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猎人梦境
夜，凉如水。
郑氏肉铺里却是热浪滚滚。
地面上一字排开放了三口大锅，正咕嘟咕嘟的冒着气泡，散发着浓郁的肉香。
裂地魔虫，按照现代生物学的说法，应当属于无脊椎的软体动物，类似于海中的乌贼和章鱼，肉质鲜嫩肥美。
但是由于裂地魔虫常年生活在地下，钻来钻去，形成了极为发达的肌肉。这种生活习性使得裂地魔虫肉质在肥美的同时还兼具了几分筋道。
属实是上好的食材。
郑钧从锅中捞了一大块肉，又浇上一碗热气腾腾的肉汤，吃得不亦乐乎。
“色泽红颜，爽滑Q弹，不错不错！口感和牛蹄筋有八分相似，就当成牛肉来卖吧。这么好吃的东西，88元一斤不过分吧。”
这年头，你东西卖的便宜了，真的也被说成是假的，消费者的心理就是如此，想贪便宜又怕买到假货血亏。
郑钧连肉带汤盛放在保温桶里，就准备回楼上休息，明天还得早起营业呢，张校长、王校长、黄主任都说要来捧场。
拉上门脸，郑钧整个人沐浴在皎洁的月光下，陡然心血来潮，那是古神在召唤。
没等电梯，郑钧动作敏捷，一个辗转腾挪就是十个台阶，短短十秒钟，就回到了住所。
卧室里，古神的雕像已经悠悠转醒，猩红的眼睛中涌出一阵一阵的红色雾霭。
一个波云诡谲的门户在空中渐渐成型。
“这是王创造的梦境？”
郑钧感受着门户和物质世界的链接，细腻而精致，宏大而繁琐，远非裂地魔虫的简陋梦境可比。
“去找更多的人参与进去……”
古神干脆利落的下达任务，随即像是消耗了太多的能量，陷入沉睡中了。
郑钧紧紧握住锯肉刀，然后一步跨入了门户中。
门户内是一条看不到尽头的能量通道，铺天盖地的红色潮汐，从四面八方向着郑钧拥挤而来，疯狂拥挤着他的身体，撕扯着他的灵魂。
意志力坚定也不是好事，生生忍受着巨大的痛苦，想晕过去也不能。
天旋地转，一阵剧烈摇晃之后，郑钧被吐出了能量通道。
双脚踏在硬实的地面上，不用再随着能量潮汐摇晃，郑钧的心瞬间踏实了不少。
适应了眼前的黑暗，郑钧开始打量周围的环境，很真实，和现实一般无二。
这是一个中世纪哥特式风格的房间，没有窗户，昏昏沉沉的，全赖巨大的壁炉映射出微弱的光芒。
壁炉的两旁是装满了书籍的书架，上面挂着两盏未曾点燃的煤油灯。
身旁是一张破旧的医疗床，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上面还散落着的医疗输血管。
“年轻人，欢迎来到血疗之乡——亚南。”
郑钧吓了一跳，屋子里竟然还有人？
循着声音望去，火光照耀不到的书架角落，轮椅上坐着一个佝偻的老人。
厚厚的毛毡覆盖着他的双腿，一身黑色的风衣，头上是一顶高高的礼帽，看不清他的脸庞。
“血疗？”
“桀桀桀！”
“血疗可是个好东西，能够治疗各种癌症，你来此不是为了治病么？”
呵呵，千篇一律的话术，这个是剧情需要吧，不过大家都是GM，我可不会惯着你。
“不，我是为了揭开血疗的神秘面纱。”
“桀桀桀！有志气。但是像你一样的外乡人要从哪里开始了解呢？不如来一点亚南之血试试吧，你不会后悔的。”
“好的，我也正想试试看。”
“不过，首先需要你签订一个免责契约，生死不负，和尤瑟夫卡诊所无关。”
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幻境的话，你这样的开场白直接就把人劝退了，你应该哄着人注射血液。
郑钧接过契约，那是一张羊皮卷，上面写满了歪歪扭扭的字符。
“这是苏梅尔文明的楔形文字？你们这简直比霸王条款还不要脸啊。契约内容是楔形文字，签名的地方是标准汉字。”
一式两份，郑钧直接签下了自己的名字，而后将羊皮卷塞进了自己的口袋，好东西啊，对于研究苏梅尔文明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郑钧之所以学习古汉语专业，就是因为他在长期的与古神接触的过程中，发现他们存在于地球的各个古老文明，甚至起到了催化的作用。
他想搞清楚古神到底是什么？
佝偻老人收好羊皮卷，小心翼翼的放在胸前的口袋里，像是在收藏什么珍贵的东西。
“桀桀桀，请躺在医疗床上吧。”
郑钧依言而行，径直躺在医疗床上。
由于平躺着的缘故，郑钧看到房间的穹顶之下有一盏蜘蛛形状的诡异吊灯。
长长的口器如同输血管一般，被鲜血侵染成红色。
“这就是亚南的血疗？”
“桀桀桀，很快你就知道了。闭上眼睛吧，不管发生了什么，你都会觉得这只是个噩梦。”
佝偻老人癫狂的放声大笑，然后按动了医疗床边上的按钮。
“卡卡卡卡！”
随着一阵机械的摆动，穹顶下的吊灯好像变成了活的蜘蛛，伸着长长的口器朝着郑钧的胳膊扎来。
郑钧下意识的躲闪，医疗床上，凭空出现一个个如同被吸干了血肉只剩皮包骨头的人形生物，死死按着他的胳膊和大腿，让他不能移动分毫。
随着鲜血的输入，郑钧不知不觉的昏睡了过去。
医疗床的侧方，郑钧视线看不到的地方，一只浑身上下长满了长毛的变异巨狼从血液中缓缓出现，闪烁着金属寒光的森白獠牙上粘连着血肉。
变异巨狼朝着医疗床缓缓逼近，却在靠近郑钧的那一刻诡异的全身燃起了火焰，在血液中来回打滚。
朦朦胧胧中，他看到了佝偻老人一手拿着猎枪，一手拿着长刀和一个章鱼一样的古怪生物在大战，刀刀见血……
他看到了一个如同学校的地方，一群读书的学生头上突然长出了密密麻麻的眼睛如同一只大号的苍蝇……
他看到一群人在地下的墓穴中和大树一样高的发光蜈蚣战斗，击杀以后欢天喜地的捧出一个装满鲜血的黄金圣杯……
他看到热情好客的亚南镇居民的欢声笑语，也看到他们在月色的照耀下慢慢变得人不人鬼不鬼，身上长出了红色的长毛……
这到底是梦境，还是曾经发生过的现实？
不知过了多久，郑钧从医疗床上醒来。
房间空荡荡的，身上没有人形怪物压着自己，床下也没有燃烧火焰的变异巨狼，头顶的诡异蜘蛛依然只是个吊灯，连佝偻老人也不见了。
明明是室内，却不知从哪吹进来一阵风，一张纸条随着风落在郑钧手边。
郑钧下床，走到壁炉旁，借着微弱的火光打量纸条上的文字。
“恭喜你终于找到身为猎人的自我……”
猎人？血疗？圣杯？变异？
这就是古神创造的梦境？
没有着急探索，郑钧点燃煤油灯，举着两旁的书架上查看。
书籍众多，大部分都是能看懂的标准汉字，而非楔形文字，这也恰恰证明了契约的与众不同。
郑钧翻了翻，都是医书，大多和血疗有关。
功夫不负有心人，郑钧在角落里发现了一页残破的亚南地方志，遂翻看起来。
亚南，这座小城坐落在偏僻的海边，偏僻到亚南人自己都忘记了这个地方从何缘起。
亚南所处的位置，曾经是名为苏美尔文明的古国中心，但苏梅尔文明早已消失在历史长河中。
除了偶尔发掘出的苏美尔时代的古墓昭示着这座城市的辉煌以外，亚南只不过是一座没有人记得的小城。
直到有一天，学者们发现地下的古墓中记载着一些只言片语的奇异知识。
上位者、古神、兽灾、眼睛、超越思考等现代人难以理解的内容似乎记载着苏美尔人与一种被称为古神的存在一起生存的画面……
正读到关键时刻，下面没有了，郑钧气的要骂人，这些地方志记录着古神的冰山一角。
郑钧又仔仔细细的查找了一遍，除了这一页残破的地方志，再无医书之外的其他资料……
郑氏肉铺里却是热浪滚滚。
地面上一字排开放了三口大锅，正咕嘟咕嘟的冒着气泡，散发着浓郁的肉香。
裂地魔虫，按照现代生物学的说法，应当属于无脊椎的软体动物，类似于海中的乌贼和章鱼，肉质鲜嫩肥美。
但是由于裂地魔虫常年生活在地下，钻来钻去，形成了极为发达的肌肉。这种生活习性使得裂地魔虫肉质在肥美的同时还兼具了几分筋道。
属实是上好的食材。
郑钧从锅中捞了一大块肉，又浇上一碗热气腾腾的肉汤，吃得不亦乐乎。
“色泽红颜，爽滑Q弹，不错不错！口感和牛蹄筋有八分相似，就当成牛肉来卖吧。这么好吃的东西，88元一斤不过分吧。”
这年头，你东西卖的便宜了，真的也被说成是假的，消费者的心理就是如此，想贪便宜又怕买到假货血亏。
郑钧连肉带汤盛放在保温桶里，就准备回楼上休息，明天还得早起营业呢，张校长、王校长、黄主任都说要来捧场。
拉上门脸，郑钧整个人沐浴在皎洁的月光下，陡然心血来潮，那是古神在召唤。
没等电梯，郑钧动作敏捷，一个辗转腾挪就是十个台阶，短短十秒钟，就回到了住所。
卧室里，古神的雕像已经悠悠转醒，猩红的眼睛中涌出一阵一阵的红色雾霭。
一个波云诡谲的门户在空中渐渐成型。
“这是王创造的梦境？”
郑钧感受着门户和物质世界的链接，细腻而精致，宏大而繁琐，远非裂地魔虫的简陋梦境可比。
“去找更多的人参与进去……”
古神干脆利落的下达任务，随即像是消耗了太多的能量，陷入沉睡中了。
郑钧紧紧握住锯肉刀，然后一步跨入了门户中。
门户内是一条看不到尽头的能量通道，铺天盖地的红色潮汐，从四面八方向着郑钧拥挤而来，疯狂拥挤着他的身体，撕扯着他的灵魂。
意志力坚定也不是好事，生生忍受着巨大的痛苦，想晕过去也不能。
天旋地转，一阵剧烈摇晃之后，郑钧被吐出了能量通道。
双脚踏在硬实的地面上，不用再随着能量潮汐摇晃，郑钧的心瞬间踏实了不少。
适应了眼前的黑暗，郑钧开始打量周围的环境，很真实，和现实一般无二。
这是一个中世纪哥特式风格的房间，没有窗户，昏昏沉沉的，全赖巨大的壁炉映射出微弱的光芒。
壁炉的两旁是装满了书籍的书架，上面挂着两盏未曾点燃的煤油灯。
身旁是一张破旧的医疗床，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上面还散落着的医疗输血管。
“年轻人，欢迎来到血疗之乡——亚南。”
郑钧吓了一跳，屋子里竟然还有人？
循着声音望去，火光照耀不到的书架角落，轮椅上坐着一个佝偻的老人。
厚厚的毛毡覆盖着他的双腿，一身黑色的风衣，头上是一顶高高的礼帽，看不清他的脸庞。
“血疗？”
“桀桀桀！”
“血疗可是个好东西，能够治疗各种癌症，你来此不是为了治病么？”
呵呵，千篇一律的话术，这个是剧情需要吧，不过大家都是GM，我可不会惯着你。
“不，我是为了揭开血疗的神秘面纱。”
“桀桀桀！有志气。但是像你一样的外乡人要从哪里开始了解呢？不如来一点亚南之血试试吧，你不会后悔的。”
“好的，我也正想试试看。”
“不过，首先需要你签订一个免责契约，生死不负，和尤瑟夫卡诊所无关。”
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幻境的话，你这样的开场白直接就把人劝退了，你应该哄着人注射血液。
郑钧接过契约，那是一张羊皮卷，上面写满了歪歪扭扭的字符。
“这是苏梅尔文明的楔形文字？你们这简直比霸王条款还不要脸啊。契约内容是楔形文字，签名的地方是标准汉字。”
一式两份，郑钧直接签下了自己的名字，而后将羊皮卷塞进了自己的口袋，好东西啊，对于研究苏梅尔文明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郑钧之所以学习古汉语专业，就是因为他在长期的与古神接触的过程中，发现他们存在于地球的各个古老文明，甚至起到了催化的作用。
他想搞清楚古神到底是什么？
佝偻老人收好羊皮卷，小心翼翼的放在胸前的口袋里，像是在收藏什么珍贵的东西。
“桀桀桀，请躺在医疗床上吧。”
郑钧依言而行，径直躺在医疗床上。
由于平躺着的缘故，郑钧看到房间的穹顶之下有一盏蜘蛛形状的诡异吊灯。
长长的口器如同输血管一般，被鲜血侵染成红色。
“这就是亚南的血疗？”
“桀桀桀，很快你就知道了。闭上眼睛吧，不管发生了什么，你都会觉得这只是个噩梦。”
佝偻老人癫狂的放声大笑，然后按动了医疗床边上的按钮。
“卡卡卡卡！”
随着一阵机械的摆动，穹顶下的吊灯好像变成了活的蜘蛛，伸着长长的口器朝着郑钧的胳膊扎来。
郑钧下意识的躲闪，医疗床上，凭空出现一个个如同被吸干了血肉只剩皮包骨头的人形生物，死死按着他的胳膊和大腿，让他不能移动分毫。
随着鲜血的输入，郑钧不知不觉的昏睡了过去。
医疗床的侧方，郑钧视线看不到的地方，一只浑身上下长满了长毛的变异巨狼从血液中缓缓出现，闪烁着金属寒光的森白獠牙上粘连着血肉。
变异巨狼朝着医疗床缓缓逼近，却在靠近郑钧的那一刻诡异的全身燃起了火焰，在血液中来回打滚。
朦朦胧胧中，他看到了佝偻老人一手拿着猎枪，一手拿着长刀和一个章鱼一样的古怪生物在大战，刀刀见血……
他看到了一个如同学校的地方，一群读书的学生头上突然长出了密密麻麻的眼睛如同一只大号的苍蝇……
他看到一群人在地下的墓穴中和大树一样高的发光蜈蚣战斗，击杀以后欢天喜地的捧出一个装满鲜血的黄金圣杯……
他看到热情好客的亚南镇居民的欢声笑语，也看到他们在月色的照耀下慢慢变得人不人鬼不鬼，身上长出了红色的长毛……
这到底是梦境，还是曾经发生过的现实？
不知过了多久，郑钧从医疗床上醒来。
房间空荡荡的，身上没有人形怪物压着自己，床下也没有燃烧火焰的变异巨狼，头顶的诡异蜘蛛依然只是个吊灯，连佝偻老人也不见了。
明明是室内，却不知从哪吹进来一阵风，一张纸条随着风落在郑钧手边。
郑钧下床，走到壁炉旁，借着微弱的火光打量纸条上的文字。
“恭喜你终于找到身为猎人的自我……”
猎人？血疗？圣杯？变异？
这就是古神创造的梦境？
没有着急探索，郑钧点燃煤油灯，举着两旁的书架上查看。
书籍众多，大部分都是能看懂的标准汉字，而非楔形文字，这也恰恰证明了契约的与众不同。
郑钧翻了翻，都是医书，大多和血疗有关。
功夫不负有心人，郑钧在角落里发现了一页残破的亚南地方志，遂翻看起来。
亚南，这座小城坐落在偏僻的海边，偏僻到亚南人自己都忘记了这个地方从何缘起。
亚南所处的位置，曾经是名为苏美尔文明的古国中心，但苏梅尔文明早已消失在历史长河中。
除了偶尔发掘出的苏美尔时代的古墓昭示着这座城市的辉煌以外，亚南只不过是一座没有人记得的小城。
直到有一天，学者们发现地下的古墓中记载着一些只言片语的奇异知识。
上位者、古神、兽灾、眼睛、超越思考等现代人难以理解的内容似乎记载着苏美尔人与一种被称为古神的存在一起生存的画面……
正读到关键时刻，下面没有了，郑钧气的要骂人，这些地方志记录着古神的冰山一角。
郑钧又仔仔细细的查找了一遍，除了这一页残破的地方志，再无医书之外的其他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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