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太阳神的荣耀【求订阅】
恩希尔向手下的军官吩咐完所有的身后事，并亲手写下遗嘱并盖下印章后，大厅中的士兵被遣散到城堡外。
大厅中就只剩下了他的心腹瓦提尔，雷伊，以及卡兰瑟，希瑞。
恩希尔躺在软塌上，看着雷伊，长叹一声，挥了挥手示意雷伊来到他的身边坐下。
雷伊来到软榻旁，坐在其中一角，看着面色红润的有些不正常的皇帝，嗯~老岳父，很平淡，就和一个平常的大叔聊天一般自然。
恩希尔摸了摸下巴的小胡茬，摆了摆双手，真诚地看着雷伊的双眼，像是平常聊天一般平静地问道：
“我实在是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我想过是我未来的儿子，抑或是你的父亲，你的哥哥，或是我的女儿……没有想到是你……出人意料，伱成功了，你赢得了一切……我想知道你在这里扮演了什么角色，又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尊敬的皇帝陛下，你不可能没注意，……”
淡笑着听完，雷伊面色不改，眼神真挚地看着恩希尔，笑了笑，片刻过后说：
“在发生的每一件事里，都能看到命运之手的痕迹。这次也没有例外，你的行动也一样从最开始便是如此……”
“而世界上总是不缺少能够看透命运的先知与巫师……我很幸运拥有了这样的天赋……至于其中的角色……额，我只是一个旁观者与记录者……”
“那卡兰瑟……”
“在命运的安排下，她本应该在辛特拉就跳楼自尽了……我用了一个障眼法救下了她……从此世界上就没有了卡兰瑟，只有蕾娜女士……命运的轨迹并没有变化……”
“呵呵呵……好一个命运的观察者……”
“是的，陛下，您谬赞了……”
两人相视一笑，都看懂了对方的意思，至于恩希尔有没有信雷伊的鬼话那就另说了，不过恩希尔说得没错，雷伊赢了，赢得出乎意料。
占净了天时地利与人和，赢得让恩希尔别无可选，最终的结局在恩希尔选择让莫尔凡带路与打算前往斯提加城堡时就已经注定。
因为弱者的命运总是由强者编织的……
恩希尔长叹一声没有再问，因为已经没有意义了，他即将逝去，但是他有放心不下他的心血尼弗迦德与女儿希瑞。
好吧，女儿希瑞已经彻底完蛋了，不要说是黑心棉袄了，连小马甲都不是了……
“雷伊，你觉得你接下来该怎样……回金塔之城完成加冕，还是……”
“去铸就我的辉煌皇冠！去改写一场必败的战争！”
“好吧，好吧……真不愧是命运的观察者……你让希瑞过来吧，我想和她说会话……”
恩希尔听完有些无奈，虽然对于雷伊继承自己的皇位心有芥蒂，但他必须承认雷伊将是个伟大的帝王。
他心中也没有和雷伊聊天的心思，反而是想与阔别十余年的女儿说会话，在这最后的时间，看看自己的女儿。
“好的……”
雷伊来到一旁，对着正与卡兰瑟抱在一起说话的希瑞说道：“希瑞，去看看他吧，看看你的父亲，去吧……”
希瑞闻言，看了看雷伊，又回过头看了看卡兰瑟。
卡兰瑟知道希瑞的为难，她摸了摸希瑞的头，说道：“去吧！希瑞，去看看他吧，不要怨恨他……”
希瑞点了点头，吸了吸鼻子，用袖子拭去泪水，朝着软榻上的恩希尔走去，停止啜泣，骄傲地昂起头。
记事后第一次相见，也是最后一次相见，她不想在父亲面前留下懦弱的形象，尽管她并不是对他很亲密，熟悉。
恩希尔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一言不发。然后等希瑞来到了软榻上坐下，他才靠近了些，朝她伸出手。
换作平时，希瑞对这动作会本能地缩起身子，但令她惊讶的是，这一次，她的身体却全无反应。她发现自己并不厌恶这个男人的触碰。
他摸了摸她的头发，像在怀念着什么。他摸了摸她的脸，指尖拂过那小巧的耳朵。
他拥抱了她，将她紧紧搂在怀里，抚摸她的后脑勺。看着这个陌生而熟悉的父亲，她身体颤抖，不由自主地哭泣着。
“命运真是奇怪的东西。”她听到他轻声说，“再见了，我的女儿，照顾好自己！”
话音刚落，恩希尔的手轻轻坠下，整个人躺在软榻上，沉沉睡去，面色灰暗，失去了呼吸。
看着逝去的恩希尔，希瑞扑倒在他的身上痛哭起来，虽然相聚短暂，但她还是忍不住地痛哭流涕……
这股哀伤就像一股风，很快就传遍了城堡内外，城堡中陷入了一片哀伤之中。
恩希尔的遗体整理完遗容后，被希瑞暂时冻结在了时空琥珀之中，放在了他原来的车架上，整个禁卫军一片肃穆。
“亲爱的兄弟们！我们尊敬的皇帝陛下前往天国了！这是谁干的？！这是北方佬的阴谋，是女术士集会的毒手！”
“我们要报仇！报仇！用血……”
大军中，雷伊驾着皇帝的专属马车（嗯～老岳父的灵车）抱着希瑞，站起身来朝着身后的黑甲军大声喊道。
“报仇！报仇！！”
“杀了北方佬为皇帝报仇！……”
没一会儿，整个城堡都是黑甲军报仇的怒吼。
“军心可用！”
雷伊点了点头，朝着希瑞耳语几句，接着大喊道：“报仇雪恨！全军出击！”
紧接着一个直径二十米的淡蓝色半圆形光幕出现在城门前，里面传来隆隆的马蹄声，厮杀声，怒吼声。
没等他们搞清楚状况，雷伊就带着希瑞一马当先地冲了进去。
而禁卫军们也在雷伊打鸡血的激励下红着脸，瞪着眼，大吼着紧随其后……
……
由于贵族与皇帝恩希尔的龌龊，以及北方诸国的反击，尼弗迦德元帅梅诺·寇赫伦不得不在布伦纳与北方联军开战。
在开战日清晨，负责探查敌情的尼弗迦德侦察队长拉玛尔·弗劳特，由于胆怯而不愿意深入后方的山谷，匆忙撤退并作出了“山后无敌情”的错误报告。
也正是由于这份报告，让梅诺·寇赫伦元帅做出了开始总攻的决定。
战斗一开始，梅诺·寇赫伦元帅便派出重甲骑兵部队阿尔巴师作为前锋，对北方联军中路发动突击，并一度成功地冲入敌军阵中。
但是在失去冲锋速度陷入敌阵后，反而因为一身重甲导致行动不便，遭到敌军步兵手持长枪长矛的克制，最终被击溃。
该部指挥官提伯·艾格布拉杰上校及其副手德弗林·爱普·米拉中尉均力战而亡。
同时，在北方联军左翼，德·鲁伊特伯爵指挥的瑞达尼亚军遭到了尼弗迦德军费能达尔师和马涅师的猛攻，一度向中路求援，但遭到了约翰·纳塔利斯元帅的回绝。
另一侧，梅诺·寇赫伦元帅调遣了自己的另外两支精锐重甲骑兵部队戴斯文师和阿德·费因师进攻金池湖方向的北方联军。
在此处布阵的来自布鲁格的部队由于士气低落并且装备落后，只是勉强拖住了尼弗迦德军队的进攻，且随时有崩溃的危险。
所幸的是，两支自由军团所属的分队在亚当·潘葛拉特的带领下及时赶来增援，在激烈的厮杀中暂时稳住了阵脚。
同样在中路，此处的防线面临被突破的危险。约翰·纳塔利斯急需巴克莱·艾尔斯和他的玛哈坎志愿军向中路靠拢。
但是矮人军团此刻却陷入了敌军重围，且可能威胁到联军右翼同中路的连接。
在此危急时刻，玛哈坎志愿军重组阵型，迈着整齐的步伐，高唱着战歌，强行突破了敌军骑兵的包围。
……
十七岁的号手奥布里曾天真地以为，他可以赶到军队右翼，传达命令，然后再回到山上，全程不超过十分钟，连一秒钟都不会多！毕竟，他的母马奇基塔可是个飞毛腿。
但就在他赶到金水塘畔之前，号手察觉到两件事——他不知道自己要花多久才能到达右翼，也不知何时才能返回。这还是在奇基塔的速度可以保证的情况下。
在金水塘东边，战火燃得正旺。黑甲军正与保护步兵的布鲁格骑兵厮杀。就在号手面前，身穿绿色、黄色与红色外袍的骑手离开激烈的战场，朝河边飞驰而去。在他们身后，尼弗迦德人如黑色的河水般席卷而来。
奥布里猛拉缰绳，让母马停下脚步，一时想掉头避开逃亡者与追兵，但他的责任感瞬间占了上风。号手抱紧坐骑的脖子，让它迈步狂奔。
他听到周围传来叫喊声和骚动声，还有碰撞声和敲打声，看到万花筒般混乱的轮廓，以及闪烁的刀剑反光。
一部分布鲁格士兵背对湖泊，做困兽之斗，在一面有着十字船锚图案的旗帜周围打转。而在战场上，黑甲军正在屠杀孤立无援的步兵。
他看到一面绣有银色日轮的黑斗篷随风飘扬。
“北方佬！”
奥布里大喊一声。奇基塔在喊声的刺激下加速飞奔，跟那尼弗迦德人的长剑拉开距离，挽救了奥布里的性命。几支箭从他头顶呼啸飞过，从那些模糊的轮廓旁边掠过。
我在哪儿？我们的部队在哪儿？敌人在哪儿？
“北方佬！”
雷鸣般的蹄声，马匹的嘶鸣声，武器的交击声，人群的叫喊声。
“停下，你这小混球！不是那边！”
是个女人的声音：一个骑栗色公马、穿着铠甲、头发凌乱、脸庞染血的女人。她的身后是手持武器的骑兵。
“你是谁？”女人用握剑的手背擦了擦脸上的鲜血。
“号手奥布里，纳塔利斯治安官手下的少尉……有命令要传达给潘葛拉特和艾尔斯上校……”
“你没办法穿过战场去潘葛拉特那边的。我们要去跟矮人会合。我是茱莉娅·艾巴特马克……见鬼！他们想夹击我们！加快速度！”他没时间抗议了。就算抗议也没有意义。
一阵狂奔过后，他们从步兵方阵前方的灰尘中钻了出来。步兵正在龟缩防守，将盾牌组成墙壁，举起长矛，仿佛长满尖刺的刺猬。方阵上方飘扬着一面十字锤图案的旗帜，旁边则是一根用马尾鬃毛系着颅骨的木杆。
在尼弗迦德人的攻击下，步兵方阵连连后退，仿佛一条被乞丐追赶、东躲西藏的狗。那是阿德·菲因师，多亏了战袍上的银色日轮，没人会把他们跟别的部队搞混。
“自由兵团，攻击！”女人举起长剑，尖声喊道，“让他们付出代价！”
骑兵们——以及奥布里——朝尼弗迦德人冲去。
战斗只持续了片刻，但过程却十分惨烈。然后盾牌之墙为他们打开。他们进入方阵，从身穿链甲衫、戴着头盔的矮人身边挤过，来到瑞达尼亚步兵团、布鲁格骑兵队和轻甲雇佣兵队之间。
奥布里刚刚认识的茱莉娅·艾巴特马克——也就是雇佣兵的指挥官“小美猫”——带着他来到一个壮实的矮人面前。矮人的头盔上装饰着一根红色羽毛，骑着俘获来的尼弗迦德公马：马鞍很高，他坐在上面，好让目光能越过士兵们的头顶。
“巴克莱·艾尔斯上校？”
矮人点点头，看看信使及其坐骑身上的血迹。
奥布里不由涨红了脸。那是一个佣兵在他面前砍倒的某个尼弗迦德人的血。他甚至连剑都没拔出来。
“哈！号手，你从纳塔利斯和弗尔泰斯特那儿带来了什么口信？”
“中央部队正面临被敌军突破的威胁，治安官命令您将人马移动到金水塘和楚特拉河之间……以便支援……”
他接下来的话被异常嘈杂的叫喊声和马嘶声盖了过去，奥布里这才明白他带来的命令有多没用。
对巴克莱·艾尔斯，对茱莉娅·艾巴特马克，对举着十字锤旗帜、被尼弗迦德军重重包围的矮人们来说有多没用。
“我在路上耽搁了……”他哀号道，“我来得太迟了。”
小美猫真像猫一样啐了一口。巴克莱·艾尔斯咬了咬牙。
“不，号手，”他说，“是尼弗迦德人来得太早了。”
……
“你说啥？”巴克莱·艾尔斯扯了扯胡子，“你刚才说啥？你以为俺们是在这儿发呆吗？尼弗迦德人正在攻击俺们！这些布鲁格人遭到攻击又不是俺们的错！”
“可命令……”
“俺才不在乎什么狗屁命令！”
“如果我们不堵住缺口，”小美猫抬高嗓门，好盖过周围的噪声，“黑甲军就要突破前线了！他们会突破前线！别再死守了，巴克莱！我要主动出击，朝那边进军！”
“离开这片水塘之前，咱们就会被杀光！咱们会白白送死！”
“那你的提议是？”
矮人狠狠地咒骂一句，摘下头盔，摔到地上，充血的双眼狂野又骇人。
奇基塔被他的咆哮声吓到，拉扯着缰绳，在号手的安抚下不停地跺着脚。
“把亚尔潘·齐格林和丹尼斯·克莱默给俺找来！要快！”
两个矮人从最血腥的那部分战场跋涉而来，这点一眼就能看出。他俩都浑身浴血，其中一人的链甲上有道呈锐角切入的显眼裂缝，另一个的脑袋上绑着绷带，绷带已被鲜血浸透。
“齐格林，你没事吧？”
“真想不通，”矮人叹着气说，“为啥每个人都这么问俺？”
巴克莱转过身，盯着治安官的信使。
“治安官和国王命令咱们去前线协助他们。记得睁大眼睛，号手。接下来你要大开眼界了。”
……
“进攻，杀啊！干死那帮婊子养的！”
“步调一致！”巴克莱·艾尔斯吼道，“方向一致！保持队列紧凑！以团体行动！团体！”
没人会相信的，号手奥布里心想，就算我告诉别人，也没人会相信的。方阵正在突破包围圈……四面八方都是敌人的骑兵，正在遭受攻打、袭击和骚扰……但方阵却在前进。
相同的步调，密集的队形，盾牌贴着盾牌前进。不断前进，踩着尸体，挤开阿德·菲因师的精英部队……他们在前进。
“杀呀！”
“保持步调！方向一致！”巴克莱·艾尔斯又喊了起来，“保持队列！唱啊，你们这些婊子养的，唱啊！唱起咱们的歌！为了玛哈坎，前进！”
几千名矮人的喉咙里唱响了著名的玛哈坎战歌。
嗬——！嗬——！嗬——！
等着吧，别着急！
战火马上就燃起！
杀场崩塌又破碎，
一直碎到骨头里！
嗬——！嗬——！嗬——！
“自由兵团，进攻！”在矮人的怒吼声中，茱莉娅·艾巴特马克尖厉的女高音仿佛一把纤薄的利刃。雇佣兵团离开方阵，向尼弗迦德骑兵发起反击。
这举动与自杀无异——失去了矮人们长戟、长矛和盾牌的保护，佣兵们瞬间便暴露在尼弗迦德军强大的攻势之下。
敲打声、叫喊声和马嘶声让号手奥布里本能地在马鞍上缩起身子，有什么东西撞到他的后背。
他感觉自己的母马被卷入人流当中，无可避免地凑近了可怕的屠杀与混乱。他紧紧攥住剑柄，却突然觉得它又重又滑。
片刻后，他被推到盾墙之外，开始着魔似的疯狂砍杀。
“再来！”他听到小美猫的狂吼，“继续进攻！撑住，伙计们！杀啊，杀啊！为了太阳般闪耀的金币！自由兵团，到我身边来！”
一名没戴头盔、披风上有银色日轮图案的尼弗迦德骑手突破了盾墙，他踩着马镫站了起来，斧子砍进某个失去盾牌保护的矮人的身体，随后又劈开了另一个矮人的脑袋。
奥布里在马鞍上转过身，剑刃横向挥出，尼弗迦德人的脑袋掉到地上。
与此同时，号手的头部也挨了一下，身子滚下马鞍。周围的人群暂时止住了他的坠落，有那么一会儿，他的身体被夹在两匹马之间，悬在半空。虽然他满心恐惧，但痛苦并未持续多久。在落地的那一刻，他的颅骨就在马蹄下粉碎了。
……
为了打破僵局，梅诺·寇赫伦决定从北方联军已现颓势的左翼入手，派遣人称“铁狼”的伊森格林·法欧提亚纳上校率领精灵部队维里赫德旅投入战场，打算插入敌军左翼与中路之间，切割北方联军的阵线。
约翰·纳塔利斯收到了右翼损失惨重的报告，且传闻该侧指挥官尽皆阵亡。
弗尔泰斯特国王建议尽快收缩右翼的防线，并立刻动用布罗尼伯总督率领的预备队前去增援。
元帅不为所动，直到他等来第二份报告，维里赫德旅突破了本方的防线，以及来自于德·鲁伊特伯爵的哀求之后，决定出动布伦海姆·布伦科特将军率领的奇袭部队，开始反击。
布伦科特在进行了简短的战前动员后，带领部队快速翻过山头，准备直插敌军右翼，而在此处作战的尼弗迦德军费能达尔师发现情况后试图调整阵型拦截他们。
为了保证布伦科特能够顺利展开攻击，科布斯·德·鲁伊特伯爵高举军旗，身先士卒，毅然的对敌军发动正面冲锋，打乱了敌军的调整，而他本人也在战斗中光荣阵亡。
为了堵住突然冒出布伦科特的奇兵，梅诺·寇赫伦元帅甚至是想要自己带队出击了。
毕竟这时候突然冒出的敌军将会改写整个战场的结局，甚至是改写帝国此次北境战争的结局。
要是输了，梅诺·寇赫伦觉得自杀也无法挽回他的滔天大罪。
不过就在梅诺·寇赫伦打算行动时，一个淡蓝色的半圆出现在了战场上，从中冒出了一只熟悉的精锐之师。
半空中出现了熟悉的马车与太阳旗帜。
是禁卫军，是皇帝陛下的禁卫军！皇帝陛下亲临战场了！
随着禁卫军的登场，战场的战况瞬间激烈起来了！
北方联军想要试试能不能在战场俘虏尼弗迦德的皇帝。
尼弗迦德军队想要在皇帝陛下面前露脸。
雷伊抱着希瑞来到战场上空，看着下方迎面袭来的布伦科特奇兵，笑了笑，毕竟自己早就等候多时了。
两颗鸡蛋大小的金色小球飞入敌军中，两朵火红的小蘑菇平地升起，震撼了整个战场。
布伦科特奇兵所在地，两个小球落下之地化为乌有，成为了一片直径超过百米的黑色死亡之地，一股烤肉香味与烧焦的恶臭弥漫在战场上。
一道巨响与热浪向外席卷，震撼了全场。
北方联军见到这恐怖的场景士气大跌，而尼弗迦德军队则是在“皇帝亲临”与“太阳神的荣耀”的欢呼声之士气大涨。
一增一减，原本有些胶着的战场迅速变为一边倒，北方联军被尼弗迦德军队打得溃不成军……
就这样，北方联军拼凑的主力部队倒在了布伦纳战场的泥土和尘埃之中，帝国的这次北伐得以迅速向北推进！
布伦纳的确只是终结的开始，但它仍值得大书特书。因为在取得布伦纳大捷后，在皇帝陛下雷伊的指挥下，尼弗迦德军队迅速攻占霍恩、维吉玛、苟斯·维伦和诺维格瑞，北伐取得了巨大的成功。
尼弗迦德的新皇帝雷伊之名也由此一鸣惊人，名满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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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中就只剩下了他的心腹瓦提尔，雷伊，以及卡兰瑟，希瑞。
恩希尔躺在软塌上，看着雷伊，长叹一声，挥了挥手示意雷伊来到他的身边坐下。
雷伊来到软榻旁，坐在其中一角，看着面色红润的有些不正常的皇帝，嗯~老岳父，很平淡，就和一个平常的大叔聊天一般自然。
恩希尔摸了摸下巴的小胡茬，摆了摆双手，真诚地看着雷伊的双眼，像是平常聊天一般平静地问道：
“我实在是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我想过是我未来的儿子，抑或是你的父亲，你的哥哥，或是我的女儿……没有想到是你……出人意料，伱成功了，你赢得了一切……我想知道你在这里扮演了什么角色，又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尊敬的皇帝陛下，你不可能没注意，……”
淡笑着听完，雷伊面色不改，眼神真挚地看着恩希尔，笑了笑，片刻过后说：
“在发生的每一件事里，都能看到命运之手的痕迹。这次也没有例外，你的行动也一样从最开始便是如此……”
“而世界上总是不缺少能够看透命运的先知与巫师……我很幸运拥有了这样的天赋……至于其中的角色……额，我只是一个旁观者与记录者……”
“那卡兰瑟……”
“在命运的安排下，她本应该在辛特拉就跳楼自尽了……我用了一个障眼法救下了她……从此世界上就没有了卡兰瑟，只有蕾娜女士……命运的轨迹并没有变化……”
“呵呵呵……好一个命运的观察者……”
“是的，陛下，您谬赞了……”
两人相视一笑，都看懂了对方的意思，至于恩希尔有没有信雷伊的鬼话那就另说了，不过恩希尔说得没错，雷伊赢了，赢得出乎意料。
占净了天时地利与人和，赢得让恩希尔别无可选，最终的结局在恩希尔选择让莫尔凡带路与打算前往斯提加城堡时就已经注定。
因为弱者的命运总是由强者编织的……
恩希尔长叹一声没有再问，因为已经没有意义了，他即将逝去，但是他有放心不下他的心血尼弗迦德与女儿希瑞。
好吧，女儿希瑞已经彻底完蛋了，不要说是黑心棉袄了，连小马甲都不是了……
“雷伊，你觉得你接下来该怎样……回金塔之城完成加冕，还是……”
“去铸就我的辉煌皇冠！去改写一场必败的战争！”
“好吧，好吧……真不愧是命运的观察者……你让希瑞过来吧，我想和她说会话……”
恩希尔听完有些无奈，虽然对于雷伊继承自己的皇位心有芥蒂，但他必须承认雷伊将是个伟大的帝王。
他心中也没有和雷伊聊天的心思，反而是想与阔别十余年的女儿说会话，在这最后的时间，看看自己的女儿。
“好的……”
雷伊来到一旁，对着正与卡兰瑟抱在一起说话的希瑞说道：“希瑞，去看看他吧，看看你的父亲，去吧……”
希瑞闻言，看了看雷伊，又回过头看了看卡兰瑟。
卡兰瑟知道希瑞的为难，她摸了摸希瑞的头，说道：“去吧！希瑞，去看看他吧，不要怨恨他……”
希瑞点了点头，吸了吸鼻子，用袖子拭去泪水，朝着软榻上的恩希尔走去，停止啜泣，骄傲地昂起头。
记事后第一次相见，也是最后一次相见，她不想在父亲面前留下懦弱的形象，尽管她并不是对他很亲密，熟悉。
恩希尔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一言不发。然后等希瑞来到了软榻上坐下，他才靠近了些，朝她伸出手。
换作平时，希瑞对这动作会本能地缩起身子，但令她惊讶的是，这一次，她的身体却全无反应。她发现自己并不厌恶这个男人的触碰。
他摸了摸她的头发，像在怀念着什么。他摸了摸她的脸，指尖拂过那小巧的耳朵。
他拥抱了她，将她紧紧搂在怀里，抚摸她的后脑勺。看着这个陌生而熟悉的父亲，她身体颤抖，不由自主地哭泣着。
“命运真是奇怪的东西。”她听到他轻声说，“再见了，我的女儿，照顾好自己！”
话音刚落，恩希尔的手轻轻坠下，整个人躺在软榻上，沉沉睡去，面色灰暗，失去了呼吸。
看着逝去的恩希尔，希瑞扑倒在他的身上痛哭起来，虽然相聚短暂，但她还是忍不住地痛哭流涕……
这股哀伤就像一股风，很快就传遍了城堡内外，城堡中陷入了一片哀伤之中。
恩希尔的遗体整理完遗容后，被希瑞暂时冻结在了时空琥珀之中，放在了他原来的车架上，整个禁卫军一片肃穆。
“亲爱的兄弟们！我们尊敬的皇帝陛下前往天国了！这是谁干的？！这是北方佬的阴谋，是女术士集会的毒手！”
“我们要报仇！报仇！用血……”
大军中，雷伊驾着皇帝的专属马车（嗯～老岳父的灵车）抱着希瑞，站起身来朝着身后的黑甲军大声喊道。
“报仇！报仇！！”
“杀了北方佬为皇帝报仇！……”
没一会儿，整个城堡都是黑甲军报仇的怒吼。
“军心可用！”
雷伊点了点头，朝着希瑞耳语几句，接着大喊道：“报仇雪恨！全军出击！”
紧接着一个直径二十米的淡蓝色半圆形光幕出现在城门前，里面传来隆隆的马蹄声，厮杀声，怒吼声。
没等他们搞清楚状况，雷伊就带着希瑞一马当先地冲了进去。
而禁卫军们也在雷伊打鸡血的激励下红着脸，瞪着眼，大吼着紧随其后……
……
由于贵族与皇帝恩希尔的龌龊，以及北方诸国的反击，尼弗迦德元帅梅诺·寇赫伦不得不在布伦纳与北方联军开战。
在开战日清晨，负责探查敌情的尼弗迦德侦察队长拉玛尔·弗劳特，由于胆怯而不愿意深入后方的山谷，匆忙撤退并作出了“山后无敌情”的错误报告。
也正是由于这份报告，让梅诺·寇赫伦元帅做出了开始总攻的决定。
战斗一开始，梅诺·寇赫伦元帅便派出重甲骑兵部队阿尔巴师作为前锋，对北方联军中路发动突击，并一度成功地冲入敌军阵中。
但是在失去冲锋速度陷入敌阵后，反而因为一身重甲导致行动不便，遭到敌军步兵手持长枪长矛的克制，最终被击溃。
该部指挥官提伯·艾格布拉杰上校及其副手德弗林·爱普·米拉中尉均力战而亡。
同时，在北方联军左翼，德·鲁伊特伯爵指挥的瑞达尼亚军遭到了尼弗迦德军费能达尔师和马涅师的猛攻，一度向中路求援，但遭到了约翰·纳塔利斯元帅的回绝。
另一侧，梅诺·寇赫伦元帅调遣了自己的另外两支精锐重甲骑兵部队戴斯文师和阿德·费因师进攻金池湖方向的北方联军。
在此处布阵的来自布鲁格的部队由于士气低落并且装备落后，只是勉强拖住了尼弗迦德军队的进攻，且随时有崩溃的危险。
所幸的是，两支自由军团所属的分队在亚当·潘葛拉特的带领下及时赶来增援，在激烈的厮杀中暂时稳住了阵脚。
同样在中路，此处的防线面临被突破的危险。约翰·纳塔利斯急需巴克莱·艾尔斯和他的玛哈坎志愿军向中路靠拢。
但是矮人军团此刻却陷入了敌军重围，且可能威胁到联军右翼同中路的连接。
在此危急时刻，玛哈坎志愿军重组阵型，迈着整齐的步伐，高唱着战歌，强行突破了敌军骑兵的包围。
……
十七岁的号手奥布里曾天真地以为，他可以赶到军队右翼，传达命令，然后再回到山上，全程不超过十分钟，连一秒钟都不会多！毕竟，他的母马奇基塔可是个飞毛腿。
但就在他赶到金水塘畔之前，号手察觉到两件事——他不知道自己要花多久才能到达右翼，也不知何时才能返回。这还是在奇基塔的速度可以保证的情况下。
在金水塘东边，战火燃得正旺。黑甲军正与保护步兵的布鲁格骑兵厮杀。就在号手面前，身穿绿色、黄色与红色外袍的骑手离开激烈的战场，朝河边飞驰而去。在他们身后，尼弗迦德人如黑色的河水般席卷而来。
奥布里猛拉缰绳，让母马停下脚步，一时想掉头避开逃亡者与追兵，但他的责任感瞬间占了上风。号手抱紧坐骑的脖子，让它迈步狂奔。
他听到周围传来叫喊声和骚动声，还有碰撞声和敲打声，看到万花筒般混乱的轮廓，以及闪烁的刀剑反光。
一部分布鲁格士兵背对湖泊，做困兽之斗，在一面有着十字船锚图案的旗帜周围打转。而在战场上，黑甲军正在屠杀孤立无援的步兵。
他看到一面绣有银色日轮的黑斗篷随风飘扬。
“北方佬！”
奥布里大喊一声。奇基塔在喊声的刺激下加速飞奔，跟那尼弗迦德人的长剑拉开距离，挽救了奥布里的性命。几支箭从他头顶呼啸飞过，从那些模糊的轮廓旁边掠过。
我在哪儿？我们的部队在哪儿？敌人在哪儿？
“北方佬！”
雷鸣般的蹄声，马匹的嘶鸣声，武器的交击声，人群的叫喊声。
“停下，你这小混球！不是那边！”
是个女人的声音：一个骑栗色公马、穿着铠甲、头发凌乱、脸庞染血的女人。她的身后是手持武器的骑兵。
“你是谁？”女人用握剑的手背擦了擦脸上的鲜血。
“号手奥布里，纳塔利斯治安官手下的少尉……有命令要传达给潘葛拉特和艾尔斯上校……”
“你没办法穿过战场去潘葛拉特那边的。我们要去跟矮人会合。我是茱莉娅·艾巴特马克……见鬼！他们想夹击我们！加快速度！”他没时间抗议了。就算抗议也没有意义。
一阵狂奔过后，他们从步兵方阵前方的灰尘中钻了出来。步兵正在龟缩防守，将盾牌组成墙壁，举起长矛，仿佛长满尖刺的刺猬。方阵上方飘扬着一面十字锤图案的旗帜，旁边则是一根用马尾鬃毛系着颅骨的木杆。
在尼弗迦德人的攻击下，步兵方阵连连后退，仿佛一条被乞丐追赶、东躲西藏的狗。那是阿德·菲因师，多亏了战袍上的银色日轮，没人会把他们跟别的部队搞混。
“自由兵团，攻击！”女人举起长剑，尖声喊道，“让他们付出代价！”
骑兵们——以及奥布里——朝尼弗迦德人冲去。
战斗只持续了片刻，但过程却十分惨烈。然后盾牌之墙为他们打开。他们进入方阵，从身穿链甲衫、戴着头盔的矮人身边挤过，来到瑞达尼亚步兵团、布鲁格骑兵队和轻甲雇佣兵队之间。
奥布里刚刚认识的茱莉娅·艾巴特马克——也就是雇佣兵的指挥官“小美猫”——带着他来到一个壮实的矮人面前。矮人的头盔上装饰着一根红色羽毛，骑着俘获来的尼弗迦德公马：马鞍很高，他坐在上面，好让目光能越过士兵们的头顶。
“巴克莱·艾尔斯上校？”
矮人点点头，看看信使及其坐骑身上的血迹。
奥布里不由涨红了脸。那是一个佣兵在他面前砍倒的某个尼弗迦德人的血。他甚至连剑都没拔出来。
“哈！号手，你从纳塔利斯和弗尔泰斯特那儿带来了什么口信？”
“中央部队正面临被敌军突破的威胁，治安官命令您将人马移动到金水塘和楚特拉河之间……以便支援……”
他接下来的话被异常嘈杂的叫喊声和马嘶声盖了过去，奥布里这才明白他带来的命令有多没用。
对巴克莱·艾尔斯，对茱莉娅·艾巴特马克，对举着十字锤旗帜、被尼弗迦德军重重包围的矮人们来说有多没用。
“我在路上耽搁了……”他哀号道，“我来得太迟了。”
小美猫真像猫一样啐了一口。巴克莱·艾尔斯咬了咬牙。
“不，号手，”他说，“是尼弗迦德人来得太早了。”
……
“你说啥？”巴克莱·艾尔斯扯了扯胡子，“你刚才说啥？你以为俺们是在这儿发呆吗？尼弗迦德人正在攻击俺们！这些布鲁格人遭到攻击又不是俺们的错！”
“可命令……”
“俺才不在乎什么狗屁命令！”
“如果我们不堵住缺口，”小美猫抬高嗓门，好盖过周围的噪声，“黑甲军就要突破前线了！他们会突破前线！别再死守了，巴克莱！我要主动出击，朝那边进军！”
“离开这片水塘之前，咱们就会被杀光！咱们会白白送死！”
“那你的提议是？”
矮人狠狠地咒骂一句，摘下头盔，摔到地上，充血的双眼狂野又骇人。
奇基塔被他的咆哮声吓到，拉扯着缰绳，在号手的安抚下不停地跺着脚。
“把亚尔潘·齐格林和丹尼斯·克莱默给俺找来！要快！”
两个矮人从最血腥的那部分战场跋涉而来，这点一眼就能看出。他俩都浑身浴血，其中一人的链甲上有道呈锐角切入的显眼裂缝，另一个的脑袋上绑着绷带，绷带已被鲜血浸透。
“齐格林，你没事吧？”
“真想不通，”矮人叹着气说，“为啥每个人都这么问俺？”
巴克莱转过身，盯着治安官的信使。
“治安官和国王命令咱们去前线协助他们。记得睁大眼睛，号手。接下来你要大开眼界了。”
……
“进攻，杀啊！干死那帮婊子养的！”
“步调一致！”巴克莱·艾尔斯吼道，“方向一致！保持队列紧凑！以团体行动！团体！”
没人会相信的，号手奥布里心想，就算我告诉别人，也没人会相信的。方阵正在突破包围圈……四面八方都是敌人的骑兵，正在遭受攻打、袭击和骚扰……但方阵却在前进。
相同的步调，密集的队形，盾牌贴着盾牌前进。不断前进，踩着尸体，挤开阿德·菲因师的精英部队……他们在前进。
“杀呀！”
“保持步调！方向一致！”巴克莱·艾尔斯又喊了起来，“保持队列！唱啊，你们这些婊子养的，唱啊！唱起咱们的歌！为了玛哈坎，前进！”
几千名矮人的喉咙里唱响了著名的玛哈坎战歌。
嗬——！嗬——！嗬——！
等着吧，别着急！
战火马上就燃起！
杀场崩塌又破碎，
一直碎到骨头里！
嗬——！嗬——！嗬——！
“自由兵团，进攻！”在矮人的怒吼声中，茱莉娅·艾巴特马克尖厉的女高音仿佛一把纤薄的利刃。雇佣兵团离开方阵，向尼弗迦德骑兵发起反击。
这举动与自杀无异——失去了矮人们长戟、长矛和盾牌的保护，佣兵们瞬间便暴露在尼弗迦德军强大的攻势之下。
敲打声、叫喊声和马嘶声让号手奥布里本能地在马鞍上缩起身子，有什么东西撞到他的后背。
他感觉自己的母马被卷入人流当中，无可避免地凑近了可怕的屠杀与混乱。他紧紧攥住剑柄，却突然觉得它又重又滑。
片刻后，他被推到盾墙之外，开始着魔似的疯狂砍杀。
“再来！”他听到小美猫的狂吼，“继续进攻！撑住，伙计们！杀啊，杀啊！为了太阳般闪耀的金币！自由兵团，到我身边来！”
一名没戴头盔、披风上有银色日轮图案的尼弗迦德骑手突破了盾墙，他踩着马镫站了起来，斧子砍进某个失去盾牌保护的矮人的身体，随后又劈开了另一个矮人的脑袋。
奥布里在马鞍上转过身，剑刃横向挥出，尼弗迦德人的脑袋掉到地上。
与此同时，号手的头部也挨了一下，身子滚下马鞍。周围的人群暂时止住了他的坠落，有那么一会儿，他的身体被夹在两匹马之间，悬在半空。虽然他满心恐惧，但痛苦并未持续多久。在落地的那一刻，他的颅骨就在马蹄下粉碎了。
……
为了打破僵局，梅诺·寇赫伦决定从北方联军已现颓势的左翼入手，派遣人称“铁狼”的伊森格林·法欧提亚纳上校率领精灵部队维里赫德旅投入战场，打算插入敌军左翼与中路之间，切割北方联军的阵线。
约翰·纳塔利斯收到了右翼损失惨重的报告，且传闻该侧指挥官尽皆阵亡。
弗尔泰斯特国王建议尽快收缩右翼的防线，并立刻动用布罗尼伯总督率领的预备队前去增援。
元帅不为所动，直到他等来第二份报告，维里赫德旅突破了本方的防线，以及来自于德·鲁伊特伯爵的哀求之后，决定出动布伦海姆·布伦科特将军率领的奇袭部队，开始反击。
布伦科特在进行了简短的战前动员后，带领部队快速翻过山头，准备直插敌军右翼，而在此处作战的尼弗迦德军费能达尔师发现情况后试图调整阵型拦截他们。
为了保证布伦科特能够顺利展开攻击，科布斯·德·鲁伊特伯爵高举军旗，身先士卒，毅然的对敌军发动正面冲锋，打乱了敌军的调整，而他本人也在战斗中光荣阵亡。
为了堵住突然冒出布伦科特的奇兵，梅诺·寇赫伦元帅甚至是想要自己带队出击了。
毕竟这时候突然冒出的敌军将会改写整个战场的结局，甚至是改写帝国此次北境战争的结局。
要是输了，梅诺·寇赫伦觉得自杀也无法挽回他的滔天大罪。
不过就在梅诺·寇赫伦打算行动时，一个淡蓝色的半圆出现在了战场上，从中冒出了一只熟悉的精锐之师。
半空中出现了熟悉的马车与太阳旗帜。
是禁卫军，是皇帝陛下的禁卫军！皇帝陛下亲临战场了！
随着禁卫军的登场，战场的战况瞬间激烈起来了！
北方联军想要试试能不能在战场俘虏尼弗迦德的皇帝。
尼弗迦德军队想要在皇帝陛下面前露脸。
雷伊抱着希瑞来到战场上空，看着下方迎面袭来的布伦科特奇兵，笑了笑，毕竟自己早就等候多时了。
两颗鸡蛋大小的金色小球飞入敌军中，两朵火红的小蘑菇平地升起，震撼了整个战场。
布伦科特奇兵所在地，两个小球落下之地化为乌有，成为了一片直径超过百米的黑色死亡之地，一股烤肉香味与烧焦的恶臭弥漫在战场上。
一道巨响与热浪向外席卷，震撼了全场。
北方联军见到这恐怖的场景士气大跌，而尼弗迦德军队则是在“皇帝亲临”与“太阳神的荣耀”的欢呼声之士气大涨。
一增一减，原本有些胶着的战场迅速变为一边倒，北方联军被尼弗迦德军队打得溃不成军……
就这样，北方联军拼凑的主力部队倒在了布伦纳战场的泥土和尘埃之中，帝国的这次北伐得以迅速向北推进！
布伦纳的确只是终结的开始，但它仍值得大书特书。因为在取得布伦纳大捷后，在皇帝陛下雷伊的指挥下，尼弗迦德军队迅速攻占霍恩、维吉玛、苟斯·维伦和诺维格瑞，北伐取得了巨大的成功。
尼弗迦德的新皇帝雷伊之名也由此一鸣惊人，名满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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