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钱不是问题
胡卞此时情绪的阈值已自动提升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巅峰，看上去神情呆滞，无悲无喜。
除了表露这么个态度还能怎样？
就算明知道这一切都是真实遭遇绝无虚幻，就算明知道对方全盘真诚相告并不夸夸其谈，那又怎样？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他只是感到有些滑稽。
不吹不黑难得讲句老实话，自己只不过是个小小的外科医生，好像除了手脚麻利点，割个包皮比较得心应手点之外真没什么过人之处。
天天夹着尾巴做人也就罢了，还惨遭美女院长的无情迫害而丢了饭碗，前景更是凄凉。
穷困潦倒、穷途末路、三餐难以为继。突然间风格转换，原来自己竟是几万年才出一个的活宝，要去为人类未来发展指引方向，寻找出路了？除了哭笑不得还能说什么。
呵呵，这艘飞船…可以搭载我的意识思维穿越星际、遨游太空，这不就是跟“魂游天外”差不多的意思嘛？
能够天天宅在家里，躺在被窝里魂游天外、神驰想象，做做白日梦倒是挺令人向往的。只不过这是需要有经济基础作前提的，饿着肚子做白日梦能够美到哪里去？
再者我所热衷的“魂游天外”必须得跟美妙的人，到某个美妙的地方，去做某种美妙的事的。对“游”到孤暗深冷的宇宙空间去实在提不起半点兴致…
“怎么样，对你的责任与使命应该有非常清晰的认识了吧，有没有信心”？
怪老头见胡卞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久久不发一言，以为是在处理其脑子里的资料信息，又苦等了一段时间忍不住颇显急切地开口问道。
胡卞闻听此言却仿佛是大梦初醒，甩了甩脑袋又愣了一会神，涣散的眼神方才缓缓聚焦，转而翻了个白眼：
“当然有信心了…”
“噢噢，有信心就好！本来还担心资料内容将一些任务的危险性与艰难之处描述的太过接近于真实，会把你吓到呢。看来我的担心是完全多余的”。
“除了在人前表现出有信心的一面，我是一无所有。除了小姑娘缜密的心机与温柔的手腕，我还真没被其它事物给吓到过。
我有信心…我有信心将你不经过我同意，强行灌注进我脑子里的垃圾文件在短时间内尽数忘却。
哼，人的大脑跟电脑差不多也是有内存的。源于内存的稀缺性，我的大脑只保存一些有趣的、有意思的，或者极具重要与必要性的信息资料。
而像你这种垃圾文件压缩包大是大得来，估计都快有个几个TB了吧？如果再在脑子里一解压，那还了得？将来我还如何畅想浪漫与激情，我还如何愉快的玩耍？
只是可惜，人的大脑对没用的信息没有一键删除功能…”
“谁说这是没用的信息了，谁说这是垃圾文件了”？！怪老头怒目圆睁，“腾”地站起身来，差不多就此暴走。伸手指着胡卞的鼻子颤声道：
“你这是打算要…气死我呀！真把我这道虚拟智能影像给气死了也算是人类历史上一个天大的奇闻，也算是你的本事。
你要搞清楚，为人类文明探寻未来出路是多么重要与艰巨的任务。传输于你的自然是我们可以掌握的最前沿的信息，最尖端的知识。
这是地球文明几万年的积累，无数科学家、星际探险者为之倾尽一生的时间与心血，乃至献出生命所凝聚的精华。也不奢望你在短时间内脱胎换骨，就此踩上巨人的肩膀飞跃新的高峰，只求在关键时刻对你有所指引，有所启迪，有所警示。
可是你倒好！不但不心存敬意用心学习、领悟，甚至还口出狂言，弃之如敝履。你对得起生你养你的这方热土吗，你对得起人类族群吗，你对得起前人苦心孤诣为你创造的大好条件吗，你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你…太不应该了”！
胡卞张大着嘴巴简直蒙圈了，简直惊呆了。这都是哪跟哪呢？“呼”的吐出一口气，第一次非常严肃，又非常认真地说道：
“老头你也先别忙着给我戴帽子，这有意思吗？
天底下许多事都应该商量着才可以做吧？更何况你我存在着时代、学识、视野、经历等等诸多巨大的隔阂，更应该心平气和好好的交流与沟通才对嘛。
一个姑妄言之，一个姑且听之…
呃，老头你懂我意思吧？直白一点我的意思是说，你跟我并不是很熟，大家又有代沟，聊天的时候正确的打开方式应该是：
一方闭着眼睛瞎说一通，而另一方则捏着鼻子勉为其难听上几句。本着求同存异的初心，或许就此谈拢了呢，或许就此一拍即合了呢。
可是你除了自说自话，有倾听过、考虑过我的想法，我的感受吗？我讲一句，你要反驳十句。不是冷嘲热讽，就是吹胡子瞪眼，甚至还不经过我同意，给我脑子里硬塞了一份‘凝聚的精华’，我现在要明确告诉你：
我不需要！
我不仅不需要这一份‘凝聚的精华’，更不会答应你什么…噢，为人类文明探寻未来出路…真是可笑之至！
我有多少斤两自己还不清楚？灌饱黄汤，再加上风云际会，偶尔膨胀顶了天也只敢吹嘘自己是‘包皮克星’、‘江城一把刀’，连吹个‘江城市妇女之友’都有些过分了，又如何敢跟日月星辰、宇宙空间去较劲？
当然了，如果你真要请我去给宇宙割个包皮也不是不可以商量滴，但你也得备一把尺寸足够巨大的手术刀不是？哎，说到后来又无聊了…
所以，我们这次超越时空的接触就到此为止算了，感觉我没这个义务，也没这个能力，更没有任何兴趣来达成这个合作关系。
我很忙，穷忙、空忙也是忙。既要凑出时间打游戏，又要在脑子里时时规划、筹谋、推演泡妞大计，而更要紧的是，接下去要为温饱问题探寻未来出路了，真所谓任重道远、时不我待…”
胡卞一口气说到这儿不觉抬头看了怪老头一眼，出乎意料的是对方不但没被自己给气死，反而神态平静，隐隐还带着一丝喜色。
“身当大任，有所后顾之忧很正常”。怪老头居然是笑眯眯地道：
“你刚才讲到了‘规划、筹谋、推演’这几个词，谋定而后动，这很好呀！
可是你想过没有，‘为人类文明探寻未来出路’这么大的事我们岂能不经过规划、筹谋与推演？而且考虑的程度之深，范围之广更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的。
至于你的一些后顾之忧…根本就不值一提。不就是要点钱嘛，钱可以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除了表露这么个态度还能怎样？
就算明知道这一切都是真实遭遇绝无虚幻，就算明知道对方全盘真诚相告并不夸夸其谈，那又怎样？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他只是感到有些滑稽。
不吹不黑难得讲句老实话，自己只不过是个小小的外科医生，好像除了手脚麻利点，割个包皮比较得心应手点之外真没什么过人之处。
天天夹着尾巴做人也就罢了，还惨遭美女院长的无情迫害而丢了饭碗，前景更是凄凉。
穷困潦倒、穷途末路、三餐难以为继。突然间风格转换，原来自己竟是几万年才出一个的活宝，要去为人类未来发展指引方向，寻找出路了？除了哭笑不得还能说什么。
呵呵，这艘飞船…可以搭载我的意识思维穿越星际、遨游太空，这不就是跟“魂游天外”差不多的意思嘛？
能够天天宅在家里，躺在被窝里魂游天外、神驰想象，做做白日梦倒是挺令人向往的。只不过这是需要有经济基础作前提的，饿着肚子做白日梦能够美到哪里去？
再者我所热衷的“魂游天外”必须得跟美妙的人，到某个美妙的地方，去做某种美妙的事的。对“游”到孤暗深冷的宇宙空间去实在提不起半点兴致…
“怎么样，对你的责任与使命应该有非常清晰的认识了吧，有没有信心”？
怪老头见胡卞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久久不发一言，以为是在处理其脑子里的资料信息，又苦等了一段时间忍不住颇显急切地开口问道。
胡卞闻听此言却仿佛是大梦初醒，甩了甩脑袋又愣了一会神，涣散的眼神方才缓缓聚焦，转而翻了个白眼：
“当然有信心了…”
“噢噢，有信心就好！本来还担心资料内容将一些任务的危险性与艰难之处描述的太过接近于真实，会把你吓到呢。看来我的担心是完全多余的”。
“除了在人前表现出有信心的一面，我是一无所有。除了小姑娘缜密的心机与温柔的手腕，我还真没被其它事物给吓到过。
我有信心…我有信心将你不经过我同意，强行灌注进我脑子里的垃圾文件在短时间内尽数忘却。
哼，人的大脑跟电脑差不多也是有内存的。源于内存的稀缺性，我的大脑只保存一些有趣的、有意思的，或者极具重要与必要性的信息资料。
而像你这种垃圾文件压缩包大是大得来，估计都快有个几个TB了吧？如果再在脑子里一解压，那还了得？将来我还如何畅想浪漫与激情，我还如何愉快的玩耍？
只是可惜，人的大脑对没用的信息没有一键删除功能…”
“谁说这是没用的信息了，谁说这是垃圾文件了”？！怪老头怒目圆睁，“腾”地站起身来，差不多就此暴走。伸手指着胡卞的鼻子颤声道：
“你这是打算要…气死我呀！真把我这道虚拟智能影像给气死了也算是人类历史上一个天大的奇闻，也算是你的本事。
你要搞清楚，为人类文明探寻未来出路是多么重要与艰巨的任务。传输于你的自然是我们可以掌握的最前沿的信息，最尖端的知识。
这是地球文明几万年的积累，无数科学家、星际探险者为之倾尽一生的时间与心血，乃至献出生命所凝聚的精华。也不奢望你在短时间内脱胎换骨，就此踩上巨人的肩膀飞跃新的高峰，只求在关键时刻对你有所指引，有所启迪，有所警示。
可是你倒好！不但不心存敬意用心学习、领悟，甚至还口出狂言，弃之如敝履。你对得起生你养你的这方热土吗，你对得起人类族群吗，你对得起前人苦心孤诣为你创造的大好条件吗，你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你…太不应该了”！
胡卞张大着嘴巴简直蒙圈了，简直惊呆了。这都是哪跟哪呢？“呼”的吐出一口气，第一次非常严肃，又非常认真地说道：
“老头你也先别忙着给我戴帽子，这有意思吗？
天底下许多事都应该商量着才可以做吧？更何况你我存在着时代、学识、视野、经历等等诸多巨大的隔阂，更应该心平气和好好的交流与沟通才对嘛。
一个姑妄言之，一个姑且听之…
呃，老头你懂我意思吧？直白一点我的意思是说，你跟我并不是很熟，大家又有代沟，聊天的时候正确的打开方式应该是：
一方闭着眼睛瞎说一通，而另一方则捏着鼻子勉为其难听上几句。本着求同存异的初心，或许就此谈拢了呢，或许就此一拍即合了呢。
可是你除了自说自话，有倾听过、考虑过我的想法，我的感受吗？我讲一句，你要反驳十句。不是冷嘲热讽，就是吹胡子瞪眼，甚至还不经过我同意，给我脑子里硬塞了一份‘凝聚的精华’，我现在要明确告诉你：
我不需要！
我不仅不需要这一份‘凝聚的精华’，更不会答应你什么…噢，为人类文明探寻未来出路…真是可笑之至！
我有多少斤两自己还不清楚？灌饱黄汤，再加上风云际会，偶尔膨胀顶了天也只敢吹嘘自己是‘包皮克星’、‘江城一把刀’，连吹个‘江城市妇女之友’都有些过分了，又如何敢跟日月星辰、宇宙空间去较劲？
当然了，如果你真要请我去给宇宙割个包皮也不是不可以商量滴，但你也得备一把尺寸足够巨大的手术刀不是？哎，说到后来又无聊了…
所以，我们这次超越时空的接触就到此为止算了，感觉我没这个义务，也没这个能力，更没有任何兴趣来达成这个合作关系。
我很忙，穷忙、空忙也是忙。既要凑出时间打游戏，又要在脑子里时时规划、筹谋、推演泡妞大计，而更要紧的是，接下去要为温饱问题探寻未来出路了，真所谓任重道远、时不我待…”
胡卞一口气说到这儿不觉抬头看了怪老头一眼，出乎意料的是对方不但没被自己给气死，反而神态平静，隐隐还带着一丝喜色。
“身当大任，有所后顾之忧很正常”。怪老头居然是笑眯眯地道：
“你刚才讲到了‘规划、筹谋、推演’这几个词，谋定而后动，这很好呀！
可是你想过没有，‘为人类文明探寻未来出路’这么大的事我们岂能不经过规划、筹谋与推演？而且考虑的程度之深，范围之广更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的。
至于你的一些后顾之忧…根本就不值一提。不就是要点钱嘛，钱可以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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