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牧府门前
第二天一早，青城山被盖上一层浓浓的晨雾，雾气在竹叶之间丝丝缠绕，放眼望去，云雾藏竹，充斥着一股朦胧的美感。
山中有修士若干，隐隐能看到晨雾浓郁处有人影藏在其中打坐吐纳，疑似仙境！
苏曜昨夜为了主动进入那个神奇梦境尝试了一个晚上。
结果就是一夜没睡，今天无精打采，顶着两个黑眼圈在晨雾中哈欠连天地下山了！
…………
巴州城。
作为巴蜀之地最为繁华的城池之一，且不说其内林立高楼以及街上车马，单说那最繁华的大街上还能看到众多吐蕃商人的店铺与当地人交换物资实行商贸往来就足以说明这座城池的发展水平与开放程度。
说来这天气也是变化无常，刚刚还是阴天，此时此刻已是晴空万里。
太阳升于东方，光亮将街道上出来摆摊的人影子拉的很长，一道道吆喝声、熟人之间的谈话声慢慢唤醒这座城池……
一家包子铺生意兴隆，那冒着蒸汽的笼屉前围满了人，大家都为吃一口这号称“巴州一品鲜”的邹家包子铺！
邹家包子的做法是祖传秘方，邹老板的身影穿行于笼屉和厨房之间，负责售卖的是他的结发妻子以及他十二岁的女儿。
要说这邹家女儿甚是可爱，穿着一身干活的素衣，一张小脸乐呵呵的，见之便让人心情愉悦。
“老板，三个肉包、一个菜包！”大约等了一刻钟才终于让苏曜从两个精壮汉子中间探出脑袋和一只手艰难地说道。
一个呼吸功夫，装着香喷喷包子的纸袋就递到了他的手里！
他回过身又从人群中挤出来，边走边满足地吃着。
就这样一路从城东走到城南。
“嗝~~~”
停至巴州城牧府门前，伸了个懒腰，打了个长长的饱嗝，心想着：快把事办完，早点回去！
他抬眼望向牧府上方，只见他双眼瞬间被一层白色雾气所覆盖，眼角处黑色的气在升腾。
这是阴阳眼运用到极致所出现的异象。
一眼望去，果然和玉简上所描述的一样，这牧府上方汇聚了大量阴邪之气，其内必有邪祟！
“小道士，看什么呢？”
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声音，转头看去，只见一位白衣书生手中撑着一把红色油纸伞站在苏曜身后三丈远处戏谑地笑着。
这书生看上去二十多岁的年纪，五官清秀，嘴唇却没有血色，皮肤更是呈现出一种病态的惨白，身材消瘦，微微佝偻，看上去病恹恹的。
一般这样的家伙走在街上都没人敢靠近，生怕一个不注意被他扑倒在身上……
然而在苏曜的阴阳眼下却是另一副场景。
这人的气，如同篝火升腾！
“没什么，只是觉得牧府贵气，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苏曜挠了挠后脑勺打了个哈哈。
“是吗？”书生眉头一挑，一股无形的威压瞬间以他为中心向着四处扩散开来。
周围为之一肃。
从表面上看不出和之前有什么差别，但若是观察能细致入微，便会发现空气中的尘埃皆被强制压落到地上形成薄薄的一层灰尘。
不远处一棵杨树树枝被向下压弯，树上本来一只歇脚的鸟儿狠狠地摔落到地上，它拼命地扑腾着翅膀想要飞走，然而无论如何都无法离开地面！
苏曜一身宽松的道袍此刻被拉扯的笔直，感觉身上好像被压了一座无形的大山，想要将他如石子一般碾碎！
“嗖~”
随着一道破风声突然出现，那面熟悉的盾牌自他腰间布袋飞出，悬浮于头上，迎风而涨！
青铜盾牌正面刻着的凶兽对着天空张开大嘴无声地嘶吼着。瞬间遮蔽了苏曜头顶上那一片空间，使其一身道袍又变得宽松，使他的发丝恢复一定弧度。
“呦！有点本事！”书生轻笑一声。
也不见他做什么，那股压力突然收束成一坨砸在那面盾牌上！
压力骤增。
苏曜的脸色微微一沉，只见他双脚下的青石地板出现龟裂，留下两道浅浅嵌在其中的脚印！
青铜盾牌上凶兽的嘶吼更加激烈，那一双眼眸处放出的青光更加明亮。
苏曜知道自己不能坐以待毙了，挥手一道符箓飞出，在空中化作一条火蛇，向着书生张开血盆大口咬去。
“哼！不自量力！”书生冷哼一声，仍然没有动作。
那火蛇扑来时在书生身前半丈处像撞到一面无形的墙壁，发出一声惨叫片刻间化于无形。
“嗯？”虽然挡下这一击，但书生似乎并不开心，眉头缓缓皱起。
一眼望去，只见苏曜原本应该存在的地方只留下一面悬空的盾牌挡住上方的压力，而他本人竟以消失在书生的感知中！
书生动用神识感知一番，脸色越发难看。
在他的神识中，苏曜就像是凭空消失一般！
不好！
他突然意识到什么，猛然抬头，透过红色的油纸伞依稀能看到一道身影，随即听到一声极其冰冷的声音。
“及！”
一道雷光凭空产生自上而下落在那鲜红的伞面上，然而雷光却像是流水沿着伞面想着周围流散下去。
这把伞竟是个难得的宝贝！
苏曜摇了摇头，身子在空中翻滚一圈落在距离书生十丈处。
挥手将那盾牌召唤回来，有些沮丧道：“我还以为我找到了你的弱点，没想到这玩意一时半会儿破不开！”
书生同样摇了摇头：“我倒是觉得是我小看你了，你竟能逃避我的神识并且动用如此威力的雷霆，不过也就如此罢了！”
“也就如此？”苏曜掐着手指突然咧嘴一笑。
“嗡~”
红伞的上方突然传来一阵波动，书生目光一凝，原来刚刚在苏曜离开时留下了三道符篆贴在了红伞上，而他的离开只是为了避免受到波及而已。
“轰！”
书生刚刚想通其中关键，一道巨大的爆破声让牧府房梁上的尘土都被震落下来。
书生的身影瞬间被一团巨大的火光包裹，然而即便如此苏曜还是不放心，挥手又是几道符箓化作一道道箭矢向着爆炸中心飞射而去！
一切都在瞬间发生，火光很快散去，露出里面的情况。
只见书生本来一尘不染的衣衫此刻沾染了许多焦黑，手中那柄红伞也多了两道缺口，由此可见刚刚那三道符箓爆破的威力。
说起此事苏曜暗暗心疼，虽然符箓都是他自己画的，可是那些原材料以及花费的心血若是卖出去将是一笔不小的收入啊！
如今就这么用掉了，怎能不心疼？
书生的脸上再也没有刚才的从容，本来漆黑柔顺的头发此时也变得乱糟糟的，他的一双眼中带着愤怒。
“我本惜才，还想着放你一马，如今看来没必要让你活着回去了！”
言罢，书生的身形突然消失在原地，再次出现已经来到苏曜的身后并且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好快！
苏曜瞬间惊出一身冷汗，他没想到书生的速度竟能快到如此，可那又奇怪了，如果他真有这样的速度那为什么不躲开刚刚的爆炸？
“现在，还有什么遗言吗？”书生一手执伞一手搭在苏曜肩膀上问道，同时掌心处真气流动。
“你是怎么过来的？”苏曜问出心中的疑惑，他明显是不相信书生真的有宛如瞬移一般的手段！
“这个问题我没法回答你！”
“那你何必问我的遗言呢？问了你也不答，岂不多此一举！”苏曜嘲讽之后突然一道符箓贴在胸口，而后一道线性火光穿透他的身体刺向位于他身后的书生！
“你……”
书生没有躲闪，掌心真气迸发而出，想要以伤换命，可惜一切并没向他预想的方向发展！
那道光射在他身上并没有将他的身子穿透，而是将他狠狠地顶退三步！
就是这三步之间，苏曜转身并指成剑点在他的胸口！
牧府的门口响起一道剑吟声！
只见一道剑光穿透了书生的身体，伸出十丈之长，将地面划出一道巨大的口子，场面触目惊心！
书生被这一剑透体，愣愣地站在原地，手中凝聚的真气慢慢飘散，他的表情定格在这一幕。
“嗒！嗒！”
剑气在他的体内肆虐，嘴角的鲜血流下落在苏曜的手背上，溅起血花！
他已经被这一剑线断了生机！
“精彩！精彩！”一阵掌声传来，苏曜收回动作抬头看去，只见牧府大门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人！
那是个穿着一身锦袍的少年，年龄与苏曜相仿，怀中抱着一把极为精美的长剑。
苏曜看着摇了摇头，仰起头对着上方少年问道：“这玩意儿是你弄得？”
说话之间，那书生身影突然化作一团云烟升腾，那把红伞随之落在地上！
上方少年点点头，“另一个从幽冥界逃出来的鬼魂而已，我想办法帮他重塑肉身，没想到这么不中用！”
苏曜闻言动用阴阳眼，双眼再次浮现异象。
“那这么说你就是我此行的目的，古一行了？”
“不是！”少年摇了摇头，指了指牧府，“他在里面！
我知道你来自青城山，是为了他而来，不过他对于我家公子有用处，不能让你杀了，你且把这东西拿回去交差！”
说着他扔给苏曜一块黑铁牌，牌子正面写着一个大大的“贤”字，背后画着一条栩栩如生的龙！
“这东西能交差？”苏曜将信将疑！
持剑少年点点头：“你师父若是个不识货的就带给你们掌门看，足以交差！”
苏曜左看右看没有发现任何端倪，于是将牌子收起来歪了下脑袋问道：“我凭什么信你？万一是你们为了逃跑而想出的计策我不是很吃亏？我可不想跑第二次了！”
“不信？”少年双眼一眯，露出一丝不悦，周围无风，他额头前的头发却在随风摆动。
怀中的剑，微微颤动着，直到露出短短的一截！
“算了算了！懒得和你动手，我就回去一趟吧！”苏曜感受到少年藏在剑鞘锋芒连连摆手。
比起多跑一趟，再战一场明显更麻烦！
少年一愣，正要说什么发现苏曜已经打道回府了，只留下一道慢悠悠离开的背影……
（怕了吗？）
少年心中暗暗想道。
（确实以他的实力强行动手和送死无异！）
这是少年对于自己剑道的自信！
正欲起身回去，眼角余光扫到地上刚刚剑光留下的痕迹。
那是苏曜最后也是最致命的一击。
咦？
少年动作突然一顿，他凝神看去，只见那道裂痕中仍然有剑气游荡，许久不散。
少年眉头皱起，再回想刚刚发生的战斗，看似旗鼓相当，可苏曜从动手直到将书生杀死也没有受到一点伤害！
是什么给我一个他与书生旗鼓相当最后不得已拿出杀招的错觉的？
少年惊骇地发现自己上当了，如果刚刚与苏曜交手恐怕会被利用这样的心理吃大亏！
是个可怕的对手吗？
他再看向苏曜，发现已经走远了……
山中有修士若干，隐隐能看到晨雾浓郁处有人影藏在其中打坐吐纳，疑似仙境！
苏曜昨夜为了主动进入那个神奇梦境尝试了一个晚上。
结果就是一夜没睡，今天无精打采，顶着两个黑眼圈在晨雾中哈欠连天地下山了！
…………
巴州城。
作为巴蜀之地最为繁华的城池之一，且不说其内林立高楼以及街上车马，单说那最繁华的大街上还能看到众多吐蕃商人的店铺与当地人交换物资实行商贸往来就足以说明这座城池的发展水平与开放程度。
说来这天气也是变化无常，刚刚还是阴天，此时此刻已是晴空万里。
太阳升于东方，光亮将街道上出来摆摊的人影子拉的很长，一道道吆喝声、熟人之间的谈话声慢慢唤醒这座城池……
一家包子铺生意兴隆，那冒着蒸汽的笼屉前围满了人，大家都为吃一口这号称“巴州一品鲜”的邹家包子铺！
邹家包子的做法是祖传秘方，邹老板的身影穿行于笼屉和厨房之间，负责售卖的是他的结发妻子以及他十二岁的女儿。
要说这邹家女儿甚是可爱，穿着一身干活的素衣，一张小脸乐呵呵的，见之便让人心情愉悦。
“老板，三个肉包、一个菜包！”大约等了一刻钟才终于让苏曜从两个精壮汉子中间探出脑袋和一只手艰难地说道。
一个呼吸功夫，装着香喷喷包子的纸袋就递到了他的手里！
他回过身又从人群中挤出来，边走边满足地吃着。
就这样一路从城东走到城南。
“嗝~~~”
停至巴州城牧府门前，伸了个懒腰，打了个长长的饱嗝，心想着：快把事办完，早点回去！
他抬眼望向牧府上方，只见他双眼瞬间被一层白色雾气所覆盖，眼角处黑色的气在升腾。
这是阴阳眼运用到极致所出现的异象。
一眼望去，果然和玉简上所描述的一样，这牧府上方汇聚了大量阴邪之气，其内必有邪祟！
“小道士，看什么呢？”
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声音，转头看去，只见一位白衣书生手中撑着一把红色油纸伞站在苏曜身后三丈远处戏谑地笑着。
这书生看上去二十多岁的年纪，五官清秀，嘴唇却没有血色，皮肤更是呈现出一种病态的惨白，身材消瘦，微微佝偻，看上去病恹恹的。
一般这样的家伙走在街上都没人敢靠近，生怕一个不注意被他扑倒在身上……
然而在苏曜的阴阳眼下却是另一副场景。
这人的气，如同篝火升腾！
“没什么，只是觉得牧府贵气，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苏曜挠了挠后脑勺打了个哈哈。
“是吗？”书生眉头一挑，一股无形的威压瞬间以他为中心向着四处扩散开来。
周围为之一肃。
从表面上看不出和之前有什么差别，但若是观察能细致入微，便会发现空气中的尘埃皆被强制压落到地上形成薄薄的一层灰尘。
不远处一棵杨树树枝被向下压弯，树上本来一只歇脚的鸟儿狠狠地摔落到地上，它拼命地扑腾着翅膀想要飞走，然而无论如何都无法离开地面！
苏曜一身宽松的道袍此刻被拉扯的笔直，感觉身上好像被压了一座无形的大山，想要将他如石子一般碾碎！
“嗖~”
随着一道破风声突然出现，那面熟悉的盾牌自他腰间布袋飞出，悬浮于头上，迎风而涨！
青铜盾牌正面刻着的凶兽对着天空张开大嘴无声地嘶吼着。瞬间遮蔽了苏曜头顶上那一片空间，使其一身道袍又变得宽松，使他的发丝恢复一定弧度。
“呦！有点本事！”书生轻笑一声。
也不见他做什么，那股压力突然收束成一坨砸在那面盾牌上！
压力骤增。
苏曜的脸色微微一沉，只见他双脚下的青石地板出现龟裂，留下两道浅浅嵌在其中的脚印！
青铜盾牌上凶兽的嘶吼更加激烈，那一双眼眸处放出的青光更加明亮。
苏曜知道自己不能坐以待毙了，挥手一道符箓飞出，在空中化作一条火蛇，向着书生张开血盆大口咬去。
“哼！不自量力！”书生冷哼一声，仍然没有动作。
那火蛇扑来时在书生身前半丈处像撞到一面无形的墙壁，发出一声惨叫片刻间化于无形。
“嗯？”虽然挡下这一击，但书生似乎并不开心，眉头缓缓皱起。
一眼望去，只见苏曜原本应该存在的地方只留下一面悬空的盾牌挡住上方的压力，而他本人竟以消失在书生的感知中！
书生动用神识感知一番，脸色越发难看。
在他的神识中，苏曜就像是凭空消失一般！
不好！
他突然意识到什么，猛然抬头，透过红色的油纸伞依稀能看到一道身影，随即听到一声极其冰冷的声音。
“及！”
一道雷光凭空产生自上而下落在那鲜红的伞面上，然而雷光却像是流水沿着伞面想着周围流散下去。
这把伞竟是个难得的宝贝！
苏曜摇了摇头，身子在空中翻滚一圈落在距离书生十丈处。
挥手将那盾牌召唤回来，有些沮丧道：“我还以为我找到了你的弱点，没想到这玩意一时半会儿破不开！”
书生同样摇了摇头：“我倒是觉得是我小看你了，你竟能逃避我的神识并且动用如此威力的雷霆，不过也就如此罢了！”
“也就如此？”苏曜掐着手指突然咧嘴一笑。
“嗡~”
红伞的上方突然传来一阵波动，书生目光一凝，原来刚刚在苏曜离开时留下了三道符篆贴在了红伞上，而他的离开只是为了避免受到波及而已。
“轰！”
书生刚刚想通其中关键，一道巨大的爆破声让牧府房梁上的尘土都被震落下来。
书生的身影瞬间被一团巨大的火光包裹，然而即便如此苏曜还是不放心，挥手又是几道符箓化作一道道箭矢向着爆炸中心飞射而去！
一切都在瞬间发生，火光很快散去，露出里面的情况。
只见书生本来一尘不染的衣衫此刻沾染了许多焦黑，手中那柄红伞也多了两道缺口，由此可见刚刚那三道符箓爆破的威力。
说起此事苏曜暗暗心疼，虽然符箓都是他自己画的，可是那些原材料以及花费的心血若是卖出去将是一笔不小的收入啊！
如今就这么用掉了，怎能不心疼？
书生的脸上再也没有刚才的从容，本来漆黑柔顺的头发此时也变得乱糟糟的，他的一双眼中带着愤怒。
“我本惜才，还想着放你一马，如今看来没必要让你活着回去了！”
言罢，书生的身形突然消失在原地，再次出现已经来到苏曜的身后并且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好快！
苏曜瞬间惊出一身冷汗，他没想到书生的速度竟能快到如此，可那又奇怪了，如果他真有这样的速度那为什么不躲开刚刚的爆炸？
“现在，还有什么遗言吗？”书生一手执伞一手搭在苏曜肩膀上问道，同时掌心处真气流动。
“你是怎么过来的？”苏曜问出心中的疑惑，他明显是不相信书生真的有宛如瞬移一般的手段！
“这个问题我没法回答你！”
“那你何必问我的遗言呢？问了你也不答，岂不多此一举！”苏曜嘲讽之后突然一道符箓贴在胸口，而后一道线性火光穿透他的身体刺向位于他身后的书生！
“你……”
书生没有躲闪，掌心真气迸发而出，想要以伤换命，可惜一切并没向他预想的方向发展！
那道光射在他身上并没有将他的身子穿透，而是将他狠狠地顶退三步！
就是这三步之间，苏曜转身并指成剑点在他的胸口！
牧府的门口响起一道剑吟声！
只见一道剑光穿透了书生的身体，伸出十丈之长，将地面划出一道巨大的口子，场面触目惊心！
书生被这一剑透体，愣愣地站在原地，手中凝聚的真气慢慢飘散，他的表情定格在这一幕。
“嗒！嗒！”
剑气在他的体内肆虐，嘴角的鲜血流下落在苏曜的手背上，溅起血花！
他已经被这一剑线断了生机！
“精彩！精彩！”一阵掌声传来，苏曜收回动作抬头看去，只见牧府大门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人！
那是个穿着一身锦袍的少年，年龄与苏曜相仿，怀中抱着一把极为精美的长剑。
苏曜看着摇了摇头，仰起头对着上方少年问道：“这玩意儿是你弄得？”
说话之间，那书生身影突然化作一团云烟升腾，那把红伞随之落在地上！
上方少年点点头，“另一个从幽冥界逃出来的鬼魂而已，我想办法帮他重塑肉身，没想到这么不中用！”
苏曜闻言动用阴阳眼，双眼再次浮现异象。
“那这么说你就是我此行的目的，古一行了？”
“不是！”少年摇了摇头，指了指牧府，“他在里面！
我知道你来自青城山，是为了他而来，不过他对于我家公子有用处，不能让你杀了，你且把这东西拿回去交差！”
说着他扔给苏曜一块黑铁牌，牌子正面写着一个大大的“贤”字，背后画着一条栩栩如生的龙！
“这东西能交差？”苏曜将信将疑！
持剑少年点点头：“你师父若是个不识货的就带给你们掌门看，足以交差！”
苏曜左看右看没有发现任何端倪，于是将牌子收起来歪了下脑袋问道：“我凭什么信你？万一是你们为了逃跑而想出的计策我不是很吃亏？我可不想跑第二次了！”
“不信？”少年双眼一眯，露出一丝不悦，周围无风，他额头前的头发却在随风摆动。
怀中的剑，微微颤动着，直到露出短短的一截！
“算了算了！懒得和你动手，我就回去一趟吧！”苏曜感受到少年藏在剑鞘锋芒连连摆手。
比起多跑一趟，再战一场明显更麻烦！
少年一愣，正要说什么发现苏曜已经打道回府了，只留下一道慢悠悠离开的背影……
（怕了吗？）
少年心中暗暗想道。
（确实以他的实力强行动手和送死无异！）
这是少年对于自己剑道的自信！
正欲起身回去，眼角余光扫到地上刚刚剑光留下的痕迹。
那是苏曜最后也是最致命的一击。
咦？
少年动作突然一顿，他凝神看去，只见那道裂痕中仍然有剑气游荡，许久不散。
少年眉头皱起，再回想刚刚发生的战斗，看似旗鼓相当，可苏曜从动手直到将书生杀死也没有受到一点伤害！
是什么给我一个他与书生旗鼓相当最后不得已拿出杀招的错觉的？
少年惊骇地发现自己上当了，如果刚刚与苏曜交手恐怕会被利用这样的心理吃大亏！
是个可怕的对手吗？
他再看向苏曜，发现已经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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