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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美雪的故事

    张小北觉得美雪和他印象中的那个女人不一样。

    印象中的美雪冷酷、高傲,眼前的美雪却像一个邻家小妹,还是一个疯狂而话多的小妹。

    是的,他今天见到的美雪,虽然在外人面前依旧孤傲如腊月冬梅,但和他单独相处时话便多了很多,笑容也多了起来。

    “你一定以为我那个时候很苦吧?”

    张小北点头,他真的是这么认为,他在想他六岁时在做什么?上幼儿园,父母接送……

    “不,那是我童年最美好的回忆,因为训练我的就是我的父亲,每次训练任务完成之后,母亲都会帮我做肌肉恢复,那是我一天最放松的时光......”

    美雪在回忆自己的往事,张小北从她平静的语气里读到了不一样的人生,他靠在栏杆上,静心倾听起来。

    “父亲真的对我很严格,他时常对我说,虽然你是一个女孩子,原本不应该承受这些,但你是我唯一的子嗣,所以你必须担当起家族的使命......”

    “家族的荣耀?”张小北不小心打断了美雪,“哦,对不起。”

    美雪笑了笑,似初月的淡然:“是的,家族的荣耀,那个时候我并不知道父亲口中家族的使命是什么?但父亲让我练,我就练了,而且我练的很刻苦,很多时候,我都趁着父母睡下的时候偷偷跑出去练习,因为我发现每当我标准的完成一套动作,父亲脸上便会露出欣慰的笑容。”

    “你大可以把这看成是女儿为讨父亲欢心而付出的努力吧。”

    “九岁那年,我完成了父亲的三木忍术全部教程,父亲夸我是家族里的忍术天才,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那天他喝了很多酒,但酒醉的父亲却从柜子里拿出了一把剑,剑薄如叶片,就在月光里,父亲月下一边饮酒,一边舞剑......我从来不知道父亲原来会使剑的。”

    美雪双脚来回晃动着,她看向头顶升起的明月,回忆道:“那天的月亮比今天的还要亮,父亲就在月亮下,翩翩起舞,他舞得很好看,我就在一旁拍着手大声的叫好,父亲舞罢,收剑而立,问我想学吗?我说想,父亲便把剑交在我的手里,然后告诉我说,从今天起,你开始学剑。”

    张小北听得入神,就听美雪继续说道:“可我真不是学剑的料,一式剑招我用了一周都没有领会,父亲告诉我这套剑法一共二十四式,半年过去了,我也仅仅学会了十八式,领悟了三式,我是不是很笨?”

    张小北摇了摇头:“中国武术易学难懂,我练的是拳,招式易学,拳意难通,你半年领悟三式已经很厉害了,我上辈...上北岳练武那会,一年掌握一招拳义,师傅已经夸我是百年难遇天才了,可惜啊,父母非要让我下山考大学,说什么学好数理化、走便天下都不怕,然后就这么耽误了我这个练武奇才,记得下山那会师傅抱着我哭的那个稀碎,好像死了爹,啊呸不是,嗨,就是那个意思,你懂的......不好意思,又打断你了,你接着说你的。”

    美雪点点头,好像还真懂那死了爹的稀碎是什么意思,她还真的接着说道:“就在一个月后,我领悟了第四式,那个时候父亲总是很忙,在家的时候也越来越少,陪伴我练习剑法的是人换成了我的母亲,大概过了半个月,我领悟了第五式,父亲回来了,我很高兴的想向父亲炫耀,父亲没有夸奖我,反而责骂我为什么这么笨,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才领悟了五式有什么可炫耀的,父亲从来没有对我那么凶过,那是第一次,没想到也成了最后一次。”

    听到最后一次四个字,张小北隐约能够猜到下面的剧情,就听美雪说道:“第二天父亲又出门了,三天后的晚上父亲回来了,却是带着一身伤,我哭喊着要送他去医院,他没有同意,只是让我好好看着,他把最后六式剑招全部教给了我,那一夜他说了好多话,全部是关于剑,在天快亮的时候,父亲把我和母亲送上了车,说是要把我们送去香港,然后叮嘱我有机会就去中国,有缘的话就把我所学剑招交还给谁。”

    “交还给谁?”

    “我也不知道,父亲也没有说清楚,或者他也不知道。”

    “那你所学的剑招总该有名字吧?”

    听到张小北如此一问,美雪却似摇了摇头,“父亲没有说,不过母亲说她有一次从爷爷话里听出叫二木剑法。”

    三木忍术,二木剑法,再加上你这一个女人,你家族还当真跟数字有缘!当然,张小北这话只是在心中腹诽,并没有说出口,随即问道:“那你父亲为什么送走你?还有你说的最后一次意思是?”

    美雪声音低沉了很多:“第二天我们便在报纸上看到父亲的消息,说是父亲涉嫌操控RB足球联赛,而在警察前往逮捕父亲问询时,发现父亲已经在家中切腹自裁。”

    即便这事已过去多年,当美雪再次谈及时,张小北依然可以从她眼角中看到一抹晶莹的泪花,但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劝慰她,手边连一张纸巾都没有,否则递张纸巾也算聊表心意,于是张小北把自己的薄外套脱下来,递了过去,要不你用这个?

    美雪接过外套,道了声谢,然后......披在了肩上。

    张小北一怔,却也没有纠正,“你就没有想过你父亲的死因?”

    “我当然有怀疑,因为我从当年报道中看出许多疑点,而最大一点莫过于涉嫌被捕的只有我父亲一人,我不相信我父亲一个人有这么大的能力,可以操纵整个联赛,后来我多方察查,终于有了结果。”美雪神情有些激动,她没有让张小北等得太久,便接着说道:“父亲的确成了一赌球组织的替罪羊,但他却是这组织里的一员。”

    这个消息让张小北吃了一惊,而一个念头出现在他脑中:“你所说的赌球组织莫非就是灰衣人?”

    “是,父亲还是灰衣人的枝成员。”

    “枝成员?”

    “你可以把灰衣人比作一颗树,树有主干、树枝和树叶,父亲便曾是那个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