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日记
钢铁打造的城市呈现在眼前。
姬羽走在街头，恍若隔世。
城市的风格比他曾经身处的时代略微超前，各式各样的霓虹爬街头，狭窄拥挤的楼房高耸，杂乱的电线纠缠在一起。
这里应该是居民区，楼下的便利店空空如也，千年以前平凡的人们日夜出入。
即便有差异，也依旧叫他找回一丝曾经生活的感觉。
再往前是个筒形的图书馆，这个时代的人似乎要更爱读书一些，那筒楼差点让他以为是市政厅。
鲲鹏好奇地张望着，一切对她来说熟悉而陌生。
而被姬羽带下来的白猿则手舞足蹈，在他眼中这里的一切都是历史的痕迹，神的历史。
苍兽脚步不停，他的领域正在搜寻身边的每一个细节。
在一栋并不是特别起眼的建筑面前，姬羽停下了脚步。
他抬起头，大门前是一排竖着的大字。
“江宁市第一生物研究所。”
姬羽轻轻一跃，跨过摇摇欲坠的大门。
实验室里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瓶瓶罐罐都是空的，似乎发生过一次搬家，在这工作的人走得很急。
自然之域告诉他，脚底下还有另一个空间。
水流化作无比锋利的刀刃，小心翼翼地将地板切开，与此同时风的灵将海水隔绝。
那是个暗室，里面的东西也被搬空，只剩各种生物的骨头，动物的、人的......千年过去这里依旧飘荡着一股奇怪的味道，似乎曾经进行过什么秘密实验。
但是很可惜，有用的实验器材和成果似乎都已经不在了。
唯一奇怪的，是这暗室的角落里，长了几朵鲜活的高雪轮。
那是一种粉色的小花，假装成无害的样子吸引飞虫，却又通过茎节下方的特殊粘液将它们捕食。
看到这花的一瞬间，姬羽只觉得大脑深处在抽动，他好像知道关于这花的什么，但一时半会的，又记不真切了。
明明这里已经尘封了数不尽的岁月，但那两朵花却像是刚刚长出来那般。
姬羽检查过，它们除了出现在这很奇怪之外，本身并无异常。
他的目光左右游荡，忽然停在了一个青绿色的柜子面前。
那柜门是锁着的，和其他显然是在临走前被打开的不一样，或许柜子的主人忘记了。
他打开柜子，里面是一件别着工牌的白大褂，以及一个密封盒子。
工牌上是一个女人的照片，娃娃脸，不到三十岁的样子，作为科研人员来说应该算是很年轻。
密封盒子里，躺着一本动漫封面的笔记本，天使张开漆黑的羽翼飞向月亮。
“2087年5月12日，晴。”
“今天是我入职的第一天，我真是太激动了，都说江一生所是世界顶尖水平，大家人看起来都很好，秋怡加油！让他们看看你聪明的脑子。”
......
“2087年5月22日，晴。”
“我很喜欢这里的工作氛围，大家都很有热亲，几位老教授们学识广博，有什么不懂的都可以大胆提问，只是有一个奇怪的研究员让我很在意，他总说让我少往一号楼去，神神叨叨的。”
......
“2087年7月30日，阴。”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睡眠有些不好，无缘无故得头疼，去医院也查不出来什么。”
“我忽然想起了那个神神叨叨的研究员，有一天他忽然不见了，曹主任说他已经辞职，但我明明看见办公室里他的个人物品一点都没有带走。”
“我真傻，一定是想多了，不过那个研究员的话总叫我觉得不安，我还是推掉最近跟一号楼有关的工作吧。”
......
“2087年9月3日，阴转晴。”
“果然，之前就是我工作太累了，这个月工作少了不少，精神清爽多了，那么多人参与一号楼的项目，也没听说谁出问题的。”
“该回归正轨了，精神一点，秋怡！别整天疑神疑鬼的啦！听说一号楼的项目有了大进展，我可不能落后啊。”
.......
“2087年10月16日，小雨。”
“我很敬仰的一位前辈死了，很突然，我昨天还跟他很开兴地讨论。”
......
“2087年10月27日，大雨。”
“我真不敢相信，短短十天时间研究所里就有五位研究员去世，他们负责的都是一号楼的项目，并且最年轻的才三十一岁，比我也大不了多少。”
“所长找我谈话了，他说现在正是关键时候，不论出现什么意外都不能停下。我因为一些成果，成为了一号楼项目的主要负责人，我快疯了，谁来救救我啊？”
......
“2087年10月31日，雨转晴。”
“交接工作进行得很顺利，我也终于知道了一号楼项目的背后，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是我之前太过胆小懦弱，差点拒绝了这份伟大的工作，难怪他们说‘不惜一切代价’，我们已经不仅仅是为了某些人或者某个国家，它更伟大的使命。”
“我相信千年以后，我们的名字会被记录在人类的史册上。”
......
“2087年12月30日，晴转阴。”
“实验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进展，我有些焦急，陆陆续续又有些人去世了，我不得不封锁消息，哄骗新人，把知道一点内情的员工赶走，请原谅我，一切的牺牲都是必须的。”
“只要能够成功，哪怕我死在那一瞬间也是值得。”
......
“2087年1月23日，大晴。”
“平平无奇的一天，日复一日的失败让我有些麻木——部门主人忽然打电话找我说有急事。”
“成功了！我们成功了！我不敢想象，甚至觉得有些空虚，但这都如所谓了，我相信如果将来有人书写一本《人类进化史》，今天这个日子绝对会占据浓墨重彩的一笔。”
......
“2087年1月24日，暴雨。”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我错了，那根本不是成功，我们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
“天呐我该上哪里去忏悔。”
“我得走了，无论如何，这座城市里的居民都会被撤离，明天军队将会解决这里的烂摊子，希望一切都会好起来。”
......
日记在这里戛然而止，显然因为研究内容的机密性，名叫秋怡的女人并没有写明任何细节。
大概能知道他们是为了研究什么能够改变全人类的东西，或许是药物、基因或者别的什么。
那个墨人就是潘多拉的盒子么？如果它直到被鲲鹏惊动前一直呆在这座城市的话，那世界又是怎么变成现在这副样子的？
并且这本日记的留存多少显得有些不自然，就像是故意放在那，给后来者看的。
全是谜团。
“白泽，你在看什么啊？为什么你能看懂神的文字，你到底是谁？从哪学的？”
鲲鹏看不懂文字，更不明白研究所是什么东西，她从头到尾只能呆在旁边不敢出声，像个等待哥哥写完作业的小妹妹。
而白猿则是神情严肃地等待，姬羽能够看懂神的文字，这更让他坚信了自己的王是天选之子的想法。
“那漆黑的怪物，或许是被神所创造，许多年前，神也曾犯过错误。”
姬羽的声音让他们一个激灵。
姬羽走在街头，恍若隔世。
城市的风格比他曾经身处的时代略微超前，各式各样的霓虹爬街头，狭窄拥挤的楼房高耸，杂乱的电线纠缠在一起。
这里应该是居民区，楼下的便利店空空如也，千年以前平凡的人们日夜出入。
即便有差异，也依旧叫他找回一丝曾经生活的感觉。
再往前是个筒形的图书馆，这个时代的人似乎要更爱读书一些，那筒楼差点让他以为是市政厅。
鲲鹏好奇地张望着，一切对她来说熟悉而陌生。
而被姬羽带下来的白猿则手舞足蹈，在他眼中这里的一切都是历史的痕迹，神的历史。
苍兽脚步不停，他的领域正在搜寻身边的每一个细节。
在一栋并不是特别起眼的建筑面前，姬羽停下了脚步。
他抬起头，大门前是一排竖着的大字。
“江宁市第一生物研究所。”
姬羽轻轻一跃，跨过摇摇欲坠的大门。
实验室里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瓶瓶罐罐都是空的，似乎发生过一次搬家，在这工作的人走得很急。
自然之域告诉他，脚底下还有另一个空间。
水流化作无比锋利的刀刃，小心翼翼地将地板切开，与此同时风的灵将海水隔绝。
那是个暗室，里面的东西也被搬空，只剩各种生物的骨头，动物的、人的......千年过去这里依旧飘荡着一股奇怪的味道，似乎曾经进行过什么秘密实验。
但是很可惜，有用的实验器材和成果似乎都已经不在了。
唯一奇怪的，是这暗室的角落里，长了几朵鲜活的高雪轮。
那是一种粉色的小花，假装成无害的样子吸引飞虫，却又通过茎节下方的特殊粘液将它们捕食。
看到这花的一瞬间，姬羽只觉得大脑深处在抽动，他好像知道关于这花的什么，但一时半会的，又记不真切了。
明明这里已经尘封了数不尽的岁月，但那两朵花却像是刚刚长出来那般。
姬羽检查过，它们除了出现在这很奇怪之外，本身并无异常。
他的目光左右游荡，忽然停在了一个青绿色的柜子面前。
那柜门是锁着的，和其他显然是在临走前被打开的不一样，或许柜子的主人忘记了。
他打开柜子，里面是一件别着工牌的白大褂，以及一个密封盒子。
工牌上是一个女人的照片，娃娃脸，不到三十岁的样子，作为科研人员来说应该算是很年轻。
密封盒子里，躺着一本动漫封面的笔记本，天使张开漆黑的羽翼飞向月亮。
“2087年5月12日，晴。”
“今天是我入职的第一天，我真是太激动了，都说江一生所是世界顶尖水平，大家人看起来都很好，秋怡加油！让他们看看你聪明的脑子。”
......
“2087年5月22日，晴。”
“我很喜欢这里的工作氛围，大家都很有热亲，几位老教授们学识广博，有什么不懂的都可以大胆提问，只是有一个奇怪的研究员让我很在意，他总说让我少往一号楼去，神神叨叨的。”
......
“2087年7月30日，阴。”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睡眠有些不好，无缘无故得头疼，去医院也查不出来什么。”
“我忽然想起了那个神神叨叨的研究员，有一天他忽然不见了，曹主任说他已经辞职，但我明明看见办公室里他的个人物品一点都没有带走。”
“我真傻，一定是想多了，不过那个研究员的话总叫我觉得不安，我还是推掉最近跟一号楼有关的工作吧。”
......
“2087年9月3日，阴转晴。”
“果然，之前就是我工作太累了，这个月工作少了不少，精神清爽多了，那么多人参与一号楼的项目，也没听说谁出问题的。”
“该回归正轨了，精神一点，秋怡！别整天疑神疑鬼的啦！听说一号楼的项目有了大进展，我可不能落后啊。”
.......
“2087年10月16日，小雨。”
“我很敬仰的一位前辈死了，很突然，我昨天还跟他很开兴地讨论。”
......
“2087年10月27日，大雨。”
“我真不敢相信，短短十天时间研究所里就有五位研究员去世，他们负责的都是一号楼的项目，并且最年轻的才三十一岁，比我也大不了多少。”
“所长找我谈话了，他说现在正是关键时候，不论出现什么意外都不能停下。我因为一些成果，成为了一号楼项目的主要负责人，我快疯了，谁来救救我啊？”
......
“2087年10月31日，雨转晴。”
“交接工作进行得很顺利，我也终于知道了一号楼项目的背后，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是我之前太过胆小懦弱，差点拒绝了这份伟大的工作，难怪他们说‘不惜一切代价’，我们已经不仅仅是为了某些人或者某个国家，它更伟大的使命。”
“我相信千年以后，我们的名字会被记录在人类的史册上。”
......
“2087年12月30日，晴转阴。”
“实验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进展，我有些焦急，陆陆续续又有些人去世了，我不得不封锁消息，哄骗新人，把知道一点内情的员工赶走，请原谅我，一切的牺牲都是必须的。”
“只要能够成功，哪怕我死在那一瞬间也是值得。”
......
“2087年1月23日，大晴。”
“平平无奇的一天，日复一日的失败让我有些麻木——部门主人忽然打电话找我说有急事。”
“成功了！我们成功了！我不敢想象，甚至觉得有些空虚，但这都如所谓了，我相信如果将来有人书写一本《人类进化史》，今天这个日子绝对会占据浓墨重彩的一笔。”
......
“2087年1月24日，暴雨。”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我错了，那根本不是成功，我们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
“天呐我该上哪里去忏悔。”
“我得走了，无论如何，这座城市里的居民都会被撤离，明天军队将会解决这里的烂摊子，希望一切都会好起来。”
......
日记在这里戛然而止，显然因为研究内容的机密性，名叫秋怡的女人并没有写明任何细节。
大概能知道他们是为了研究什么能够改变全人类的东西，或许是药物、基因或者别的什么。
那个墨人就是潘多拉的盒子么？如果它直到被鲲鹏惊动前一直呆在这座城市的话，那世界又是怎么变成现在这副样子的？
并且这本日记的留存多少显得有些不自然，就像是故意放在那，给后来者看的。
全是谜团。
“白泽，你在看什么啊？为什么你能看懂神的文字，你到底是谁？从哪学的？”
鲲鹏看不懂文字，更不明白研究所是什么东西，她从头到尾只能呆在旁边不敢出声，像个等待哥哥写完作业的小妹妹。
而白猿则是神情严肃地等待，姬羽能够看懂神的文字，这更让他坚信了自己的王是天选之子的想法。
“那漆黑的怪物，或许是被神所创造，许多年前，神也曾犯过错误。”
姬羽的声音让他们一个激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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