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击鼓舞
“我就不去了，这些天我想跟家人好好聚一聚，毕竟过阵子我们还得回学宫参加比武。”孙雅樱说道，其余人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剩下三人来到了韩府，眼前的女人一身酒红衣，飒爽英姿，不落俗媚，三人纷纷不禁打心眼儿里敬重，完全不会意识到她曾经是个青楼女子。
“小娘，我们想请您帮我们排一段击鼓舞，用于皇室宴会上表演。”韩曦说道。
“你们为什么会想到要排击鼓舞呢？论跳舞，听说茂德帝姬已经冠绝全汴梁城。”梁氏随和地说道。
“我们是想借皇宫盛宴拔得头筹，为北方的百姓争取获得到更多的利益。”韩曦说道。
“北方的百姓？你们是说这次北方多地的起义？”梁氏问道。
“嗯！朝廷的兵马已经在镇压各路起义，招安是迟早的事情，只有解决百姓真正的困难，才能抚平这场暴动背后的创伤。”韩曦说道。
梁氏听罢很是触动，认真地思考着，半晌道：“好！我帮你们好好谋划谋划。”
第二天，四人随梁氏来到韩府城郊的别院，院中树木挺拔错落于院墙附近，中间有一块大的活动场地，场地内架了数十张鼓。
梁氏从击鼓开始认真地教起，每到白天院中便咚咚作响。
这时韩家别院的墙头上坐着一个姑娘。这个姑娘肌肤胜雪，一袭杏黄色衣衫，头戴镶金珠花，娇美无匹，尤其一双漆黑杏眸甚是灵动娇俏。她此刻正在墙头荡着双腿看着院中四人在数十架鼓之间来回忙活。
“你不去缠着我哥，怎么跑到我们这儿来了？”韩曦来到墙下抬头问道。
“因为我觉得你们这里更有趣，所以就来喽！”银铃般的声音从这少女口中传来。
少女右脚一踢墙面，身子轻盈地落到地上，向院中央走去。
赵滢沁和赵圆珠也纷纷停下来看向她。
好熟悉的感觉，仿佛从前见过这个女孩子。赵滢沁暗道，但是又确定自己确实没见过她。
“这位姐姐看着好面熟，兴许我们上辈子认识呢！”哪料杏黄色衣衫的少女盯着赵滢沁倒是先说出了赵滢沁心中的想法。
“你们认识？”韩曦好奇地问道。
“不认识。”杏黄色衣衫少女的声音又亮又脆，婉转动听，又道，“我叫颜汐。你们的鼓敲得真是有趣，我也想试试。”说着拿起一旁的绸带，按着她刚才在墙头上瞧了半天的舞步起舞于数鼓之间，双绸带翻动似灵蛇，圆转如意，内力灌注于绸带之上，再击打到鼓上，震鼓鸣鸣。
“舞得真好啊！”其余人在一旁赞叹道。
时间很快便到了宣和七年正月初一，白天皇宫内举行大朝会，各国使臣陆续进来参拜，晚上宴请皇室、百官及各国使臣。
到了傍晚，韩府韩世忠、韩白羽和韩曦及母亲白氏出门，正打算进宫参加宴会。
这时突然一辆无人驾驶的马车失控朝白氏驶来，慌乱之下，白氏本就孱弱的身体此时连站都站不稳了，更不可能避开了。同时不知从来何处射来一枝箭矢直奔韩世忠咽喉而来。
韩曦离白氏最近，瞬间窜到白氏身前，抱住白氏向一旁跃去，由于事发太过突然，韩曦太过着急，落地时崴了脚。
韩世忠迅疾用手中刀劈开箭矢，带着手下朝着射箭的方向赶去。韩白羽留下来保护白氏和韩曦回了府。
这时梁氏也闻讯赶了来，安置好白氏回房休息。梁氏给韩曦的脚涂了药。韩曦试着下地走了一步，还是觉得疼。
韩曦道：“小娘，我今晚跳不了了，让哥哥带颜汐进宫吧。颜汐也会这支舞，能帮赵滢沁和赵圆珠完成今晚的表演。”
晚宴上皇帝及后妃、皇室成员、文武百官、各国使臣都落座于大殿门前，大殿高台之下架起了一个巨大的舞台。
台上一位倾城倾国的女子穿着火红色的舞衣，水袖甩将开来，衣袖舞动，鸾回凤翥，矫若游龙，仿若舞台上绽放了一朵娇艳的红色睡莲。
“茂德帝姬跳得真是好啊！我感觉自己越来越紧张了。”赵滢沁站在台下看着舞台说道。
“我也是！不能再看她跳舞了，越看越紧张。”赵圆珠说道。
“你们尽力就好，不要想太多。”韩白羽温柔地安慰道，目光炽热地望着赵滢沁。
颜汐灵动可爱的美眸始终不停地落在宴会宾客身上的溜骨碌乱转，似乎根本就没有看一眼台上婀娜多姿的舞者，也没听到赵滢沁等人的谈话。
待茂德帝姬舞罢下台时，无视赵滢沁和赵圆珠便离开了。
待赵滢沁、赵圆珠和颜汐上台，六条绸带矫矢似灵蛇，穿梭于数十架鼓之间，鼓声震震，扣响人心。
风骨峥嵘天地浩瀚，
万里长歌，
尽诉人世间恩情仇。
红衣裳下，
一壶浊酒道不尽世人沧桑。
英雄年少，
天鼓鸣动，
累世豪情血染长沙百万军战。
匡世经纬，
千古情长，
弹指间乾坤刀光鉴斩断世间路。
岁月悠悠，
蟪蛄不知春秋，
一只孤雁飞过听谁感叹？
拔剑向天，
二十年纵横间，
叹无语，尘飞扬，
策马风云涤荡天下！
舞毕全场肃然，好半天众人才从刚才的演出中缓过来，纷纷赞不绝口。
“‘击鼓其镗，踊跃用兵。’不错，不错。”官家高兴地说道“你们三人这次很是用心，不知道想要何赏赐？尽管开口。”
茂德帝姬在自己的座位上脸色都变了，盯着官家的态度。
“父皇仁德治天下，汴京城人人生活富足，街坊邻里互敬互爱，百姓都仰慕父皇盼望能一堵父皇仁慈之容。”赵圆珠跪在地上夸得官家满面红光。
复又说道：“如今北方各地暴动刚刚被招安。儿臣希望父皇能够大赦天下，免除百姓赋税徭役。好让世人都能看到父皇慈悲爱民之心。”
“嗯。吾儿出去游学数年，如今已经会替朕分忧了。滢沁，你以后就跟着吾儿，自然也会越来越出息的。朕会认真考虑吾儿之所求。”官家洋洋自得地说道。
赵滢沁听罢，心里有点儿不是滋味儿，平白得自己就不如人了。但转念一想，哪个当爹娘的不都是瞅自己家孩子高别人一等。心中也就不再计较。
宴罢宾客散。
正月初十，赵滢沁和赵圆珠来到韩府看望韩曦。赵圆珠一进韩曦的房间便高兴地说道：“父皇今日刚刚下诏赦免河北山东叛乱为盗者，并免除赋税徭役一年。”
韩曦坐在床上高兴地说道：“可算没白费我们这些天来的功夫。”
“到底是什么人袭击你们？竟然敢在京城内动手，也太嚣张了。”赵滢沁疑惑地问道。
“我爹怀疑是蔡京的人。”韩曦说道。
“蔡京为什么要突然对韩家发难呢？”赵圆珠思考着，“茂德帝姬是蔡京的儿媳，难道是怕我们抢了她儿媳的风头？”
“蔡京这个人在朝内结党营私，与童贯等人官官相护，怕是一时还动不了他。”赵滢沁说道。
“嗯。我爹也是这么说的。”韩曦说道。
赵滢沁回到家中，坐在床边看书。这时张氏抱了一大堆的卷轴进了赵滢沁的房中，放在了桌子上，道：“沁儿啊，你来看看这些画像，都是京城内看着还不错的少年郎，你来看看，有没有合你心意的，为娘好替你安排多接触接触。”
赵滢沁无聊地翻着画像，道：“娘，我不想嫁人。我觉得我自己一个人挺好的。”
“你看我和你爹在一起一辈子不是挺好的。为娘我和你爹不求你找个皇亲国戚、家财万贯啥的，只求这个人老实本分上进就好。如果这个人德行不行，娘也宁可养你一辈子，也不会让你嫁的。”张氏温柔地说道。
想了想，复又说道：“不过你现在的年纪，确实也不着急，等你再大几岁，可能你的主意又变了。”
待张氏离开后，赵滢沁把这些画像推到一边，扒在桌子上静静地想自己好像有四个月没见过段岚尘了，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会想起自己么。
过完元宵节赵滢沁、赵圆珠、韩曦、韩白羽、孙雅樱、颜汐辞别家人，一同上路继续南下向学宫方向而去。
一路南下过了长江，到了江南东路江州，又辗转进了山里，终于到了明德学宫地界，尚新学宫就在离明德学宫不远的地方，尚新学宫的弟子们都住在大湖边上几排房子。
“那是什么树？叶子好大！”赵圆珠兴奋地指着一棵树问道。
“那是棕榈树，只有过了长江才有，我也是第一次见到。听说有的棕榈树还长大椰子，能喝的。”赵滢沁说道。
由于赵滢沁、孙雅樱、韩曦、赵圆珠四人是学宫最后到的，而且这里房屋有限，所以他们四个人被安排住进了一间屋子。
几个人忙活整理行李一个晚上，终于洗了个澡睡了。夜里赵滢沁等人发现房子四面漏风，一个个冻得睡不着，都从床上爬起来从行李里掏出了所有褥子衣服裹在身上。
“这宿舍建在湖边，潮得要命，每天晚上都用热水泡泡脚，就能缓解许多。回头我教你们泡一些解湿气的茶。”韩曦说道。
折腾了大半宿所有人才渐渐入睡去。
第二天早上赵滢沁出门在湖边转悠。屋里冷得刺骨，屋外却是温风和煦。
江南的湖光山色真美啊，雾蒙蒙得，诗情画意般意蕴深厚，赵滢沁不禁感慨道。
转着转着就来到了湖边一处僻静的地方。这时突然一个人出现在赵滢沁身后，一把将赵滢沁揽入怀中。
赵滢沁看清对方，是这段日子自己一直刻意让自己忙起来去忘记，却反而在自己心里反复刻画了无数遍的脸，最后终于轻轻地道：“岚尘。”
段岚尘眉头深锁问道：“你去哪儿了？”随后吻向了赵滢沁，赵滢沁回抱住段岚尘。良久，段岚尘终于放开赵滢沁。
赵滢沁靠在段岚尘怀里，和段岚尘坐在湖边，讲起自己一路所经历的事情、遇到的人。段岚尘只是静静地听着。
最后段岚尘离开去林子中练刀了，段岚尘永远那么忙，忙到赵滢沁觉得她每次想多说一句废话的时间都没有，别人就更难和他说上一句话了。
这时颜汐从湖边走来，拿出手中的烧麦分给了赵滢沁，道：“我这一路本来还在担心韩白羽会被你抢走，自己没希望了呢！原来你早就心有所属了，害我白担心一场。”
“这烧麦什么馅的？”赵滢沁吃掉一个惊异地问道。
“哈哈哈哈，原来你也是这个反应，我当初刚来时和你是一样的反应！”颜汐清脆的笑声响起，“这是糯米馅的，当地人就是用糯米来做烧麦馅的。”
赵滢沁看着颜汐，颜汐是一种很文静，又非常可爱灵动的美，身上隐藏着一种非常高贵的气质，是这世上很多女孩儿都不具备的。
剩下三人来到了韩府，眼前的女人一身酒红衣，飒爽英姿，不落俗媚，三人纷纷不禁打心眼儿里敬重，完全不会意识到她曾经是个青楼女子。
“小娘，我们想请您帮我们排一段击鼓舞，用于皇室宴会上表演。”韩曦说道。
“你们为什么会想到要排击鼓舞呢？论跳舞，听说茂德帝姬已经冠绝全汴梁城。”梁氏随和地说道。
“我们是想借皇宫盛宴拔得头筹，为北方的百姓争取获得到更多的利益。”韩曦说道。
“北方的百姓？你们是说这次北方多地的起义？”梁氏问道。
“嗯！朝廷的兵马已经在镇压各路起义，招安是迟早的事情，只有解决百姓真正的困难，才能抚平这场暴动背后的创伤。”韩曦说道。
梁氏听罢很是触动，认真地思考着，半晌道：“好！我帮你们好好谋划谋划。”
第二天，四人随梁氏来到韩府城郊的别院，院中树木挺拔错落于院墙附近，中间有一块大的活动场地，场地内架了数十张鼓。
梁氏从击鼓开始认真地教起，每到白天院中便咚咚作响。
这时韩家别院的墙头上坐着一个姑娘。这个姑娘肌肤胜雪，一袭杏黄色衣衫，头戴镶金珠花，娇美无匹，尤其一双漆黑杏眸甚是灵动娇俏。她此刻正在墙头荡着双腿看着院中四人在数十架鼓之间来回忙活。
“你不去缠着我哥，怎么跑到我们这儿来了？”韩曦来到墙下抬头问道。
“因为我觉得你们这里更有趣，所以就来喽！”银铃般的声音从这少女口中传来。
少女右脚一踢墙面，身子轻盈地落到地上，向院中央走去。
赵滢沁和赵圆珠也纷纷停下来看向她。
好熟悉的感觉，仿佛从前见过这个女孩子。赵滢沁暗道，但是又确定自己确实没见过她。
“这位姐姐看着好面熟，兴许我们上辈子认识呢！”哪料杏黄色衣衫的少女盯着赵滢沁倒是先说出了赵滢沁心中的想法。
“你们认识？”韩曦好奇地问道。
“不认识。”杏黄色衣衫少女的声音又亮又脆，婉转动听，又道，“我叫颜汐。你们的鼓敲得真是有趣，我也想试试。”说着拿起一旁的绸带，按着她刚才在墙头上瞧了半天的舞步起舞于数鼓之间，双绸带翻动似灵蛇，圆转如意，内力灌注于绸带之上，再击打到鼓上，震鼓鸣鸣。
“舞得真好啊！”其余人在一旁赞叹道。
时间很快便到了宣和七年正月初一，白天皇宫内举行大朝会，各国使臣陆续进来参拜，晚上宴请皇室、百官及各国使臣。
到了傍晚，韩府韩世忠、韩白羽和韩曦及母亲白氏出门，正打算进宫参加宴会。
这时突然一辆无人驾驶的马车失控朝白氏驶来，慌乱之下，白氏本就孱弱的身体此时连站都站不稳了，更不可能避开了。同时不知从来何处射来一枝箭矢直奔韩世忠咽喉而来。
韩曦离白氏最近，瞬间窜到白氏身前，抱住白氏向一旁跃去，由于事发太过突然，韩曦太过着急，落地时崴了脚。
韩世忠迅疾用手中刀劈开箭矢，带着手下朝着射箭的方向赶去。韩白羽留下来保护白氏和韩曦回了府。
这时梁氏也闻讯赶了来，安置好白氏回房休息。梁氏给韩曦的脚涂了药。韩曦试着下地走了一步，还是觉得疼。
韩曦道：“小娘，我今晚跳不了了，让哥哥带颜汐进宫吧。颜汐也会这支舞，能帮赵滢沁和赵圆珠完成今晚的表演。”
晚宴上皇帝及后妃、皇室成员、文武百官、各国使臣都落座于大殿门前，大殿高台之下架起了一个巨大的舞台。
台上一位倾城倾国的女子穿着火红色的舞衣，水袖甩将开来，衣袖舞动，鸾回凤翥，矫若游龙，仿若舞台上绽放了一朵娇艳的红色睡莲。
“茂德帝姬跳得真是好啊！我感觉自己越来越紧张了。”赵滢沁站在台下看着舞台说道。
“我也是！不能再看她跳舞了，越看越紧张。”赵圆珠说道。
“你们尽力就好，不要想太多。”韩白羽温柔地安慰道，目光炽热地望着赵滢沁。
颜汐灵动可爱的美眸始终不停地落在宴会宾客身上的溜骨碌乱转，似乎根本就没有看一眼台上婀娜多姿的舞者，也没听到赵滢沁等人的谈话。
待茂德帝姬舞罢下台时，无视赵滢沁和赵圆珠便离开了。
待赵滢沁、赵圆珠和颜汐上台，六条绸带矫矢似灵蛇，穿梭于数十架鼓之间，鼓声震震，扣响人心。
风骨峥嵘天地浩瀚，
万里长歌，
尽诉人世间恩情仇。
红衣裳下，
一壶浊酒道不尽世人沧桑。
英雄年少，
天鼓鸣动，
累世豪情血染长沙百万军战。
匡世经纬，
千古情长，
弹指间乾坤刀光鉴斩断世间路。
岁月悠悠，
蟪蛄不知春秋，
一只孤雁飞过听谁感叹？
拔剑向天，
二十年纵横间，
叹无语，尘飞扬，
策马风云涤荡天下！
舞毕全场肃然，好半天众人才从刚才的演出中缓过来，纷纷赞不绝口。
“‘击鼓其镗，踊跃用兵。’不错，不错。”官家高兴地说道“你们三人这次很是用心，不知道想要何赏赐？尽管开口。”
茂德帝姬在自己的座位上脸色都变了，盯着官家的态度。
“父皇仁德治天下，汴京城人人生活富足，街坊邻里互敬互爱，百姓都仰慕父皇盼望能一堵父皇仁慈之容。”赵圆珠跪在地上夸得官家满面红光。
复又说道：“如今北方各地暴动刚刚被招安。儿臣希望父皇能够大赦天下，免除百姓赋税徭役。好让世人都能看到父皇慈悲爱民之心。”
“嗯。吾儿出去游学数年，如今已经会替朕分忧了。滢沁，你以后就跟着吾儿，自然也会越来越出息的。朕会认真考虑吾儿之所求。”官家洋洋自得地说道。
赵滢沁听罢，心里有点儿不是滋味儿，平白得自己就不如人了。但转念一想，哪个当爹娘的不都是瞅自己家孩子高别人一等。心中也就不再计较。
宴罢宾客散。
正月初十，赵滢沁和赵圆珠来到韩府看望韩曦。赵圆珠一进韩曦的房间便高兴地说道：“父皇今日刚刚下诏赦免河北山东叛乱为盗者，并免除赋税徭役一年。”
韩曦坐在床上高兴地说道：“可算没白费我们这些天来的功夫。”
“到底是什么人袭击你们？竟然敢在京城内动手，也太嚣张了。”赵滢沁疑惑地问道。
“我爹怀疑是蔡京的人。”韩曦说道。
“蔡京为什么要突然对韩家发难呢？”赵圆珠思考着，“茂德帝姬是蔡京的儿媳，难道是怕我们抢了她儿媳的风头？”
“蔡京这个人在朝内结党营私，与童贯等人官官相护，怕是一时还动不了他。”赵滢沁说道。
“嗯。我爹也是这么说的。”韩曦说道。
赵滢沁回到家中，坐在床边看书。这时张氏抱了一大堆的卷轴进了赵滢沁的房中，放在了桌子上，道：“沁儿啊，你来看看这些画像，都是京城内看着还不错的少年郎，你来看看，有没有合你心意的，为娘好替你安排多接触接触。”
赵滢沁无聊地翻着画像，道：“娘，我不想嫁人。我觉得我自己一个人挺好的。”
“你看我和你爹在一起一辈子不是挺好的。为娘我和你爹不求你找个皇亲国戚、家财万贯啥的，只求这个人老实本分上进就好。如果这个人德行不行，娘也宁可养你一辈子，也不会让你嫁的。”张氏温柔地说道。
想了想，复又说道：“不过你现在的年纪，确实也不着急，等你再大几岁，可能你的主意又变了。”
待张氏离开后，赵滢沁把这些画像推到一边，扒在桌子上静静地想自己好像有四个月没见过段岚尘了，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会想起自己么。
过完元宵节赵滢沁、赵圆珠、韩曦、韩白羽、孙雅樱、颜汐辞别家人，一同上路继续南下向学宫方向而去。
一路南下过了长江，到了江南东路江州，又辗转进了山里，终于到了明德学宫地界，尚新学宫就在离明德学宫不远的地方，尚新学宫的弟子们都住在大湖边上几排房子。
“那是什么树？叶子好大！”赵圆珠兴奋地指着一棵树问道。
“那是棕榈树，只有过了长江才有，我也是第一次见到。听说有的棕榈树还长大椰子，能喝的。”赵滢沁说道。
由于赵滢沁、孙雅樱、韩曦、赵圆珠四人是学宫最后到的，而且这里房屋有限，所以他们四个人被安排住进了一间屋子。
几个人忙活整理行李一个晚上，终于洗了个澡睡了。夜里赵滢沁等人发现房子四面漏风，一个个冻得睡不着，都从床上爬起来从行李里掏出了所有褥子衣服裹在身上。
“这宿舍建在湖边，潮得要命，每天晚上都用热水泡泡脚，就能缓解许多。回头我教你们泡一些解湿气的茶。”韩曦说道。
折腾了大半宿所有人才渐渐入睡去。
第二天早上赵滢沁出门在湖边转悠。屋里冷得刺骨，屋外却是温风和煦。
江南的湖光山色真美啊，雾蒙蒙得，诗情画意般意蕴深厚，赵滢沁不禁感慨道。
转着转着就来到了湖边一处僻静的地方。这时突然一个人出现在赵滢沁身后，一把将赵滢沁揽入怀中。
赵滢沁看清对方，是这段日子自己一直刻意让自己忙起来去忘记，却反而在自己心里反复刻画了无数遍的脸，最后终于轻轻地道：“岚尘。”
段岚尘眉头深锁问道：“你去哪儿了？”随后吻向了赵滢沁，赵滢沁回抱住段岚尘。良久，段岚尘终于放开赵滢沁。
赵滢沁靠在段岚尘怀里，和段岚尘坐在湖边，讲起自己一路所经历的事情、遇到的人。段岚尘只是静静地听着。
最后段岚尘离开去林子中练刀了，段岚尘永远那么忙，忙到赵滢沁觉得她每次想多说一句废话的时间都没有，别人就更难和他说上一句话了。
这时颜汐从湖边走来，拿出手中的烧麦分给了赵滢沁，道：“我这一路本来还在担心韩白羽会被你抢走，自己没希望了呢！原来你早就心有所属了，害我白担心一场。”
“这烧麦什么馅的？”赵滢沁吃掉一个惊异地问道。
“哈哈哈哈，原来你也是这个反应，我当初刚来时和你是一样的反应！”颜汐清脆的笑声响起，“这是糯米馅的，当地人就是用糯米来做烧麦馅的。”
赵滢沁看着颜汐，颜汐是一种很文静，又非常可爱灵动的美，身上隐藏着一种非常高贵的气质，是这世上很多女孩儿都不具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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