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1 生死有命
他嗓子里并没有发出声音，只是微微张了一下嘴，他有些着急，两手乱抓，可他浑身无力，只是手指头轻轻动了动，但他感觉到左手好像被什么抓住了，动不了，他有些艰难的转了一下头，终于看清楚了，他的手被两只小手抓着，一张脸埋在臂弯里，半个身子趴在床边，睡着了。
是婷婷！她没事，他笑了，笑的无比难看，脸上只是轻轻扭曲了一下，呼吸突然顺畅多了，全身也感到一阵轻松。
他静静地看着她，目光中流露出复杂的感情，他和这个女人之间，到底是一种什么关系呢？
青梅竹马？似乎也说不上，小时候只见过三次面，见面的时间加在一起，估计也没有两个小时。
一见钟情？似乎有一点，但也不准确，小时候就见过了，何况，如今情况复杂，程度有限。
旧情复萌？也沾一点边，小时候勉强算纯洁的友情，但现在复萌的好像不止于此。
见色起意？也不能说没有，知好色而慕少艾，人之常情，但要说更多，却是没有。
乱搞男女关系？这可是个严重的罪行，全国严打正在进行，搞不好会判个流氓罪关进去。
夏雨突然头上冒出一阵虚汗，他体会到一种深深的无力感，父亲的话又一次浮上心头。
“爱情是伟大的精神之旅，是世界上最美好的情感，无关身份，不是占有，不为传宗接代，不受婚姻束缚！”
世界上有这样纯粹的感情吗？他感到怀疑，据说西方社会将一种感情称为柏拉图之恋，专指纯粹的精神恋爱，作为一个年轻力壮的男人，他很难想象，也很难接受，也许是自己悟性不足吧。
她露出的半张脸上，隐隐有些泪痕，她好像挺爱哭，看样子，她在这里守护了整整一夜，熬不住睡着了，她一直抓着自己的手吗？
她的手小巧而瘦弱，指头纤细而修长，紧紧握着自己的手，像攀缘的常春藤，缠绕着粗壮的大树。突然，她动了一下，头扭向另一边，露出白皙的脖颈，像一抹耀眼的光亮，一阵呢喃声传来：
“小平头！别丢下我……”
夏雨怔怔地看着她，心头犹如涌起狂风巨浪，他第一次感受到，他在一个女人心里如此重要。
陈婷婷揉揉眼，醒了过来，抬起头发现夏雨正微笑看着自己，目光里似乎多了一种叫浓情蜜意的东西，她有些害羞地低下头去，突然一个激灵反应过来，大叫一声站了起来，把屁股下坐的凳子都带翻了。
“啊！老夏！你醒了！啥时候醒的？我，我居然睡着了。”
她有些自责加惶恐地说着，小嘴嘟了起来，似乎睡着了是一件极大的罪过。
“你感觉怎么样？昨天可吓死人了，你要有个……呜呜呜……”
想起昨天那惊心动魄的一幕，陈婷婷又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昨天陈婷婷被夏雨揽在怀里，等着张师傅拍照，早已意乱情迷，不辨东西，刚听见咔一声响，就感觉夏雨的手从她身上滑走了，她的身子也跟着往左侧倒下去，但被一股大力又拉了回去，等她反应过来，夏雨已经不见了，她急得大叫起来，只有一个念头，想跟着跳下去，可怎么也挣脱不开，回头看时，不知什么时候，腿被一根粗麻绳给绊住了，急忙挪了过去，试图把绳子从腿上解开，就听见一个人大喊道：
“丫头！丫头！别乱动，再乱动就来不及了，坐好了！”
原来她一时惶急，只想着自己下水，却忘了筏子上还有个老筏工，听到他的喊声，这才反应过来，带着哭腔催促道：
“张师傅！张大叔！你快想办法救救他，求你了！快啊……”
前面拍照的时候，筏子已接近岸边，张师傅毕竟年纪大了，难以分心二用，照片倒是拍上了，筏子也撞到岸边一块石头上，虽说此处水缓，但俗话说，黄河水急赛奔马，他深知厉害，大喊一声，筏桨在岸边石头上猛力一顶，筏子向离弦之箭射了出去。
此时夏雨经过一番无谓的自我挣扎，河水泥沙灌了一肚子，已经人事不知，幸好穿了救生衣，倒是没彻底沉入河底，橘黄色救生衣在河面上飘飘荡荡，若隐若现。
黄河里溺水事故经常发生，张师傅见的多了，知道越是这个时候越要沉得住气，干着急没有用，他看的清楚，木桨上下翻飞，急速向他飘去。
就在这时，只见远处岸边一个人影一晃，扑通一声跳入河里，斜刺里向着下游飘去，看方向，却正好在夏雨飘过去的路线上，岸边响起一片鼓噪声，却是很多人都看见了，一起在大喊加油！
说时迟，那时快，两个人一个筏子向着河中某个点一起冲了过去，其中一个生龙活虎，一个半死不活，筏子上也是两个人，一老一少，一男一女，老的喊气开声，少的急声尖叫，一时间河面上煞是热闹。
各自有心，不一会三拨人恰好合在一处，跳入水中救人的那位当先一把扯住夏雨，这时筏子正好赶到，他另一只手一伸，已经抓住了筏子。张师傅见了，伸出胳膊，一声大喝，将他先拖了上去。这位一上筏子，在陈婷婷的帮助下，又将夏雨拖了上去。张师傅这次不敢分心，看准方向，划着筏子向终点钢桥码头快速飘去。
岸上众人见两拨人配合的天衣无缝，将人救了上去，忍不住大声喝彩，其中一个女的声音奇特而响亮，却不知是谁。
那位将夏雨拖上筏子，并不停手，先摸了摸他脉搏，神色一缓，在张师傅的大声指点和陈婷婷的哭喊声中，抓着夏雨身子翻了一下，让他面部朝下，背部朝上，腹部撑在自己屈膝的右腿上，提醒陈婷婷不停拍打背部，自己伸手在他嘴里一阵乱掏，掏出许多泥沙混合物来，只听哇哇几声，夏雨连续吐出几大口水来，又微微呛咳了几下，终于有了微弱的呼吸。
三个人见状，都松了一口气，陈婷婷早已乱了方寸，见此情景，也知道总算没有了生命危险，忍不住喜极而泣。
此时已接近码头，岸边围了一群人正在探头探脑张望，其中有一个女子尖声大喊，声音略显怪异。
“玉清！李玉清！”
陈婷婷一心都在夏雨身上，听到喊声却觉得耳熟，忍不住抬头望去。
“西琳？西琳！”
“小刘！小强，快来！夏雨他淹水了！呜呜呜！”
陈婷婷高声疾呼。她看见岸边站着的熟人不止西琳一个，小刘也在其中，两个人都伸长了脖子，脸上焦急万分。
“陈姐！别太担心，夏老师他没事了，休息几天就好了。”
突然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在身边响起，陈婷婷诧异回头，却见是那位跳河救人的年轻人对自己说话，她依稀觉得面熟，但此刻心系夏雨，顾不得这些，又回头去喊小刘帮忙。
筏子终于靠岸，众人七手八脚把夏雨抬到岸上，此刻他虽然呼吸已经通畅，但脸色苍白，四肢冰凉，依然昏迷不醒。
西琳和小刘见了，都是大吃一惊。
西琳没想到落水的居然是夏雨，前面李玉清跳水救人，她一直担心不已，生怕他出了意外，一路沿着岸边飞奔，看他将人救起，上了筏子，又忍不住为他喝彩，这会见夏雨被人抬上岸来，人事不知，陈婷婷又紧随左右，泪流满面，心头一阵狂跳，忍不住问道：
“陈姐姐！夏老师没事吧？夏老师！夏老师……”
“陈姐！夏哥没事吧？夏哥！夏哥……”
小刘也同时喊叫起来，声音略略带着哭腔，周围人议论纷纷，当下又是一阵大乱，一片嘈杂声中，却听见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传来：
“人没事！快送医院！”
众人一听都长舒一口气，小刘一听急忙喊道：
“车在跟前，快抬上车！”
众人又七手八脚把夏雨抬到车后座躺好，陈婷婷当先爬了上去，守在跟前，李玉清和西琳打个招呼，主动坐上副驾，小刘手抖个不停，哆哆嗦嗦打着火，一脚油门用力过大，差点撞在树上，一个急转弯窜了出去。
码头在钢桥北岸，最近的黄河大学附属二院在钢桥南岸，距离倒也不远，张师傅看着车子一溜烟从桥上飞驰而去，心里兀自忐忑不安，他在水上沉稳老道，此刻却也是后怕不已，蹲在地上难以动弹，低头看看挂在脖子上的相机，又忍不住重重叹了一口气。
在医院挂了急诊，值班大夫看完只说了两个字：
“命大！”
小刘一听把大夫拉到一边，低低说了几句，大夫脸现惊异之色，随后的救治顺畅无比，医院有关人员上下出动，格外尽责，等一切应急措施处理完成后，安排了最好的单人病房住院治疗，时间根据恢复情况确定。
陈婷婷自然是全程陪护，她的脚伤并未痊愈，但前面事发突然，万分危机，她自己也忘记了，幸好全程水陆两运，走路却不太多，并无大碍。
小刘看夏雨安全住进病房，陈婷婷陪伴左右，倒也不太担心，只是这事如何交代，他却忧心忡忡，想来想去，还是得去告知方方面面，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躲也躲不了。
西琳后面找了过来，和李玉清准备去病房看看夏雨，却被告知病人需要休息，谢绝探视，过两天再来，只好怏怏而去。至于西琳如何奖励李玉清见义勇为的壮举，维族少女热情如火，倒也不必细说。
是婷婷！她没事，他笑了，笑的无比难看，脸上只是轻轻扭曲了一下，呼吸突然顺畅多了，全身也感到一阵轻松。
他静静地看着她，目光中流露出复杂的感情，他和这个女人之间，到底是一种什么关系呢？
青梅竹马？似乎也说不上，小时候只见过三次面，见面的时间加在一起，估计也没有两个小时。
一见钟情？似乎有一点，但也不准确，小时候就见过了，何况，如今情况复杂，程度有限。
旧情复萌？也沾一点边，小时候勉强算纯洁的友情，但现在复萌的好像不止于此。
见色起意？也不能说没有，知好色而慕少艾，人之常情，但要说更多，却是没有。
乱搞男女关系？这可是个严重的罪行，全国严打正在进行，搞不好会判个流氓罪关进去。
夏雨突然头上冒出一阵虚汗，他体会到一种深深的无力感，父亲的话又一次浮上心头。
“爱情是伟大的精神之旅，是世界上最美好的情感，无关身份，不是占有，不为传宗接代，不受婚姻束缚！”
世界上有这样纯粹的感情吗？他感到怀疑，据说西方社会将一种感情称为柏拉图之恋，专指纯粹的精神恋爱，作为一个年轻力壮的男人，他很难想象，也很难接受，也许是自己悟性不足吧。
她露出的半张脸上，隐隐有些泪痕，她好像挺爱哭，看样子，她在这里守护了整整一夜，熬不住睡着了，她一直抓着自己的手吗？
她的手小巧而瘦弱，指头纤细而修长，紧紧握着自己的手，像攀缘的常春藤，缠绕着粗壮的大树。突然，她动了一下，头扭向另一边，露出白皙的脖颈，像一抹耀眼的光亮，一阵呢喃声传来：
“小平头！别丢下我……”
夏雨怔怔地看着她，心头犹如涌起狂风巨浪，他第一次感受到，他在一个女人心里如此重要。
陈婷婷揉揉眼，醒了过来，抬起头发现夏雨正微笑看着自己，目光里似乎多了一种叫浓情蜜意的东西，她有些害羞地低下头去，突然一个激灵反应过来，大叫一声站了起来，把屁股下坐的凳子都带翻了。
“啊！老夏！你醒了！啥时候醒的？我，我居然睡着了。”
她有些自责加惶恐地说着，小嘴嘟了起来，似乎睡着了是一件极大的罪过。
“你感觉怎么样？昨天可吓死人了，你要有个……呜呜呜……”
想起昨天那惊心动魄的一幕，陈婷婷又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昨天陈婷婷被夏雨揽在怀里，等着张师傅拍照，早已意乱情迷，不辨东西，刚听见咔一声响，就感觉夏雨的手从她身上滑走了，她的身子也跟着往左侧倒下去，但被一股大力又拉了回去，等她反应过来，夏雨已经不见了，她急得大叫起来，只有一个念头，想跟着跳下去，可怎么也挣脱不开，回头看时，不知什么时候，腿被一根粗麻绳给绊住了，急忙挪了过去，试图把绳子从腿上解开，就听见一个人大喊道：
“丫头！丫头！别乱动，再乱动就来不及了，坐好了！”
原来她一时惶急，只想着自己下水，却忘了筏子上还有个老筏工，听到他的喊声，这才反应过来，带着哭腔催促道：
“张师傅！张大叔！你快想办法救救他，求你了！快啊……”
前面拍照的时候，筏子已接近岸边，张师傅毕竟年纪大了，难以分心二用，照片倒是拍上了，筏子也撞到岸边一块石头上，虽说此处水缓，但俗话说，黄河水急赛奔马，他深知厉害，大喊一声，筏桨在岸边石头上猛力一顶，筏子向离弦之箭射了出去。
此时夏雨经过一番无谓的自我挣扎，河水泥沙灌了一肚子，已经人事不知，幸好穿了救生衣，倒是没彻底沉入河底，橘黄色救生衣在河面上飘飘荡荡，若隐若现。
黄河里溺水事故经常发生，张师傅见的多了，知道越是这个时候越要沉得住气，干着急没有用，他看的清楚，木桨上下翻飞，急速向他飘去。
就在这时，只见远处岸边一个人影一晃，扑通一声跳入河里，斜刺里向着下游飘去，看方向，却正好在夏雨飘过去的路线上，岸边响起一片鼓噪声，却是很多人都看见了，一起在大喊加油！
说时迟，那时快，两个人一个筏子向着河中某个点一起冲了过去，其中一个生龙活虎，一个半死不活，筏子上也是两个人，一老一少，一男一女，老的喊气开声，少的急声尖叫，一时间河面上煞是热闹。
各自有心，不一会三拨人恰好合在一处，跳入水中救人的那位当先一把扯住夏雨，这时筏子正好赶到，他另一只手一伸，已经抓住了筏子。张师傅见了，伸出胳膊，一声大喝，将他先拖了上去。这位一上筏子，在陈婷婷的帮助下，又将夏雨拖了上去。张师傅这次不敢分心，看准方向，划着筏子向终点钢桥码头快速飘去。
岸上众人见两拨人配合的天衣无缝，将人救了上去，忍不住大声喝彩，其中一个女的声音奇特而响亮，却不知是谁。
那位将夏雨拖上筏子，并不停手，先摸了摸他脉搏，神色一缓，在张师傅的大声指点和陈婷婷的哭喊声中，抓着夏雨身子翻了一下，让他面部朝下，背部朝上，腹部撑在自己屈膝的右腿上，提醒陈婷婷不停拍打背部，自己伸手在他嘴里一阵乱掏，掏出许多泥沙混合物来，只听哇哇几声，夏雨连续吐出几大口水来，又微微呛咳了几下，终于有了微弱的呼吸。
三个人见状，都松了一口气，陈婷婷早已乱了方寸，见此情景，也知道总算没有了生命危险，忍不住喜极而泣。
此时已接近码头，岸边围了一群人正在探头探脑张望，其中有一个女子尖声大喊，声音略显怪异。
“玉清！李玉清！”
陈婷婷一心都在夏雨身上，听到喊声却觉得耳熟，忍不住抬头望去。
“西琳？西琳！”
“小刘！小强，快来！夏雨他淹水了！呜呜呜！”
陈婷婷高声疾呼。她看见岸边站着的熟人不止西琳一个，小刘也在其中，两个人都伸长了脖子，脸上焦急万分。
“陈姐！别太担心，夏老师他没事了，休息几天就好了。”
突然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在身边响起，陈婷婷诧异回头，却见是那位跳河救人的年轻人对自己说话，她依稀觉得面熟，但此刻心系夏雨，顾不得这些，又回头去喊小刘帮忙。
筏子终于靠岸，众人七手八脚把夏雨抬到岸上，此刻他虽然呼吸已经通畅，但脸色苍白，四肢冰凉，依然昏迷不醒。
西琳和小刘见了，都是大吃一惊。
西琳没想到落水的居然是夏雨，前面李玉清跳水救人，她一直担心不已，生怕他出了意外，一路沿着岸边飞奔，看他将人救起，上了筏子，又忍不住为他喝彩，这会见夏雨被人抬上岸来，人事不知，陈婷婷又紧随左右，泪流满面，心头一阵狂跳，忍不住问道：
“陈姐姐！夏老师没事吧？夏老师！夏老师……”
“陈姐！夏哥没事吧？夏哥！夏哥……”
小刘也同时喊叫起来，声音略略带着哭腔，周围人议论纷纷，当下又是一阵大乱，一片嘈杂声中，却听见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传来：
“人没事！快送医院！”
众人一听都长舒一口气，小刘一听急忙喊道：
“车在跟前，快抬上车！”
众人又七手八脚把夏雨抬到车后座躺好，陈婷婷当先爬了上去，守在跟前，李玉清和西琳打个招呼，主动坐上副驾，小刘手抖个不停，哆哆嗦嗦打着火，一脚油门用力过大，差点撞在树上，一个急转弯窜了出去。
码头在钢桥北岸，最近的黄河大学附属二院在钢桥南岸，距离倒也不远，张师傅看着车子一溜烟从桥上飞驰而去，心里兀自忐忑不安，他在水上沉稳老道，此刻却也是后怕不已，蹲在地上难以动弹，低头看看挂在脖子上的相机，又忍不住重重叹了一口气。
在医院挂了急诊，值班大夫看完只说了两个字：
“命大！”
小刘一听把大夫拉到一边，低低说了几句，大夫脸现惊异之色，随后的救治顺畅无比，医院有关人员上下出动，格外尽责，等一切应急措施处理完成后，安排了最好的单人病房住院治疗，时间根据恢复情况确定。
陈婷婷自然是全程陪护，她的脚伤并未痊愈，但前面事发突然，万分危机，她自己也忘记了，幸好全程水陆两运，走路却不太多，并无大碍。
小刘看夏雨安全住进病房，陈婷婷陪伴左右，倒也不太担心，只是这事如何交代，他却忧心忡忡，想来想去，还是得去告知方方面面，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躲也躲不了。
西琳后面找了过来，和李玉清准备去病房看看夏雨，却被告知病人需要休息，谢绝探视，过两天再来，只好怏怏而去。至于西琳如何奖励李玉清见义勇为的壮举，维族少女热情如火，倒也不必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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