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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切磋

    “哼!待会儿可别哭鼻子,小野人”,许小龙话音刚落,便举掌欺身上前,大有一掌打倒陈竹笙的架势。

    泥人还有三分火气,更何况平日里本就与许心溪二叔一家没有什么交往,听到许小龙一口一个“小野人”,陈竹笙不免也有点生气。见对方欺身过来,陈竹笙主动举右手化拳迎上。眨眼间,掌拳相遇,发出撞击的声音。短暂的交手后,两人分立两侧。

    见一式没有拿下陈竹笙,许小龙似有些惊讶,随即化掌为爪,扑向陈竹笙的脖子。陈竹笙以手格挡,顺势踢向许小龙的腹部,不料徐小龙竟毫不在意,收回右手化拳,等待陈竹笙攻来。

    下一秒,陈竹笙的右腿结结实实地踢在了许小龙的腹部,但是竟未对他造成任何影响。反而是许小龙的右拳几乎在同时砸在了陈竹笙的右腿上,陈竹笙吃痛,用力收回了右腿。

    “看来你确实不算太废!但是若你只有这样的实力,我今天还就教训你定了!”说罢,许小龙,猛地转身,右腿退后半步,作半蹲状,一个呼吸间,完成蓄力,随即一跃而起,右手化掌拍向陈竹笙。

    “这就是你的后招吗?正好拿你试试我的巧劲”,陈竹笙暗道,随即用力回想刚才打木桩那一拳,将全身处于一个协调的状态,一拳轰出,一气呵成。

    碰撞的声音再次传来,但随即伴随着一阵骨头错位的响声,以及许小龙“哎哟!”的呼喊声和倒地的声音。

    “不可能!”许小龙尖声喊到“我已经是锻体二层的境界了,浑身骨头已经得到极大强化,你一个锻体一层境的废物怎么会比我还强!”

    陈竹笙看了看自己的双拳,似乎也有些不可思议。

    许心溪见已分胜负,急忙上前查看陈竹笙是否受伤,仔细查看后没有发现明显的伤势,便安心了下来。

    陈竹笙摇了摇头道:“正常打斗我不是你的对手,但是你急于要教训我,选择正面硬碰,让我的巧劲发挥了大作用”。

    听到陈竹笙的回答,许小龙陷入沉默。

    “锅锅,你怎么样了?”小虎像是失去了主心骨,小小的脸蛋上挂满了惊慌,迈着急促的小步伐上前查看许小龙的右手。

    “轻……轻点!”,转眼间许小龙额头已经疼出汗水,但其仍然咬牙坚持,似是想到了什么,坚定道:“肯定是因为爷爷的药浴,爷爷可真是偏心!你给我等着!”许小龙说罢便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在许小虎的搀扶下失落走远。

    “他活该!”许心溪故意作出一副恶狠狠的模样,小声说到。

    “谁活该啊?”一道颇为不满的女声从不远处传来。

    陈竹笙闻声转过头,只见来人二十多岁的样子,身着一套素群,身材高挑,玲珑有致,鹅蛋脸上精致的五官上似乎挂着淡淡的愁绪,一根木簪稳稳的管束住盘好的长发。

    来人正是许心溪的母亲云雨婷!

    “娘……”许心溪听到来人的声音,顿时眉开眼笑地喊到,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随即怯生生地转头,脑袋微微低垂,俨然一副我是“乖乖女”的模样。

    “哼!还知道我是你娘啊,整天到处乱疯,还不跟我回家吃饭?”云雨婷看着女儿装出这副模样,心底不禁好笑,但仍故意板着脸道。

    “我在跟笙哥哥练功呢,你看,嘿……哈!”小丫头一边说一边用手脚比划了几下,煞有其事地炫耀到。

    “去去去!你一个女孩子跟着瞎胡闹什么,老爷子也真是的,怎么就让你跟着一起修炼,难不成以后还要你跟着出去打猎?”云雨婷摆了摆手,嘟囔道。

    陈竹笙听着母女二人的谈话,原本不打算开口,但是又不忍心小丫头被责备,便出言劝到:“云姨,女孩子修炼不但可以强身健体,关键时刻还可以保护自己呢!”。

    听到陈竹笙的话,云雨婷像是瞬间炸毛的猫,尖声道:“是啊,陈竹笙,当时要是陆英也有实力保护自己,溪儿便不会没了父亲!”

    陈竹笙自懂事时起,就害怕直面云雨婷,虽然他也知道其实许陆英的死没有道理怪自己,但是终究还是对溪儿母女心存愧疚。少年听到云雨婷的发怒,顿觉委屈,欲言又止,终究没有出言反驳。

    “娘……”许心溪一声糯糯的呼喊打破了尴尬的场面。随即小丫头继续撒娇到:“不要生气好不好嘛,娘亲!都不漂亮了,笙哥哥也是为我好!”。

    听到小丫头的这番话,云雨婷的怒气似乎消散了不少,仍是没好气地说到:刚才你和小龙动手了吧?你小子下手也太狠了,如果你们的那什么狗屁修炼就是为了争胜斗狠的话,以后溪儿你也不必再来老爷子这里了!我们走!”说完便拉着小丫头往回走。

    陈竹笙讪讪一笑,右手摸了摸鼻子。

    “明明是许小龙想来欺负笙哥哥,反被笙哥哥给揍了,学艺不精心眼还坏!”小丫头一边被云雨婷拽着向回走,一边还不忘为陈竹笙辩驳。突然小丫头悄悄扭过头,伸出未被拿捏的右手向陈竹笙挥了挥,并作出一个“明天见!”的嘴型。

    看着小丫头的小动作,陈竹笙不由心头一暖,嘴角微微翘起。

    继续修炼半个时辰后,陈竹笙也回到了自己的住处。许爷爷两个儿子许陆英和许陆雄在组建了各自的家庭后就和许爷爷分户了,因此现在只有许爷爷和陈竹笙两人居住在小院内。陈竹笙很小就学会了独立生活,平日里都是他做饭和做家务。因此很快就解决了一顿午饭。

    小憩过后,陈竹笙来到院内,继续修炼。根据许爷爷的介绍,修炼初期分为锻体,炼神,通幽三境,九为极致,所以每个境界又分九层,修炼者每想要上一个台阶都需要付出加倍的努力。

    锻体境是修炼的基础,其九境又不同于炼神和通幽之境,因为锻体的每一境都是锻炼特定的身体部位,只有按照特定的锻体顺序才能达到锻体的目的和顺利升境,而炼神和通幽只需不断提升自身气机便可晋升。

    锻体一层是练皮,粗俗地讲就是炼化全身外在皮肤达到一种坚韧的地步,据说练到极境,皮肤在黑夜中会发出莹莹白光,寻常刀兵无法刺透半分。

    锻体二层是为练骨,修炼至极致可徒手撼兵,身体的骨头将具有极大的杀伤力。而许小龙就是刚刚迈入这一境界。

    陈竹笙盘坐在地,回想今天的修炼和战斗。紧闭双目,努力感受着身体的每一寸皮肤的变化。某一刻,陈竹笙的浑身骨骼发出噼里啪啦的脆响,陈竹笙猛的睁开双眼,很明显地感受到身体更加轻盈了,且身高增高了近五寸。陈竹笙明白,自己已经踏入了锻体二层。

    感受着自身的变化,陈竹笙不由得暗暗惊喜。“对了,现在看能不能将拳技更进一步”陈竹笙随即按照《基础拳谱》运气修炼。

    “巧劲需要身体高度协调,讲究抱元守一。而拳罡的意境则是讲究动迅发猛激,以拳带动气流,对敌人造成干扰和伤害”。想到拳谱对拳罡的介绍,陈竹笙大概已经明白拳罡产生的原理。

    需要在极致的速度和力量下才有机会成功!

    只见陈竹笙拼尽全力在院内奔跑一圈后,随即借力腾空,隔空一拳轰向院角的梨树。

    然后……就尴尬的发现什么破坏也没造成。

    “呃……好吧,想来应该是我初入练体二层的原因吧!速度和力量都还不够!”陈竹笙暗暗摇头。

    想罢,陈竹笙抬头看了看,已是日簿西山,便转身回屋准备晚饭。然而,陈竹笙不知道的是,在他关上房门的瞬间,院内梨树连花带叶几近全部凋落,可惜这纷纷扬扬的一幕他是无缘得见了。

    晚饭后,陈竹笙正如两年来一样,翻看学习许爷爷的《医经》和《百科全解》,到点睡觉。

    一夜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