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就凭这冻得板正的内裤
“卫哥，不是吧，轮到你了就得玩啊。”
“辅助？你什么时候见我玩过，看我选……”
至于选的什么，卫钟不知道，也不重要了。
卫钟今年三十二，单身，一事无成，依然迷茫，好不容易从加班的折磨中挣脱，与好友一起度过久违的周末。
也不知是谁提出今晚找回青春的感觉。
卫钟的青春，是彻夜在游戏里苦练操作后向朋友炫耀后的得意；是旷课后得知专业老师未点名后的侥幸；是心仪的女孩与她男友在外过夜后的心绞痛……
思来想去，要不是当时不务正业，也不至于现在混成这番模样。
那就去网吧。
卫钟提议道，但愿操作没有变得太生疏，既然现实失意，那就在虚拟的世界里麻痹下自己，潇洒爽一回。
不过这决定换来的仅仅是第二天早报角落里的一则小篇：男子连续加班后于网吧通宵后猝死。
“王啊，醒来吧！
捅破历史的谎言，
周旋纷乱的斗争中，
打破这既定的命运，
解开全族流放的枷锁，
重回故里，
登上强者之巅，
君临天下。”
感受周遭传来的阵阵寒意，卫钟迷迷糊糊的听了这么一段。
死了？在冰棺里吗？现在做白事都这么内卷了，玄幻风。
卫钟猛的坐了起来，“等等，别急着送火葬场，我还没挂。”
寂静，只有扑面而来的风雪，刮的脸生疼。
看来真是死了，刚刚可能不过是阳间最后的残念。
“站起来，往前走。”幽幽的声音从意识里出来。
“谁？”卫钟环顾四周，目力所及尽是白茫茫一片。
阴间这么寒碜？啥都没有。
不应该啊，就算人间疫情反复，经济萧条，不至于连大额纸钱都烧不起吧。
那就往前走吧……
一条消息引爆了永冻城的冰巫酒栈，有人从霜海里出来了。
不过这消息的真假也有待考究，毕竟是老钱醉醺醺时说出的。
老钱是采冰队的监工，先前不久他检查好采冰营地，在升降梯上，远远看到一个如幽灵般的人影在地平线上摇曳。
“老钱，你怕是喝多了，这种梦话都说的出来。”围着他的人打趣道。
“真…真的。那人还跟着我…跟着我进城了。”老钱几大杯麦酒下肚，舌头已经开始打结了。
“那人呢，你怎么不带过来了？”
酒劲上涌，老钱的头埋进他肥大的肚皮了，一时不说话了。
其实老钱倒没扯谎，他迷惑的出了升降梯，瞥到旁边的梯子动了起来。
想到自己是最后一个离开采冰营地的，顿时头皮发麻，背后愣是挤出一层白毛汗。
在霜海边缘呆了这么多年，别说是活物了，连个杂物都没见到。
那人跟着他一路，直到进了永冻城才甩开。
沿途还说些听不懂的词，什么奈何桥在哪里，孟婆汤什么味儿，知不知道如何还阳之类。
……
……
……
卫钟不知走了多久，也没觉得饿，已经默认自己是个魂飘了。
做鬼好啊，不用上班担心迟到，下班担心晚点，要有什么法子回到阳间，定要吓吓那压榨自己的老东西。
卫钟终于看到个胖子，就是不理解，不都是鬼嘛，至于看到自己就吓得屁滚尿流，也不听人说话。
哦，对了！现在可不能称人话了，鬼话更贴切些。
直到跟到城门前，上面高悬“永冻城”的牌匾。
卫钟从小到大都没听说阴间有这地界，愣神的功夫，胖子已经消失在了街角。
风雪慢慢变大，卫钟漫无目的，游荡在空荡荡的街景，空空捞捞的心想着自己的爹娘，这么大了，自己没尽一点孝，就这么窝囊的没了。
裹挟着碰杯声，划拳声，哄笑声的酒香拉回了思绪里徘徊的卫钟。
阴间还有酒吧？
招牌够潮！
是个循环往复的图案：蓝色细长女人的手指慢慢的握住酒杯，又悄无声息的把它捏碎了。
招牌摇晃着，但丝毫找不到风雪肆虐的痕迹。
卫钟推开门，酒客们齐刷刷看向他。
这是很久没见新鬼？
卫钟身披斗篷，光着大腿脚丫站在冰天雪地了，与在座的厚服棉袍显得格格不入。
卫钟一眼就看到那胖子，过去把他摇醒。
老钱醉眼一瞧，顿时酒意全无，连滚带爬的从酒桌上跌下来，指着卫钟歇斯底里的叫道：“就是他，就是他……”
“咚”的一声，他往后仰倒，不省人事。
“哈哈哈，老钱快起来，你这模样跟这疯子倒是绝配。”众人突然哄笑起来。
疯子？卫钟顿时不爽：“阴间这什么世道，新鬼还要被你们这堆老鬼嘲笑。”
听到这些不明所以的词语，酒栈里的笑声更大了。
“嘿，阴间是你老家吗？”
卫钟听闻，这太晦气了，老鬼说的什么话，刚欲发作，在脑海里闪过一个画面后，愤怒压了下来。
妖艳美妇搅拌着面前的大锅，拿过古朴大碗，舀了一勺，“来了，老弟，喝汤！”
一定是孟婆汤的缘故，不过也不至于连阴间都忘了吧。
“这里不是阴间，那是哪里？”卫钟索性问道。
“你简直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这里是北临域赵氏帝国境内的永冻城。”笑声先是放大，渐渐越来越小，直到安静，霜海对于长河大陆来说不就是不同的世界吗？
永冻城毗邻霜海，受霜海影响，四季如同被定格般失去了变幻，凛冬在此扎了根。
据说霜海原本是片巨大的水域，百年前突然冻住了，这事的所以然，哪怕长河大陆最年长，最有学识的人也数不出个一二。
百年间，霜冻蔓延上了陆地，最终停止在了山脉前。
有不少的冒险队翻越山脉涉足于这片永冻之境，但无一列外，冥冥中似乎存在什么诅咒，他们身影化为了冰雪，消散在大地之间。
对未知世界的好奇也渐渐淹没在各式各样的谣传里……
等发现霜海的冰不易融化后，炎夏季畅销于内陆各大城市，这偏门生意驱使不少采冰客前往。
他们在山脉的一侧修了一条条冰道，久而久之在此安家落户，经过多年的发展，建成了一座小城。
不是阴间？霎时间卫钟脑海里闪过无数本穿越小说。
穿越了，咸鱼翻身？这不得来个金手指？
是机器人空洞的声音，提示激活XX系统，然后弹出一堆属性点。
还是一本绝世功法，杀出三界外，成神五行间。
再不济来个逆天道具也行啊。
酒客们见他兴奋的在身上一阵摸索后转为沮丧。
“那少年，怎么证明你从霜海里过来？”
少年？
卫钟可是多年没听到别人这么称呼他了。
“要什么证明？”卫钟感觉到下体的凉意，往酒桌上一跳，毫不避忌的掀开斗篷，“就凭这条冻得板正的内裤。”
神经病！
“辅助？你什么时候见我玩过，看我选……”
至于选的什么，卫钟不知道，也不重要了。
卫钟今年三十二，单身，一事无成，依然迷茫，好不容易从加班的折磨中挣脱，与好友一起度过久违的周末。
也不知是谁提出今晚找回青春的感觉。
卫钟的青春，是彻夜在游戏里苦练操作后向朋友炫耀后的得意；是旷课后得知专业老师未点名后的侥幸；是心仪的女孩与她男友在外过夜后的心绞痛……
思来想去，要不是当时不务正业，也不至于现在混成这番模样。
那就去网吧。
卫钟提议道，但愿操作没有变得太生疏，既然现实失意，那就在虚拟的世界里麻痹下自己，潇洒爽一回。
不过这决定换来的仅仅是第二天早报角落里的一则小篇：男子连续加班后于网吧通宵后猝死。
“王啊，醒来吧！
捅破历史的谎言，
周旋纷乱的斗争中，
打破这既定的命运，
解开全族流放的枷锁，
重回故里，
登上强者之巅，
君临天下。”
感受周遭传来的阵阵寒意，卫钟迷迷糊糊的听了这么一段。
死了？在冰棺里吗？现在做白事都这么内卷了，玄幻风。
卫钟猛的坐了起来，“等等，别急着送火葬场，我还没挂。”
寂静，只有扑面而来的风雪，刮的脸生疼。
看来真是死了，刚刚可能不过是阳间最后的残念。
“站起来，往前走。”幽幽的声音从意识里出来。
“谁？”卫钟环顾四周，目力所及尽是白茫茫一片。
阴间这么寒碜？啥都没有。
不应该啊，就算人间疫情反复，经济萧条，不至于连大额纸钱都烧不起吧。
那就往前走吧……
一条消息引爆了永冻城的冰巫酒栈，有人从霜海里出来了。
不过这消息的真假也有待考究，毕竟是老钱醉醺醺时说出的。
老钱是采冰队的监工，先前不久他检查好采冰营地，在升降梯上，远远看到一个如幽灵般的人影在地平线上摇曳。
“老钱，你怕是喝多了，这种梦话都说的出来。”围着他的人打趣道。
“真…真的。那人还跟着我…跟着我进城了。”老钱几大杯麦酒下肚，舌头已经开始打结了。
“那人呢，你怎么不带过来了？”
酒劲上涌，老钱的头埋进他肥大的肚皮了，一时不说话了。
其实老钱倒没扯谎，他迷惑的出了升降梯，瞥到旁边的梯子动了起来。
想到自己是最后一个离开采冰营地的，顿时头皮发麻，背后愣是挤出一层白毛汗。
在霜海边缘呆了这么多年，别说是活物了，连个杂物都没见到。
那人跟着他一路，直到进了永冻城才甩开。
沿途还说些听不懂的词，什么奈何桥在哪里，孟婆汤什么味儿，知不知道如何还阳之类。
……
……
……
卫钟不知走了多久，也没觉得饿，已经默认自己是个魂飘了。
做鬼好啊，不用上班担心迟到，下班担心晚点，要有什么法子回到阳间，定要吓吓那压榨自己的老东西。
卫钟终于看到个胖子，就是不理解，不都是鬼嘛，至于看到自己就吓得屁滚尿流，也不听人说话。
哦，对了！现在可不能称人话了，鬼话更贴切些。
直到跟到城门前，上面高悬“永冻城”的牌匾。
卫钟从小到大都没听说阴间有这地界，愣神的功夫，胖子已经消失在了街角。
风雪慢慢变大，卫钟漫无目的，游荡在空荡荡的街景，空空捞捞的心想着自己的爹娘，这么大了，自己没尽一点孝，就这么窝囊的没了。
裹挟着碰杯声，划拳声，哄笑声的酒香拉回了思绪里徘徊的卫钟。
阴间还有酒吧？
招牌够潮！
是个循环往复的图案：蓝色细长女人的手指慢慢的握住酒杯，又悄无声息的把它捏碎了。
招牌摇晃着，但丝毫找不到风雪肆虐的痕迹。
卫钟推开门，酒客们齐刷刷看向他。
这是很久没见新鬼？
卫钟身披斗篷，光着大腿脚丫站在冰天雪地了，与在座的厚服棉袍显得格格不入。
卫钟一眼就看到那胖子，过去把他摇醒。
老钱醉眼一瞧，顿时酒意全无，连滚带爬的从酒桌上跌下来，指着卫钟歇斯底里的叫道：“就是他，就是他……”
“咚”的一声，他往后仰倒，不省人事。
“哈哈哈，老钱快起来，你这模样跟这疯子倒是绝配。”众人突然哄笑起来。
疯子？卫钟顿时不爽：“阴间这什么世道，新鬼还要被你们这堆老鬼嘲笑。”
听到这些不明所以的词语，酒栈里的笑声更大了。
“嘿，阴间是你老家吗？”
卫钟听闻，这太晦气了，老鬼说的什么话，刚欲发作，在脑海里闪过一个画面后，愤怒压了下来。
妖艳美妇搅拌着面前的大锅，拿过古朴大碗，舀了一勺，“来了，老弟，喝汤！”
一定是孟婆汤的缘故，不过也不至于连阴间都忘了吧。
“这里不是阴间，那是哪里？”卫钟索性问道。
“你简直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这里是北临域赵氏帝国境内的永冻城。”笑声先是放大，渐渐越来越小，直到安静，霜海对于长河大陆来说不就是不同的世界吗？
永冻城毗邻霜海，受霜海影响，四季如同被定格般失去了变幻，凛冬在此扎了根。
据说霜海原本是片巨大的水域，百年前突然冻住了，这事的所以然，哪怕长河大陆最年长，最有学识的人也数不出个一二。
百年间，霜冻蔓延上了陆地，最终停止在了山脉前。
有不少的冒险队翻越山脉涉足于这片永冻之境，但无一列外，冥冥中似乎存在什么诅咒，他们身影化为了冰雪，消散在大地之间。
对未知世界的好奇也渐渐淹没在各式各样的谣传里……
等发现霜海的冰不易融化后，炎夏季畅销于内陆各大城市，这偏门生意驱使不少采冰客前往。
他们在山脉的一侧修了一条条冰道，久而久之在此安家落户，经过多年的发展，建成了一座小城。
不是阴间？霎时间卫钟脑海里闪过无数本穿越小说。
穿越了，咸鱼翻身？这不得来个金手指？
是机器人空洞的声音，提示激活XX系统，然后弹出一堆属性点。
还是一本绝世功法，杀出三界外，成神五行间。
再不济来个逆天道具也行啊。
酒客们见他兴奋的在身上一阵摸索后转为沮丧。
“那少年，怎么证明你从霜海里过来？”
少年？
卫钟可是多年没听到别人这么称呼他了。
“要什么证明？”卫钟感觉到下体的凉意，往酒桌上一跳，毫不避忌的掀开斗篷，“就凭这条冻得板正的内裤。”
神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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