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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评评理

    张全把货送到县里,赵宁双心情好了,搬了个马扎坐在屋子里摆弄着答应钱方宁的竹编塔楼。

    这是一项浩大的工程,忙活了这么久,连一个底座都没编好,而且他要的塔楼虽然是缩小版,他们家的房间也有点放不下。

    把竹丝理好,赵宁双干脆抱着塔楼来到院子里。

    回头看着又小又旧的房间,她太想买块儿地,再起一座宅子了。

    “娘,要不,咱去买一块儿地,先起一座新宅子吧!”

    她手里现在有三四十两银子,在县里买一座宅院都绰绰有余了,要不是不舍得山里的好东西,她现在就想去县里买宅子。

    说好了跟叽叽一起进山找红薯苗,这几天太忙了,再加上老宅一直来闹腾,她也没去成。

    也幸好现在是冬天,得等到来年春天才能发红薯苗种红薯,所以也不着急。

    赵家庄太偏僻了,路也不好,藏在深山里,除了本地人,外人很难找到这里。

    俗话说得好,要致富,先修路,要是在村子里盖宅子,路迟早也要修。

    这么一算,她手里的钱也不够啊!

    她还想买地,没有地,她手里有再多的种子,再多的红薯苗也没地方种。

    要买地,就得先了解土地的行情,土地也分三六九等,好地是一个价钱,二等田是一个价钱,沙地和坡地又是另外的价钱,得去找里正问问价钱。

    赵宁双突然想到了她种的麦子,老宅分给他们的土地是最差的那一等,种啥都不行,只能种点豆子之类好养活的。

    她种上麦子之后用灵泉水浇灌,又下了一场雪,得去看看麦子长得怎么样。

    想到这个她坐不住了。

    “娘我先出去一趟!”

    今年这场雪让麦子的长势很好,油绿色的麦子预示着明年应该能丰收。

    一路看过去,各家的麦子都大差不差,长势很旺。

    但是往坡上走,看到的就不一样了。

    很多人家的坡地没种麦子,光秃秃一片,等着明年开春种芝麻或者是高粱。

    到她家的地里,赵宁双都惊呆了,只见她种的麦子麦秆粗壮,汁液饱满,她种的最晚,但是麦秆竟然比别人家的还高一点。

    薄田里种出了好麦苗,绝对是赵家庄的一个大新闻!

    “宁双,这是你家的地?”

    黄氏小臂上挎着一个竹篮,里面放着几枚野鸡蛋,她手里还拎着一只小兔崽子,灰兔毛茸茸的,扭着脑袋到处看,发出细细的叫声。

    “三婶,你这是进山了?”

    黄氏嗯了一声,赞道:“坡上的地种不出粮食,别人家都空着,等明年开春天气暖和了再种,咋你种的麦子比好地里的看着还好呢?”

    “可能是今年冬天那场雪下够了,今年的麦子长得都好呢。”

    黄氏放下篮子,从里面拿出两枚鸡蛋给她。

    “在山里捡了几枚鸡蛋,拿回去给小团子炒了吃。”

    “不用不用,我家里养的有鸡,三婶还是带回去大家一起吃吧。三婶准备养兔子?”

    兔子繁殖快,如果能养在家里,开春就能留一窝。

    到时候卖兔肉或者兔皮都行。

    黄氏笑道:“是有这个打算呢,不知道能不能养起来,先养着试试吧。”

    赵宁双点点头。

    两人一路往回走。

    “兔子有很多种吃法,等三婶的兔子养起来了,我给三婶支个招。”

    乡下人没吃过没见过,炒菜不舍得放油,不舍得放盐,不管是什么食材做出来都没什么味道,清水煮出来的兔子肉很硬,不算好吃,但是比起糠咽菜和稀粥,还是吃肉好点。

    黄氏本来想着到时候卖兔子皮。

    “那感情好,要是真养起来了,我送你几只。”

    两人有说有笑的回到村里,村里却不太平。

    老宅里传出打骂声,李氏拿着鸡毛掸子抽在赵四喜身上。

    “我让你败家,让你败家!我跟你爹一把老骨头还能养你几天?有钱正经娶个媳妇不行?非得拿去赌……”

    “十赌九输,你是天王老子还是地藏菩萨?你以为你能赢?”

    老宅最近是非多,赵宁双一点也不想沾上他们,黄氏本就跟老宅这边不来往,两人默契的加快了脚步。

    哪儿想到,刚走出几步,又遇上刘氏手里拎着烧火棍,撵得钱顺子东躲西藏。

    “这日子没法过了!我好不容易赚几个铜板,都被你这个天杀的拿去赌,输的一文钱都不剩,眼看着快过年了,今年过年你把嘴巴缝上,别吃也别喝了!”

    钱顺子骑在墙头上,还不忘了还嘴。

    “我凭什么不吃不喝?这个家是我的,我是老爷们,你的钱就是我的钱,我想怎么花就怎么花,你要翻天不成?”

    再说了,我才拿你几个铜板?才二十文钱咱家就不过了?以前没钱的时候咋过来的?

    “你个混货,你给我滚下来,今天我不打得你满地找牙,我就是你孙子!”

    以往都是刘氏看热闹,现在变成了大家看她的热闹,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抄着柴火棍朝钱顺子扔去。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赵宁双还得回家编塔楼呢,正准备绕过去,却被刘氏一把拉住。

    “宁双啊,你给我们评评理。”刘氏抹了一把眼泪,“这些年我跟着他过过一天好日子吗?我辛辛苦苦伺候他一大家子,给他生儿育女,一年到头一个铜板都见不着,他倒好,不仅不往家里拿一文钱,还把我辛辛苦苦挣来的拿去赌博!”

    “呸,钱顺子,你今天要是不把钱给我还回来,我扒了你的皮!”

    她哭的伤心,可见是这些年真的受了不少委屈,钱顺子不管她哭的多伤心,坐在别人的屋顶上不知悔改。

    “我赌博咋了?我是为了翻本,你知道我一把能赢回来多少吗?只要我赢一次,咱们以后就吃喝不愁了!”

    “你不是嫌我不正干,嫌跟着我吃苦受罪,我想让你享点福,我有错吗我!”

    他顿了顿,梗着脖子说道,“起码我的出发点是好的,谁知道我能全输了呢,是我的运气不行,能怪我吗……”

    沾上赌博的人都是这种心态,幻想着一夜暴富,输了以后幻想着能翻身,结果却是越赌,往里面填进去的越多。

    普通人看不明白,长在红旗下的她却是清楚明白的很,赌坊有一万种方法让你输的连裤衩子都不剩,就算你水平高,能赢钱,也绝对带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