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格局
胡卞的理解能力与学习能力令庄查范频频点头，心中感慨，此子看似荒唐无聊，实则内心敏锐细致。还需要时间窥尽其本质，才可以有针对性的制定全新的培训计划。
他却不知胡卞只是一时新鲜，三分钟热度。其本质就是个浑浑噩噩、稀里糊涂的人。
“老庄你到底会不会搞错？摸爬滚打几十里山路了，探测仪屏幕上怎么没见到有你说的那种特殊的波纹”？
“有点耐心好不好”。庄查范没好气的道：
“要晓得这只是一条被高级文明废弃的暗物质矿脉，而且还是一条被我们地球人类勘探、挖掘过无数次的矿脉。稍微贫瘠一点有什么不好理解的”？
胡卞撇撇嘴：
“还真是叫花子翻垃圾桶，翻出感情来了…”
“黄口小儿，不知天高地厚”!庄查范瞪目怒斥道：
“别单纯的以为这是别人吃剩下的我们当宝，你这是狭隘！
产量高的，品质高的矿脉是有，可那大多是被高级文明占据的。就这条废弃的暗物质矿脉已经是价值无量了，要是泄露其存在，一些相同层次的低级文明羡慕嫉妒之余只要距离不是太远，说不定还会派出武力来抢夺呢。
好了，沿着远处那条最大的峡谷行进，这条矿脉绵延1千多公里呢。不过以你现在的状态行进应该比较轻松快捷的，扯什么摸爬滚打…”
胡卞不由咧嘴一笑。是，意识化身零质量，在小行星上哪里需要辛苦走路，向后一踮脚，直接腾空向前飞起来了。不过再轻松也要喊苦喊累。
更美妙的是，在这种状态下依然具有身体的可控性。会不会跟没有远离飞船有关呢？或者飞船上设置了某种特殊的人工引力场？
胡卞对所有新奇的事物都有着强烈的好奇心，却也仅此而已。就在他对捧在手中的探测仪感觉老大不耐烦，想要一把丢弃的当口，突然立定身形惊咦了一声。
探测仪狭小的示波器上几乎是满屏雪花，间或有杂波乱纹一掠而过。就一细小的特殊波纹在屏幕上刚一露头就要隐退之际，胡卞的手指已然准确无误点在了锁定按钮上。
从高速行进到立定，再从脑子确定到抬手锁定，说来话长，整个过程或许也就半秒钟。其反应之敏捷，动作之稳定，令人叹为观止。
示波器显示已定格，胡卞手指轻点屏幕上那一条细小的波纹，一串字符弹了出来：AY-D-3…
什么意思？
庄查范在前方频频回头催促胡卞别磨蹭，见后者久久木立不动也是无奈，只得往回赶。
“怎么了，这么快就把机器搞坏了”?
“机器坏不坏我不知道，我只怀疑这地底有矿…哎，要说打小就怀疑家里有矿，穷鬼老爹是大佬了，现在回想起来，当真是不胜唏嘘，恍若隔世…”
“卞，干活的时候不要随便开玩笑。虽然干事业需要严肃、活泼、团结、紧张有机结合，张弛有度。但也需要分清场合，有所界限的”。庄查范板着脸训斥了一通，方才一把夺过探测仪，目光随意一扫，却像是见了鬼似的：
“咦，这个是…不会吧！怎么可能…”
胡卞不由屏息，小心翼翼地问道：
“这地底真的有矿，难道还会是…极品矿？老庄你这副因震惊而极致扭曲的嘴脸并不惹人嫌，我还是挺乐于欣赏的”。
“极品暗物质矿倒还不至于，不过距离也不是太过遥远了”。庄查范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缓缓地说道：
“AY-D-3…暗渊品阶D3级暗物质矿。实在是令人难以置信，就这条被废弃的矿脉，就这条被反复发掘过无数遍的矿脉中居然还残存着如此高品质的矿藏。
无尽岁月这条矿脉几乎已被采掘一空，难得出土的也就是一些D1级的。D2级的也有，但出现的频次极少，上一次发掘到好像是在一千三百年前？至于D3级？嘿嘿，只存在于传说中。
卞，你不但是一员福将，还是一员悍将！运气好那就不说了，能够在探测仪调到最低灵敏度的情况下发现并锁定高品质矿藏，那需要的是无比灵敏的眼力与感应力，更需要过强的心理素质以及无比稳定的操作。这真不是随便说说的。
就连我这道存在于既定程式中的智能影像现在都有些佩服你了…”
“老庄你又夸我了，我会骄傲的”。胡卞表现的有些忸怩作态：
“杀猪、屠牛、割包皮，唯手熟耳。没什么了不起的”。
庄查范似乎对胡卞谦虚不自满的态度比较满意。点点头用手一拉探测仪顶端，拉出了一根半米长短纤细的黑色探针，然后弯下腰去将探针轻轻插向脚下的岩石。
黑色探针尖锐的针尖一接触到风化的玄武岩质一触即入，像是针插豆腐般没有遭遇丝毫的阻碍显得轻松已极。
“好了，这就开始挖矿了”。
“呃，这就开始挖矿了?感觉比割包皮还要省力气嘛。这个工作挺有前途咯”。
“呵呵，不光是省力气，而且还收入不菲呢。岂是其它工作可以比拟的”。庄查范非常难得半开玩笑地道：
“你也已经晓得，充斥于宇宙空间的暗能量、暗物质大多不值钱。只有在天体演变初期被包裹封存其岩层深处的特殊暗物质才价值连城。
要说暗物质的特性跟引力波一般，同样是以光速行进，可以无视穿透任何物质，任何障碍物的。只不过天体内的暗物质在特殊的压力与温度下是处于一种缓慢移动的蛰伏状态的。
一等我们锁定其移动轨迹，并激活其天然特性，只需要再在与其对应的岩表制造出一个微小的失压区域，就可以轻易将其收集了。
对了，我们这个暗物质探测仪同样也是一个暗物质收集器…”
“我说老庄，我们做外科手术割包皮同样是收入不菲的，像我这类业内精英更是钻石王老五，是无数多情少女的春闺梦中人，你略微有点不知天高地厚了…”
“我一口气讲了这么多，你只听进了第一句无关紧要的玩笑话”？庄查范也是无奈，但再看了看胡卞一脸不忿的神色，不觉笑了：
“卞你依然是身在地球的小格局嘛。你现在已经开始在星际闯荡，你的视野，你的观念，都必须有所提升了。
你晓得一立方暗渊品阶D3级暗物质价值几何？简单点讲，其可以利用的能量相当于30亿吨石油燃烧的热能。30亿吨石油啊！差不多有地球一年的石油产量了。
短短不到半天的时间就可以赚到如此庞大的一笔财富，感觉不可思议吗？千万不要觉得不可思议。等将来你能力提升了，或者际遇再好一点的话这种收益根本不值一提…”
他却不知胡卞只是一时新鲜，三分钟热度。其本质就是个浑浑噩噩、稀里糊涂的人。
“老庄你到底会不会搞错？摸爬滚打几十里山路了，探测仪屏幕上怎么没见到有你说的那种特殊的波纹”？
“有点耐心好不好”。庄查范没好气的道：
“要晓得这只是一条被高级文明废弃的暗物质矿脉，而且还是一条被我们地球人类勘探、挖掘过无数次的矿脉。稍微贫瘠一点有什么不好理解的”？
胡卞撇撇嘴：
“还真是叫花子翻垃圾桶，翻出感情来了…”
“黄口小儿，不知天高地厚”!庄查范瞪目怒斥道：
“别单纯的以为这是别人吃剩下的我们当宝，你这是狭隘！
产量高的，品质高的矿脉是有，可那大多是被高级文明占据的。就这条废弃的暗物质矿脉已经是价值无量了，要是泄露其存在，一些相同层次的低级文明羡慕嫉妒之余只要距离不是太远，说不定还会派出武力来抢夺呢。
好了，沿着远处那条最大的峡谷行进，这条矿脉绵延1千多公里呢。不过以你现在的状态行进应该比较轻松快捷的，扯什么摸爬滚打…”
胡卞不由咧嘴一笑。是，意识化身零质量，在小行星上哪里需要辛苦走路，向后一踮脚，直接腾空向前飞起来了。不过再轻松也要喊苦喊累。
更美妙的是，在这种状态下依然具有身体的可控性。会不会跟没有远离飞船有关呢？或者飞船上设置了某种特殊的人工引力场？
胡卞对所有新奇的事物都有着强烈的好奇心，却也仅此而已。就在他对捧在手中的探测仪感觉老大不耐烦，想要一把丢弃的当口，突然立定身形惊咦了一声。
探测仪狭小的示波器上几乎是满屏雪花，间或有杂波乱纹一掠而过。就一细小的特殊波纹在屏幕上刚一露头就要隐退之际，胡卞的手指已然准确无误点在了锁定按钮上。
从高速行进到立定，再从脑子确定到抬手锁定，说来话长，整个过程或许也就半秒钟。其反应之敏捷，动作之稳定，令人叹为观止。
示波器显示已定格，胡卞手指轻点屏幕上那一条细小的波纹，一串字符弹了出来：AY-D-3…
什么意思？
庄查范在前方频频回头催促胡卞别磨蹭，见后者久久木立不动也是无奈，只得往回赶。
“怎么了，这么快就把机器搞坏了”?
“机器坏不坏我不知道，我只怀疑这地底有矿…哎，要说打小就怀疑家里有矿，穷鬼老爹是大佬了，现在回想起来，当真是不胜唏嘘，恍若隔世…”
“卞，干活的时候不要随便开玩笑。虽然干事业需要严肃、活泼、团结、紧张有机结合，张弛有度。但也需要分清场合，有所界限的”。庄查范板着脸训斥了一通，方才一把夺过探测仪，目光随意一扫，却像是见了鬼似的：
“咦，这个是…不会吧！怎么可能…”
胡卞不由屏息，小心翼翼地问道：
“这地底真的有矿，难道还会是…极品矿？老庄你这副因震惊而极致扭曲的嘴脸并不惹人嫌，我还是挺乐于欣赏的”。
“极品暗物质矿倒还不至于，不过距离也不是太过遥远了”。庄查范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缓缓地说道：
“AY-D-3…暗渊品阶D3级暗物质矿。实在是令人难以置信，就这条被废弃的矿脉，就这条被反复发掘过无数遍的矿脉中居然还残存着如此高品质的矿藏。
无尽岁月这条矿脉几乎已被采掘一空，难得出土的也就是一些D1级的。D2级的也有，但出现的频次极少，上一次发掘到好像是在一千三百年前？至于D3级？嘿嘿，只存在于传说中。
卞，你不但是一员福将，还是一员悍将！运气好那就不说了，能够在探测仪调到最低灵敏度的情况下发现并锁定高品质矿藏，那需要的是无比灵敏的眼力与感应力，更需要过强的心理素质以及无比稳定的操作。这真不是随便说说的。
就连我这道存在于既定程式中的智能影像现在都有些佩服你了…”
“老庄你又夸我了，我会骄傲的”。胡卞表现的有些忸怩作态：
“杀猪、屠牛、割包皮，唯手熟耳。没什么了不起的”。
庄查范似乎对胡卞谦虚不自满的态度比较满意。点点头用手一拉探测仪顶端，拉出了一根半米长短纤细的黑色探针，然后弯下腰去将探针轻轻插向脚下的岩石。
黑色探针尖锐的针尖一接触到风化的玄武岩质一触即入，像是针插豆腐般没有遭遇丝毫的阻碍显得轻松已极。
“好了，这就开始挖矿了”。
“呃，这就开始挖矿了?感觉比割包皮还要省力气嘛。这个工作挺有前途咯”。
“呵呵，不光是省力气，而且还收入不菲呢。岂是其它工作可以比拟的”。庄查范非常难得半开玩笑地道：
“你也已经晓得，充斥于宇宙空间的暗能量、暗物质大多不值钱。只有在天体演变初期被包裹封存其岩层深处的特殊暗物质才价值连城。
要说暗物质的特性跟引力波一般，同样是以光速行进，可以无视穿透任何物质，任何障碍物的。只不过天体内的暗物质在特殊的压力与温度下是处于一种缓慢移动的蛰伏状态的。
一等我们锁定其移动轨迹，并激活其天然特性，只需要再在与其对应的岩表制造出一个微小的失压区域，就可以轻易将其收集了。
对了，我们这个暗物质探测仪同样也是一个暗物质收集器…”
“我说老庄，我们做外科手术割包皮同样是收入不菲的，像我这类业内精英更是钻石王老五，是无数多情少女的春闺梦中人，你略微有点不知天高地厚了…”
“我一口气讲了这么多，你只听进了第一句无关紧要的玩笑话”？庄查范也是无奈，但再看了看胡卞一脸不忿的神色，不觉笑了：
“卞你依然是身在地球的小格局嘛。你现在已经开始在星际闯荡，你的视野，你的观念，都必须有所提升了。
你晓得一立方暗渊品阶D3级暗物质价值几何？简单点讲，其可以利用的能量相当于30亿吨石油燃烧的热能。30亿吨石油啊！差不多有地球一年的石油产量了。
短短不到半天的时间就可以赚到如此庞大的一笔财富，感觉不可思议吗？千万不要觉得不可思议。等将来你能力提升了，或者际遇再好一点的话这种收益根本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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