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章 黑暗中的霞光
少年的决心令人敬佩，但他的行为却没能得到自己爷爷的赞同。
“小灯……你……快跑……你救不了我……”李老汉奄奄一息，身体虽然垂软，双目仍然有神。
少年的举动并没有十分出乎李老汉的意料，因为大约一年半前，就在天地剧变发生前不久，少年曾经不慎从山坡跌落，昏睡了几日。他醒来后便时不时地胡言乱语，有时候也会变得格外胆大。
此刻的小灯，显然进入了‘疯癫’的状态，不知畏惧。
“不，我一定能救你！”少年的语气斩钉截铁，双拳攥得紧紧的。
“嘿嘿，小子，有骨气，本王就是爱吃你这样的小孩儿，肉一定有味！”野猪精狰笑着，一步一步地接近。
少年举拳要打，却有人抢先了。
“妖怪！又要害人！”一个道人从黑暗中走出来，义正言辞地喊道。
野猪精停下脚步，歪着脑袋打量。
道人身材不高，背负双剑，道袍是灰色，大步流星，气势不凡。
“天宫陨落，乾坤颠倒，妖族蠢蠢欲动，精怪祸害人间，着实可恶！贫道行走四海，斩妖除魔，今日就要替天行道了！”道人振振有词。
“斩妖除魔？笑话！小道士，你家在天上的祖宗都不见啦，你还敢大话连篇？”野猪精嘿嘿怪笑，因为心情好而显得格外耐心。“这个村子成了孤岛，外人根本进不来。若不是今晚上有其他的孤岛靠过来，彼此联通，你怕是脸这个村子在哪里都不知道，除什么怪？”
“哼！没有见识的妖怪，虽然世界被乱流分割，但能在乱流之中自由来往的大有人在。贫道一路降魔过来，恰好今晚到此而已。你遇到道爷我，就是你的劫数了！”道人说完，再不废话，唤出两把飞剑，直刺野猪精。
野猪精冷笑一声，根本不怕凡间的道士。他放下李老汉，大吼一声，冲了过去。
电光一闪，内野猪精瞧不起的小道士却用飞剑斩断了他的一只手臂。
鲜血立刻喷涌出来。
野猪精凶恶无比，受了伤，反而更加狂暴，捡起自己的断手，居然胡乱啃咬了几下，然后挥舞起来。
那些妖血散在空中，化成血雾，立刻沾染了飞剑。
飞剑受到玷污，随即落地。
“小道士，要你的狗命！”野猪精发生了变化，成为半人半猪的怪物，鬃毛根根倒竖，双眼通红，大嘴裂开比人的脑袋还大，径直朝着小道人咬去。
小道士一闭眼，心道：“晚了，学艺不精，丢了性命事小，折损了师父的颜面事大啊……”
砰！
一声巨响，小道士睁开眼睛，气势全无。
自己居然没死？
再看那野猪精，不知道被谁打翻在地，浑身的骨架都散了，瘫软成一团乱肉。
不远处，李老汉瞳孔放大，显得不可置信。
近处，少年架着弓步，右手握拳，往前击出，似乎野猪是被他打杀的。
小道士愣了片刻，忽然失声大笑。“小家伙，快收起拳头，感谢那位暗中出手的前辈吧！”
“我？我不是什么前辈。”少年小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有些迟疑地说道：“野猪是被我打死的！”
“别开玩笑了！”道士狼狈地站起身，拍了拍自己的道袍，不情不愿地扶起李老汉。“你要是能打死野猪，那我岂不是道祖了？就算不是道祖，也得是位佛祖吧！”
在小道士心里，道祖的地位当然比佛祖更高，所以他不敢僭越，只敢拿佛祖自诩。在最初的瞬间，小道士不是没有怀疑过少年有麻薯特殊的来头，但刚刚他已经扫视过了小灯，发觉他就是一介凡人而已，而且根骨很差，几乎不能修行。试问这样一个少年又怎么可能打杀一个修炼了几百年，喜欢啖食生肉的野猪精？
小道士不想让自己显得无知，所以打死不肯相信。
“没……没开玩笑……真的是我……”小灯毕竟是少年心性，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我轻轻一拳，他就那样了……真的！是真的。”
小灯眼见道士不信自己，着急起来。
小道士摇摇头，暗道：“这是魔怔了。”
心里想着，但死里逃生总是一件快乐的事，于是道士一扯小灯。“好了，你说是被你打死的，就是被你打死的吧。”
“的确是我孙子打死的！”李老汉的精神恢复了一些，倔强地分辨道。
道士再次摇头，这回没有再说话，而是径直走到野猪精的面前，从怀里掏出一柄小刀，口里念念有词。
不一时，那小刀冒起青光，插入野猪精的肚腹，然后快速旋转起来。
约摸六七息的功夫，一颗鹅蛋大小的珠子滚落出来。
小道士弯腰捡起珠子，笑道：“果然是个成了精的东西。今天贫道损了两把飞剑，却得了一颗内丹，倒也不亏。”
道士收拾停当，正要离去，想起一事，回头嘱咐道：“天地再次异动。如今绕着各个孤岛的乱流已经消失，支离破碎的大地又开始重新结合，所以你们这个村子也不会太平的……其他地方的妖怪很快就会寻来，你们当心吧……”
少年小灯总觉得自己想起了什么，却又无法清晰地捕捉到那些细节，不由得烦闷起来，心里更涌起不愿留在村里的想法，于是跟着道士走了几步。
“小孩儿，你跟着贫道做什么？”
“我……我可以保护你……”小灯语无伦次，用手摸了摸后脑勺。
“什么？你保护贫道？”小道士笑得差点岔气。好半天，他终于止住了大笑，打量小灯。“你这个小孩倒是有意思，反正旅途寂寞，你要是愿意跟来，那就跟来，正好给贫道作伴。对了，你们祖孙二人都可以跟来。”
“爷爷，咱们走吧……”小灯仍旧使用的是试探的语气，但眼神已经不再游离，相反充满了笃定。
李老汉点点头，没有丝毫犹豫，因为他的的确确看见自己的孙子一拳打死了野猪精。
“我孙子不是普通人，他会成为人人敬仰的大英雄！”老汉一瘸一拐，在孙子的搀扶下，追着道人而去。
此时，旭日即将东升，黑暗中已经有了霞光。
“小灯……你……快跑……你救不了我……”李老汉奄奄一息，身体虽然垂软，双目仍然有神。
少年的举动并没有十分出乎李老汉的意料，因为大约一年半前，就在天地剧变发生前不久，少年曾经不慎从山坡跌落，昏睡了几日。他醒来后便时不时地胡言乱语，有时候也会变得格外胆大。
此刻的小灯，显然进入了‘疯癫’的状态，不知畏惧。
“不，我一定能救你！”少年的语气斩钉截铁，双拳攥得紧紧的。
“嘿嘿，小子，有骨气，本王就是爱吃你这样的小孩儿，肉一定有味！”野猪精狰笑着，一步一步地接近。
少年举拳要打，却有人抢先了。
“妖怪！又要害人！”一个道人从黑暗中走出来，义正言辞地喊道。
野猪精停下脚步，歪着脑袋打量。
道人身材不高，背负双剑，道袍是灰色，大步流星，气势不凡。
“天宫陨落，乾坤颠倒，妖族蠢蠢欲动，精怪祸害人间，着实可恶！贫道行走四海，斩妖除魔，今日就要替天行道了！”道人振振有词。
“斩妖除魔？笑话！小道士，你家在天上的祖宗都不见啦，你还敢大话连篇？”野猪精嘿嘿怪笑，因为心情好而显得格外耐心。“这个村子成了孤岛，外人根本进不来。若不是今晚上有其他的孤岛靠过来，彼此联通，你怕是脸这个村子在哪里都不知道，除什么怪？”
“哼！没有见识的妖怪，虽然世界被乱流分割，但能在乱流之中自由来往的大有人在。贫道一路降魔过来，恰好今晚到此而已。你遇到道爷我，就是你的劫数了！”道人说完，再不废话，唤出两把飞剑，直刺野猪精。
野猪精冷笑一声，根本不怕凡间的道士。他放下李老汉，大吼一声，冲了过去。
电光一闪，内野猪精瞧不起的小道士却用飞剑斩断了他的一只手臂。
鲜血立刻喷涌出来。
野猪精凶恶无比，受了伤，反而更加狂暴，捡起自己的断手，居然胡乱啃咬了几下，然后挥舞起来。
那些妖血散在空中，化成血雾，立刻沾染了飞剑。
飞剑受到玷污，随即落地。
“小道士，要你的狗命！”野猪精发生了变化，成为半人半猪的怪物，鬃毛根根倒竖，双眼通红，大嘴裂开比人的脑袋还大，径直朝着小道人咬去。
小道士一闭眼，心道：“晚了，学艺不精，丢了性命事小，折损了师父的颜面事大啊……”
砰！
一声巨响，小道士睁开眼睛，气势全无。
自己居然没死？
再看那野猪精，不知道被谁打翻在地，浑身的骨架都散了，瘫软成一团乱肉。
不远处，李老汉瞳孔放大，显得不可置信。
近处，少年架着弓步，右手握拳，往前击出，似乎野猪是被他打杀的。
小道士愣了片刻，忽然失声大笑。“小家伙，快收起拳头，感谢那位暗中出手的前辈吧！”
“我？我不是什么前辈。”少年小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有些迟疑地说道：“野猪是被我打死的！”
“别开玩笑了！”道士狼狈地站起身，拍了拍自己的道袍，不情不愿地扶起李老汉。“你要是能打死野猪，那我岂不是道祖了？就算不是道祖，也得是位佛祖吧！”
在小道士心里，道祖的地位当然比佛祖更高，所以他不敢僭越，只敢拿佛祖自诩。在最初的瞬间，小道士不是没有怀疑过少年有麻薯特殊的来头，但刚刚他已经扫视过了小灯，发觉他就是一介凡人而已，而且根骨很差，几乎不能修行。试问这样一个少年又怎么可能打杀一个修炼了几百年，喜欢啖食生肉的野猪精？
小道士不想让自己显得无知，所以打死不肯相信。
“没……没开玩笑……真的是我……”小灯毕竟是少年心性，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我轻轻一拳，他就那样了……真的！是真的。”
小灯眼见道士不信自己，着急起来。
小道士摇摇头，暗道：“这是魔怔了。”
心里想着，但死里逃生总是一件快乐的事，于是道士一扯小灯。“好了，你说是被你打死的，就是被你打死的吧。”
“的确是我孙子打死的！”李老汉的精神恢复了一些，倔强地分辨道。
道士再次摇头，这回没有再说话，而是径直走到野猪精的面前，从怀里掏出一柄小刀，口里念念有词。
不一时，那小刀冒起青光，插入野猪精的肚腹，然后快速旋转起来。
约摸六七息的功夫，一颗鹅蛋大小的珠子滚落出来。
小道士弯腰捡起珠子，笑道：“果然是个成了精的东西。今天贫道损了两把飞剑，却得了一颗内丹，倒也不亏。”
道士收拾停当，正要离去，想起一事，回头嘱咐道：“天地再次异动。如今绕着各个孤岛的乱流已经消失，支离破碎的大地又开始重新结合，所以你们这个村子也不会太平的……其他地方的妖怪很快就会寻来，你们当心吧……”
少年小灯总觉得自己想起了什么，却又无法清晰地捕捉到那些细节，不由得烦闷起来，心里更涌起不愿留在村里的想法，于是跟着道士走了几步。
“小孩儿，你跟着贫道做什么？”
“我……我可以保护你……”小灯语无伦次，用手摸了摸后脑勺。
“什么？你保护贫道？”小道士笑得差点岔气。好半天，他终于止住了大笑，打量小灯。“你这个小孩倒是有意思，反正旅途寂寞，你要是愿意跟来，那就跟来，正好给贫道作伴。对了，你们祖孙二人都可以跟来。”
“爷爷，咱们走吧……”小灯仍旧使用的是试探的语气，但眼神已经不再游离，相反充满了笃定。
李老汉点点头，没有丝毫犹豫，因为他的的确确看见自己的孙子一拳打死了野猪精。
“我孙子不是普通人，他会成为人人敬仰的大英雄！”老汉一瘸一拐，在孙子的搀扶下，追着道人而去。
此时，旭日即将东升，黑暗中已经有了霞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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