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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艳诗

    这两日阮玉仪都有些恹恹的,也不爱动,寻常膳后,她都会在院子里稍微活动,如今连这散步也免了。

    虽不乐意走动,可见她面色灿若桃花的模样,也不似生了病,木灵尚未知晓小姐与世子的关系有所亲近,恐小姐心有郁结,便寻了机会问。

    “小姐近日可是有何伤心事?是世子欺负了您吗?”如此说着,她自个儿便信了,一副只消小姐称是,便要杀过去为她讨个说法的模样。

    她正绣了手绢,反是奇怪木灵怎有这一问,听了后半句,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更红了几分,“莫要胡说。”

    木灵瞧出她脸上异色,于是揪着一直问。饶是阮玉仪再如何想扯开话题,她也总能回到之前所言的事上。

    话过几轮,阮玉仪怠于与她掰扯了,便委婉了说了。

    木灵眸中一亮,只觉得小姐终是要挨过这段苦日子了,心下欢喜,便说要叫木香姐姐为小姐做糕点去。

    她顿觉好笑,问道,“怎的不是你自己做?”

    木灵有些不好意思,“奴婢的手艺哪里够看,这不是怕亏待了小姐的舌么。”

    于是她便去寻木香,一时阮玉仪身边无人,便暂时唤了外边的青黛进来。

    青黛原想与阮玉仪闲谈上几句,可见她垂首绣着帕子,并没有要与自己说笑的意思,自觉此时开口尴尬,也就歇了这心思,只往边上立着。

    一时无话,知道木灵手中拿着封信进来,气氛才算活泛些。

    “小姐,”木灵将信呈上来,“守门的小厮道,这是一丽服姑娘捎来给您的。”

    她心下奇怪,思来想去,也不记得在京中结识过哪家姑娘,“可有说那姑娘为谁?”她接过信,装信笺的纸袋上并无落款。

    木灵摇头,“听说是个面生的,但那姑娘倒是生得俊俏。”

    闻言,她也只好向婺州的来信想,只是若是家中的书信,并无落款,信差又是如何晓得要往那边送的。

    说起来,倒也确实许久未得到家那边的音讯了。

    她揣着疑惑,将那洒金信笺取出展开。细细读去,可却愈发觉着不对劲起来。

    这是放纸鸢那日遇见的那位公子来的书信。

    上边并未说什么要紧事,无非也就是问她近日是否安好,而后寥寥表达了他对她的思念与爱慕,言辞之直白,叫她脸上泛起热意。

    信末,还附了一首词,她曾对诗词稍有涉猎,一眼便知这是首艳诗。

    她照原本的折痕叠回信笺,捏在手心。

    她委实没想到那郡王会如此大胆,直接将信送至了她府上。信末,还附了一首词,她曾对诗词稍有涉猎,一眼便知这是首艳诗。

    她照原本的折痕叠回信笺,捏在手心。

    她委实没想到那郡王会如此大胆,直接将信送至了她府上。但信中所提及的约,她却是万万不能赴的。

    好不容易使得世子接受了她,若是叫他知道了,她可讨不着半分好。

    正思忖着这会儿,木香端着栗粉糕进了来,将青黛替了出去。她见阮玉仪神色异样,便随口问,“小姐,出了何事了?”

    她不言语,将手中的洒金信笺递给她们。

    木香两人凑在一处看,还未读完,木香便抬头,“小姐,这约怕是赴不得。且信也是烧了为好,免得不知什么时候被人翻了出来,叫人抓了把柄。”

    她也正是这么想的,便微微颔首应了。

    上边虽是以那郡王的口吻所写,可那字迹娟秀小巧,显然不是一个男子的字迹,想来是找身边的婢子代笔。

    由此可见,他许是一时兴起,只不回他,此时便该是过去了。

    如此想着,她便没太在意。

    木香拿着烛台,至一边青石板路上,点着了信笺的一角,而后搁在地上。盯着那信笺烧了大半,确认火不会熄了后,便回了厢房中。

    门被吱呀掩上,使人不见里边情状。

    火舌一点点舔上洒金的上好信笺,所过之处,已成了灰烬。青黛四下看了看,持着扫帚过来,几下扑灭了那火。

    青石板上还余下掌心大小的一角。

    她俯身拾起。

    只一眼,却脸色大变。她认得这字迹,字迹的主人从前与她走得还算近,她可再熟悉不过了。

    那人是主子身边唯一识字的丫鬟,故若是主子怠于提笔,便会假手于她。每当这时,她便能比旁人多讨些好处来,而主子似乎也对她更另眼相看些。

    青黛攥紧手中的残纸,暗暗咬牙。

    没想到主子会与她来往。她当时可看见这表小姐身边另有一玄衣男子,且那时,表小姐尚未与程家大公子和离。

    主子莫不是被她这一身瞧着纯良无害的皮囊骗了去。

    心中暗恨,本想将这糟心的残纸扔了,手抬了一半,顿住,还是收入了衣袖中。她扫帚将那些灰烬收拾了,仿佛真全烧完了似的。

    厢房内,几人对院落里青黛的情绪起伏并不知晓。而是谈笑着,并未太将方才那封信放在心上。

    毕竟谁也不会认为,一个风流之人,能对一个只见过一两面的女子有多专情。

    翌日再去寺中,姜怀央却是并未与她待在院子里,而是欲带她上街去。

    马车晃晃悠悠在停了下来。

    阮玉仪四下里看,发现此处虽离程府已是较远了,但倒也不算是冷清之地,周边倒是该有的铺子都有,过日子也便宜。

    她并未行至过此地,遂对有些不明所以,只知道他不至于要将自己拐去买了就是。

    她扯了扯他的衣袖,引起他的注意,“殿下,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近几日的亲密中,她发觉世子不过是性子冷,顶天了在榻上凶狠些,但寻常时候对她倒还算是好说话,因此并不那么拘谨了。

    姜怀央的身量很高,她若是要一直仰头与他讲话,怕是连脖颈也要酸的。

    午后的阳光分外柔和,她看他时,他正处于逆光的方位。

    秋时的阳光并无多少热意,而是温和得很,那光似是为他渡上了一圈金边,他身上的清冷气韵也散去不少,看起来就像是寻常人家的公子一般温润如玉。

    他薄唇轻启,嗓音淡然,“你从前不是提过想要一方院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