师爷说道。
“唉，我也是为此事忧愁。官家不想兵戎相见，所以官家的意思是把张觉交给金人。可是交出了张觉，必然寒了燕京投宋的将领，动摇了常胜军的军心。到时我的罪过就大了。”宣抚王安中愁眉不展道。
“大人，那我们该怎么办？”师爷问道。
“你去找一个和张觉长相差不多的人，杀了之后把头颅交给金人。”宣抚王安中思忖了半晌说到。
“属下这就去办。”师爷抱拳退出。
赵圆珠和孙雅樱回到客栈，和赵滢沁、韩曦待在一个屋子聊了起来。
“想不到父皇如此糊涂，竟然要交出张觉给金人。”赵圆珠垂头丧气道。
“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也。”韩曦感叹道。
“官家久居平安富庶之地，太平日子过得太久了，整日沉迷诗画歌赋之中，派兵打仗都跟过家家一样，哪里还懂得安邦治国之道！”赵滢沁一头倒在床上说道。
“宣抚王安中说要找个相貌与张觉相似之人偷梁换柱。”孙雅樱说道。
“普通百姓命怎么就可以随意杀了！张觉的性命是命，百姓的性命也是命啊。”赵滢沁起身瞪圆了眼睛说道。
“他们还提到了燕山府知州和常胜军。”孙雅樱回忆道。
“燕山府知州名叫郭药师，他早年被天祚帝招募，结果与金作战中打了败仗，随其所在的‘怨军’反叛。天祚帝派辽都统耶律余睹、萧干率兵平叛，他又杀了‘怨军’首领接受招安。后来耶律淳继位，‘怨军’改为‘常胜军’，耶律淳死后，辽人不信任汉人，所以郭药师又降了大宋。这也是我从文渊馆信报中了解的。”赵滢沁说道。
“这人，倒是挺懂得审时度势的，但是也太多变了。”赵圆珠感慨道。
赵滢沁复又神情严肃地说道：“问题就出在这里了，郭药师本人用兵能力很强，‘常胜军’作战能力也很强。他降宋时官家待他很是厚重，所以他应该了解不少我朝内情，他若能始终效忠大宋固然是好事，但若叛离大宋，便是伤害大宋的毒蛇。故而若是大宋保不住张觉，郭药师和常胜军心中必会有心结。”
“难怪宣抚大人很怕让知州大人知道官家的决定。”孙雅樱恍然大悟道。
“那张觉现在应该是被宣抚大人藏起来了吧？”赵圆珠问道。
“嗯。不然他也不会想出李代桃僵的办法。”韩曦说道。
“怕是假张觉骗不了金人，我们得随时做好准备救走张觉。”赵滢沁说道。
果然数日之后，一队金人气冲冲冲进了宣抚司。金使怒道：“你们宋人言而无信，竟然用假的张觉来哄骗我们！”
“这，这怎么可能，我们交的是真的张觉，不会弄错的，金使大人！”宣抚王安中强装镇定地道。
“张觉是金朝叛将，我军中自有认识张觉的，怎会有错？休要继续扯皮，快将叛将张觉交出来！不然就兵戎相见吧！”金使严厉喝道。
王安中只好命手下去把张觉带出来。
赵滢沁等四人混在宣抚司中，也跟着一路到了甲仗库，待张觉被押出。四人蒙上面纱眼看着要冲到张觉跟前，这时从墙上窜出二人。
为首的是身材健硕，个子中等，面戴一张面具，面具在日光下银光闪闪，看不清模样，但外形看起来年纪不大，身着金人服饰，腰配双刀。
身后的人看起来三十多岁，胡子拉碴，面庞肥胖，丑陋非常，身形高大威武，也是一身金人服饰，头上梳着金人的辫子，手执一根狼牙棒。
这面具人拔出双刀，纵身一跃跃入空中，自半空中向赵滢沁猛劈削而来，似有风雷之声，哄哄作响。赵滢沁不得不举剑相迎，“呛瑯”一声，双方真气荡激数米，周围树枝被激断到处横飞，石雨四射八方。
面具人身子猛然向后跃，脚尖一点地，身子如陀螺一般急速旋转起来，双臂挥舞，双刀上下翻飞，内力搅动出巨大鸿波，鸿波之中风雷闪动，同时疾风鹤唳般向赵滢沁袭来。
赵滢沁只觉得自己似已被困在他搅动的漩涡之中。剑从身前一挥而下，将一地碎石袭卷而上卷入这风暴之中，激打风雷。
赵滢沁暗道，这是“风雷掣”双刀刀法。他是什么人，会用这种刀法，这是自己在天源书阁里曾阅过，但自己并不擅长用刀，就也只是拿来一览而已。而且此人功力与自己似乎难分伯仲。
与此同时另一人手中狼牙棒猛抡向韩曦、赵圆珠、孙雅樱三人。三人不得不纷纷亮出兵刃防御。韩曦用剑，剑破长空；赵圆珠使刀，刀影无迹；孙雅樱手中一杆青龙戟，青龙呼啸。三种兵器同时攻向对方泰山压顶搬狼牙棒的袭击。
四个女孩子心中都很着急，被这二人困住，张觉若被带过去，眨眼间就得没命。
这使狼牙棒的金人又接二连三数招下来，都是凭着力大招沉猛砸向三人。韩曦、赵圆珠、孙雅樱三人虽矫捷轻灵，转瞬间都已跳荡闪避狼狈避开。
这使狼牙棒之人，忽然双手握住棒柄，狼牙棒随着旋转的手劲儿越旋越急，四下里恶风骤急，三人屏息在无数棒影间纵跃横跳。狼牙棒转瞬间又变幻数招横截竖挑而来，三人分神看向张觉被带走的方向，心中火急如焚，却皆是脱不开身。
赵滢沁再一次运剑气卷起满地碎石向面具人双刀袭来，同时内力凝聚，搅动对方真气鸿波，自己瞬间向张觉被带走的方向的一棵树上跃起，引得面具人双臂一展，刀锋呼啸，石子向四方激射出去，握紧双刀跟在赵滢沁身后紧追不舍地纵身跃起。
赵滢沁轻盈的身姿已然落地，突然急停回身而来，逆着半空中扑来的面具人飞奔过去，左足足尖一点地，身子如飞燕般腾空而起，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如仙子飞天。突然右腿蓄力，一招“兔子蹬鹰”踢向对方柔软的肚子。
面具人大惊，但已然避之不及，暗道原来她是诈我从空中追她，心中懊悔不已。
与此同时他霎时间身体本能地运转全身真气聚于腹部，受了这疾风厉掣般的一踢，哪料赵滢沁腿上常年累月的功夫，劲力了得，面具人直直从空中摔倒在地，吐了一口鲜血。
赵滢沁也没有再与他纠缠，拔起腿向宣抚司正厅而去，刚到正厅前，恰好张觉的头颅已被砍下。紧接着韩曦三人也赶了来，四人都傻眼了。刚才那两个半路杀出的“程咬金”，并没有继续追击而来。
赵圆珠右手握拳狠狠击向自己左掌唉声叹气。赵滢沁也掐腰无奈地看向一旁。
金人带着张觉头颅离开了。宣抚王安中同样苦着脸唉声叹息，根本就没精力关注宣抚司突然冒出来地四个少女，因为此时天大的事儿，就是大宋没能保住张觉这件事。
四人无精打采地回到客栈，傍晚下楼围着桌子吃起了饭。
这时客栈进来几个宣抚司的衙役来吃饭。他们坐下后，一个年轻的衙役道：“现在城里的燕降将和常胜军的士兵情绪都非常不好。”
“可不嘛，听说知州郭药师还说‘金人来要张觉，大宋就把张觉头颅给他们，如果来索要药师又当怎么样呢’。”另一个中年衙役说道。
“兔死狐悲嘛！肯定会这样的。”一位岁数大些的衙役说道。
“如今讹言百出，宣抚王安中大人吓得要请辞。”中年衙役复又说道，
“我就是想不通啊，我们四个人的行踪怎么会被人盯上。”赵圆珠生气地说道。
赵滢沁回想起今日面具人使的风雷掣双刀，道：“我怀疑…是学宫的人。”
“这倒是有可能。我们学宫内哪儿的人都有，难保我们四个的举动不被效忠金朝的弟子盯上了。”孙雅樱说道。
“事已至此，已是无可挽回了，我们明早启程上路吧，尽早赶上学宫其他弟子。”韩曦说道。
四人一路南下至河东路，此时已是寒冬腊月。恰逢百姓纷纷起义，攻入县衙。许多衙府都已瘫痪，北方已是多地大乱。
四人在城外，好不容易找到了一间破庙，只见破庙中有火光，原来这里还有其他人暂歇，四人把马车安顿好，把马儿安顿在避风的马厩里，喂了草。马厩中还有已经被安顿好的另外三匹马。
庙中有三位骑兵和几个百姓正盘膝坐在火堆旁吃着刚烤好的地瓜。
四个少女进了庙中，三位骑兵和几个百姓皆是一愣，但是依然很热情地招呼着进来避风。
四人很快围坐在火堆边。一位穿着简陋的中年妇人怀里抱着一个五、六岁大的娃娃，旁边还坐着两个年轻的妇人，他们都穿着已经洗得很旧的衣服，打扮得很简单朴素。
“四个姑娘都长得真俊啊，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美丽的姑娘们。”中年妇人震惊地说道。旁边两个年轻的姑娘心中自卑地低下了头。
“你们怎么会待在破庙里啊？”赵圆珠好奇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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