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人性的扭曲
眨眼间张子航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人流中，只不过徐小凡才懒得去追他。手机响了，一个陌生的号码，索性直接静了音，就这样一个人安静的漫步在街头，夕阳映照下，他的影子拖得很长。
在一个路口等红灯的时候，横向的绿灯还剩了三秒，西面百米多远外一辆黑色的轿车疾驰而来，看样子它是想在红灯前穿过路口，而此刻徐小凡身后也响起了电动车喇叭滴滴的催促声。
“走不走？不走把路让开。”显然骑车的小伙子并没有发现远处的危险，他只知道这一单快超时了，见徐小凡挡在前面没有动，更气恼了些，“你他吗聋啊？”
嘴里骂着，小伙子的车也转了点弯，显然是想绕过徐小凡，可是就在这时，徐小凡的胳膊却伸了出来，正好挡住小伙子，差点让他摔倒。
“卧槽！”小伙子紧急刹车，不过还是撞上了徐小凡的胳膊，“你他吗有病啊？”
小伙子用力甩开徐小凡的胳膊，电动车再次差点摔倒，不过在他敏捷的双脚在地上点了两下，身体便恢复了平衡，也就在此时，那辆黑色的轿车在他面前几米远处呼啸而过。如果不是徐小凡挡他这一下，估计这会他极有可能已经没命了。
“好险！”小伙子回头，感激的看了徐小凡一眼，不过后者却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扬长而去。
穿过路口，徐小凡的手机又响了起来，他拿出一看还是之前那个陌生的号码，索性划向了接听。
“徐小凡，是你么？”声音略显焦急，不过徐小凡一下就听出来这是他们电子科技系大班长周琪芳的声音，今年盛交电子科技系一共招了两百二十六人，这周琪芳是其中的佼佼者，成绩比徐小凡还高了十几分，当然徐小凡未免太过惊世骇俗，故意给自己压了分，而且当初他曾有一种直觉，自己必须到盛交来。
“是。”徐小凡直接了当的回答，“找我有事？”
“你捅了这么大的娄子，怎么还和没事一样？现在这件事连系里都知道了，正考虑要不要开除你呢？”周琪芳越说越紧张，“咱们好不容易考到盛交来，如果只上两天学就被开除的话，父母得多难过？你想过没有？”
周琪芳听起来苦口婆心的话好好把徐小凡教训了一顿，不过徐小凡却是满头雾水，根本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大班长，能不能请你把事情讲明白一点，到底是什么事？”
“你真的一点都不知道？”
“不知道！”徐小凡老实的回答。
电话那边安静了三秒，“你啊，真是不知道你脑子里都在想什么，我不跟你解释，你打开手机看看热搜吧，自己做了什么自己不知道？”说完周琪芳便挂断了电话，可是不到十秒又打了回来，那边徐小凡的脑海里正在过着网络上的热搜。
“徐小凡，你最好赶紧承认错误，尽一切可能平息受害人的怒火，争取得到一份谅解书，这样只要对方不再追究，学校或许能考虑给你个小一点的处分，还有我也会请辅导员帮你说说情，咱们这个年纪，一时冲动也是有的，但是不能知错不改，明白么？”
“谢谢你大班长，不过这其中可能有点误会。”徐小凡想解释，周琪芳那边却长叹一声又挂了电话。
脑海中闪过了无数信息，徐小凡这才明白是有人将前两天在地铁上发生的事进行了恶意剪辑，编造他不仅跟孕妇起争执还掌掴老太太的谣言，不得不说这个视频制作人还是花了些心思的，首先剪辑的很细腻，用了先进的AI技术，让人看起来那个视频就不像剪的，而且他还通过技术手段提取了徐小凡的声音特征，重新配了音。
很快徐小凡就追查到这段视频的出处，最早是前天晚上有人发布在了境外的一个小网站上，随后又是境外的IP地址在国内各大平台进行了转载，经过两天的发酵，现在成了热点。
“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这句话一直在徐小凡脑海里回荡。几乎所有的视频评论都是对他一边倒的谩骂，口诛笔伐，说他是地痞流氓小混混，一看就是有人生没人养，随后很快有人扒出他是盛交今年录取的大一新生，甚至连学号都曝出来了，不过那条评论似乎并没有人相信，还有人反驳视频里的徐小凡一看就不像好人，怎么可能考得上盛交…
豆印平台上，有人自称是被害老太太的家属，希望有知情人能向他们提供线索，还是必有酬谢的那种，声称一定要让这个小混混坐牢。
两分钟后徐小凡几乎了解了一切，他首先查找了豆印平台的投诉举报电话，然后拨打过去，不出意外，各种忙线等待。
至此，徐小凡已经明白，如果是普通人，面对这个问题可能会很麻烦，只有报警，由官方出面澄清，最有效的办法是公布原始视频，但是最初的视频发布者已经吃完了这波人血馒头，流量背后给他带去的是诱人的利益，如果没有周琪芳提醒，他这个当事人现在还蒙在鼓里，万一假的被说成真的，他极有可能被退学，对于一个平常人来说，那就是一个家庭二十年的付出一朝尽毁…
联想到这些，徐小凡有点不淡定了，这件事幕后的黑手绝对不是新手，恐怕是惯犯，不然的话当日地铁上那么多人，怎么现在网络上没有一点不同的声音，几乎没有任何一个人出来解释，难道是大家都不上网么？还是说怕受牵连而选择沉默，至于那些浑身正气的键盘侠，他们在双眼被人蒙蔽的情况下，恰恰成了为虎作伥最有力的工具。
“诶？这不是地铁上那个疯子么？快离他远点！”
“你还拍，这疯子连老太太都打！”
“你懂个屁？这叫流量！发到网上去，说不定明天我的粉丝量就能过两千。”
徐小凡这才注意到或远或近的不断有人对他指指点点。
在一处高压配电箱旁停下脚步，徐小凡决定解决一下这个麻烦。
境外的视频发布者不可能平白无故制造出这样的作品来，也就是说一定是有人给他们提供了素材。一念至此，徐小凡的意识黑进了盛州地铁的网络中，查找起当日的地铁内监控资料，诡异的是竟然一无所获。数分钟之后，他发现有一段监控资料是缺失的。
“有点能耐，不过在我面前，你这是画蛇添足！”徐小凡自言自语着，他发现了在他之前同样有人黑进这里，并且删除了那段地铁车厢内的视频记录，之后又以手段抹除痕迹，想制造监控死机的假象。
不过入侵者大概没有想到，盛州地铁的监控备份点竟然并非只有一处，还同时上传了云端。徐小凡尝试连接云端服务器，这才发现竟然需要六级权限许可，或许正是这个权限拦截了入侵者。
徐小凡没有权限，也不需要权限，而是直接将意识伪装成上传的数据包入侵进去。很快他就找到了监控资料，参照视频拍摄的角度，徐小凡的脑海里闪过了当时在地铁上的情景。
最终，徐小凡的思绪锁定在了一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小姑娘身上，她看起来清纯，甚至还有点害羞的模样，无论是及肩的秀发还是杏眼红唇，柳眉翘鼻，无不洋溢着青春的气息，只是她的手机从始至终记录了事件发生的整个过程。
“一定是她！”意识彻底的从网络上退出来，徐小凡决定稍后要见一见这个表里不一的小姑娘，还有藏在她背后的到底是什么人。
这时，徐小凡的手机又响了，是盛州本地的一个座机号码打来的。
“你好，请问是徐小凡先生么？”
“是我。”
“我是盛州警察，九月一号您在乘坐盛州地铁十三号线时，掌掴黄女士的行为已涉嫌寻衅滋事，我局收到举报，希望您能来一趟配合调查。”
“我正好也有件事需要报警，就一并吧。”
接下来徐小凡询问了盛州警察局五道口分局的地址，原来那里离盛交并不远，正好在自己回去的路上。
十分钟后，徐小凡到达了分局，一打听便找到了孙警官所在的民事科，室内一名身穿警服的工作人员正在跟两人交谈着。
等徐小凡进了屋，一名身穿职业装的中年男子上下打量了他两眼，以居高临下的口吻问道：“就是你打了我妈？”徐小凡扫了他一眼，并未理会，而是来到警官身旁说了句要报警。
被徐小凡无视的中年男此刻嘴角挑起，“管律师，给我告他，一定要给他留下案底。”
“常先生，您放心，有我在，他这回至少三年起，除了坐牢之外，民事赔偿的部分也不会少…”
“你这么牛逼的么？”徐小凡似笑非笑的回头看着姓管的律师。
“用不了多久你就知道了，我管志强被称为管大状那也是有原因的！”
在一个路口等红灯的时候，横向的绿灯还剩了三秒，西面百米多远外一辆黑色的轿车疾驰而来，看样子它是想在红灯前穿过路口，而此刻徐小凡身后也响起了电动车喇叭滴滴的催促声。
“走不走？不走把路让开。”显然骑车的小伙子并没有发现远处的危险，他只知道这一单快超时了，见徐小凡挡在前面没有动，更气恼了些，“你他吗聋啊？”
嘴里骂着，小伙子的车也转了点弯，显然是想绕过徐小凡，可是就在这时，徐小凡的胳膊却伸了出来，正好挡住小伙子，差点让他摔倒。
“卧槽！”小伙子紧急刹车，不过还是撞上了徐小凡的胳膊，“你他吗有病啊？”
小伙子用力甩开徐小凡的胳膊，电动车再次差点摔倒，不过在他敏捷的双脚在地上点了两下，身体便恢复了平衡，也就在此时，那辆黑色的轿车在他面前几米远处呼啸而过。如果不是徐小凡挡他这一下，估计这会他极有可能已经没命了。
“好险！”小伙子回头，感激的看了徐小凡一眼，不过后者却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扬长而去。
穿过路口，徐小凡的手机又响了起来，他拿出一看还是之前那个陌生的号码，索性划向了接听。
“徐小凡，是你么？”声音略显焦急，不过徐小凡一下就听出来这是他们电子科技系大班长周琪芳的声音，今年盛交电子科技系一共招了两百二十六人，这周琪芳是其中的佼佼者，成绩比徐小凡还高了十几分，当然徐小凡未免太过惊世骇俗，故意给自己压了分，而且当初他曾有一种直觉，自己必须到盛交来。
“是。”徐小凡直接了当的回答，“找我有事？”
“你捅了这么大的娄子，怎么还和没事一样？现在这件事连系里都知道了，正考虑要不要开除你呢？”周琪芳越说越紧张，“咱们好不容易考到盛交来，如果只上两天学就被开除的话，父母得多难过？你想过没有？”
周琪芳听起来苦口婆心的话好好把徐小凡教训了一顿，不过徐小凡却是满头雾水，根本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大班长，能不能请你把事情讲明白一点，到底是什么事？”
“你真的一点都不知道？”
“不知道！”徐小凡老实的回答。
电话那边安静了三秒，“你啊，真是不知道你脑子里都在想什么，我不跟你解释，你打开手机看看热搜吧，自己做了什么自己不知道？”说完周琪芳便挂断了电话，可是不到十秒又打了回来，那边徐小凡的脑海里正在过着网络上的热搜。
“徐小凡，你最好赶紧承认错误，尽一切可能平息受害人的怒火，争取得到一份谅解书，这样只要对方不再追究，学校或许能考虑给你个小一点的处分，还有我也会请辅导员帮你说说情，咱们这个年纪，一时冲动也是有的，但是不能知错不改，明白么？”
“谢谢你大班长，不过这其中可能有点误会。”徐小凡想解释，周琪芳那边却长叹一声又挂了电话。
脑海中闪过了无数信息，徐小凡这才明白是有人将前两天在地铁上发生的事进行了恶意剪辑，编造他不仅跟孕妇起争执还掌掴老太太的谣言，不得不说这个视频制作人还是花了些心思的，首先剪辑的很细腻，用了先进的AI技术，让人看起来那个视频就不像剪的，而且他还通过技术手段提取了徐小凡的声音特征，重新配了音。
很快徐小凡就追查到这段视频的出处，最早是前天晚上有人发布在了境外的一个小网站上，随后又是境外的IP地址在国内各大平台进行了转载，经过两天的发酵，现在成了热点。
“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这句话一直在徐小凡脑海里回荡。几乎所有的视频评论都是对他一边倒的谩骂，口诛笔伐，说他是地痞流氓小混混，一看就是有人生没人养，随后很快有人扒出他是盛交今年录取的大一新生，甚至连学号都曝出来了，不过那条评论似乎并没有人相信，还有人反驳视频里的徐小凡一看就不像好人，怎么可能考得上盛交…
豆印平台上，有人自称是被害老太太的家属，希望有知情人能向他们提供线索，还是必有酬谢的那种，声称一定要让这个小混混坐牢。
两分钟后徐小凡几乎了解了一切，他首先查找了豆印平台的投诉举报电话，然后拨打过去，不出意外，各种忙线等待。
至此，徐小凡已经明白，如果是普通人，面对这个问题可能会很麻烦，只有报警，由官方出面澄清，最有效的办法是公布原始视频，但是最初的视频发布者已经吃完了这波人血馒头，流量背后给他带去的是诱人的利益，如果没有周琪芳提醒，他这个当事人现在还蒙在鼓里，万一假的被说成真的，他极有可能被退学，对于一个平常人来说，那就是一个家庭二十年的付出一朝尽毁…
联想到这些，徐小凡有点不淡定了，这件事幕后的黑手绝对不是新手，恐怕是惯犯，不然的话当日地铁上那么多人，怎么现在网络上没有一点不同的声音，几乎没有任何一个人出来解释，难道是大家都不上网么？还是说怕受牵连而选择沉默，至于那些浑身正气的键盘侠，他们在双眼被人蒙蔽的情况下，恰恰成了为虎作伥最有力的工具。
“诶？这不是地铁上那个疯子么？快离他远点！”
“你还拍，这疯子连老太太都打！”
“你懂个屁？这叫流量！发到网上去，说不定明天我的粉丝量就能过两千。”
徐小凡这才注意到或远或近的不断有人对他指指点点。
在一处高压配电箱旁停下脚步，徐小凡决定解决一下这个麻烦。
境外的视频发布者不可能平白无故制造出这样的作品来，也就是说一定是有人给他们提供了素材。一念至此，徐小凡的意识黑进了盛州地铁的网络中，查找起当日的地铁内监控资料，诡异的是竟然一无所获。数分钟之后，他发现有一段监控资料是缺失的。
“有点能耐，不过在我面前，你这是画蛇添足！”徐小凡自言自语着，他发现了在他之前同样有人黑进这里，并且删除了那段地铁车厢内的视频记录，之后又以手段抹除痕迹，想制造监控死机的假象。
不过入侵者大概没有想到，盛州地铁的监控备份点竟然并非只有一处，还同时上传了云端。徐小凡尝试连接云端服务器，这才发现竟然需要六级权限许可，或许正是这个权限拦截了入侵者。
徐小凡没有权限，也不需要权限，而是直接将意识伪装成上传的数据包入侵进去。很快他就找到了监控资料，参照视频拍摄的角度，徐小凡的脑海里闪过了当时在地铁上的情景。
最终，徐小凡的思绪锁定在了一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小姑娘身上，她看起来清纯，甚至还有点害羞的模样，无论是及肩的秀发还是杏眼红唇，柳眉翘鼻，无不洋溢着青春的气息，只是她的手机从始至终记录了事件发生的整个过程。
“一定是她！”意识彻底的从网络上退出来，徐小凡决定稍后要见一见这个表里不一的小姑娘，还有藏在她背后的到底是什么人。
这时，徐小凡的手机又响了，是盛州本地的一个座机号码打来的。
“你好，请问是徐小凡先生么？”
“是我。”
“我是盛州警察，九月一号您在乘坐盛州地铁十三号线时，掌掴黄女士的行为已涉嫌寻衅滋事，我局收到举报，希望您能来一趟配合调查。”
“我正好也有件事需要报警，就一并吧。”
接下来徐小凡询问了盛州警察局五道口分局的地址，原来那里离盛交并不远，正好在自己回去的路上。
十分钟后，徐小凡到达了分局，一打听便找到了孙警官所在的民事科，室内一名身穿警服的工作人员正在跟两人交谈着。
等徐小凡进了屋，一名身穿职业装的中年男子上下打量了他两眼，以居高临下的口吻问道：“就是你打了我妈？”徐小凡扫了他一眼，并未理会，而是来到警官身旁说了句要报警。
被徐小凡无视的中年男此刻嘴角挑起，“管律师，给我告他，一定要给他留下案底。”
“常先生，您放心，有我在，他这回至少三年起，除了坐牢之外，民事赔偿的部分也不会少…”
“你这么牛逼的么？”徐小凡似笑非笑的回头看着姓管的律师。
“用不了多久你就知道了，我管志强被称为管大状那也是有原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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