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第十三个
封言看着眼前推门而入的冷冽年轻人，对方长着一副亚洲面孔，脸上带着藏不住的锋芒与骄横。
封言看着他说道，“你是第十三个，也是推门最粗暴的一个。”
十三在西方是是不祥的象征，就像中文里的四因为“死”的谐音而被避讳一样。
在广为人知的《最后的晚餐》中，耶稣在受害前与弟子共进晚餐。参加宴席的第13个人正是耶稣的弟子犹大，而犹大为了钱财出卖了耶稣，使得耶稣遭受了巨大的折磨。据说耶稣被钉死在十字架上的日期又是13号。
因而十三被认为这是个不洁的数字，时至今日，西方的很多旅馆和办公大厦都没有第13层楼，有些航空公司甚至没有第13号班机，电影院中12排和14排之间还是人行过道等等。
“第十三个？不，我会是第一个打败你的。不过是一群自娱自乐的家伙推选出来的‘S’级。”年轻人冷笑道，脸上带着发自内心的不屑。
“哦？”看着对面出言不逊的黑衣年轻人以及对方手里的古雅刀盒，封言挑了挑眉，脸上突然带起了灿烂的微笑，“你是日本分部的？看来你自带武器了？”
“刀名和泉守兼定。这也会是我将来的代号。”年轻人打开刀盒，从妖艳的红色刀鞘，拔出一把颀长的打刀。
刀身两侧上有着连续不断顶端收缩的尖互目波纹形状，显然这把刀出自大师之手，是把有些年头的古刀。
和泉守兼定是日本著名刀工兼定所作，其中第三代代和第十一代和泉守兼定是日本明治维新时期大名鼎鼎的新选组副长土方岁三的佩刀，土方岁三则是幕府末期佐幕派的大将，被誉为日本幕末最后的武士。
年轻人刀尖指向封言，一字一顿的说道，“将打败你的人是，日本关东支部，明智长秀。”
明智长秀是今年日本支部派遣到卡塞尔学院的留学生。
这听着就像百年以前的明治维新一样，落后的日本在惨遭帝国主义鞭打后，苟且求和，派出一个个“留洋生”，贪婪的吸收汲取西方的文化，他们就像觐见君王的质子，衬托万国来朝般的昌盛。
但事实上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
几十年前，以昂热为首的秘党混血种组织与欧洲混血种组织结盟，在太平洋战场上痛击了野心勃勃的蛇岐八家。
日本战败后的1946年1月，校长昂热随依阿华号战列舰来到日本，在他停留日本的期间，近乎以一人之力，先后打败蛇岐八家的所有混血种精英，就像最后一根稻草，压倒了蛇岐八家引以为傲的血统。
蛇岐八家就像只剩下最后一个头的八岐大蛇，在正面战场与混血种战场双面溃败的他们被迫低下了高贵的头颅。与秘党签署了教育条例，蛇岐八家改组为卡塞尔学院日本分部。
但是时过境迁，现在日本支部的名字在卡塞尔就像一个禁忌。
自从明治维新后，身为贵族大家的蛇岐八家生存之本被动摇，他们被迫转型成为掌管日本阴暗面的黑道本家。时至今日，全日本的地下势力都受他们控制，即便是明面上的政府政要、自卫队将领中也不乏他们的人与支持者。
在这个过程中蛇岐八家也不可避免的沾染上黑道作风。与其说日本分部是一个学院，不如说是黑道势力。
他们奉行实力至上与极道文化，崇尚勇气和视死如归的觉悟。战斗、死亡、流血，每天都在以不同的面貌形式发生在这片土地上，每一个蛇岐八家的成员从小到大都是在鲜血中摸爬滚打起来的，依靠血脉与战斗连结。
这也是蛇岐八家的成员与卡塞尔学院中学生们的本质不同。
数十年后的今天，蛇岐八家的混血种们近乎掌控了整个日本，把日本打造成了一座坚固封闭的堡垒，把守着自己的秘密，没有任何外来的混血种势力能在日本落脚。
即便是卡塞尔学院背后的秘党也难以介入，学院早已失去了对日本分部的掌控，本部分部的关系更是名存实亡。
也曾经有卡塞尔本部的学生被派遣到日本分部学习，但他们回来后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行事小心翼翼，犯一点错就立马绷紧身体毕恭毕敬的行礼。别人问起日本分部的事则闭口不语，仿佛经历了二战留下了创伤后应激障碍一样。
可以说，如果卡塞尔学院里的学生在正常人眼中都是问题儿童，那么蛇岐八家掌控日本分部在很多混血种眼中就是疯子中的疯子，没人愿意和他们扯上关系。日本分部就像黑洞，没有人知道黑洞里有什么……可如果凑近黑洞，却能闻到其中涌出来的狂风满是血腥味。
而像明智长秀这种的交换生，在卡塞尔学院里就像一个异类。能从本部选来卡塞尔学院进修的他自然有着出类拔萃的血统，在人才济济的蛇岐八家也算的上一把好手。
他在来之前曾憧憬着这里，以为这里同样是充满了敌手与疯子的乐园，可以令他苦心孤诣地磨练自己。
但是他却失望了。
卡塞尔学院给他的感觉就像是一片被圈养的动物园，明明应该是勇猛雄狮的混血种们被当做绵羊驯养。所谓的课程更是搞笑，混血种本质就是锋利的利刃，应该作为战士捅进敌人的心脏，但是现在却在这里如同大学生一般生活？
即便什么战场生存课程在他眼中也不过是笑话，那种烈度的战斗近乎每天都在蛇岐八家的地盘上发生着，他甚至多次亲身参与其中。
所以他看不起这所学院的绝大部分学生，即便是学院里大名鼎鼎的凯撒和楚子航。
前者在他看来不过是纨绔子弟，在家族庇护下逞威。后者的作风还勉强能合上他们的审美，但是被誉为狮心会继承人、学院未来却是极度过誉了。
在明智长秀的认知中，二人的血统放到蛇岐八家都算不了什么，即便不说那位天照命，比起他的哥哥明智阿须矢也不如。
明智长秀摆出刀架，缓缓说道，“我的哥哥明智阿须矢曾经也在卡塞尔学院进修过，那时他被称为‘妖刀’，在整个卡塞尔学院有着近身无敌的记录。后来......”
妖刀的传说在阿须矢离开卡塞尔学院之后仍在流传，直到楚子航入学，那之后学院近身战的桂冠隐隐被楚子航所摘取。
明智长秀加入学院的时间不比封言早多久，他本想替他的哥哥试试楚子航的水准能否担得起这份赞誉，但是在那之前，封言出现了，于是他的目标成了这位‘S’级。
“够了，停一停。”封言打断了明智长秀的发言。
“我不是RPG游戏里的关底BOSS，你也不是勇者，没必要讲你的心路历程，我不感兴趣。不管是你也好，你哥哥也好，要打就打，别废话，我赶时间。”
封言冷冷的说道。
他知道明智阿须矢这个名字，他对这群家伙没有任何好感。
明智阿须矢是日本分部的关东支部的负责人，关东支部是蛇岐八家最锋利、也最难掌控的爪牙，同时也是一个“问题支部”。
这个支部的组长和成员们都是些天才，但也都是些疯子。他们中有人喜欢街头飙车，有的沉迷毒品，有人爱用手指为赌注跟人赌博。
支部的负责人明智阿须矢则要文雅安静一点，他痴迷于解剖人体，喜欢一丝一缕地剖析尸体的肌肉和骨骼。
而他们的共通点则是热衷于杀戮与死亡，那能令他们体内的龙血沸腾。
即便蛇岐八家对这群天才或者说怪胎也很头疼，如果不是橘政宗的保荐，这些怪胎早就被逐出家族了。
原本蛇岐八家留着他们，纵容他们的恶习，是等着战争发起的那天令这把渴望鲜血的刀捅进敌人的心脏。
但是很可惜，在未来蛇岐八家与猛鬼众的战争伊始，这把渴血之刀却先反噬了自己的主人，摧毁了蛇岐八家驻守红井的军方力量。
明智长秀舔了舔嘴唇，全身突然紧绷起来。
就在刚刚，在他眼中封言的气势瞬间变得凌厉起来，眼神如剑般刺了过来，仿佛要斩断空气。这是他在这所学院第一次感受到这样令人窒息的压力。
这一刻他意识到眼前这个‘S’级绝非他想象中的泛泛之辈，对方绝对不是动物园中供人围观的饲养之兽，而是蛰伏的凶兽！跟他们一样的“危险份子”！
紧握手中的长刀，他的肾上腺素疯狂飙升，大脑不由自主的亢奋起来，双眼隐隐泛红，嘴角流露出张狂的笑容。
“来吧！让我见识一下‘S’级的实力！”明智长秀狂笑道，挥刀如离弦之箭，径直冲向封言。
目光死死追着封言。明智长秀在内心怒吼道，哥哥，我一定会像你一样，成为第二个“妖刀”，不，我会超过你！打败‘S’级，成为第一个“凶刀”！
长刀在空中极速挥舞，这一刀迅速却无声，划出圆润的弧形，明智长秀挥出的仿佛不是长刀，而是一轮漆白明月！
天然理心流·月影剣！
但是封言的身影却从他眼中消失了！他挥出的那道月影被横空拦截、然后斩碎！
手腕传来的巨力令他双手死死握住的刀鞘脱手，但这反而救了他，那把名为和泉守兼定的古刀在脱手的瞬间，彻底一点一点破碎，碎片在他身侧散落纷飞。
假如是正面相抵中剑刃破碎，那么剑身的碎片将随着惯性与风流洒向他的脸，大概率还会切断他的喉咙。
在碎片落地之前，明智长秀不可思议的眼神中，封言手中的青铜剑柄敲向他的太阳穴。
他带着迷惑与不解，昏厥了过去，与一旁的碎片先后摔到地上。
“第十三个。”封言内心默默说道。
封言看着他说道，“你是第十三个，也是推门最粗暴的一个。”
十三在西方是是不祥的象征，就像中文里的四因为“死”的谐音而被避讳一样。
在广为人知的《最后的晚餐》中，耶稣在受害前与弟子共进晚餐。参加宴席的第13个人正是耶稣的弟子犹大，而犹大为了钱财出卖了耶稣，使得耶稣遭受了巨大的折磨。据说耶稣被钉死在十字架上的日期又是13号。
因而十三被认为这是个不洁的数字，时至今日，西方的很多旅馆和办公大厦都没有第13层楼，有些航空公司甚至没有第13号班机，电影院中12排和14排之间还是人行过道等等。
“第十三个？不，我会是第一个打败你的。不过是一群自娱自乐的家伙推选出来的‘S’级。”年轻人冷笑道，脸上带着发自内心的不屑。
“哦？”看着对面出言不逊的黑衣年轻人以及对方手里的古雅刀盒，封言挑了挑眉，脸上突然带起了灿烂的微笑，“你是日本分部的？看来你自带武器了？”
“刀名和泉守兼定。这也会是我将来的代号。”年轻人打开刀盒，从妖艳的红色刀鞘，拔出一把颀长的打刀。
刀身两侧上有着连续不断顶端收缩的尖互目波纹形状，显然这把刀出自大师之手，是把有些年头的古刀。
和泉守兼定是日本著名刀工兼定所作，其中第三代代和第十一代和泉守兼定是日本明治维新时期大名鼎鼎的新选组副长土方岁三的佩刀，土方岁三则是幕府末期佐幕派的大将，被誉为日本幕末最后的武士。
年轻人刀尖指向封言，一字一顿的说道，“将打败你的人是，日本关东支部，明智长秀。”
明智长秀是今年日本支部派遣到卡塞尔学院的留学生。
这听着就像百年以前的明治维新一样，落后的日本在惨遭帝国主义鞭打后，苟且求和，派出一个个“留洋生”，贪婪的吸收汲取西方的文化，他们就像觐见君王的质子，衬托万国来朝般的昌盛。
但事实上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
几十年前，以昂热为首的秘党混血种组织与欧洲混血种组织结盟，在太平洋战场上痛击了野心勃勃的蛇岐八家。
日本战败后的1946年1月，校长昂热随依阿华号战列舰来到日本，在他停留日本的期间，近乎以一人之力，先后打败蛇岐八家的所有混血种精英，就像最后一根稻草，压倒了蛇岐八家引以为傲的血统。
蛇岐八家就像只剩下最后一个头的八岐大蛇，在正面战场与混血种战场双面溃败的他们被迫低下了高贵的头颅。与秘党签署了教育条例，蛇岐八家改组为卡塞尔学院日本分部。
但是时过境迁，现在日本支部的名字在卡塞尔就像一个禁忌。
自从明治维新后，身为贵族大家的蛇岐八家生存之本被动摇，他们被迫转型成为掌管日本阴暗面的黑道本家。时至今日，全日本的地下势力都受他们控制，即便是明面上的政府政要、自卫队将领中也不乏他们的人与支持者。
在这个过程中蛇岐八家也不可避免的沾染上黑道作风。与其说日本分部是一个学院，不如说是黑道势力。
他们奉行实力至上与极道文化，崇尚勇气和视死如归的觉悟。战斗、死亡、流血，每天都在以不同的面貌形式发生在这片土地上，每一个蛇岐八家的成员从小到大都是在鲜血中摸爬滚打起来的，依靠血脉与战斗连结。
这也是蛇岐八家的成员与卡塞尔学院中学生们的本质不同。
数十年后的今天，蛇岐八家的混血种们近乎掌控了整个日本，把日本打造成了一座坚固封闭的堡垒，把守着自己的秘密，没有任何外来的混血种势力能在日本落脚。
即便是卡塞尔学院背后的秘党也难以介入，学院早已失去了对日本分部的掌控，本部分部的关系更是名存实亡。
也曾经有卡塞尔本部的学生被派遣到日本分部学习，但他们回来后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行事小心翼翼，犯一点错就立马绷紧身体毕恭毕敬的行礼。别人问起日本分部的事则闭口不语，仿佛经历了二战留下了创伤后应激障碍一样。
可以说，如果卡塞尔学院里的学生在正常人眼中都是问题儿童，那么蛇岐八家掌控日本分部在很多混血种眼中就是疯子中的疯子，没人愿意和他们扯上关系。日本分部就像黑洞，没有人知道黑洞里有什么……可如果凑近黑洞，却能闻到其中涌出来的狂风满是血腥味。
而像明智长秀这种的交换生，在卡塞尔学院里就像一个异类。能从本部选来卡塞尔学院进修的他自然有着出类拔萃的血统，在人才济济的蛇岐八家也算的上一把好手。
他在来之前曾憧憬着这里，以为这里同样是充满了敌手与疯子的乐园，可以令他苦心孤诣地磨练自己。
但是他却失望了。
卡塞尔学院给他的感觉就像是一片被圈养的动物园，明明应该是勇猛雄狮的混血种们被当做绵羊驯养。所谓的课程更是搞笑，混血种本质就是锋利的利刃，应该作为战士捅进敌人的心脏，但是现在却在这里如同大学生一般生活？
即便什么战场生存课程在他眼中也不过是笑话，那种烈度的战斗近乎每天都在蛇岐八家的地盘上发生着，他甚至多次亲身参与其中。
所以他看不起这所学院的绝大部分学生，即便是学院里大名鼎鼎的凯撒和楚子航。
前者在他看来不过是纨绔子弟，在家族庇护下逞威。后者的作风还勉强能合上他们的审美，但是被誉为狮心会继承人、学院未来却是极度过誉了。
在明智长秀的认知中，二人的血统放到蛇岐八家都算不了什么，即便不说那位天照命，比起他的哥哥明智阿须矢也不如。
明智长秀摆出刀架，缓缓说道，“我的哥哥明智阿须矢曾经也在卡塞尔学院进修过，那时他被称为‘妖刀’，在整个卡塞尔学院有着近身无敌的记录。后来......”
妖刀的传说在阿须矢离开卡塞尔学院之后仍在流传，直到楚子航入学，那之后学院近身战的桂冠隐隐被楚子航所摘取。
明智长秀加入学院的时间不比封言早多久，他本想替他的哥哥试试楚子航的水准能否担得起这份赞誉，但是在那之前，封言出现了，于是他的目标成了这位‘S’级。
“够了，停一停。”封言打断了明智长秀的发言。
“我不是RPG游戏里的关底BOSS，你也不是勇者，没必要讲你的心路历程，我不感兴趣。不管是你也好，你哥哥也好，要打就打，别废话，我赶时间。”
封言冷冷的说道。
他知道明智阿须矢这个名字，他对这群家伙没有任何好感。
明智阿须矢是日本分部的关东支部的负责人，关东支部是蛇岐八家最锋利、也最难掌控的爪牙，同时也是一个“问题支部”。
这个支部的组长和成员们都是些天才，但也都是些疯子。他们中有人喜欢街头飙车，有的沉迷毒品，有人爱用手指为赌注跟人赌博。
支部的负责人明智阿须矢则要文雅安静一点，他痴迷于解剖人体，喜欢一丝一缕地剖析尸体的肌肉和骨骼。
而他们的共通点则是热衷于杀戮与死亡，那能令他们体内的龙血沸腾。
即便蛇岐八家对这群天才或者说怪胎也很头疼，如果不是橘政宗的保荐，这些怪胎早就被逐出家族了。
原本蛇岐八家留着他们，纵容他们的恶习，是等着战争发起的那天令这把渴望鲜血的刀捅进敌人的心脏。
但是很可惜，在未来蛇岐八家与猛鬼众的战争伊始，这把渴血之刀却先反噬了自己的主人，摧毁了蛇岐八家驻守红井的军方力量。
明智长秀舔了舔嘴唇，全身突然紧绷起来。
就在刚刚，在他眼中封言的气势瞬间变得凌厉起来，眼神如剑般刺了过来，仿佛要斩断空气。这是他在这所学院第一次感受到这样令人窒息的压力。
这一刻他意识到眼前这个‘S’级绝非他想象中的泛泛之辈，对方绝对不是动物园中供人围观的饲养之兽，而是蛰伏的凶兽！跟他们一样的“危险份子”！
紧握手中的长刀，他的肾上腺素疯狂飙升，大脑不由自主的亢奋起来，双眼隐隐泛红，嘴角流露出张狂的笑容。
“来吧！让我见识一下‘S’级的实力！”明智长秀狂笑道，挥刀如离弦之箭，径直冲向封言。
目光死死追着封言。明智长秀在内心怒吼道，哥哥，我一定会像你一样，成为第二个“妖刀”，不，我会超过你！打败‘S’级，成为第一个“凶刀”！
长刀在空中极速挥舞，这一刀迅速却无声，划出圆润的弧形，明智长秀挥出的仿佛不是长刀，而是一轮漆白明月！
天然理心流·月影剣！
但是封言的身影却从他眼中消失了！他挥出的那道月影被横空拦截、然后斩碎！
手腕传来的巨力令他双手死死握住的刀鞘脱手，但这反而救了他，那把名为和泉守兼定的古刀在脱手的瞬间，彻底一点一点破碎，碎片在他身侧散落纷飞。
假如是正面相抵中剑刃破碎，那么剑身的碎片将随着惯性与风流洒向他的脸，大概率还会切断他的喉咙。
在碎片落地之前，明智长秀不可思议的眼神中，封言手中的青铜剑柄敲向他的太阳穴。
他带着迷惑与不解，昏厥了过去，与一旁的碎片先后摔到地上。
“第十三个。”封言内心默默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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