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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六章 一亚化球【求订阅】

    精灵与索伦之战结束后,阴影开始笼罩努门诺尔,努门诺尔人开始渐渐堕入黑暗,大量努门诺尔殖民者来到中土大陆的西部,奴役当地的土着,并要求他们提供物资与财富……

    但是努门诺尔与中土大陆的关系一开始并不是这样的。

    因为维拉的禁令,努门诺尔人在努门诺尔帝国前期的航海都是往东行,上至黑暗的北方下至炽热的南方,甚至越过南方抵达了“黑暗之底”;他们甚至航行到各个内海,绕过中土大陆,从他们的船首眺望极东之处的“清晨之门”。

    努门诺尔人会不时来到中土大陆的沿岸,他们对遭到遗忘的这片大地十分同情,于是努门诺尔的贵族亲王们,在人类的黑暗年代中再度踏上了大陆的西边海岸,那时还没有任何人敢抵挡他们。那年代绝大部分落在阴影下的人类,都变得十分衰弱与恐惧。

    努门诺尔人来到他们当中教导他们许多东西。他们带来玉米和酒,教导人类撒种与碾谷,又教他们伐木采石,以及在这死亡迅速临到又毫无欢乐之大地上各样维生的本事。

    于是,中土大陆的人类开始有了比较好过的日子,西边海岸上的荒地变少了,人类摆脱了魔苟斯所留给他们的重担,弃绝他们对黑暗的恐惧。

    他们尊敬与缅怀高大的海上之王,当这些王离去时,他们称这些王为神,希望他们会再回来;彼时,努门诺尔人从不在中土大陆上停留太久,也不在岸上为自己建立任何的居住地。他们必须向东航行,但他们的心总是归向西方。

    那时,国王与民众常常攀登岛中央的美尼尔塔玛山峰,以庆祝节日或向维拉祈祷。曼威的三只巨鹰常常飞到此处,它们被称为“曼威的见证”,人们相信它们是曼威从阿门洲派遣来的,守护圣山和努门诺尔全境。

    只是,随着时间流逝,努门诺尔人对西方的渴望愈来愈强;他们渴望那座自己远远望见的不死之城,心里愈来愈想得到永恒的生命,避免欢乐的终止与死亡。

    他们的力量与光荣愈强盛,就愈不愿意面对死亡。虽然维拉赐给了努门诺尔人极长的寿命,他们还是不能免除最后必然临到的衰老、死亡,即使身为埃兰迪尔子孙的皇帝们亦不例外。

    他们的生命在艾尔达精灵的眼里实在非常短暂。因此,有一股阴影落到了他们身上:或许,这是魔苟斯存留在世上的意志还在运作的缘故。努门诺尔人开始悄悄抱怨,首先是在心里,然后是公开说出来,他们要反抗人类的命运,尤其反抗不准他们航向西方的禁令。

    他们彼此说:“为什么西方的主宰可以坐在那里永享平安,而我们却得死亡,离开我们的家园与一切我们所造的事物,去一个我们不知道的地方?而艾尔达却不会死,连那些背叛过诸神的精灵也都还活得好好的。既然我们已经纵横过所有的海洋,没有什么辽阔的水域和汹涌的波涛是我们的船不能征服的,为什么我们不能前往亚佛隆尼去问候我们的朋友呢?”

    还有一些人说:“我们为什么不直接去到阿门洲,在那里住上一天,品尝品尝诸神的欢乐?我们岂不早就成为阿尔达上最伟大的人类了吗?”

    艾尔达精灵把这些话告诉了维拉,曼威对此很伤心,他看到乌云开始聚拢在努门诺尔的盛世上。他派了使者去见努门诺尔人,向皇帝、以及所有能听之人进言,论及世界的命运与其运作的方式。

    曼威的使者是在努门诺尔的第十三任皇帝塔尔·阿塔那米尔当政的时候来到。当努门诺尔帝国传到他手上时,已经存在超过两千年了,就算帝国的威势尚未达到最颠峰,福乐也已达极点。

    阿塔那米尔对使者的进言十分不悦,并且不加以理会,甚至公开出言违抗维拉,而绝大部分的百姓都跟从他;他们还是希望能在自己在世时就逃脱死亡,不必等候什么渺茫的希望。

    阿塔那米尔活到极长的岁数,紧紧抓住他的生命,直到失去一切的福乐;他是第一个这么做的努门诺尔人,拒绝离世,直到自己昏庸怯懦之时,还拒绝把他的盛世王权交给儿子。

    努门诺尔皇族在他们悠长的生命中,向来习惯晚婚,他们会在自己的孩子全都长大成人、心智成熟之后,交付统治管理之权,然后离世。

    当阿塔那米尔的儿子塔尔·安卡理蒙登基为帝后,其想法作风一如其父;努门诺尔人在他的时代开始分裂。

    占大多数的一边称之为“皇帝的人马”,他们愈来愈骄傲,并且开始疏远艾尔达与维拉。

    另外较少的一群人被称为艾兰迪利,“精灵之友”;他们依旧效忠皇帝与爱洛斯家族,却希望与艾尔达保持友谊,并且听从西方主宰的规劝。然而即使是他们这群自称为“忠实者(忠贞者)”的努门诺尔人,也无法完全逃离他们百姓的痛苦,他们仍被死亡的恐惧所困扰。

    因此,这群西方人的福乐开始减少了;但是他们的威势与国力仍在增加。他们的皇帝与百姓尚未抛弃自己的智慧,就算他们已经不爱维拉了,至少也还心存畏惧。

    因此他们的高桅大船依旧驶向东方,他们还不敢公然反抗禁令,航行超过所规定的西边界线。但是死亡的恐惧在他们身上愈来愈强烈,他们也想尽一切办法来拖延它。

    于是他们开始为自己的死亡兴建巨大的陵墓,而他们的智者则不断努力想要发现召回生命的秘密,或至少找出延长人类寿命的方法。但是他们只达到了保存死人尸身不会朽烂的本领,于是他们遍地建筑死寂的坟墓,将死亡的恐惧奉祀在黑暗的坟里。

    而活着的人更迫切纵情于狂欢宴饮,渴望得到更多的货财;在塔尔·安卡理蒙的时代,将初熟的果实献给一如的祭祀遭到了忽略,人们几乎不再登上全地中央的美尼尔塔玛山,前往位在高处的圣坛。

    终于,努门诺尔人开始在那块古老大地的西岸大肆兴建他们的住所;他们自己的家乡在他们眼里似乎萎缩了,他们在那里再也得不到满足与安息。

    如今他们渴望富裕,既然他们不能前去西方,他们便要控制中土大陆。他们兴建了巨大的港口与坚固的高塔,有许多人在其中定居下来;他们如今的态度是要求纳贡与聚饮的王侯家主,不再是帮助者与教导者了。

    努门诺尔人的大船乘风东航,然后满载而归,他们王侯的声威与权势大涨;他们穿金戴银,日夜纵酒宴乐……

    在中土大陆,战争结束了,但黑暗年代并没有结束。虽然战后索伦的力量再也没有恢复到战前的水平,但他最强劲的敌人的家园也是满目疮痍。

    并且由于他的敌人受到的创伤,索伦所拥有的优势甚至比之前更大。索伦仍统治着中土大陆偏远的南方与东方,他的领土继续扩张,他甚至统治了居于遥远的东方南方的野蛮人部落。索伦依然对他的主子保持着忠诚。魔苟斯神庙被建立,人祭在其中进行。战火重新在中土世界点燃,索伦与人类、矮人、精灵的战争再次开启……

    第二纪元3255年,努门诺尔第二十四代国王塔尔-帕蓝提尔去世,他本该继承王位的女儿弥瑞尔却被他的堂弟,基密卡德的儿子法拉宗强娶为妻。

    法拉宗从中土大陆与索伦的战争中返回,夺权篡位为努门诺尔第二十五位君王,自称阿尔-法拉宗,也是最后一位君王,同时也是努门诺尔建国以来,权势最大也是最骄傲的国王,而作为王后的塔尔-弥瑞尔被他称作阿尔-辛拉斐尔。

    阿尔-法拉宗离开中洲后,索伦的势力在中土大陆大占上风,他侵占了努门诺尔在中土大陆的领地,在中土大陆索伦已经无人能敌。因此,索伦被冠上了“阿尔达之主和人类之王”的名头,甚至传言要颠覆努门诺尔。而索伦的名头与野心也成功惹怒了已经落入阴影中的傲慢的努门诺尔人。

    雷伊却是感觉到其中蕴藏的阴谋与命运的冷酷,要说其中没有精灵的挑拨与诬陷,他是不可能相信的。两强争霸,被打得半死的弱渣搞小动作了,真是喜闻乐见……

    第二纪元3261年,阿尔-法拉宗率领努门诺尔海军在乌姆巴尔港口登陆,阿尔-法拉宗的军队一路向北逼向魔多,这支雄伟之师让索伦的仆从闻风丧胆,也让索伦难以抵御,索伦的势力在意识到无法与努门诺尔人抗衡之后便退却了。

    于是,索伦恭顺地来到阿尔-法拉宗面前,以他巧舌如簧的话语与俊美的面貌,向人类君主臣服了。阿尔-法拉宗将索伦作为人质带回了努门诺尔,使他的仆人不再兴风作浪。

    然而索伦并非如表现得那样谦恭,他仍然想要一步步摧毁努门诺尔。他利用阿尔-法拉宗的骄傲和他对永生的渴望欺骗了这位国王,并逐渐取得了他的信任。来到努门诺尔仅仅三年,索伦就摆脱了俘虏的地位,成为了阿尔-法拉宗的首席顾问。

    索伦教会了努门诺尔人许多事,他反对维拉的言论在许多努门诺尔人心中很有影响力。他宣扬伊露维塔是众维拉捏造的存在,努门诺尔人完全可以取得永生。

    最终,索伦甚至成功地让民众信仰黑暗。关于黑暗主宰的言论传到了阿尔-法拉宗耳中,他暗中询问索伦,索伦为了劝诱阿尔-法拉宗信仰黑暗与米尔寇如此说道:

    “他的名字现在无人提起。关于他的事,维拉把你们骗得死死的,还拿出一如来冒名顶替,一如根本就是他们捏造出来欺骗你们的幻影,想要藉此捆绑人类,使人类永远受他们奴役。维拉是这位一如的传声筒,不过所传的尽是他们自己的意思。但是这位黑暗主宰比他们强上万倍,他会将你们从那幻影中解救出来。他名叫米尔寇,万物的主宰、自由的赐予者,他会把伱们变得比维拉更强壮。”

    于是阿尔-法拉宗开始崇拜黑暗,从此尊米尔寇为主宰;刚开始他只是私下信仰,但没多久就在百姓面前公开表现出来,而大多数民众都跟从了他。

    攀登供奉伊露维塔的美尼尔塔玛变成了死罪。索伦甚至建议阿尔-法拉宗摧毁圣树宁洛丝,这是努门诺尔人与精灵之间古老友谊的最后一个标志。

    然而,阿尔-法拉宗并不愿这样做,他仍记得他的伯父塔尔-帕蓝提尔的警告:努门诺尔的血脉与这棵圣树息息相关。

    然而就在此时,伊熙尔杜却擅自偷取了宁洛丝的果实。这却促使阿尔-法拉宗赞同了摧毁宁洛丝的决定。从那之后,国王再也没有听从过阿门迪尔的建议。

    白树倒下后,索伦建造了一座后来被国王及忠王派用来祭祀米尔寇的神庙。在神庙中央有一座献火祭的祭坛,在拱顶最高处的中央开有天窗,不时冒出巨大的浓烟。

    那座祭坛第一次献祭时索伦烧的正是被砍下的宁洛丝,白树被火吞噬,完全烧成灰烬;百姓惊讶万分地看着它冒出惊人的浓烟,全地被笼罩在阴暗中长达七日,直到那烟慢慢往西飘去。

    从此之后,坛上的火与烟就从来没停过;索伦的力量日益增强,在神庙里进行的是极其血腥残暴的恶事,活人被当作祭物献给米尔寇,求他救他们脱离死亡。

    绝大部分被抓来烧死的受害人是忠实者;他们遭到控诉的罪名从来不会明言是因为他们不拜“自由的赏赐者”米尔寇,而是控告他们因为恨恶皇帝阴谋叛国,或者散布谎言与毒计谋害自己的同胞。这些罪名绝大多数都是捏造的;在这充满苦恨的日子里,仇恨带来了更多的仇恨。

    所有这一切,并末让死亡离开他们,死亡现在反而以更狰狞的面貌来得更快更频繁。从前人们衰老得十分缓慢,当他们最后对世界感到疲乏时,他们便躺下进入永远的沉睡,但是现在他们遭到疾病与疯狂的侵袭,而这使他们更加恐惧死亡,害怕进入他们自己所选择那位主宰所统辖的黑暗中。

    努门诺尔人在极大的痛苦中咒诅自己。人们开始携械在身,为了小矛盾而拔刀互相砍杀;他们已经变成一群暴躁的百姓。索伦,以及那些受他挟制的人,在全国各地的人群中挑起争端,于是百姓喃喃抱怨他们的皇帝和领主,或反对一些根本与己无关之事,而那些有势力的人更是随时残忍地报复他人。

    不过,努门诺尔人一直都觉得他们很富裕,现在就算他们的生活没变得更幸福快乐,却变得更强盛,富人也变得更富。

    在索伦的帮助与建议下,他们所拥有的财富以倍数增加,他们发明了引擎,建造了更大的船。他们现在全副武装航向中土大陆,早已不再是帮助与赐予者,甚至也不是统治者,而是四处攻城掠地的好战者。

    他们追杀中土大陆的人类,抢夺他们的货财,奴役他们,还有许多人被他们残酷地宰杀在祭坛上;在那段时期,他们在自己的堡垒中建起神庙与巨大的坟冢。中土大陆的人惧怕他们,对于古代仁慈帝王的记忆从这片大地上消退了,取而代之的是许多恐怖的故事。

    阿尔-法拉宗成为了魔苟斯之后最强大的暴君,而实际上,是索伦在幕后操控这一切。

    然而阿尔-法拉宗和努门诺尔人并未因此逃脱死亡,国王还是渐渐衰老了。就在他感到死亡渐渐逼近时,索伦建议他攻打维拉,占领维林诺。这样他就可以获得无尽生命。对于永生的极度渴求让阿尔-法拉宗最终在第二纪元3310年组建了无敌舰队,准备前往攻打维林诺。

    无敌战舰建好之后,维拉以风暴和乌云警告努门诺尔人,大地也随之震颤咆哮着。然而这些警告却坚定了国王西征的决心。在索伦的敦促下,他决定先发制人。

    第二纪元3319年,战争打响了。阿尔-法拉宗戴上皇冠,登上了巨大的战舰阿尔卡龙达斯,坐在为他打造的宝座上,然后下令全军拔锚开航,舰队向西面的禁海航行……

    “唉……古来帝王慕长生,人皆如此……贪婪啊,总是让无知的人类疯狂……”

    雷伊看了眼海域上黑压压一片仿佛成千上万个小岛般的努门诺尔的舰队,他的心中不由轻叹一声,熔炉洒下一片光辉,同时向遥远的中土大陆发去一道指令。

    在曼威的操控下一个形如巨鹰的云朵在日暮时分来临,它们列阵在天仿佛预备开战,前进的行列远不见底,张开的翅膀几乎攫住了所有的天空。

    整个西方在它们背后燃烧得一片通红,它们在炽热的天空下仿佛一团团愤怒的火焰,整个努门诺尔舰队被这闷烧的怒火照得又红又亮,只不过,努门诺尔没有畏惧,他们依旧在贪婪与欲念的操控下向西而行。

    对于这些敢于挑战神灵的人类,雷伊的眼中只有淡漠与怜悯,还一丝惋惜。

    毕竟在努门诺尔帝国这三千多年的岁月里,尤其是努门诺尔人违逆维拉之后,他们就是雷伊权柄力量提升的主要来源,血腥与罪孽才是一个帝国的真正本色。尤其是再加上索伦这位“卧龙”,在近百年的岁月里,努门诺尔为了雷伊的进步做出了重大贡献更是让雷伊无比欢喜。

    “只是可惜……工具人就要废了……不过后面的大餐真是让人期待……”

    雷伊虽然感到惋惜但却不会选择去为这个帝国逆天改命,毕竟拿自己的命撞石头可不好玩。

    更何况,雷伊早就知道,人类这个辣鸡——搞死自己不就是本性嘛。人类,贪婪但却从不吸取教训,本身就是毁灭与罪孽的结合体,不是在作死就是在作死的路上。

    他只要好好看看这场一如精心编排的戏剧即可,他可不敢把这场大戏改了,毕竟人类又不如一如有“钱”还给他“发工资”,他犯不着作死。嗯,顺势捞一笔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太阳完全沉没了,天地一片死寂。在世界等候它即将降临的命运中,黑暗笼罩了陆地,黑夜吞噬了舰队。夜里一阵强劲的东风将舰队往前吹送,努门诺尔人打破了维拉的禁令,驶入了禁止的海域,为了抵挡死亡而发动战争,要从维拉手中夺过这世界上的永恒生命。

    而此刻,雷伊也罕见地离开了“太阳船”回到了维林诺。往日异常平和的地域现在却是异常热闹,在迈雅的引导下维林诺海岸边的精灵们开始有序撤离,向着内陆而去。有精灵好奇地向迈雅询问缘由,迈雅也只是淡笑着摇头,只是说去阿门洲内陆进行一场短期旅途。

    雷伊来到塔尼魁提尔高山上的宫殿之中,往日轻歌曼舞的欢快场面不见了,十四位维拉皱着眉头端坐神座,宫殿内一片沉寂与压抑,就如同此时维拉们糟糕的心情,所有维拉都知道了努门诺尔人向着维林诺来了。

    “尊敬的阿尔达之王与诸位大能,登丹人来了,吾等该怎么办……”

    雷伊向着众维拉恭敬地问道,打破了沉默。

    “呼……这群登丹人罪孽深重!要不是……哼!!”

    托卡斯紧握双拳,万分气恼地说道。

    “唉……终究是……”

    其他的维拉闻言也不由得有些无奈地摇头长叹一声,轻声感慨道。

    “人类是伟大一如的子女……我们无权干涉……死亡是伟大一如赠予人类的礼物,我们也无法更改……他们的命运将交由伟大的一如审判……”

    沉默良久,曼威还是皱着眉头轻声说道。想来这段时间来,他对于逆反的努门诺尔而也是无比头疼与心疼——当初给了登丹人如此厚赠,怎么最后成了这个样子……

    而雷伊与众维拉闻言也是不由得点了点头,毕竟人类这事真的只有一如能够解决,他们是无法对人类的命运做出改变的。

    而雷伊的心中也是无比忐忑——终于要接受观众的中期点评了,也不知道大佬对他的小修改与编排满不满意。

    要是一如对他不满意在此时机对他出手了的话,那么就算是雷伊及时退出,他的收获也将大打折扣,而要是一如默许了的话,他就可以彻底放开,搞大活了。无论结果如何,雷伊心中都是无比期待……

    巨舰停泊在维林诺的海岸上;天地仍然一片死寂,命运悬于一发之间。

    在这一刻,阿尔-法拉宗动摇了,他几乎调头回去。当他望着一片死寂的海岸,抬头看见闪亮的泰尼魁提尔山,比雪更白,比死亡更冷,沉默、不变,犹如伊露维塔光芒的阴影一般恐怖,他内心开始怀疑。

    只是来都来了,他已经无法再后退了!情况也不允许他后退了!怀揣着最后的骄傲与倔强,他还是下船踏上了海岸。

    而此刻,曼威在高山上呼求伊露维塔,众维拉在这一刻放下了他们对阿尔达的治理权。伊露维塔出面展现了它的力量,世界的面貌从此完全改变了。

    祂让努门诺尔与不死之地中间裂开深渊,海水急速泄下,这巨大瀑布所形成的喧嚣巨响与迷雾直冲上天,世界剧烈震动。努门诺尔整支庞大的舰队都坠入了深渊之中,永远被吞灭了,但是踏上阿门洲的亚尔·法拉松大帝与他的将士们则被倒下的大山活埋。

    同时,阿门洲与精灵所居住的伊瑞西亚岛都被挪往人类永远无法到达之处。而“礼物之地”安多尔,皇帝们的努门诺尔,埃雅仁迪尔之星的艾兰纳,也整个被毁灭了。

    因为它就位在裂开之深渊的东边边缘上,地基整个崩塌,全岛坠入了无尽的黑暗里,永远不复存在。阿尔达上如今已无任何地方是曾经没被邪恶沾染过的。

    伊露维塔将贝烈盖尔海丢掷回中土大陆的西边,在大陆的东边出现空旷无人的大地,另外又有许多新地新海被造出来;但是世界变得黯淡无光了,因为维林诺与伊瑞西亚岛被挪到隐藏事物之域去了。

    这场劫难在人们没有料到的时刻来临,那时舰队已经离港三十九天了。突然间,美尼尔塔玛山喷出大火,狂风大作,大地怒吼,天空摇晃,群山滑动,努门诺尔与其上的孩童、妇女、以及高傲美丽的贵夫人与小姐们,一同沉没大海。

    所有的琼楼玉宇,陵墓财富,金银珠宝与绫罗绸缎,以及一切典藏的智慧学问,全都永远消失了。

    碧绿冰冷的如山巨浪喷吐着白沫攀上大地,吞噬了皇后塔尔·弥瑞尔。她拼命地爬上陡峭的美尼尔塔玛山前往圣坛,但是太迟了,大水漫过她,她的惨叫声消失在猛烈的狂风中……

    伊露维塔展现了祂的力量,世界被改变了,变成了球形,至此,人类再也无法航向维林诺。只有艾尔达,如果他们愿意,仍被允许通过笔直航道离开这地前往古时的西方和亚佛隆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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