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悲痛
终于回到了玉泉岭，张寒心中焦急，不再多问，迫切地拜托陈章将自己放出去。
陈章也清楚张寒现在的心情，下了车，首先便将张寒从车里抱到从康复中心借来的轮椅上，然后才从汽车的后背箱里面取出一些造型古怪的仪器。
“这是什么？”张寒好奇问道。
陈章头也不抬，将仪器上的线路一根根接好，道：“军用的高灵敏度信号接收器，我想看看是不是之前那家人用的民用设备漏掉了什么信号。”
张寒听到他的话，表情立马变得严肃起来，操纵着轮椅来到他的身后，大气也不敢出一口，静静地看着。
八公司生产的维生舱，都具有一定的防掩埋功能，若是被埋在了地下，就会定期发出辨识度极高的短波向外界标记自身的位置。
只是这信号毕竟强度有限，玉泉岭地下的环境如此复杂，信号传到地表后已经十分微弱了，普通的民用设备监测不到也很正常。陈章十分了解两个人相依为命的感受，知道张雪对张寒的重要意义，特意借来灵敏度高的军用信号接收器，打算再试这么一次。
然而他将接收器接好以后搜索了很久，却还是没有接收到任何的信号。
张寒虽然看不懂仪器上的各种参数，但是他从陈章的表情上看出情况并不乐观，一颗心渐渐沉了下去。
“什么都没有……”陈章心里也感觉十分不好受，他拿来的仪器，已经是目前最先进的型号，可是依然没有任何发现。
听到他的话，张寒发出一声哀嚎，竟然踉跄着从轮椅上站了起来，一步一步朝着废墟边上挪着。
他腿脚还没有好利索，没走出几步，便一下子摔倒在地，费力的用手挖着地上的沙石，好像要把整块地挖穿一样。
陈章虽然有些不忍，还是狠心在一旁看着。
经过一晚上的调养，张寒的身体已经比刚苏醒的时候好了很多，承受能力也强了许多。如果他一直将痛苦憋在心里不能好好发泄一场的话，反而对身体伤害很大，反倒不如让他痛痛快快地哭一场。
眼看着张寒的手渐渐变得鲜血淋漓，十指的指甲已经完全翻了开来，陈章默默从兜里掏出一根烟，却没有点火，只是叼在了嘴里，静静地看着张寒。
张寒似乎完全不知道疼痛一样，只是机械的重复着挖掘的动作。
他和妹妹从小就没有感受过家庭的温暖，一直靠着相互的鼓励才长到这么大。
虽然以前曾经说过气话一辈子不让妹妹嫁人，可是他实际上真的很希望能够陪着妹妹慢慢长大，然后找到一个像自己一样爱他的丈夫，过上和其他女孩一样的幸福生活。
可是……
就在张寒回忆着和妹妹的点点滴滴，心如刀绞时，他却突然心中一颤，眼中突兀地出现许多奇形怪状的符号。
他伸出手在眼前晃了晃，这些符号竟然神奇地纹丝不动，仿佛她吓得他用力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这才没有叫出声来。虽然他只认识华夏文，却也能感觉到眼前这些明显不是华夏文的符号不是毫无意义的乱码，而是具有特定含义的文字组合。
而就在盯着这些符号看了几秒钟以后，他眼前一花，紧接着，这些符号居然转瞬间变成了大夏文字！
血液：5.3
脑域：11.2
成就值：0
张寒心中惊疑，这些神秘的字符仿佛具有智慧一样，居然能识别出他看不懂之前的文字，这是自动切换了语言啊！
而且这几行字明显代表了各种指标！
他的脑中瞬间出现无数的疑问，却不知道找谁来解答：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种情况，如果他和陈章说了，会不会被当做小白鼠给抓起来做研究？
他脑中灵光一闪，看向了自己的身体。
强壮，健硕，充满了生命的力量。
这样一副身体，没有个几年的苦练，是练不出来的。
难道，这副身体和这些文字有什么关联？
看着眼前微微闪烁的文字，张寒突然想起从前摆摊卖的有声小说里面提到的无所不能的系统，现在已经进入了新的时代，他可能也得到了一个系统？！
到底是什么时候呢？
张寒沉思良久，依然没有想到任何一个可能的系统的来源，只能理解为随机出现的彩蛋，被他走了狗屎运碰巧遇到。
只是，这个系统到底是做什么用的？
张寒奇怪地看着眼前的面板，系统最大的特征，就是可以给宿主帮助，这个系统面板如此简单，虽然不知道血液值和脑域值具体是什么含义，但是明显是他自己身体的信息。
那么最下面的这个成就值，用来换取各种帮助的“货币”咯？
可是这个成就值到底要怎么样才会增加啊？妹妹音讯全无，自己又遇到这些无法理解的事情，张寒心中慌乱，握紧拳头狠狠朝地上砸去。
“砰！”的一声，拳头落在地上，张寒眼中忽的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两只眼珠几乎变成了斗鸡眼，好像见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
“咦！？”
他怔怔“看”着眼前的文字出神。
就在刚才拳头落下之后，眼前的面板竟然发生了变化：“成就值”后面的数字，居然从0变成了0.1！
他确认再三：“的确是0.1没错！”，顿时觉得有些无语:“这算什么成就？”
别人都是，恭喜你，解锁天赋神通：王霸之气，到了他这里就成了恭喜你，终于解锁了天赋神通：锄大地?人家的系统都是各种逆天飞舞沙暴，为什么到了他这里就这么坑爹？成就值还要自己一拳一拳砸出来的？
心中有些不忿，他又是一拳狠狠砸在了地上。
然而，这一次，面板却毫无变化。
“怎么回事？”他一阵纳闷：“难道是角度不对，还是力量不对，又或者是捶地面只能计算一次成就值？”
仔细回忆第一次出拳时的动作，他尽量还原第一拳的样子，又是一拳捶在地上。
结果……
还是没有任何变化。
“咦？奇怪了……”
张寒不死心，一拳又一拳砸在地上，想要找到让成就值发生变化的方法。
陈章在一旁叼着烟，看到张寒由挖地改成了捶地，无奈地走到了张寒身旁，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看开一点，维生舱那么结实，你妹妹不会有事的。
你又不是虫子，会打洞，现在的你想在这么深的掩埋下面找到她，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听到陈章的话，张寒眼角一跳：“虫子！”
他用力挣脱了陈章的手，示意陈章自己没事，然后一下子扑倒在地上，焦急地寻找起来。
虽然末世刚刚结束，然而各种小型的爬虫却好像更活跃了一些，忙碌地在地面上爬来爬去。
张寒找准了一只，伸出手指将它捻了起来。
虽然外形和末世前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可是那坚硬的甲壳和摆动的几条腿依然说明这是一只寻常的节肢动物。
张寒一狠心，手指微微用力。
“噗！”的一声，可怜的小爬虫就被他捏死在了手里。
然后，他立刻发现，眼前的文字果然发生了变化！
血液：5.3
脑域：11.2
成就值：0.2
……
张寒死死盯着手中的爬虫尸体，脸上阴晴不定。
“捏死一只爬虫居然增加了0.1点的成就值，只有爬虫吗？
如果杀掉其他的动物，更大一些的，比如老鼠，会不会增加的更多？”
得，这还不如锄大地呢！这算什么，害虫克星？
张寒嘴角抽搐，过了好长时间才缓过劲来，心中郁闷地呻吟：“系统，你到底是干什么的？！你是非要玩死我才甘心啊！”
好在，虽然有些奇葩，毕竟弄清楚了获得成就值的方法，他心思微动，既然血液的数值这么低，那就先尝试增加一些血液值试试？
然而，不管他怎么尝试，三项数据都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不对呀……”他有些纳闷，“为什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呢？”
如果只能显示数值，那这个系统也太没用了吧！
他紧紧盯着眼前的面板，想要找出自己遗漏的地方，比如被遗漏的“加号”什么的。
然而面板上就只有三行字，他看了半天都没有找其他有用的信息。
“五点三，十一点二，零点二”，他嘴里不停地下意识的念叨着这三个数字，就在这时，他脑中突然灵光一闪，心中有了猜想：
“应该是转化比例的问题！”
眼前的三个数据的表示方式，有些奇怪。
“为什么是5.3，11.2和0.2？而不是53，112和2？”
是不是必须凑够整数，才可以进行转换？
或者说成就值和血液以及脑域并不是按照一比一的比例进行转换？
想到这里，他立马趴到了地上，又抓了几只虫子捏死。而伴随着他的动作，他眼前的成就值也一点点从0.2变成了1.1。
他刚刚动了念头想要把成就值换成血液，眼前的数字立马发生了变化。
血液：5.4
脑域：11.2
成就值：0.1
1点成就值竟然就这么转换成了0.1的血液！
与此同时，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微微发热。
很快，不仅身体不那么僵硬了，就连手上的疼也轻了很多！
他的眼睛立马亮了起来。
这个系统，真的有用！
张寒有些激动，如果真像小说里说的那样，系统可以辅助宿主的修行，那么也许他真的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成为视频中说的高等进化者？
不过，他很快又推翻了自己的想法。
他现在其实连修行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都没有搞清楚。
自己摸索，花费的时间长，并且很容易走岔了路。
既然，陈章给他看的视频里面说，有些公司和研究所已经研究出适合人类的进化道路，他觉得，最好的选择还是找一个老师或者干脆加入这些研究所。
……
想清楚所有的一切，张寒从地上爬了起来，蹒跚着走到陈章面前：“陈叔，你也是进化者吗？”
陈章愣了一下，说道：“没错，我这些年确实在公司里学了点东西。”
张寒早就看出陈章的言行举止和常人不太相同，听到他亲口承认自己是进化者，立马不再迟疑，他突然跪倒在地，哀求道：“陈叔，求你教我修炼吧！”
陈章没有想到张寒会这么做，惊讶的看着他。
张寒眼中带着几分坚决：“我从小就和妹妹相依为命，现在她不知去向，我一定要想办法找到她。”
对于失去至亲的痛苦，陈章感同身受，也十分希望能帮上这对苦命的兄妹。
可是事涉“神脉诀”的传承问题，他也只有硬起心肠说道：“不是我不想教你，实在是我这点东西都是公司教的，如果我私自交给了你，被公司发现的话，我们俩要吃不了兜着走。
其实，现在修炼的法门也正在慢慢普及开来，有些学校已经建立了实验班，你年纪还小，也许以后能去这些学校上学也说不定。”
看着张寒被他拒绝后眼中的失望神色，陈章也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之前他已经查到了张寒的身世，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弄到昂贵的维生舱的，但是可以确定的的是他只是一个没钱没势的孤儿。
以他的条件，顶多去一些普通的公立学校，要想进这些教授修炼知识的实验班，可以说是难如登天。
看着张寒身上穿着的康复中心病号服，陈章眼中闪过一丝悲哀。
一文钱难倒英雄汉，无论是末世前还是末世后都是一样的。
张寒明显也想得明白这些道理，跪在地上，痛苦地低下了头。
突然，陈章一把抓住了张寒的胳膊，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一样，激动地说道：“名片，名片！”
陈章也清楚张寒现在的心情，下了车，首先便将张寒从车里抱到从康复中心借来的轮椅上，然后才从汽车的后背箱里面取出一些造型古怪的仪器。
“这是什么？”张寒好奇问道。
陈章头也不抬，将仪器上的线路一根根接好，道：“军用的高灵敏度信号接收器，我想看看是不是之前那家人用的民用设备漏掉了什么信号。”
张寒听到他的话，表情立马变得严肃起来，操纵着轮椅来到他的身后，大气也不敢出一口，静静地看着。
八公司生产的维生舱，都具有一定的防掩埋功能，若是被埋在了地下，就会定期发出辨识度极高的短波向外界标记自身的位置。
只是这信号毕竟强度有限，玉泉岭地下的环境如此复杂，信号传到地表后已经十分微弱了，普通的民用设备监测不到也很正常。陈章十分了解两个人相依为命的感受，知道张雪对张寒的重要意义，特意借来灵敏度高的军用信号接收器，打算再试这么一次。
然而他将接收器接好以后搜索了很久，却还是没有接收到任何的信号。
张寒虽然看不懂仪器上的各种参数，但是他从陈章的表情上看出情况并不乐观，一颗心渐渐沉了下去。
“什么都没有……”陈章心里也感觉十分不好受，他拿来的仪器，已经是目前最先进的型号，可是依然没有任何发现。
听到他的话，张寒发出一声哀嚎，竟然踉跄着从轮椅上站了起来，一步一步朝着废墟边上挪着。
他腿脚还没有好利索，没走出几步，便一下子摔倒在地，费力的用手挖着地上的沙石，好像要把整块地挖穿一样。
陈章虽然有些不忍，还是狠心在一旁看着。
经过一晚上的调养，张寒的身体已经比刚苏醒的时候好了很多，承受能力也强了许多。如果他一直将痛苦憋在心里不能好好发泄一场的话，反而对身体伤害很大，反倒不如让他痛痛快快地哭一场。
眼看着张寒的手渐渐变得鲜血淋漓，十指的指甲已经完全翻了开来，陈章默默从兜里掏出一根烟，却没有点火，只是叼在了嘴里，静静地看着张寒。
张寒似乎完全不知道疼痛一样，只是机械的重复着挖掘的动作。
他和妹妹从小就没有感受过家庭的温暖，一直靠着相互的鼓励才长到这么大。
虽然以前曾经说过气话一辈子不让妹妹嫁人，可是他实际上真的很希望能够陪着妹妹慢慢长大，然后找到一个像自己一样爱他的丈夫，过上和其他女孩一样的幸福生活。
可是……
就在张寒回忆着和妹妹的点点滴滴，心如刀绞时，他却突然心中一颤，眼中突兀地出现许多奇形怪状的符号。
他伸出手在眼前晃了晃，这些符号竟然神奇地纹丝不动，仿佛她吓得他用力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这才没有叫出声来。虽然他只认识华夏文，却也能感觉到眼前这些明显不是华夏文的符号不是毫无意义的乱码，而是具有特定含义的文字组合。
而就在盯着这些符号看了几秒钟以后，他眼前一花，紧接着，这些符号居然转瞬间变成了大夏文字！
血液：5.3
脑域：11.2
成就值：0
张寒心中惊疑，这些神秘的字符仿佛具有智慧一样，居然能识别出他看不懂之前的文字，这是自动切换了语言啊！
而且这几行字明显代表了各种指标！
他的脑中瞬间出现无数的疑问，却不知道找谁来解答：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种情况，如果他和陈章说了，会不会被当做小白鼠给抓起来做研究？
他脑中灵光一闪，看向了自己的身体。
强壮，健硕，充满了生命的力量。
这样一副身体，没有个几年的苦练，是练不出来的。
难道，这副身体和这些文字有什么关联？
看着眼前微微闪烁的文字，张寒突然想起从前摆摊卖的有声小说里面提到的无所不能的系统，现在已经进入了新的时代，他可能也得到了一个系统？！
到底是什么时候呢？
张寒沉思良久，依然没有想到任何一个可能的系统的来源，只能理解为随机出现的彩蛋，被他走了狗屎运碰巧遇到。
只是，这个系统到底是做什么用的？
张寒奇怪地看着眼前的面板，系统最大的特征，就是可以给宿主帮助，这个系统面板如此简单，虽然不知道血液值和脑域值具体是什么含义，但是明显是他自己身体的信息。
那么最下面的这个成就值，用来换取各种帮助的“货币”咯？
可是这个成就值到底要怎么样才会增加啊？妹妹音讯全无，自己又遇到这些无法理解的事情，张寒心中慌乱，握紧拳头狠狠朝地上砸去。
“砰！”的一声，拳头落在地上，张寒眼中忽的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两只眼珠几乎变成了斗鸡眼，好像见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
“咦！？”
他怔怔“看”着眼前的文字出神。
就在刚才拳头落下之后，眼前的面板竟然发生了变化：“成就值”后面的数字，居然从0变成了0.1！
他确认再三：“的确是0.1没错！”，顿时觉得有些无语:“这算什么成就？”
别人都是，恭喜你，解锁天赋神通：王霸之气，到了他这里就成了恭喜你，终于解锁了天赋神通：锄大地?人家的系统都是各种逆天飞舞沙暴，为什么到了他这里就这么坑爹？成就值还要自己一拳一拳砸出来的？
心中有些不忿，他又是一拳狠狠砸在了地上。
然而，这一次，面板却毫无变化。
“怎么回事？”他一阵纳闷：“难道是角度不对，还是力量不对，又或者是捶地面只能计算一次成就值？”
仔细回忆第一次出拳时的动作，他尽量还原第一拳的样子，又是一拳捶在地上。
结果……
还是没有任何变化。
“咦？奇怪了……”
张寒不死心，一拳又一拳砸在地上，想要找到让成就值发生变化的方法。
陈章在一旁叼着烟，看到张寒由挖地改成了捶地，无奈地走到了张寒身旁，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看开一点，维生舱那么结实，你妹妹不会有事的。
你又不是虫子，会打洞，现在的你想在这么深的掩埋下面找到她，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听到陈章的话，张寒眼角一跳：“虫子！”
他用力挣脱了陈章的手，示意陈章自己没事，然后一下子扑倒在地上，焦急地寻找起来。
虽然末世刚刚结束，然而各种小型的爬虫却好像更活跃了一些，忙碌地在地面上爬来爬去。
张寒找准了一只，伸出手指将它捻了起来。
虽然外形和末世前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可是那坚硬的甲壳和摆动的几条腿依然说明这是一只寻常的节肢动物。
张寒一狠心，手指微微用力。
“噗！”的一声，可怜的小爬虫就被他捏死在了手里。
然后，他立刻发现，眼前的文字果然发生了变化！
血液：5.3
脑域：11.2
成就值：0.2
……
张寒死死盯着手中的爬虫尸体，脸上阴晴不定。
“捏死一只爬虫居然增加了0.1点的成就值，只有爬虫吗？
如果杀掉其他的动物，更大一些的，比如老鼠，会不会增加的更多？”
得，这还不如锄大地呢！这算什么，害虫克星？
张寒嘴角抽搐，过了好长时间才缓过劲来，心中郁闷地呻吟：“系统，你到底是干什么的？！你是非要玩死我才甘心啊！”
好在，虽然有些奇葩，毕竟弄清楚了获得成就值的方法，他心思微动，既然血液的数值这么低，那就先尝试增加一些血液值试试？
然而，不管他怎么尝试，三项数据都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不对呀……”他有些纳闷，“为什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呢？”
如果只能显示数值，那这个系统也太没用了吧！
他紧紧盯着眼前的面板，想要找出自己遗漏的地方，比如被遗漏的“加号”什么的。
然而面板上就只有三行字，他看了半天都没有找其他有用的信息。
“五点三，十一点二，零点二”，他嘴里不停地下意识的念叨着这三个数字，就在这时，他脑中突然灵光一闪，心中有了猜想：
“应该是转化比例的问题！”
眼前的三个数据的表示方式，有些奇怪。
“为什么是5.3，11.2和0.2？而不是53，112和2？”
是不是必须凑够整数，才可以进行转换？
或者说成就值和血液以及脑域并不是按照一比一的比例进行转换？
想到这里，他立马趴到了地上，又抓了几只虫子捏死。而伴随着他的动作，他眼前的成就值也一点点从0.2变成了1.1。
他刚刚动了念头想要把成就值换成血液，眼前的数字立马发生了变化。
血液：5.4
脑域：11.2
成就值：0.1
1点成就值竟然就这么转换成了0.1的血液！
与此同时，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微微发热。
很快，不仅身体不那么僵硬了，就连手上的疼也轻了很多！
他的眼睛立马亮了起来。
这个系统，真的有用！
张寒有些激动，如果真像小说里说的那样，系统可以辅助宿主的修行，那么也许他真的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成为视频中说的高等进化者？
不过，他很快又推翻了自己的想法。
他现在其实连修行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都没有搞清楚。
自己摸索，花费的时间长，并且很容易走岔了路。
既然，陈章给他看的视频里面说，有些公司和研究所已经研究出适合人类的进化道路，他觉得，最好的选择还是找一个老师或者干脆加入这些研究所。
……
想清楚所有的一切，张寒从地上爬了起来，蹒跚着走到陈章面前：“陈叔，你也是进化者吗？”
陈章愣了一下，说道：“没错，我这些年确实在公司里学了点东西。”
张寒早就看出陈章的言行举止和常人不太相同，听到他亲口承认自己是进化者，立马不再迟疑，他突然跪倒在地，哀求道：“陈叔，求你教我修炼吧！”
陈章没有想到张寒会这么做，惊讶的看着他。
张寒眼中带着几分坚决：“我从小就和妹妹相依为命，现在她不知去向，我一定要想办法找到她。”
对于失去至亲的痛苦，陈章感同身受，也十分希望能帮上这对苦命的兄妹。
可是事涉“神脉诀”的传承问题，他也只有硬起心肠说道：“不是我不想教你，实在是我这点东西都是公司教的，如果我私自交给了你，被公司发现的话，我们俩要吃不了兜着走。
其实，现在修炼的法门也正在慢慢普及开来，有些学校已经建立了实验班，你年纪还小，也许以后能去这些学校上学也说不定。”
看着张寒被他拒绝后眼中的失望神色，陈章也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之前他已经查到了张寒的身世，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弄到昂贵的维生舱的，但是可以确定的的是他只是一个没钱没势的孤儿。
以他的条件，顶多去一些普通的公立学校，要想进这些教授修炼知识的实验班，可以说是难如登天。
看着张寒身上穿着的康复中心病号服，陈章眼中闪过一丝悲哀。
一文钱难倒英雄汉，无论是末世前还是末世后都是一样的。
张寒明显也想得明白这些道理，跪在地上，痛苦地低下了头。
突然，陈章一把抓住了张寒的胳膊，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一样，激动地说道：“名片，名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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