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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鸣

    那是一个清凉的秋天,小楚越拿着一只快要死亡的蝉虫仔细的看着,楚离吃着糖走了过来。

    “小弟,在干什么?”

    “哥啊,你觉得人这一辈子长吗?”

    “问这个干嘛?”

    “我已经知道了,妈妈死掉了。你们只不过是怕我伤心瞒着我而已。”

    “小弟……不是我们不想说,实在是你还太小,这样的事情被你知道的话……”

    “我现在有怎么样吗?被你们瞒了一周,我不还是知道了,而且我有什么变化吗?我只是搞不懂……”

    “搞不懂什么?”

    “妈妈为了保护那个什么皇子死了,为什么名字不能写在那块‘英雄碑’上?而且我们连一句谢谢都没有,一句道歉或是安慰都没有。”

    “谁告诉你这些的?”

    “嘲笑我的那个皇宫贵族,沾点王室血统的野狗。”

    “不准说这种话……不要在别人面前说。”

    “哥!你和爸爸一点都不气吗?啊?你们为什么要受这种气啊!”

    楚离眼红了,他这个时候也不是大人。可是他还是收起了私人的感情,咬着牙半天漏了一个字出来——“忠。”

    楚越眼睛没了神,看回那只蝉,此刻已经要死了,还剩下最后一口儿气。

    “蝉命短啊!出生了不就就死了。”

    “但是他整个夏天都在不服输的叫,不是吗?小弟,我和爸爸都叫不出来了,在这‘王城’里,你必须忠于君主,因为你被他统治着。”

    “我都知道的哥,我清楚得很。那些不能知道的,我都清楚。”

    “嗯。小弟,人的一生短暂而又精彩。可是我和爸爸还有爷爷他们一样,精彩已经被定格了。但是,我换来了你的未来——蝉鸣还是平淡,选择是你手里的。明白吗?我只能忠心。”

    楚越将蝉埋了起来,看着小小土包若有所思。

    现在他看到的是自己濒死的兄长,与一名软弱无能的帝王在只有敌人的环境里,在自己获得多数声望,掌控主要国家命脉大臣的时候。

    皇帝看着他,眼神里是带着命令的祈求——“让他死。”

    “陛下,我能问问你,为什么要让我来这里?”

    “他是你的兄长,孤无法狠心,也难以安心。”

    “那我明白了。”

    楚越安全意识不低,随身都携带者手枪型灵源枪,就藏在自己的右手袖子里,有一个小机关在食指的戒指上,摁一下那个戒指手枪就会弹出来,近距离无人能反应躲开。

    他看了看皇帝,又看自己的哥哥,咬牙摁下了食指的开关。

    只听嘭的一声,枪口喷出火舌,子弹飞出,皇帝坐倒在了地上……

    楚离的脑子被一枪射穿……

    子弹很小,不会留下明显痕迹,一击毙命,不会痛苦。

    皇帝被这迅猛的一枪吓到了,没站稳的坐了下去,他没想到楚越动手这么迅速,鬼族那边也是愣了一下,洛赋都不例外。

    “这小子蛮有趣的,可惜活不久了。”

    “王该走了。”

    “好。”

    洛赋起身鼓掌,随后安排两个鬼兵将楚离的尸体取下来扔到了城门口。

    “拿回去留个纪念吧!”

    楚越牙咬得要出血,拳头也是紧得不能再紧了,头发眉毛都竖起来了,直接发动天赋冲向洛赋方向,那把手枪也在冲出同时射出全部子弹!

    洛赋看都没看一眼,背对着打了一个响指,楚越直接就被一股无形力摁进土地,一个超出楚越之前造成的坑洞数倍的坑轻松出现,楚越在内血流不止。

    洛赋没现在杀他,也没必要了。

    他忍着剧痛发动天赋让自己的伤口和骨头磁力作用下贴在一起,还有神经也是这样,他已经是化虚界的灵源者,这种程度很简单就能做到。

    一瘸一拐的他出了坑,然后来到自己哥哥的面前,已经凉透了的这具尸体不会再起任何反应了,他看着久久没有反应,不知道什么时候耳朵好像想起了一阵蝉鸣,他抬头看向了那个真正暗自庆幸得意的人皇。

    “陛下,我有一个请求。”

    楚越抱起这具尸体,发动天赋回到城墙上对已经站起来整理好了衣服,摆出威严的皇帝说到。

    “爱卿请讲。”

    “我的哥哥为国家而死,他的名字可以出现在英雄碑上吗?”

    “这个……小楚啊!不行啊!此碑只刻英勇就义在战场上的人们,而且是那种立下大功无过错的将士们。你哥哥是你杀掉的,而且还有投敌……”

    “我哥哥是卧底!”

    “民众不知道,也不能让他们知道。”

    (上半段就到这里先,最近高强度工作真的有点扛不住了,明日肯定补齐下半部分,而且加更下一章“神道”)

    (下半段开始,声明这句不是水字数。因为……没想到吧!爷又开始啦——这句才是。前面这句其实也算。如果我不怕死,我能这样直接水完,诶嘿(๑>\u0602<๑)好吃喵!)

    “为什么?只要好好说的话……”

    “没有人,没有皇族的人让他去卧底执行任务,这第一条他就不能刻进皇家的观碑;其次,你已经杀了他,要是帮他证明清白你会被安上冷血加弑兄的帽子,相反不证明的话,你这是清理门户,大义灭亲。这样以来,我也好方便委重任与你;最后,鬼族是察觉出他假意投降的身份,才专门让我们来杀了他。换个意思就是鬼族希望他以叛徒的坏名声去死,而不是‘英雄’这个好名声。我们准备没有完善,不能再有开战的机会让给他们了。”

    “那我私下厚葬他,只求一清静的地方,如何?”

    “不可。他需要按照叛徒的罪名被枭首示众,才能无后顾之忧……我知道这样很没有人情,可是我坐在皇帝的位置上,身不由己诸多,望你以大局为重。刚才你的哥哥也点头了,他忠心皇室我知道,相必也知道会是这个下场,希望你以大局为重,尊重你哥哥的选择。”

    楚越低头不语,伤口又裂开不少,眼睛与耳朵里都重新留了一点血出来,这是内伤情况下怒气上头的表现。

    皇帝看着他,没有让步的意思。无论如何,都不会让步,因为他是帝王,而这些家伙是“工具”。

    楚越扔下了手里抱着的尸体,如同机器一样抬头,颤抖着抱拳,带着点哭音说道:“叛……叛徒楚离已……已被臣亲自击毙,鬼族因寄养问题暂时撤兵。”

    “好孩子,这里没人。想哭哭吧!”

    楚越一听立刻跪在自己哥哥尸体面前,埋头放声打哭,因为他的表情不能被皇帝看到——那是大笑,那是痛彻心扉的大笑,还有一双杀意已决的坚定眼神。从此以后他当然会遵守家法忠君爱国,可是他以后不放过任何能血洗皇族的机会。

    在这哭声中,皇帝抬头落下两滴眼泪,他也在笑——鬼族撤兵,他的统治还能延续。这就是原因。

    他们都没有注意到,此时的楚离,脖子上有个小小的针管注射痕迹,那个地方已经开始发黑……

    坐在前往妖族的车上,洛赋手里拿着空试管,脚边跪着三位长老。

    “你们居然真的用上了这个……说吧!为什么要擅自行动?”

    星长老磕头后,回答道:“人族本已经是囊中之物,臣等便大胆一回,想给王一个惊喜!”

    “火长老身死,两万鬼族大军全军覆没,这确实是个惊喜,你们还想活吗?”

    星长老全身颤抖起来,车内洛赋运转体内灵源显出自己的“天赋纹路”,这是灵王强者才能做到的事情,压迫感让车内气氛逐渐窒息。

    黑不想说话,他已经觉得鬼王违背鬼族训教了,只不过他自己不能违背忠心,王要杀就杀,要留一命,他也不会留下了。

    田长老则是被吓得大气都不敢喘息,偷偷的看着双眼已经湿润的星长老——他明白那眼泪不是害怕,而是自责,恐怕此时洛赋做什么他都不会阻拦,要杀他也是心甘情愿。

    “算了,免你们死罪。与妖族决战后,统统解甲归田吧!黑长老,我明白你心性,等到了妖族看了战况,你若还想离开,我自然会放你走。”

    听到这样的话,黑,星,田三个长老都是意外,不过还是下意识的磕头谢恩。

    “我主仁慈,四海无二。”

    “免了。这次本来错也不主要在你们,火长老实力怎么可能败给人类?有人从中作梗罢了。”

    “谁?请我主明示。”

    “当年天神混战,其中楚、韵之间最为凶狠,如今尘世灵源枯竭至此也都是他二人所致。这是当年众神对外的说词,其实真相乃是整个大陆的灵源都在自动消失,天神战争就是为了杀人缓解一下灵源流逝罢了。众神都没有点破这一点,除了她——‘吴晗’。她乃是人族修炼极致成神,地位虽然比不上正神,可是实力却在不少正神之上,于是常常冒大不韪之险。但这次她招惹到的是‘韵求音’,直接一瞬撵为粉尘,本魂与神魂一分为二。神魂自动忠心于她韵求音,本魂被我族封印。此次便是这个神魂作祟。”

    “其实力如何?”

    “独步天下,难以成为敌手。”

    “那……”

    “眼下灵源衰竭,我们的路只有一条——掠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