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仪式
“所以你的意思是，凶手从每种龙王的血裔中挑选了一个作为猎物？”听着长发青年报菜名一样讲出一连串龙王的名字，封言皱了皱眉问道，“他的目的是什么，总不会是为了收藏‘集卡’吧？”
“某种意义上算是。”队长突然开口接过了他的话，顿了顿说道，“我猜测，他的目的是‘共食’。”
“嗯？‘共食’是什么”封言没理解他的意思，但本能觉得这不是个好词。
“你是华夏人，华夏不是有句话，吃什么补什么。虽然很多时候并没有科学依据，却被很多人奉若圭皋，甚至算是一种习惯，在这一点上你应该很了解。”队长说道。
“没错，我小时候因为核桃长得像大脑，老爹就跟我说吃核桃补脑，看个电视写作业都要剥一把核桃放我面前。每次他去吃烧烤还必点羊腰子，就像很多人坚信虎鞭可以壮阳、用蝎子蛇这些毒虫泡酒可以延年益寿提高抗性一样。”封言回想着说道，“本质上这些观念都是脱胎于传统中医的‘以形补形’。人们不一定真的相信这是真的，并非把这些作为医学信条，更多还是一种自然而然的习惯。”
不过这些观念也并非毫无依据，就像小时候父母经常会跟小朋友说多运动多打篮球能拉伸身体长得更高，看似是谣言但是确实是有理论依据的。
因为打篮球这种频繁弹跳的全身性运动能起到促进骨骼发育的作用，使肌肉关节得到有效的锻炼与活动，更好的发育成长。当然，最重要的还是遗传，要是爹妈都有姚明那身高生下来也必然不可能矮到哪去。
“就像中医的‘以形补形’一样，欧洲也有近似的观念，甚至比东方更加相信这一点。因为在我们的神话里是上帝创造了万物，赐予满山青葱，草本无数，而人作为上帝的造物，万物的生长与我们息息相关，因此那些外形与人类器官结构相似的动植物都被认为可以强化身体。”队长淡淡说道，“比如血根草因为根茎被折断后会流出类似血液的红色汁液，于是被用来治疗血液病；有毒的曼德拉草则因为根块长像人形，被认为能治疗不孕不育，并且有神奇的催情作用。”
“‘我们无法凭借意念去了解它们的生理结构，但却能够凭直觉去感受它们所指向的物体。’”封言隐隐明白了队长的意思，低声说道。他所说的是十六世纪文艺复兴时期，著名的炼金师、医生兼哲学家的帕拉塞尔苏斯的名言。
“所以凶手也怀揣着数百年前先人的想法，觉得吃掉同为混血种的同类可以强化他的血统，令他离真正的龙族更进一步？”封言心想很好，现在画风又从《汉江怪兽》变成了《东京喰种》了，刚好《东京喰种》里也有‘龙’。
“也有可能是离堕落与无序更近一步。”队长言简意赅的说道。
“所以‘共食’是真的么？听起来完全没有科学依据，人体本身的机密至今都没有被完全破解，更何况是混血种。只要能克服心理障碍吃掉同类就能提升血统......这就跟古希腊贵族相信吸食角斗士鲜血可以令他们健康活力一样，事实上什么都改变不了。”
“当然是假的。假如只要能克服心理障碍吃掉同类，就能获得力量，那现在的混血种世界将没有秩序可言。那只是狂徒们的妄想，历史上不乏这样的混血种，”队长摇了摇头冷冷地说道，眼神中寒光闪烁，“他们就像远古时代饮毛茹血的野蛮人，迷信着吃掉野兽能获得与之对应的力量。”
封言不置可否，他突然想到了赫尔佐格取代白王的篡位计划，本质上就是人工造就一个白王，随后借助全身换血篡夺其承载着白王权与力的血脉，听起来毫无根据且不靠谱，但还真的给他成功了...果然还是不要在科幻的世界去寻求真实了。
“但是这也说不通一点，他为什么挑选的都是血统极其微弱的混血种，而且精准挑出了不同血裔源流的混血种。”叶胜的声音打断了二人的对话，“如果凶手想依靠‘共食’来提升自己的血统，为什么不挑选那些血统阶级更高的混血种？另外，很关键的一点——他是怎么发现那些目标身具龙血的。”
叶胜看着队长问道，“连我们都要测试过血统才能发现这些受害者的身份，那凶手是怎么办到的？”
“这一点也是我们现在最大的疑惑点。我们猜测对方是通过某种言灵，比如血系结罗，或者特殊炼金道具。”长发青年接过了话题，“至于动机上，我们摆脱诺玛检索了所有的资料库与图书，发现了只言片语的记载。”
说着，投影屏幕随着他的动作逐渐改变，那是一本书的内容，上面记载了某种诡异的图画与晦涩难懂的文字。
“这是欧洲炼金术的始祖尼古拉斯·勒梅留下来的一些记录，里面记录了某个神秘的仪式。这是尼古拉斯·勒梅所做的标注，‘从地升天，又从天而降，以成太一。万物藉由太一分化，随风孕育，以地养护。分土于火，以火萃精，依此可达奇迹。’”长发青年如同虔诚的信徒般吟诵着标注的晦涩文字。
“风、地、水、火....是暗指四大龙王，至于所谓‘从地升天，又从天而降’的太一，明显是指所有纯血龙族以及混血种的祖先与创造者，在北欧神话中象征万物终焉的黑王尼德霍格。四大君王与白王都是由他分化而成。”封言若有所思。
“没错，虽然尼古拉斯·勒梅没有留下具体关于这个仪式的操作方法和具体内容，但是却暗示了仪式的效果。”
“‘抵达奇迹’。”封言轻声说道，“这个奇迹是指什么？”
“没人知道，按照描述，几位教授猜测这个仪式很可能是一种逆转仪式。就像黑王分化力量创造诸位龙王那样，但是它却反了过来，集合这些力量，逆推转换为‘太一’。或许能令混血种突破人类血统的限制，真正转化为纯血龙族，前提是这个仪式的描述真实不虚。”长发青年缓缓说道，
“假如凶手真的掌握了关于这个仪式的内容，也可以解答前面的疑惑。为什么凶手选择的都是近乎无法觉醒血统的人，因为对于这个仪式来说，重要的是那些地风水火等要素的存在，而非血统的浓度，他需要的是均衡。”
“因为血统阶级高的混血种更难找，找到了更难控制。但是血统微弱的人更多，他有更多选择，作案后也不容易被察觉到其中的联系。”封言恍然。
“是的。不过这些都只是假设，毕竟这样堪称奇迹的仪式连学院里都没有记载，掌握了这种奇迹某种意义上堪比掌握了炼金术，没道理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会用。所以更大可能凶手只是一个单纯的‘共食’狂徒。”
封言点了点头，但是他隐隐约约还是更相信前者的话，毕竟有一点完全可以证明急救室，假如凶手意图共食，为什么会放走那个‘B’级的孩子？反而是掠走了他父亲的尸体。
想到这里，他愣了一下，“等等，既然如此，他为什么要杀死西奥多·柯林斯的父亲？西奥多的血统有‘B’级，他的父亲大概率不会比他弱吧，至少不可能像其他受害者那么稀薄。而且这是他第六起作案，不算失传的白王血裔，四大君王加上黑王只有五个，这完全说不通啊。”
他一直下意识把白王血裔算进了受害人，可是刚刚才反应过来，白王血裔在剧情中一直是个不为人知的隐秘，在别人的视角中，这一脉血裔早已失传。
“你的感知很敏锐，”长发青年赞叹一声，“事实上受害人中有两个黑王血裔，西奥多·柯林斯的父亲就是其中之一。至于为什么凶手一改作风...没人知道，可能是对我们的挑衅，也可能是他仪式的需要，只要抓住了他我们才能知道。”
队长拍了拍手，等到众人眼神汇聚到他身上后，他才说道，“目前的情况就是这样，接下来我们需要分配一下任务。叶胜还有...封言，麻烦你们执行守卫的任务，一人看护医院里那个孩子，因为凶手有可能会调虎离山，另外一个人在外围警戒。
“至于我们小队的成员，会负责执行最后的清除任务。对方已经达成了目标，收集够了‘材料’，接下来要么是筹备仪式，要么就是最后的疯狂，我们会负责在他彻底堕落前清除他。”
“你们确认他的位置了么？”封言挑了挑眉，队长语气坚定，深处隐藏着迫切与愤怒，似乎已经确认了对方的动向。
“我已经记住了‘他’。通常血系结罗释放的范围越大，感知会越杂乱、不清晰，这是这个言灵的限制，只能大致定位但是没法大海捞针。”带着眼镜没什么存在感的路人小哥突然开口说道，他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
“不过每个人的血统都会有其独特的‘特质’，上次我已经标记了他。接下来只要全力扩大领域，忽视其他的咱乱信息，专心去找到‘他’的气息就可以了。”
“原来如此，真是强大的能力。”封言赞叹了一声。
“呵呵，其实限制也很大，”小哥冲他笑了笑，“因为使用者的‘灵’会扩散并与具备龙族血统的目标共鸣，所以对血统强大的目标释放时如果对方具备敌意就很有可能会受到反噬，比如对你这样的‘S’级。假如是纯血龙族，甚至可以控制误导我的‘灵’。”
封言恍然，显然血系结罗在发动时使用者是极为脆弱的，某种程度上类似于元神出窍的状态，感知极广，但也更容易受到克制。
“某种意义上算是。”队长突然开口接过了他的话，顿了顿说道，“我猜测，他的目的是‘共食’。”
“嗯？‘共食’是什么”封言没理解他的意思，但本能觉得这不是个好词。
“你是华夏人，华夏不是有句话，吃什么补什么。虽然很多时候并没有科学依据，却被很多人奉若圭皋，甚至算是一种习惯，在这一点上你应该很了解。”队长说道。
“没错，我小时候因为核桃长得像大脑，老爹就跟我说吃核桃补脑，看个电视写作业都要剥一把核桃放我面前。每次他去吃烧烤还必点羊腰子，就像很多人坚信虎鞭可以壮阳、用蝎子蛇这些毒虫泡酒可以延年益寿提高抗性一样。”封言回想着说道，“本质上这些观念都是脱胎于传统中医的‘以形补形’。人们不一定真的相信这是真的，并非把这些作为医学信条，更多还是一种自然而然的习惯。”
不过这些观念也并非毫无依据，就像小时候父母经常会跟小朋友说多运动多打篮球能拉伸身体长得更高，看似是谣言但是确实是有理论依据的。
因为打篮球这种频繁弹跳的全身性运动能起到促进骨骼发育的作用，使肌肉关节得到有效的锻炼与活动，更好的发育成长。当然，最重要的还是遗传，要是爹妈都有姚明那身高生下来也必然不可能矮到哪去。
“就像中医的‘以形补形’一样，欧洲也有近似的观念，甚至比东方更加相信这一点。因为在我们的神话里是上帝创造了万物，赐予满山青葱，草本无数，而人作为上帝的造物，万物的生长与我们息息相关，因此那些外形与人类器官结构相似的动植物都被认为可以强化身体。”队长淡淡说道，“比如血根草因为根茎被折断后会流出类似血液的红色汁液，于是被用来治疗血液病；有毒的曼德拉草则因为根块长像人形，被认为能治疗不孕不育，并且有神奇的催情作用。”
“‘我们无法凭借意念去了解它们的生理结构，但却能够凭直觉去感受它们所指向的物体。’”封言隐隐明白了队长的意思，低声说道。他所说的是十六世纪文艺复兴时期，著名的炼金师、医生兼哲学家的帕拉塞尔苏斯的名言。
“所以凶手也怀揣着数百年前先人的想法，觉得吃掉同为混血种的同类可以强化他的血统，令他离真正的龙族更进一步？”封言心想很好，现在画风又从《汉江怪兽》变成了《东京喰种》了，刚好《东京喰种》里也有‘龙’。
“也有可能是离堕落与无序更近一步。”队长言简意赅的说道。
“所以‘共食’是真的么？听起来完全没有科学依据，人体本身的机密至今都没有被完全破解，更何况是混血种。只要能克服心理障碍吃掉同类就能提升血统......这就跟古希腊贵族相信吸食角斗士鲜血可以令他们健康活力一样，事实上什么都改变不了。”
“当然是假的。假如只要能克服心理障碍吃掉同类，就能获得力量，那现在的混血种世界将没有秩序可言。那只是狂徒们的妄想，历史上不乏这样的混血种，”队长摇了摇头冷冷地说道，眼神中寒光闪烁，“他们就像远古时代饮毛茹血的野蛮人，迷信着吃掉野兽能获得与之对应的力量。”
封言不置可否，他突然想到了赫尔佐格取代白王的篡位计划，本质上就是人工造就一个白王，随后借助全身换血篡夺其承载着白王权与力的血脉，听起来毫无根据且不靠谱，但还真的给他成功了...果然还是不要在科幻的世界去寻求真实了。
“但是这也说不通一点，他为什么挑选的都是血统极其微弱的混血种，而且精准挑出了不同血裔源流的混血种。”叶胜的声音打断了二人的对话，“如果凶手想依靠‘共食’来提升自己的血统，为什么不挑选那些血统阶级更高的混血种？另外，很关键的一点——他是怎么发现那些目标身具龙血的。”
叶胜看着队长问道，“连我们都要测试过血统才能发现这些受害者的身份，那凶手是怎么办到的？”
“这一点也是我们现在最大的疑惑点。我们猜测对方是通过某种言灵，比如血系结罗，或者特殊炼金道具。”长发青年接过了话题，“至于动机上，我们摆脱诺玛检索了所有的资料库与图书，发现了只言片语的记载。”
说着，投影屏幕随着他的动作逐渐改变，那是一本书的内容，上面记载了某种诡异的图画与晦涩难懂的文字。
“这是欧洲炼金术的始祖尼古拉斯·勒梅留下来的一些记录，里面记录了某个神秘的仪式。这是尼古拉斯·勒梅所做的标注，‘从地升天，又从天而降，以成太一。万物藉由太一分化，随风孕育，以地养护。分土于火，以火萃精，依此可达奇迹。’”长发青年如同虔诚的信徒般吟诵着标注的晦涩文字。
“风、地、水、火....是暗指四大龙王，至于所谓‘从地升天，又从天而降’的太一，明显是指所有纯血龙族以及混血种的祖先与创造者，在北欧神话中象征万物终焉的黑王尼德霍格。四大君王与白王都是由他分化而成。”封言若有所思。
“没错，虽然尼古拉斯·勒梅没有留下具体关于这个仪式的操作方法和具体内容，但是却暗示了仪式的效果。”
“‘抵达奇迹’。”封言轻声说道，“这个奇迹是指什么？”
“没人知道，按照描述，几位教授猜测这个仪式很可能是一种逆转仪式。就像黑王分化力量创造诸位龙王那样，但是它却反了过来，集合这些力量，逆推转换为‘太一’。或许能令混血种突破人类血统的限制，真正转化为纯血龙族，前提是这个仪式的描述真实不虚。”长发青年缓缓说道，
“假如凶手真的掌握了关于这个仪式的内容，也可以解答前面的疑惑。为什么凶手选择的都是近乎无法觉醒血统的人，因为对于这个仪式来说，重要的是那些地风水火等要素的存在，而非血统的浓度，他需要的是均衡。”
“因为血统阶级高的混血种更难找，找到了更难控制。但是血统微弱的人更多，他有更多选择，作案后也不容易被察觉到其中的联系。”封言恍然。
“是的。不过这些都只是假设，毕竟这样堪称奇迹的仪式连学院里都没有记载，掌握了这种奇迹某种意义上堪比掌握了炼金术，没道理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会用。所以更大可能凶手只是一个单纯的‘共食’狂徒。”
封言点了点头，但是他隐隐约约还是更相信前者的话，毕竟有一点完全可以证明急救室，假如凶手意图共食，为什么会放走那个‘B’级的孩子？反而是掠走了他父亲的尸体。
想到这里，他愣了一下，“等等，既然如此，他为什么要杀死西奥多·柯林斯的父亲？西奥多的血统有‘B’级，他的父亲大概率不会比他弱吧，至少不可能像其他受害者那么稀薄。而且这是他第六起作案，不算失传的白王血裔，四大君王加上黑王只有五个，这完全说不通啊。”
他一直下意识把白王血裔算进了受害人，可是刚刚才反应过来，白王血裔在剧情中一直是个不为人知的隐秘，在别人的视角中，这一脉血裔早已失传。
“你的感知很敏锐，”长发青年赞叹一声，“事实上受害人中有两个黑王血裔，西奥多·柯林斯的父亲就是其中之一。至于为什么凶手一改作风...没人知道，可能是对我们的挑衅，也可能是他仪式的需要，只要抓住了他我们才能知道。”
队长拍了拍手，等到众人眼神汇聚到他身上后，他才说道，“目前的情况就是这样，接下来我们需要分配一下任务。叶胜还有...封言，麻烦你们执行守卫的任务，一人看护医院里那个孩子，因为凶手有可能会调虎离山，另外一个人在外围警戒。
“至于我们小队的成员，会负责执行最后的清除任务。对方已经达成了目标，收集够了‘材料’，接下来要么是筹备仪式，要么就是最后的疯狂，我们会负责在他彻底堕落前清除他。”
“你们确认他的位置了么？”封言挑了挑眉，队长语气坚定，深处隐藏着迫切与愤怒，似乎已经确认了对方的动向。
“我已经记住了‘他’。通常血系结罗释放的范围越大，感知会越杂乱、不清晰，这是这个言灵的限制，只能大致定位但是没法大海捞针。”带着眼镜没什么存在感的路人小哥突然开口说道，他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
“不过每个人的血统都会有其独特的‘特质’，上次我已经标记了他。接下来只要全力扩大领域，忽视其他的咱乱信息，专心去找到‘他’的气息就可以了。”
“原来如此，真是强大的能力。”封言赞叹了一声。
“呵呵，其实限制也很大，”小哥冲他笑了笑，“因为使用者的‘灵’会扩散并与具备龙族血统的目标共鸣，所以对血统强大的目标释放时如果对方具备敌意就很有可能会受到反噬，比如对你这样的‘S’级。假如是纯血龙族，甚至可以控制误导我的‘灵’。”
封言恍然，显然血系结罗在发动时使用者是极为脆弱的，某种程度上类似于元神出窍的状态，感知极广，但也更容易受到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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