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先知之姿
地下十三楼某会议室内，灯光昏暗。
几人围坐在长条形会议桌旁边。除白蛇外，还有白小东见过的叶子和白兔。
白兔是个长相阴柔的年轻男子，跟猎犬差不多年纪。一双桃花眼不停在白小东身上打转，看得他浑身发毛。
而会议桌上首处，却坐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幼童。
那幼童头发稀疏，皮肤光滑细腻，竟看不出是男是女。
“……然后他对我说，从司灵镜中看到了自己灵体上的罪孽锁链。”白蛇很少在这么多人面前发言，磕磕巴巴事无巨细讲了十来分钟，显得十分语无伦次。
刚刚他带着白小东参观探灵镜，听说其竟然能从镜中看到自己灵体身上附着的锁链，所惊非小。赶紧联系了叶子队长，叶子队长听说之后，又立刻联系了那位幼童，也就是先知猫大人。
猫大人很重视手下的汇报。
白小东不知道的是，即使是在这个时代，人们对于灵体的研究也少之又少。可以依靠的手段并没有几种。
不要说先知级人物，就连叶子这种正牌超能，都是千里万里挑一的。
白蛇口中的罪孽锁链，和成为先知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天生能够看到自己灵体上罪孽锁链的人，相当于在成为先知的神秘道路上有着无与伦比的天赋。
叶子听完自己队员的报告，轻咳一声，见众人目光集中在自己身上，才缓缓开口：
“白蛇，下次直接说重点就可以，不用从白小东早上赖床不起开始讲……”
白小东梗着脖子争辩道：
“昨天凌晨一两点才睡，换谁都起不来吧。”
对他来说，这一天的工作量已经够大了，而且直到现在，他还没吃到白蛇承诺的午餐。
要知道，他可是冲着免费的食宿，才答应跟着叶子来她们基地的。
幼童脸上表情十分老成，好像没听到他们的对话。张口道：
“白先生，请你把在镜中看到的情况详细描述一遍。如果情况属实，我们会酌情给你一些奖励的。”
那声音似男似***恻恻的十分难听，和幼童的形象非常不符。
白小东已经整理完了这具身体的全部记忆。
尽管这个时代科技水平发达，人类几乎能够低成本制造生存所需的一切物质；但是等级观念和剥削似乎是铭刻在人们骨子里的，像白小东这种社会底层，仍然需要用工作换取生存的权利。当然，在几小时的工作之后，买上几片能够带来无限快乐的廉价芯片，躺在隔音极好的居住舱里嗨皮，这又是以前的人们所享受不到的。
但是，工作违背了白小东的初衷。他幻想着每天睁眼就有饭吃，闭眼就能睡着的简单生活。
反正都是要死的，反正死了都是要活的。
所以，猫大人口中的奖励，对他还真有些吸引力。
白小东抽了抽鼻子，老老实实叙述到：
“我站在司灵镜前面，一开始没有什么感觉。大概十秒钟之后，慢慢开始觉得镜子发出一股微弱的吸引力。我没有反抗，被那股力量吸进了一个黑色空间……”
叶子才刚刚听到这，眉头就皱得紧紧地，打断他道：
“等下，你确定是一股‘微弱’的吸引力？”
“对啊。”白小东不明所以。
猫大人见叶子还想继续质疑，单手虚虚一按，示意她稍安勿躁：“白先生，你继续说。”
白小东没多想，点头继续道：
“……然后黑色空间里突然出现了一个高大的白色巨人，大概四五十米高……”
“你等会儿，你说多高？”叶子睁大了眼睛，好像听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大事。
就连猫大人也坐不住了，同样面露震惊之色，追问道：“你说你的灵体有多高？”
白小东被连续打断，倒也没在意，仔细回忆了一下，点头确认道：
“没错，至少有五十米高吧。不过他当时半跪着，没有完全站起来。”
事实上，虽然灵体的强大与否一般与大小无关，但大部分都不会超过两三米。除非是特殊类型的大象灵等等。
不过，就算是大象灵，有个五六米高也就极限了。
在座的都是见多识广之辈，可超过五十米的灵体，他们连听都没听说过。
白小东也觉得自己的灵可能有点离谱，不过也没太多想。
他见几人脸上或多或少有些怀疑，自顾自继续讲下去：
“……然后那个巨人身上，绑着大概几千条粗细不均的铁链，大概是灰白色。巨人好像被那些铁链绑的动弹不得。大概有几条在这些位置。”
他用手在自己身上比划了几下。
说罢，摊开手看着猫大人：“我看到的真实情况就是这样。”
猫大人听到“几千条铁链”，本来想着拂袖而去。可看到白小东笨笨呼呼地比划着，又莫名觉得他似乎没在撒谎。
叶子神情尴尬，刚想说些什么，就被猫大人阴恻恻的声音打断了：
“唉，白先生，我虽然很想相信你说的话，可听上去确实太过离谱了一些。”
他的手指不停地伸缩弹动着，似乎是个人习惯。
白小东耸耸肩，无奈道：“我没说谎，看到的情况就是这样。”
“白先生，你知道灵体身上的锁链为什么被称作罪孽锁链么？”
猫大人今天似乎谈性不错。叶子和白兔对视一眼，心下稍安。
要知道，在分公司里，猫大人几乎是“喜怒无常”四个字的代名词。
作为先知级高手，除了另一名先知大人外，没有人能够制约他。而偏偏另一名大人不怎么爱管事。
所以，不少人都在猫大人手中吃过苦头，却又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
白小东兴趣有限，不过见这个小童老气横秋说话的样子，倒是颇为有趣，配合问道：
“为什么呢？”
“因为，在很久以前，人类的灵体上是没有锁链的。随着科技进步，社会发展，人类对自然的影响力越来越大，慢慢列于所有生物之上。”
“于是，灵体上慢慢出现了锁链。最早，大概在两百年前，只有少部分人的灵体上升起一根铁链——当时发现这个情况的冥想者们，还以为是特殊情况。而在两百年后的今天，几乎人人灵体上都升起了几条几十条锁链。”
“这些锁链切断了人与神秘力量的感应。让人原来越远离这个世界的本质。借用已经消亡教会中的一句话，‘人类生来就是有罪的’，上帝制造了这些罪孽锁链用来惩罚人类。”
“当然，限制一定伴随着馈赠。灵体上锁链数量越多，就代表这个人的灵体越强大。一般来讲，灵体上罪孽锁链数量超过20条的，都会被成为这个时代的天才，也被称作——”
那幼童挺了挺胸，环顾四周，肃然道：
“——先知之姿！”
几人围坐在长条形会议桌旁边。除白蛇外，还有白小东见过的叶子和白兔。
白兔是个长相阴柔的年轻男子，跟猎犬差不多年纪。一双桃花眼不停在白小东身上打转，看得他浑身发毛。
而会议桌上首处，却坐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幼童。
那幼童头发稀疏，皮肤光滑细腻，竟看不出是男是女。
“……然后他对我说，从司灵镜中看到了自己灵体上的罪孽锁链。”白蛇很少在这么多人面前发言，磕磕巴巴事无巨细讲了十来分钟，显得十分语无伦次。
刚刚他带着白小东参观探灵镜，听说其竟然能从镜中看到自己灵体身上附着的锁链，所惊非小。赶紧联系了叶子队长，叶子队长听说之后，又立刻联系了那位幼童，也就是先知猫大人。
猫大人很重视手下的汇报。
白小东不知道的是，即使是在这个时代，人们对于灵体的研究也少之又少。可以依靠的手段并没有几种。
不要说先知级人物，就连叶子这种正牌超能，都是千里万里挑一的。
白蛇口中的罪孽锁链，和成为先知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天生能够看到自己灵体上罪孽锁链的人，相当于在成为先知的神秘道路上有着无与伦比的天赋。
叶子听完自己队员的报告，轻咳一声，见众人目光集中在自己身上，才缓缓开口：
“白蛇，下次直接说重点就可以，不用从白小东早上赖床不起开始讲……”
白小东梗着脖子争辩道：
“昨天凌晨一两点才睡，换谁都起不来吧。”
对他来说，这一天的工作量已经够大了，而且直到现在，他还没吃到白蛇承诺的午餐。
要知道，他可是冲着免费的食宿，才答应跟着叶子来她们基地的。
幼童脸上表情十分老成，好像没听到他们的对话。张口道：
“白先生，请你把在镜中看到的情况详细描述一遍。如果情况属实，我们会酌情给你一些奖励的。”
那声音似男似***恻恻的十分难听，和幼童的形象非常不符。
白小东已经整理完了这具身体的全部记忆。
尽管这个时代科技水平发达，人类几乎能够低成本制造生存所需的一切物质；但是等级观念和剥削似乎是铭刻在人们骨子里的，像白小东这种社会底层，仍然需要用工作换取生存的权利。当然，在几小时的工作之后，买上几片能够带来无限快乐的廉价芯片，躺在隔音极好的居住舱里嗨皮，这又是以前的人们所享受不到的。
但是，工作违背了白小东的初衷。他幻想着每天睁眼就有饭吃，闭眼就能睡着的简单生活。
反正都是要死的，反正死了都是要活的。
所以，猫大人口中的奖励，对他还真有些吸引力。
白小东抽了抽鼻子，老老实实叙述到：
“我站在司灵镜前面，一开始没有什么感觉。大概十秒钟之后，慢慢开始觉得镜子发出一股微弱的吸引力。我没有反抗，被那股力量吸进了一个黑色空间……”
叶子才刚刚听到这，眉头就皱得紧紧地，打断他道：
“等下，你确定是一股‘微弱’的吸引力？”
“对啊。”白小东不明所以。
猫大人见叶子还想继续质疑，单手虚虚一按，示意她稍安勿躁：“白先生，你继续说。”
白小东没多想，点头继续道：
“……然后黑色空间里突然出现了一个高大的白色巨人，大概四五十米高……”
“你等会儿，你说多高？”叶子睁大了眼睛，好像听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大事。
就连猫大人也坐不住了，同样面露震惊之色，追问道：“你说你的灵体有多高？”
白小东被连续打断，倒也没在意，仔细回忆了一下，点头确认道：
“没错，至少有五十米高吧。不过他当时半跪着，没有完全站起来。”
事实上，虽然灵体的强大与否一般与大小无关，但大部分都不会超过两三米。除非是特殊类型的大象灵等等。
不过，就算是大象灵，有个五六米高也就极限了。
在座的都是见多识广之辈，可超过五十米的灵体，他们连听都没听说过。
白小东也觉得自己的灵可能有点离谱，不过也没太多想。
他见几人脸上或多或少有些怀疑，自顾自继续讲下去：
“……然后那个巨人身上，绑着大概几千条粗细不均的铁链，大概是灰白色。巨人好像被那些铁链绑的动弹不得。大概有几条在这些位置。”
他用手在自己身上比划了几下。
说罢，摊开手看着猫大人：“我看到的真实情况就是这样。”
猫大人听到“几千条铁链”，本来想着拂袖而去。可看到白小东笨笨呼呼地比划着，又莫名觉得他似乎没在撒谎。
叶子神情尴尬，刚想说些什么，就被猫大人阴恻恻的声音打断了：
“唉，白先生，我虽然很想相信你说的话，可听上去确实太过离谱了一些。”
他的手指不停地伸缩弹动着，似乎是个人习惯。
白小东耸耸肩，无奈道：“我没说谎，看到的情况就是这样。”
“白先生，你知道灵体身上的锁链为什么被称作罪孽锁链么？”
猫大人今天似乎谈性不错。叶子和白兔对视一眼，心下稍安。
要知道，在分公司里，猫大人几乎是“喜怒无常”四个字的代名词。
作为先知级高手，除了另一名先知大人外，没有人能够制约他。而偏偏另一名大人不怎么爱管事。
所以，不少人都在猫大人手中吃过苦头，却又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
白小东兴趣有限，不过见这个小童老气横秋说话的样子，倒是颇为有趣，配合问道：
“为什么呢？”
“因为，在很久以前，人类的灵体上是没有锁链的。随着科技进步，社会发展，人类对自然的影响力越来越大，慢慢列于所有生物之上。”
“于是，灵体上慢慢出现了锁链。最早，大概在两百年前，只有少部分人的灵体上升起一根铁链——当时发现这个情况的冥想者们，还以为是特殊情况。而在两百年后的今天，几乎人人灵体上都升起了几条几十条锁链。”
“这些锁链切断了人与神秘力量的感应。让人原来越远离这个世界的本质。借用已经消亡教会中的一句话，‘人类生来就是有罪的’，上帝制造了这些罪孽锁链用来惩罚人类。”
“当然，限制一定伴随着馈赠。灵体上锁链数量越多，就代表这个人的灵体越强大。一般来讲，灵体上罪孽锁链数量超过20条的，都会被成为这个时代的天才，也被称作——”
那幼童挺了挺胸，环顾四周，肃然道：
“——先知之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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