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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我感觉到了枷锁在被打破

    掉,掉了?

    吴宁茫然地望着手心里的黄纸。

    这什么情况?看上去快和木板融合的黄纸,居然轻轻碰一下就掉了?

    他浑身一阵发冷:‘我记得没错的话,吴舒说过这黄纸是保平安的吧?换句话说,昨晚之所以睡觉就是安全的,其实和这张黄纸有关系?那我揭下来...不是,它自己掉下来的话,是不是...就没有效果了?’

    手心里的黄纸像是被胶带粘着的纸箱,活活用手撕下来那般皱巴巴的,看上去平平无奇。

    吴宁愣了半响后,便听到吴舒的催促声:“吴宁,还没好吗,看看就好,黄纸千万不要动!”

    ‘你刚刚说的是不要揭下来吧?没说不让动...’

    吴宁心里吐槽着,便打算从床底下钻出来。

    空间过于狭窄,让他很没有安全感。

    正当他犹如那啥似的蠕动之际,手腕却突然一冷、一紧。

    吴宁心感不妙,下意识低下头一看,这一看,直接让他心凉了半截!

    一只青黑、隐约有白霜的手!

    是谁?是昨晚那个和我很像的人?还是其他东西?

    吴宁本能地想要逃走,可身体不仅没有后退,反而被无法抗衡的力量拉动着向床底更深处而去!

    吴宁惊惶地喊道:“吴舒!”

    声音在床底回荡,仿佛被困在床底无法传播到外面。

    他猛地注意到,床底已经漆黑一片,没有一丝光亮!

    怎么可能,现在可是白天呀!

    吴宁一边努力挣扎着,一边又赶忙回头望了一眼,当视线触及到黑黝黝的世界后,他的心彻底凉了,仿佛心跳也瞬间停止。

    “草?”

    吴宁怒骂一句,他现在正在被快速拖行,问题是床底下能有长?不过是一米半的床,眼下怕是被拖行七八米,甚至更多了吧?

    吴宁紧张的想伸出手拽住什么,突然想起手里还有那张已经皱成一团的黄纸!

    会有用吗?

    吴宁不抱任何希望。

    因为这张纸在自己手心一直攥着,难道它的作用不能作用到整个身体上?怎么可能,它在床底贴着时能影响整张床...还是说,坏了?已经没有效果了?

    已经没有任何期待的吴宁,咬着牙准备那那张纸按在对方手上!

    总不能任由他这么一直拽下去吧?鬼知道他要带着自己去哪里...

    吴宁盯着对方的手,按捺住想吐的冲动,勉强控制住住手的颤抖,用力地拍了下去!

    拜托,一定得管用呀!

    彭!

    能接触到实体!

    吴宁瞪大着眼睛,努力在黑夜里分辨黄纸到底有没有效果。

    要完蛋?

    手腕、手都被寒冷所侵蚀,吴宁甚至感觉到身体的温度也在骤降,再这样下去他整个身体都会失去控制,抽搐不停。

    无奈打算撤回手的吴宁,却突然感觉浑身一下子充满了力量,就像是久旱逢甘雨,也像是饥肠辘辘的人接连干了三碗饭,浑身都有劲。

    就像是被燃烧起来一样?

    ...不。

    是真的“烧”起来了!

    吴宁的瞳孔瞬间被染红,黄纸似乎起了作用,他的两只手,以及这鬼东西的手,都被犹如烈火般的光芒所笼罩。

    但奇怪的是,吴宁并没有感觉到任何烧灼感。

    仅仅是有些发热,像是手靠近火炉附近取暖。

    这股光芒...似乎对人体并没有直接伤害?

    就在吴宁还震惊莫名时,那股被拖拽的力道突然消失了。

    而吴宁面前的手也消失不见了。

    一切似乎恢复了正常,他依然在原地,仿佛那只手从未出现过。

    “安全了?”

    吴宁看着自己像是被冻伤的右手腕,好像有些肿胀。

    他放松的喘息着,随后回头看去,能看到有双摇曳的小脚。

    吴舒在外面,看来危险已经远去了。

    吴宁环顾四周,那股阴冷、令人不安的感觉也感觉不到了。

    那还等什么?

    赶紧出去吧!

    床底下局限性还是太大了,若是在外面,吴宁起码还能撒腿跑,或者抱着什么东西防止自己被拽走。

    右手受伤,吴宁便用左手撑着地面后撤。

    随即他便愣住了。

    “...”

    “我的手,不太对劲?怎么感觉,格外有力量?”

    吴宁愣愣的看向自己的左手。

    刚刚就是这只手攥着黄纸。

    似乎变得更白了?

    吴宁本来还想把左右两只手放在一起对比一下,搞清楚为何左手有股充血般的充盈感。

    却听到吴舒不耐烦的声音:“吴宁,你该出来了!”

    “哦,马上!”

    吴宁也觉得再呆在床底下很有可能还会发生意外。

    所以还是出去比较好,起码从昨晚的情况来看,吴舒应该不会伤害他。

    “怎么这么久?”

    吴宁刚爬出来,便面对站在床上,勉强达到腰部的吴舒质问。

    “哈...走神了。”

    吴宁下意识将两只手都背到身后,像是领导来巡视一样。

    吴舒并没有在意:“我去客厅看电视。”

    “好的,需要我帮你打开吗?”

    “不需要。”

    “噢。”

    目送吴舒迈着小碎步颠颠的离开,吴宁环顾房间,随后视线下移,看向自己的手。

    “果然,变白了。”

    而且,是一种病态的白。

    吴宁下意识握紧、松开左手。

    并没有无力感,甚至格外有力量。

    比起毫无变化的右手。

    “怎么感觉,有点像是...”

    左手的肤色,让吴宁自然而然地想到刚才床底下的那只手。

    只不过没那么吓人,就是有点白的发透。

    他看向书橱,最后蹲下来,尝试用左手搬一下。

    搬动了...

    而且离地起码有三十公分。

    一只手,很轻松很轻松,就像是手上捧着一张纸。

    吴宁愣愣地放下,再用右手尝试。

    书橱纹丝不动。

    吴宁收回手,目光有些愣神:‘是偷取了他的手吗?’

    那张黄纸,很不简单。

    吴宁很快又想到姥爷。

    黄纸不就是他给的吗?

    ‘需要问一下...’

    吴宁想了想,便向客厅走去。

    ...

    “你不冷吗?”

    此时的气温已经降到十七度,已经不适合穿短袖。

    吴舒却像是没感到冷意般,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

    “不冷。”

    “吴舒,你知道多少姥爷的事情?”

    吴舒眼睛似乎眯了眯,她侧首看来,小脸上毫无波澜:“你问这个做什么?”

    “单纯的好奇,你才三岁吧?怎么会记得这么多事情?我都不记得姥爷有给过我们黄纸。”

    吴宁记得很清楚,他从来没有见到过姥爷。

    在记忆里,母亲曾经说过,在他出生时老人家就不幸病故了。

    “妈妈说的。”

    “嗯?”

    “妈妈说的,姥爷在很早之前就留下两张黄纸,说贴在床下能让人一帆风顺,让妈妈以后有了我们便用上。据说姥爷当年是个算命先生,算命问卦很灵。”

    吴舒说道。

    “是吗...”

    两张黄纸,自己和吴舒...

    真的只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