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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章:再见灵树

    “但是就像半缘说的那样,再厉害的狮子,只在自己洞里面逞威,也是不足为惧的,而在弱小的狼,经过长时间的拼搏,也是不容小觑的,我现在正式将这枚寒山令交给你,希望你能为我们族里带来繁荣!”一段话说完,陈鹤像是被抽完全身力气了一般,然后一拍乾坤袋,取出一枚巴掌大小,泛着寒气的玉色令牌,递给了他。

    封烨收到手里,摩挲着那枚泛着寒气的玉牌,心中虽然很是激动,但面上却是不显,他早就知道这是一个考验,陈鹤其实并不想让他去寒山域,但又因为他是第一名,不好食言而肥,于是在他说自己要出去历练的时候,便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想的就是如果他死在妖兽的嘴里,或者是被那些跟上去的人杀死,都没有关系。

    他想,陈鹤是知道那两个过来杀他的人,是谁派出来的,但他却用默不作声来纵容着,打着什么主意,他也能猜到一二,如果他死在外面,就证明他没有能力,自然他毁约也没有任何影响,如果他活着回来,就证明他有这个能力,最起码比族里的同龄人要厉害,那他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不过最后证明,他通过了考验,拿到了他梦寐以求的寒山令。

    “你收拾一下,随后跟我去见树灵。”陈鹤挥挥手,示意封烨把东西收起来,然后道。

    封烨打整,就跟着陈鹤走了,顺着小路,陈鹤打开结界,示意封烨自己进去。

    一踏进去,封烨就看到了熟悉的场景,他下意识的朝树的根部看去,却并没有发现有什么。

    “你可还记得与我的约定?”灵树之中传来一句不辩男女的声音,封烨连忙恭敬的行了一个道礼,然后道:“前辈所说的事,晚辈不敢忘,只是如何获取这冰莲雪索,还请前辈指点。”

    “这个东西你拿着,之前我传给你的法决可还记得?”从树叶中间飘出一个小瓷瓶,里面似乎闪着翠绿的光芒。

    “前辈说的,可是那炼化生机之气,用以强化肉体的法决?自然还记得。”

    “这瓶子里是一滴树王浆,比之你之前服用的,要强上百倍不止,你在去寒山域之前,将其炼化,然后你自然知道怎么找。”

    “晚辈定然不负前辈所托!”信誓旦旦的说了后,封烨接住那个小瓷瓶,向着面前的那棵树恭敬的行了一个道礼然后告辞。

    等到封烨踏出了结界,这片宁静的空间,忽然一阵波动,一个长相秀美的女子突然出现在了那棵树的旁边,正是真正的树灵,而其原本充满灵气的脸庞,此时也变得有些狰狞,再等等,再等等,只要让她得到了冰莲雪锁,就一定要将陈干利尽数吞噬,以解她心头之恨。

    当初她信错旁人,竟然认贼做主,让那陈干利受损的灵魂入住了她的躯干,如果不是前段时间她那次突然醒来,又得到了冰主的帮忙,恐怕她堂堂世界皇树的枝丫,竟然会沦落到被一个下贱人修夺舍。

    当初的神战,她从母树上掉落下来,佛音娘娘慈悲,为她开灵,允许她修炼,想的是让她在狂帝预言时刻来临时,助其一劈之力,却没想到她现在落得如此下场,真是有负了娘娘的恩德。

    这边的封烨将东西方放入乾坤袋里,就看到等在结界旁边的陈鹤,陈鹤或许不是修炼最厉害的,但很显然,他做的每一个决定,都是为了树王族,如果他不死,那么树王族也许真的会在他的带领下,走向繁荣也说不定。

    看到封烨出来,陈鹤给了他一个长长的玉盒道:“树灵让我寻了一个这样的玉盒给你,说你一定能用到。”

    封烨一愣,想必是装那“冰莲雪锁”的容器了,他也不多言,收了东西便是。

    “你这一个月最好呆在族里,到时候我们要先去木清族,借用它们的传送阵才能到寒山山脚下的城里。”

    封烨点了点头,他也知道,整个西域十个宗门,成圆型包裹着十万大山,而他们所在的地方乃是东方,但寒山却是在西方,相隔十万八千里不止,自然是要用传送阵。

    就连石城那个传送阵都不行,要用更大的传送阵才行。

    等到他回到红枫苑,已经天黑了,封烨将那个小瓷瓶,拿在手上细细看来,那扑鼻的清香之气,让的他的整个头脑都十分的清醒,就宛如才喝了一杯薄荷水一样。

    之前树灵传授给他的那个口决,就是将生机之气炼化为盔甲,贴在他的皮肉之下,当时他能够硬扛住零露的寒气,皮肉下的盔甲起了很大的作用,只是等到生机之气用完,这盔甲也就自动消除了。

    如今他得到的这一滴树王浆,其中蕴含的生机之气,自然是之前所不能比的,但是他估计最多也就持续三到四天左右,好钢要用在刀刃上,还是等到进入寒山域之后,才进行炼化吧。

    这样想着,了却桩心事,封烨这个夜晚倒是过得平静又安逸。

    只是收到消息的各路人马,却并没有那么平静。

    尤其是大公子处。

    “黄长老,怎么办?现在那个瘸腿小子回来了,那就证明我们的暗杀没有成功,怎么办?难道真的要让那么一个外人来代表我们族里去寒山域。”陈半修焦躁的在屋里来回走动,早在他的表兄到约定时间,却没有回来时,他就知道他看走眼了,原来以为只是条瘸腿的哈巴狗,结果没想到却是只受伤的狼。

    但就算那是只受了伤的狼,也咬的他痛入骨髓,想着母亲这段时候被她娘家人不停的拦着询问,他表哥到底怎么样了,他都不敢吭气,生怕他说出表哥的死讯,那个一向爱子如命,性格泼辣的大舅妈,定会将他家闹得天翻地覆,让他不得安宁。

    想到这儿,他感觉头又更加疼了,于是死死盯着坐在椅子上的黄图,当初要不是黄图提议让他表哥去刺杀,他是绝对不会让自己表哥去涉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