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流匪
陈万旭被茱茱这森然地笑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茱茱支使张度河把他身上的钱财全部摸走，这才好整以暇地打量着这头鬣狗。
“接下来我问的问题，你只需要点头，或者摇头，要是不老实，就别怪是你的刀快，还是我的刀快了。”
陈万旭疯狂点头，头上的油汗淌下来，茱茱这才满意地笑了。
“褚夫人的老家是在汴西，是或者不是？”
陈万旭点头。
“褚夫人扶的棺，确实是她的夫君，是或者不是？”
陈万旭先点点头，又摇摇头，茱茱的刀逼近一分，顿时擦破了一层油皮，此时被汗一激，痛的让陈万旭一位自己要被灭口了，喉咙里溢出杀猪的叫声来。
张度河一巴掌打在他的头上，低声说：“嚎什么！死不了！”
打完把手在他身上擦了擦，似乎嫌弃太脏了。
“你是说褚夫人是这么说的，但是你也不知道，是这个意思吗？”
陈万旭鼻子喷着粗气点头，茱茱这会儿也觉得有点恶心，只想赶紧把手抽回来，于是赶紧问：“那天来的那些人都是他们褚家本家人是吗？”
陈万旭点点头。
茱茱听完也点点头，陈万旭的脸上这才泛出喜色，只见茱茱手中刀利索一抽，陈万旭的脖子血溅三尺，当场毙命。
张度河一怔，看着陈万旭的腿好像还弹了两下，他看向茱茱，却见她只是将刀上的血迹在死人身上擦干净，又放了回去。
他欲言又止，终于说：“这未免......未免也太心狠手辣......这也是人命。”
“人命怎么了？”茱茱冷笑一声，“这世道人命如草芥，他杀人不眨眼时你也在场。”
说着居然生出怒气来，见赵懿站在山坡上看着他们，像个倔强小兽被戳了痛处似的，恶狠狠道：“你到这儿来做什么？刚刚叫你看着的马呢？”
赵懿不愠也不恼，指了指不远处系好的驴马，又示意前面有情况，王乾从前面的灌木丛跳出来，道：“一不做二不休，那群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们干脆都打晕了算了，省的拖着脚程去买马。”
王乾刚刚打晕了那个人后，知道茱茱要盘问，于是去前面放风，见这一群人也不过练了点把式，算不了什么，这才有了这个提议。
结果刚说完就见陈万旭浑身是血了无生息地躺在地上，不禁皱了皱眉头，但看茱茱的样子，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于是四个人，不对，赵懿不算，三个人偷偷摸摸接近，茱茱先是放了一个迷烟，这是她在陈万旭身上摸到的，那四个人顿时晕头转脑，还没等反应过来，就被王乾他们敲晕了。
至此四个人终于拥有了各自的马匹，茱茱这些天骑小毛驴也骑出感情来了，一时舍不得丢下，加上这驴还挺机灵，脚程也快，就带着了。
“你这把刀的护手倒是与众不同。”路上王乾忍不住说道，“瞧着比别的刀要大一些，你一个女孩家家，使着不费劲吗？”
茱茱笑了笑，说：“听我爷爷说，这是第一代西北刀，所以看着跟现在不同些。”
王乾恍然，找茱茱把刀拿过来打量，好一会儿才砸吧着嘴还给她。
几个人在苍山脚下时突然被拦住了，官兵正在纠集，瞧着人数实在不少，道路中间放了缠着铁刺的鹿砦，将道路守了个水泄不通。
王乾打马上前，亮了身份牌子，那官兵换了不耐烦的神情，客客气气地拱手道：“我们正奉命剿匪，这一块的红巾军为祸已久，请几位绕道而行。”
往西北的官道就这一条，再想往那边去，有险峻的苍山阻挡，就只能先去汴西再绕道了，赵懿一愣，道：“那真是巧了，不如三位改道，到了汴西我也好招待一二。”
几人也只好改道了。
日薄西山，雾气逐渐泛起来，几人走着走着，突然连鸟鸣也听不见了，马在原地喷着响鼻，那平时总是乱刨乱叫的驴子此刻安静下来，正竖着耳朵似乎在听到了什么。
王乾和茱茱对视一眼，目光询问，茱茱摇摇头，两人不约而同地将刀提在手上，张度河直觉感到莫名的压抑，身下地马蹄在原地焦躁地打转。
茱茱握紧缰绳，周围愈加黑暗，她的声音如泛起的冷雾，清晰地传到赵懿的耳朵：“赵一？你最好说清楚，这是不是你的真名字，你到底是什么身份，要么现在说，要么我现在就切了你！”
赵懿下意识打了个哆嗦，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他罕见的露出焦躁，只觉自己这半辈子也没像现在这般狼狈了，他稳了稳心神，最后破罐子破摔道：“我其实是汴西织造的外孙，姓赵名懿。”
“这应该是我长兄派出的人，我死了，他就可以继承......家产了。”
几人中，两个是初出茅庐的小孩，一个是久戍边关的武将，对于大宛官场的事了解的都少之又少，一时被唬住，哪知道当今圣上之前有一位早殁的苏贵妃，本家就是汴西苏家。
茱茱眉头一皱，只觉这些高门大户的情谊最是复杂麻烦了，还未开口说话，一枚冰冷的铁箭便从黑暗中对着赵懿射了过来，茱茱飞身而起，一脚将赵懿踢开，赵懿滚落下马，恰好旁边有个下坡，他便顺着滚下去，被一个小山洞兜住。
那一枚箭像是探路一般，一发过后，再无动静，压抑的沉默蔓延，几人躲在树后，神经绷到极点，但内心不可避免地泛起焦躁。
茱茱咬了咬舌尖，直到尝到一丝血腥味，这才将自己的头脑沉静下来，周围就算再安静，也不可避免地有一些细微的声音，比如铁箭上膛的细微摩擦。
“咻——”
成片的箭射过来，张度河背靠的树干不够粗，于是他迅速爬树占领制高点，但这个动静也暴露了他的位置，三名黑衣人飞扑而上。
第一代战刀出鞘！
电光石火间，在茱茱扑向三名黑衣人的同时，身后五人瞬间从黑暗中飞身而出，茱茱背后空门大开！
等的就是这个时机！
边关真正淬过血的长制刀在月光下似乎也泛着一层血色，长刀出鞘，血光乍现！
三人倒地，王乾迅速收刀，一脚踏在树上，借力骑到一人脖颈顺势带刀，手中刀再插入对方胸口，拔起时干脆利落向后一捅，那正准备偷袭的黑衣人跟身下这位一起断气。
这才是真正在边关练过杀人刀的刀法。
这边茱茱一手挥洒药粉，包裹着口鼻从药雾中破出，一名黑衣人脖子上瞬间多了一条口子，毒药迅速侵入伤口，他惨叫着倒地。
另外一名黑衣人倒退两步，拍打着身上诡异的药粉，茱茱矮身一晃，想绕到后面偷袭，但那人眼尖，顾不上身上的药粉，身子一矮，与茱茱就来了个正面相撞，茱茱一下被撞翻在地，那人正准备趁机欺身而上，突然不知从哪里射过来的小石子打中了脚腕，脚下一软跪倒在地。
原来是赵懿正拿着张度河之前给他的弹弓，趴在一块石头后偷袭。
茱茱抓住机会翻身而起，一刀插进那人的胸口。
张度河那边交手几下便觉吃力，他人灵活，左闪右躲，此时茱茱得了空，堵住这人的后路，张度河本想划伤这人的手，但茱茱恰好将这人逼的向左边一躲，张度河的到便不偏不倚的刺入这人肚子里。
这回我是真杀人了。
张度河凄惶地想着，但他以后去边关会面对更多，于是一咬牙，迎着头皮将刀抽出，整张清秀的脸都被绷出了有些凌厉的弧度了。
王乾这时正好解决完五人，三人靠在一块石头后面与赵懿会面。
于是林中又一次陷入了寂静，天上厚重的云朵遮住了月光，空气中隐约有泥土的气息蒸腾起来，空气莫名压抑。
王乾跟茱茱相隔很近，他迅速打了几个手势——对方还有九人。
茱茱深吸了一口气，方才的手还有些发抖，再一看张度河，只见他抖得更厉害，面上还在故作镇定。
王乾忍不住叹了口气，只觉此次凶多吉少，但他在外，这种情况已如家常便饭，叹息一声后迅速观察地形。
茱茱忍不住歉意道：“对不起王大哥，要不是我们......”
王乾挥手打算茱茱的话，低声笑着说：“说的什么话，没有你们我只怕早就死在平阳城了，今天就算是这条命折在这里，我也赚了两年好活，更别说还手刃了这么多蛮子！”
他隐约现出当年在平阳时的意气，连因妹子去世一直在眉头的阴霾和低沉都散去了几分。
外面的黑衣人似乎是耐心告罄，先前的部署也没讨到好，眼见这伙人顶多就四个人，不如正面拼杀，于是九名黑衣人冲出。
茱茱一脚将赵懿踹回那个洞里，赵懿晕头转向时还好没丢了那个弹弓，他爬起来，从另外一边爬上去，在一处隐秘的灌木丛后面，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战场。
此刻月光都被遮住，目力有限，几人全凭直觉缠斗，树林中没有其他声音，却有短促的类似鸟禽的叫声。
这群黑衣人进退有度，几人瞬间落入下风。
突然，天空一道闪电划过，顿时场中人身形暴露的一清二楚，除了地上缠斗的八人，还有一人正好整以暇地站在树上，嘴里正含着一个黑色哨子。
茱茱迅速丢下身边两人，脚尖一点，踏在树干借力冲了上去！
“接下来我问的问题，你只需要点头，或者摇头，要是不老实，就别怪是你的刀快，还是我的刀快了。”
陈万旭疯狂点头，头上的油汗淌下来，茱茱这才满意地笑了。
“褚夫人的老家是在汴西，是或者不是？”
陈万旭点头。
“褚夫人扶的棺，确实是她的夫君，是或者不是？”
陈万旭先点点头，又摇摇头，茱茱的刀逼近一分，顿时擦破了一层油皮，此时被汗一激，痛的让陈万旭一位自己要被灭口了，喉咙里溢出杀猪的叫声来。
张度河一巴掌打在他的头上，低声说：“嚎什么！死不了！”
打完把手在他身上擦了擦，似乎嫌弃太脏了。
“你是说褚夫人是这么说的，但是你也不知道，是这个意思吗？”
陈万旭鼻子喷着粗气点头，茱茱这会儿也觉得有点恶心，只想赶紧把手抽回来，于是赶紧问：“那天来的那些人都是他们褚家本家人是吗？”
陈万旭点点头。
茱茱听完也点点头，陈万旭的脸上这才泛出喜色，只见茱茱手中刀利索一抽，陈万旭的脖子血溅三尺，当场毙命。
张度河一怔，看着陈万旭的腿好像还弹了两下，他看向茱茱，却见她只是将刀上的血迹在死人身上擦干净，又放了回去。
他欲言又止，终于说：“这未免......未免也太心狠手辣......这也是人命。”
“人命怎么了？”茱茱冷笑一声，“这世道人命如草芥，他杀人不眨眼时你也在场。”
说着居然生出怒气来，见赵懿站在山坡上看着他们，像个倔强小兽被戳了痛处似的，恶狠狠道：“你到这儿来做什么？刚刚叫你看着的马呢？”
赵懿不愠也不恼，指了指不远处系好的驴马，又示意前面有情况，王乾从前面的灌木丛跳出来，道：“一不做二不休，那群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们干脆都打晕了算了，省的拖着脚程去买马。”
王乾刚刚打晕了那个人后，知道茱茱要盘问，于是去前面放风，见这一群人也不过练了点把式，算不了什么，这才有了这个提议。
结果刚说完就见陈万旭浑身是血了无生息地躺在地上，不禁皱了皱眉头，但看茱茱的样子，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于是四个人，不对，赵懿不算，三个人偷偷摸摸接近，茱茱先是放了一个迷烟，这是她在陈万旭身上摸到的，那四个人顿时晕头转脑，还没等反应过来，就被王乾他们敲晕了。
至此四个人终于拥有了各自的马匹，茱茱这些天骑小毛驴也骑出感情来了，一时舍不得丢下，加上这驴还挺机灵，脚程也快，就带着了。
“你这把刀的护手倒是与众不同。”路上王乾忍不住说道，“瞧着比别的刀要大一些，你一个女孩家家，使着不费劲吗？”
茱茱笑了笑，说：“听我爷爷说，这是第一代西北刀，所以看着跟现在不同些。”
王乾恍然，找茱茱把刀拿过来打量，好一会儿才砸吧着嘴还给她。
几个人在苍山脚下时突然被拦住了，官兵正在纠集，瞧着人数实在不少，道路中间放了缠着铁刺的鹿砦，将道路守了个水泄不通。
王乾打马上前，亮了身份牌子，那官兵换了不耐烦的神情，客客气气地拱手道：“我们正奉命剿匪，这一块的红巾军为祸已久，请几位绕道而行。”
往西北的官道就这一条，再想往那边去，有险峻的苍山阻挡，就只能先去汴西再绕道了，赵懿一愣，道：“那真是巧了，不如三位改道，到了汴西我也好招待一二。”
几人也只好改道了。
日薄西山，雾气逐渐泛起来，几人走着走着，突然连鸟鸣也听不见了，马在原地喷着响鼻，那平时总是乱刨乱叫的驴子此刻安静下来，正竖着耳朵似乎在听到了什么。
王乾和茱茱对视一眼，目光询问，茱茱摇摇头，两人不约而同地将刀提在手上，张度河直觉感到莫名的压抑，身下地马蹄在原地焦躁地打转。
茱茱握紧缰绳，周围愈加黑暗，她的声音如泛起的冷雾，清晰地传到赵懿的耳朵：“赵一？你最好说清楚，这是不是你的真名字，你到底是什么身份，要么现在说，要么我现在就切了你！”
赵懿下意识打了个哆嗦，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他罕见的露出焦躁，只觉自己这半辈子也没像现在这般狼狈了，他稳了稳心神，最后破罐子破摔道：“我其实是汴西织造的外孙，姓赵名懿。”
“这应该是我长兄派出的人，我死了，他就可以继承......家产了。”
几人中，两个是初出茅庐的小孩，一个是久戍边关的武将，对于大宛官场的事了解的都少之又少，一时被唬住，哪知道当今圣上之前有一位早殁的苏贵妃，本家就是汴西苏家。
茱茱眉头一皱，只觉这些高门大户的情谊最是复杂麻烦了，还未开口说话，一枚冰冷的铁箭便从黑暗中对着赵懿射了过来，茱茱飞身而起，一脚将赵懿踢开，赵懿滚落下马，恰好旁边有个下坡，他便顺着滚下去，被一个小山洞兜住。
那一枚箭像是探路一般，一发过后，再无动静，压抑的沉默蔓延，几人躲在树后，神经绷到极点，但内心不可避免地泛起焦躁。
茱茱咬了咬舌尖，直到尝到一丝血腥味，这才将自己的头脑沉静下来，周围就算再安静，也不可避免地有一些细微的声音，比如铁箭上膛的细微摩擦。
“咻——”
成片的箭射过来，张度河背靠的树干不够粗，于是他迅速爬树占领制高点，但这个动静也暴露了他的位置，三名黑衣人飞扑而上。
第一代战刀出鞘！
电光石火间，在茱茱扑向三名黑衣人的同时，身后五人瞬间从黑暗中飞身而出，茱茱背后空门大开！
等的就是这个时机！
边关真正淬过血的长制刀在月光下似乎也泛着一层血色，长刀出鞘，血光乍现！
三人倒地，王乾迅速收刀，一脚踏在树上，借力骑到一人脖颈顺势带刀，手中刀再插入对方胸口，拔起时干脆利落向后一捅，那正准备偷袭的黑衣人跟身下这位一起断气。
这才是真正在边关练过杀人刀的刀法。
这边茱茱一手挥洒药粉，包裹着口鼻从药雾中破出，一名黑衣人脖子上瞬间多了一条口子，毒药迅速侵入伤口，他惨叫着倒地。
另外一名黑衣人倒退两步，拍打着身上诡异的药粉，茱茱矮身一晃，想绕到后面偷袭，但那人眼尖，顾不上身上的药粉，身子一矮，与茱茱就来了个正面相撞，茱茱一下被撞翻在地，那人正准备趁机欺身而上，突然不知从哪里射过来的小石子打中了脚腕，脚下一软跪倒在地。
原来是赵懿正拿着张度河之前给他的弹弓，趴在一块石头后偷袭。
茱茱抓住机会翻身而起，一刀插进那人的胸口。
张度河那边交手几下便觉吃力，他人灵活，左闪右躲，此时茱茱得了空，堵住这人的后路，张度河本想划伤这人的手，但茱茱恰好将这人逼的向左边一躲，张度河的到便不偏不倚的刺入这人肚子里。
这回我是真杀人了。
张度河凄惶地想着，但他以后去边关会面对更多，于是一咬牙，迎着头皮将刀抽出，整张清秀的脸都被绷出了有些凌厉的弧度了。
王乾这时正好解决完五人，三人靠在一块石头后面与赵懿会面。
于是林中又一次陷入了寂静，天上厚重的云朵遮住了月光，空气中隐约有泥土的气息蒸腾起来，空气莫名压抑。
王乾跟茱茱相隔很近，他迅速打了几个手势——对方还有九人。
茱茱深吸了一口气，方才的手还有些发抖，再一看张度河，只见他抖得更厉害，面上还在故作镇定。
王乾忍不住叹了口气，只觉此次凶多吉少，但他在外，这种情况已如家常便饭，叹息一声后迅速观察地形。
茱茱忍不住歉意道：“对不起王大哥，要不是我们......”
王乾挥手打算茱茱的话，低声笑着说：“说的什么话，没有你们我只怕早就死在平阳城了，今天就算是这条命折在这里，我也赚了两年好活，更别说还手刃了这么多蛮子！”
他隐约现出当年在平阳时的意气，连因妹子去世一直在眉头的阴霾和低沉都散去了几分。
外面的黑衣人似乎是耐心告罄，先前的部署也没讨到好，眼见这伙人顶多就四个人，不如正面拼杀，于是九名黑衣人冲出。
茱茱一脚将赵懿踹回那个洞里，赵懿晕头转向时还好没丢了那个弹弓，他爬起来，从另外一边爬上去，在一处隐秘的灌木丛后面，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战场。
此刻月光都被遮住，目力有限，几人全凭直觉缠斗，树林中没有其他声音，却有短促的类似鸟禽的叫声。
这群黑衣人进退有度，几人瞬间落入下风。
突然，天空一道闪电划过，顿时场中人身形暴露的一清二楚，除了地上缠斗的八人，还有一人正好整以暇地站在树上，嘴里正含着一个黑色哨子。
茱茱迅速丢下身边两人，脚尖一点，踏在树干借力冲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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