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洛阳
“上回书说到武当山首席弟子郑玄灵邀战终南山隐士弟子古长空，时间定在三年前的七月七日，地点就在那洛水河畔。
诸位要知道，这俩人皆是年轻一代的翘楚，江湖百晓生所设青云榜上排名前十的人物，在这场战斗之前，武当郑玄灵身居第七位，古长空位在第九。
可谓是江湖新一代的巅峰之战。
因此在当时的江湖上引起了轩然大波，不知多少势力、多少高手连夜赶往洛阳，就为了亲眼目睹这场比试……”
洛阳城内，茶馆之中，一花白头发的说书先生坐在台上，下方宾客坐满茶馆，个个端着茶杯有些还吃着干果小菜安静地听着上方老先生中气十足又引人入胜的声音。
老先生穿着一身朴素的衣衫，手中拿着一把纸扇，坐下一椅，面前一桌，桌上摆放着一块惊堂木以及一杯热茶。
在台下有个小童，他手里拿着个木盒，总是趁着说书先生喝茶的空隙穿行于众多客人之间讨要赏钱。
若是给了自然是满心欢喜道谢，若是不给也没有什么说辞转身离开便是。
小童的木盒递到一正在嗑瓜子的少年面前，少年随手扔了块碎银给他便让他激动的连连鞠躬。
说书先生将茶杯放下，继续描述那个故事。
“比试当天，洛水两岸站满了人，诸位若是前去都没有能下脚的地方。
即使这样的环境也丝毫没有影响大家的热情，所有人都等待着这场比试，可谁知一等就是两个时辰。
足足两个时辰，无论是郑玄灵还是古长空从始至终都没有现身，好像这场比试不过是个他们二人用来戏耍世人的阴谋……
之后曾有人问过郑玄灵，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按照他的说法是在赶来的路上被人拦住了，究竟是谁所拦他没有透露。
又有人问古长空，所得到的结果一模一样。
不过他俩并不是没有比试，只不过换了个世人所不知道的地方，自那天之后百晓生第一时间更改青云榜，郑玄灵的排名上升至第六位，而古长空的排名下降到了第十。
这也侧面证明了他们确实比试过。
于是关于这场战斗大家众说纷纭，有人说这是被他二人耍了，有人说是有一股势力戏弄众人，总之这场战斗虎头蛇尾草草收场，留下世人评说……”
说书先生讲完，台下瞬间变得热闹，大家纷纷议论着这个故事，因为这里是洛阳，有不少人自称当时就守在洛水边上，结果确实如说书先生所说……
苏曜嗑着瓜子将这一切听在耳中。
他一向对于这些江湖传说很感兴趣，之前在青城山藏书阁的角落里看过此类书籍，不过那些书籍太过古老，讲的也都是不知多久之前的事情，上面的主人公如今究竟是生是死都尚未可知。
巴州城虽然繁华，但娱乐观赏的多为歌舞，没有此类说书先生，也只有更为繁华百姓更为安逸的洛阳才能衍生此类职业。
故事终了，大家讨论了一会儿就散了，只留下几个喝茶聊天的。
苏曜见状也起身离开。
刚一走出茶馆，面前就是洛阳无比繁华的大街，其景象比之巴州城有过之而无不及。
苏曜对此打了个哈欠，并没有欣赏的兴趣，
抽动两下鼻子，捕捉空气中掺杂的香味，然后寻着味道追了过去。
就这样，一直走到一个偏僻的小巷里。
道路两边都是高高的院墙，这些人家个个房门紧闭，放眼望去只能看到两三人从小巷深处走出来。
这两三人都是男子，皆像是喝醉了酒似的，走起路来东倒西歪站立不稳。
若是看他们的面相又不像喝多了酒，面黄肌瘦，双眼无神，嘴唇毫无血色！
“咦？”苏曜惊疑一声，动用阴阳眼看去，只见这三人阴盛阳衰命不久矣！
神念一动又看向巷子最深处的那间客栈，却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他突然来了兴趣，迈步走向这条小巷里唯一敞开的大门，仙源客栈！
“呦！客官，快快里面请！”刚到门口，勤快的店小二就急忙出来招呼，
苏曜抬起头看了看门框与牌匾，都是老物件，这店至少开了二三十年了！
跟随店小二走进里面，只闻到饭菜香气扑鼻不禁食欲大振。
“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小二将其领到店掌柜面前问道。
这个店掌柜是个木讷的男人，一手拿着账本一手摆弄着算盘。
“住店。”苏曜选择在这里住下。
掌柜闻言从桌下扔出块牌子，上写着“地字八号”！
说来他应该一路去往华蓥宗的，为什么要停留在洛阳呢？
这一切还要昨晚在赶路时做的梦说起。
青城山距离华蓥宗甚远，即使一路绕开城池不吃不喝的御剑飞行夜晚七天时间。
这是他从青城山出来的第三天，就在昨天夜里他做了个梦。
依然是熟悉的星河，依然是无字的金书！
他对于这一切已经很熟悉了，并且对于梦境能给他带来好处这点深信不疑。
不过这次与之前相比有所不同。
之前都是直接给他带来改变，而这次却是给了他一个选择。
是否解锁九品荣耀【斩妖除魔】？
难得给了他行吗选择的机会，苏曜只是略微犹豫了一下就选择了“是”！
仅仅一个念头。
金色书籍便出现了一串文字。
解锁九品荣耀【斩妖除魔】。
之后就没下文了，更没有奖励！
这种奇怪的现象让苏曜一懵，不过接着他便想明白了，按照字面意思也知道只需要斩杀妖魔应该就能获得奖励。
一念至此他将目光放在了洛阳。
如果说什么地方妖魔最多，那无疑就是洛阳城了！
洛阳城自古以来就是散仙聚集之地，其中藏匿仙人不知多少，且很多都是封神之战前就已经存在的上古仙人。
因此即使是天庭都不敢在洛阳境内造次。
有人说那场郑玄灵与古长空之战就是怕打扰这些仙人才换了地方。
上古时期的散仙，人仙的数量不及妖仙十之一二，所以洛阳境内人多，妖更多，毕竟谁不想来碰一碰机缘，万一被那位散仙看中收为弟子就是莫大的机缘。
即使没有被收徒，只要能被看上一眼或者赏赐点东西就足以改变命运。
于是许多有化形能力的妖纷纷敢来，长此以往洛阳就成了一个巨大而守序的妖窝！
“房间地字八号，不知客官是上去歇息还是在这楼下吃点东西？”店小二客气地躬身道。
“我闻你这里饭菜香气逼人，自然是要吃一顿再上楼休息，给我安排三样这里招牌菜！”
说罢他便找了个角落坐下，趁着店小二离开的功夫悄悄动用阴阳眼观察这间客栈内部。
客栈一楼，除了他所在的位置还有七八桌客人，他们或人或妖，每个客人身上的气各不相同。
于是他又将目光放在店小二以及掌柜，果然，这两人都是妖！
那三个阳气被吸干的家伙和他们两人有关系？
虽然苏曜是奔着斩妖除魔来的，但他也不是见妖就杀的性格。
人有好坏之分，妖同样也有，并且按照洛阳城的规矩，想要动手必须要有一定前提，如果贸然动手便会引来灾祸。
“呦！看公子的模样应该不是洛阳本地人吧！”
就在苏曜思索之时，一道极为娇媚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抬眼望去，只见一个衣着暴露的女子正坐在桌子的另一边，单手托着下巴魅惑地看着他。
女子一身红衣，手臂与胸前大部分都是袒露出来的，肤白貌美，披散着头发更添慵懒的气质，着实让人着迷。
刚刚坐下就引起许多双眼睛偷偷瞄向这边。
“姑娘这是？”苏曜眉头一挑，他一眼便看出面前这个女子是妖非人，只不过凭借阴阳眼的能力无法分辨女子属于哪类妖族。
“我观公子非凡人，想问问你来这里为了什么？小女子有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帮到你的。”女子虽穿着暴露却没有太过放肆的举动，只是媚眼如丝地询问道。
“吃饭、住店！不然我来客栈还能为了什么？”
这个回答让其一愣，狐疑地盯着苏曜，半晌没有说话。
苏曜被她一直盯着，有些不舒服，“姑娘这是做什么？我脸上挂着什么东西吗？还是说你刚刚化形有些为人处世还不懂？”
“公子果然有本事！”女子这才放心下来笑眯眯道：“我叫安伊，特来这里是为了提醒公子不要对自己的本事太自信，尤其是夜里一定要小心！如果明天你还活着，我会来找你。”
说完她便起身离开了。
“莫名其妙！”苏曜摇头呢喃一声，发现安伊已经去往另一张桌子，并且与那桌客人聊了起来，苏曜不禁又多了一句评价：“故弄玄虚！”
“客官，这是您要的菜！”店小二将三盘色香味俱全的菜品摆在桌上，苏曜立刻就将关于安伊的事情忘记，大快朵颐吃了起来。
酒足饭饱，起身上楼。
抬手将地字八号房的房门推开。
这里面竟然有人。
这人苏曜还认识，正是之前在楼下给他牌子的店掌柜。
“掌柜的，这是什么意思？”
“这位公子，来自哪里啊！”掌柜的坐在桌边给苏曜倒了杯热茶。
“青城山！”苏曜没有隐瞒，坐下来结果掌柜倒的茶，品了一口皱起眉头：“这茶……不好喝！”
说罢将茶推了回去。
“原来是青城的高徒，你到我这小店里是为了什么？”他问了一个和安伊一样的问题。
“住店，吃饭！”苏曜的回答也始终没有改变。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劝你换一家！因为我最擅长看人气运，你与我家店不和，住下去迟早会引出祸端。”
说着店掌柜的脸突然扭曲，最后竟露出一个毛茸茸的黄鼠狼的脑袋！
据说这黄鼠狼修炼成妖便天生会望气术，能趋吉避凶，也可断人运势！
苏曜见状没有惧怕，反而饶有兴趣地观察他。
说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妖族要自己眼前施展变化之术。
青城与幽冥界相连，所以他们所接触的大多是鬼怪或者邪道修士，妖兽极少，拥有化形能力的妖兽就更少了，至少苏曜是没有遇见过。
“原来你是因为这个要赶我走，那之前的安伊也是因为这个吓唬我？”
“安伊？你说那个女子？她也是这里的客人，我与她并不认识！”掌柜一口否认与安伊的关系，脸重新化形成人的样子，“还是请你离开！住店和吃饭的钱我会如数奉还。”
“那就不必了，我这个人啊，就是好奇心重，今天说什么也要在这里住下，掌柜的若是心里没鬼，我不会做出对你不利的事情，还请您放心！”
“……”店掌柜皱起眉头，“那我心里有鬼又当如何？”
“按照洛阳的规矩，若是城内妖族做出任何对人族不利的事情，人族可派遣修士将其斩杀。”
店掌柜闻言眯起眼睛，“你可要知道这条规矩反过来也同样实用，如果你杀了城内任何一个妖族，那么其他妖族杀了你都不算坏了规矩！”
“当然！”
“你小小年纪对于自己的本事就这么自信？”店掌柜越来越觉得自己拿捏不准这个来自青城山的小道士了！
“洛阳乃是散仙聚集之地，我哪里敢造次？只不过若是我对付的是对我人族有敌意的妖族，想必那些散仙绝对不会出手。”
苏曜的意思表达很明显，只要仙人境界的老家伙们不出手他就不怕！
如此狂妄的姿态让店掌柜眉头皱的更深。
突然他神色一松，长叹了口气！
“果然我没有看错！”他感叹一声随后起身离开了这个房间。
苏曜神色一动，扫视了一眼房间里的布置，以阴阳眼居然真的看出了些门道。
有一道极为隐蔽的神识悄悄潜藏在房间里。
于是他从布袋中拿出四张符箓，分别贴在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的墙壁上，隔绝外界神识探查房间内部的可能。
然后就大摇大摆坐在刚刚店掌柜所坐的凳子上，手向下一伸，便摸到了刚刚店掌柜所藏下的书信……
诸位要知道，这俩人皆是年轻一代的翘楚，江湖百晓生所设青云榜上排名前十的人物，在这场战斗之前，武当郑玄灵身居第七位，古长空位在第九。
可谓是江湖新一代的巅峰之战。
因此在当时的江湖上引起了轩然大波，不知多少势力、多少高手连夜赶往洛阳，就为了亲眼目睹这场比试……”
洛阳城内，茶馆之中，一花白头发的说书先生坐在台上，下方宾客坐满茶馆，个个端着茶杯有些还吃着干果小菜安静地听着上方老先生中气十足又引人入胜的声音。
老先生穿着一身朴素的衣衫，手中拿着一把纸扇，坐下一椅，面前一桌，桌上摆放着一块惊堂木以及一杯热茶。
在台下有个小童，他手里拿着个木盒，总是趁着说书先生喝茶的空隙穿行于众多客人之间讨要赏钱。
若是给了自然是满心欢喜道谢，若是不给也没有什么说辞转身离开便是。
小童的木盒递到一正在嗑瓜子的少年面前，少年随手扔了块碎银给他便让他激动的连连鞠躬。
说书先生将茶杯放下，继续描述那个故事。
“比试当天，洛水两岸站满了人，诸位若是前去都没有能下脚的地方。
即使这样的环境也丝毫没有影响大家的热情，所有人都等待着这场比试，可谁知一等就是两个时辰。
足足两个时辰，无论是郑玄灵还是古长空从始至终都没有现身，好像这场比试不过是个他们二人用来戏耍世人的阴谋……
之后曾有人问过郑玄灵，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按照他的说法是在赶来的路上被人拦住了，究竟是谁所拦他没有透露。
又有人问古长空，所得到的结果一模一样。
不过他俩并不是没有比试，只不过换了个世人所不知道的地方，自那天之后百晓生第一时间更改青云榜，郑玄灵的排名上升至第六位，而古长空的排名下降到了第十。
这也侧面证明了他们确实比试过。
于是关于这场战斗大家众说纷纭，有人说这是被他二人耍了，有人说是有一股势力戏弄众人，总之这场战斗虎头蛇尾草草收场，留下世人评说……”
说书先生讲完，台下瞬间变得热闹，大家纷纷议论着这个故事，因为这里是洛阳，有不少人自称当时就守在洛水边上，结果确实如说书先生所说……
苏曜嗑着瓜子将这一切听在耳中。
他一向对于这些江湖传说很感兴趣，之前在青城山藏书阁的角落里看过此类书籍，不过那些书籍太过古老，讲的也都是不知多久之前的事情，上面的主人公如今究竟是生是死都尚未可知。
巴州城虽然繁华，但娱乐观赏的多为歌舞，没有此类说书先生，也只有更为繁华百姓更为安逸的洛阳才能衍生此类职业。
故事终了，大家讨论了一会儿就散了，只留下几个喝茶聊天的。
苏曜见状也起身离开。
刚一走出茶馆，面前就是洛阳无比繁华的大街，其景象比之巴州城有过之而无不及。
苏曜对此打了个哈欠，并没有欣赏的兴趣，
抽动两下鼻子，捕捉空气中掺杂的香味，然后寻着味道追了过去。
就这样，一直走到一个偏僻的小巷里。
道路两边都是高高的院墙，这些人家个个房门紧闭，放眼望去只能看到两三人从小巷深处走出来。
这两三人都是男子，皆像是喝醉了酒似的，走起路来东倒西歪站立不稳。
若是看他们的面相又不像喝多了酒，面黄肌瘦，双眼无神，嘴唇毫无血色！
“咦？”苏曜惊疑一声，动用阴阳眼看去，只见这三人阴盛阳衰命不久矣！
神念一动又看向巷子最深处的那间客栈，却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他突然来了兴趣，迈步走向这条小巷里唯一敞开的大门，仙源客栈！
“呦！客官，快快里面请！”刚到门口，勤快的店小二就急忙出来招呼，
苏曜抬起头看了看门框与牌匾，都是老物件，这店至少开了二三十年了！
跟随店小二走进里面，只闻到饭菜香气扑鼻不禁食欲大振。
“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小二将其领到店掌柜面前问道。
这个店掌柜是个木讷的男人，一手拿着账本一手摆弄着算盘。
“住店。”苏曜选择在这里住下。
掌柜闻言从桌下扔出块牌子，上写着“地字八号”！
说来他应该一路去往华蓥宗的，为什么要停留在洛阳呢？
这一切还要昨晚在赶路时做的梦说起。
青城山距离华蓥宗甚远，即使一路绕开城池不吃不喝的御剑飞行夜晚七天时间。
这是他从青城山出来的第三天，就在昨天夜里他做了个梦。
依然是熟悉的星河，依然是无字的金书！
他对于这一切已经很熟悉了，并且对于梦境能给他带来好处这点深信不疑。
不过这次与之前相比有所不同。
之前都是直接给他带来改变，而这次却是给了他一个选择。
是否解锁九品荣耀【斩妖除魔】？
难得给了他行吗选择的机会，苏曜只是略微犹豫了一下就选择了“是”！
仅仅一个念头。
金色书籍便出现了一串文字。
解锁九品荣耀【斩妖除魔】。
之后就没下文了，更没有奖励！
这种奇怪的现象让苏曜一懵，不过接着他便想明白了，按照字面意思也知道只需要斩杀妖魔应该就能获得奖励。
一念至此他将目光放在了洛阳。
如果说什么地方妖魔最多，那无疑就是洛阳城了！
洛阳城自古以来就是散仙聚集之地，其中藏匿仙人不知多少，且很多都是封神之战前就已经存在的上古仙人。
因此即使是天庭都不敢在洛阳境内造次。
有人说那场郑玄灵与古长空之战就是怕打扰这些仙人才换了地方。
上古时期的散仙，人仙的数量不及妖仙十之一二，所以洛阳境内人多，妖更多，毕竟谁不想来碰一碰机缘，万一被那位散仙看中收为弟子就是莫大的机缘。
即使没有被收徒，只要能被看上一眼或者赏赐点东西就足以改变命运。
于是许多有化形能力的妖纷纷敢来，长此以往洛阳就成了一个巨大而守序的妖窝！
“房间地字八号，不知客官是上去歇息还是在这楼下吃点东西？”店小二客气地躬身道。
“我闻你这里饭菜香气逼人，自然是要吃一顿再上楼休息，给我安排三样这里招牌菜！”
说罢他便找了个角落坐下，趁着店小二离开的功夫悄悄动用阴阳眼观察这间客栈内部。
客栈一楼，除了他所在的位置还有七八桌客人，他们或人或妖，每个客人身上的气各不相同。
于是他又将目光放在店小二以及掌柜，果然，这两人都是妖！
那三个阳气被吸干的家伙和他们两人有关系？
虽然苏曜是奔着斩妖除魔来的，但他也不是见妖就杀的性格。
人有好坏之分，妖同样也有，并且按照洛阳城的规矩，想要动手必须要有一定前提，如果贸然动手便会引来灾祸。
“呦！看公子的模样应该不是洛阳本地人吧！”
就在苏曜思索之时，一道极为娇媚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抬眼望去，只见一个衣着暴露的女子正坐在桌子的另一边，单手托着下巴魅惑地看着他。
女子一身红衣，手臂与胸前大部分都是袒露出来的，肤白貌美，披散着头发更添慵懒的气质，着实让人着迷。
刚刚坐下就引起许多双眼睛偷偷瞄向这边。
“姑娘这是？”苏曜眉头一挑，他一眼便看出面前这个女子是妖非人，只不过凭借阴阳眼的能力无法分辨女子属于哪类妖族。
“我观公子非凡人，想问问你来这里为了什么？小女子有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帮到你的。”女子虽穿着暴露却没有太过放肆的举动，只是媚眼如丝地询问道。
“吃饭、住店！不然我来客栈还能为了什么？”
这个回答让其一愣，狐疑地盯着苏曜，半晌没有说话。
苏曜被她一直盯着，有些不舒服，“姑娘这是做什么？我脸上挂着什么东西吗？还是说你刚刚化形有些为人处世还不懂？”
“公子果然有本事！”女子这才放心下来笑眯眯道：“我叫安伊，特来这里是为了提醒公子不要对自己的本事太自信，尤其是夜里一定要小心！如果明天你还活着，我会来找你。”
说完她便起身离开了。
“莫名其妙！”苏曜摇头呢喃一声，发现安伊已经去往另一张桌子，并且与那桌客人聊了起来，苏曜不禁又多了一句评价：“故弄玄虚！”
“客官，这是您要的菜！”店小二将三盘色香味俱全的菜品摆在桌上，苏曜立刻就将关于安伊的事情忘记，大快朵颐吃了起来。
酒足饭饱，起身上楼。
抬手将地字八号房的房门推开。
这里面竟然有人。
这人苏曜还认识，正是之前在楼下给他牌子的店掌柜。
“掌柜的，这是什么意思？”
“这位公子，来自哪里啊！”掌柜的坐在桌边给苏曜倒了杯热茶。
“青城山！”苏曜没有隐瞒，坐下来结果掌柜倒的茶，品了一口皱起眉头：“这茶……不好喝！”
说罢将茶推了回去。
“原来是青城的高徒，你到我这小店里是为了什么？”他问了一个和安伊一样的问题。
“住店，吃饭！”苏曜的回答也始终没有改变。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劝你换一家！因为我最擅长看人气运，你与我家店不和，住下去迟早会引出祸端。”
说着店掌柜的脸突然扭曲，最后竟露出一个毛茸茸的黄鼠狼的脑袋！
据说这黄鼠狼修炼成妖便天生会望气术，能趋吉避凶，也可断人运势！
苏曜见状没有惧怕，反而饶有兴趣地观察他。
说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妖族要自己眼前施展变化之术。
青城与幽冥界相连，所以他们所接触的大多是鬼怪或者邪道修士，妖兽极少，拥有化形能力的妖兽就更少了，至少苏曜是没有遇见过。
“原来你是因为这个要赶我走，那之前的安伊也是因为这个吓唬我？”
“安伊？你说那个女子？她也是这里的客人，我与她并不认识！”掌柜一口否认与安伊的关系，脸重新化形成人的样子，“还是请你离开！住店和吃饭的钱我会如数奉还。”
“那就不必了，我这个人啊，就是好奇心重，今天说什么也要在这里住下，掌柜的若是心里没鬼，我不会做出对你不利的事情，还请您放心！”
“……”店掌柜皱起眉头，“那我心里有鬼又当如何？”
“按照洛阳的规矩，若是城内妖族做出任何对人族不利的事情，人族可派遣修士将其斩杀。”
店掌柜闻言眯起眼睛，“你可要知道这条规矩反过来也同样实用，如果你杀了城内任何一个妖族，那么其他妖族杀了你都不算坏了规矩！”
“当然！”
“你小小年纪对于自己的本事就这么自信？”店掌柜越来越觉得自己拿捏不准这个来自青城山的小道士了！
“洛阳乃是散仙聚集之地，我哪里敢造次？只不过若是我对付的是对我人族有敌意的妖族，想必那些散仙绝对不会出手。”
苏曜的意思表达很明显，只要仙人境界的老家伙们不出手他就不怕！
如此狂妄的姿态让店掌柜眉头皱的更深。
突然他神色一松，长叹了口气！
“果然我没有看错！”他感叹一声随后起身离开了这个房间。
苏曜神色一动，扫视了一眼房间里的布置，以阴阳眼居然真的看出了些门道。
有一道极为隐蔽的神识悄悄潜藏在房间里。
于是他从布袋中拿出四张符箓，分别贴在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的墙壁上，隔绝外界神识探查房间内部的可能。
然后就大摇大摆坐在刚刚店掌柜所坐的凳子上，手向下一伸，便摸到了刚刚店掌柜所藏下的书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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