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老套路了
森小五郎此刻几乎处在绝望的边缘。
他虽然不是个好人，但他是一个很孝顺的儿子。
作为东京地区最大黑道——黑龙会的下一任会长，当身为会长的养父不管事时，他无疑就成了东京最有权势的那类人。
然而任你权势滔天，一旦遇到和妖怪有关的事，也只能去找除妖师。
神社的神主、巫女，或者是阴阳寮的阴阳师，或者是各大寺庙的高僧，又或者是数量极少的除妖武士……总之，别想着靠自己搞定，那是不可能的。
他的养父，森新一，前阵子就中了诅咒，全身皮肉一点点溃烂掉落，就像是已经腐烂的烂肉一样，看着那叫一个触目惊心。
一开始众人还以为只是什么奇怪的病，医治无效后才想到也许是和妖怪有关。
黑龙会请了很多人，就连出云大社的巫女也在其中，但依旧毫无办法。
唯一的好消息是，出云大社的巫女从大国主神那里得到了关于诅咒的信息。
诅咒森新一的妖怪不是别妖，正是千年之前被名将源赖光斩杀的大江山鬼王——酒吞童子。
当年源赖光在神明的帮助下，用神酒灌醉酒吞童子，以名刀童子切安纲将其斩杀。
但为了取信于酒吞童子，源赖光在众妖鬼的宴会上也吃下了人肉。
正因如此，身为皇室之后的源赖光，却被业力缠身，给了酒吞童子诅咒他的机会。
诅咒内容是：若源赖光的血脉接触到了童子切安纲，碰触之人就会皮肉逐渐溃烂而死。
这种级别的诅咒只有神亲自出手才能解决，但是代价非常大，将无法再返回高天原。
所以神明给源赖光出了个主意，让他放弃童子切安纲，并告诫后人不可触碰。
源赖光没有办法，只得这么做。
只是，千年的时间过去，森新一哪里知道自己会是源赖光的后代，又哪里知道有这种事情。一得到童子切安纲，兴奋得就差抱着它睡觉了，怎么能不被诅咒缠身呢？
大国主神的话可以说是对森新一下了死刑，出云大社的巫女也委婉的表示，可以让森新一走得安详一些。
森小五郎则表示自己不会放弃。
当年是森新一把他从人间炼狱中救出来，并收他为义子，大力培养。他绝不会放弃养父。
如今的森小五郎就像是一个溺水的人，哪怕是一根稻草，也会抓在手里。
这天，他在神社论坛上寻找办法，就恰巧看见了一个网名叫“哈拉克提”的发言。
很明显，这就是一家小神社用来骗人去参拜的手段，神明哪有闲心亲自写这种东西？何况哈拉克提这个名字，他从来没听过。
用这种冒充神明的方式，可见写这段内容的人根本就对神没有一丝尊敬，这种人管理一个神社，基本上就是为了骗香火钱，那个神社估计也是没有在册的黑神社。
他看了下这人之前的帖子，发现很早的时候这人也是老老实实地请求人们到神社里参拜，但是连个回复都没有，后来才慢慢用各种离谱的话来忽悠。
这下子森小五郎更加肯定，这就是个靠黑神社骗钱的家伙。
但他还是抱着万一的心情，点开了哈拉克提的私信，问道：什么愿望都可以吗？
出乎他的意料，哈拉克提很快就有了回复。
“没错，只要我恢复力量，什么愿望都可以。”
……
龙宫寺光非常兴奋，因为马上就要有第一个人来参拜了！
那人说好的参拜时间是下午两点，现在已经是一点多，要好好准备一番才行。
这第一次参拜，对龙宫寺光的重要性并不体现在客源上，而是在第一次抽卡上。
在经历了几次发帖无人问津的困境后，龙宫寺光想到了一个好办法，那就是用这种看起来像骗局一样的内容吸引人们，不管他们信不信，反正人气是有了。
人气就代表有推荐，有推荐就意味着有更多人看，这其中只要有一个人抱着赌徒的心态，前来参拜，他就能抽卡。至于那个人的愿望，不好意思，帖子里写得很清楚，他只是可能恢复真身而已。
就算那个人再也不来了，只要能抽到一张卡，龙宫寺光就可以开始滚雪球。
用那张卡展现出自己的力量，就会有更多的人来，然后再抽，再展现力量，如此反复，说不定在他十八岁的时候，就能抽出几张强力的卡呢！
到时候，香火钱一天不知道可以收多少。
没错，龙宫寺光想要变强的唯一理由，就是香火钱。
他十八岁之前不能离开神社，所有的积蓄都是老爷子留下来的那点钱，如今也快花完了。
就算十八岁以后他能离开神社打工，谁知道会不会碰到个妖怪。要是没点力量防身，他这个一点力量没有的神铁定变成人家的下酒菜。
当然最重要的原因就是，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工作比除妖来钱更快的。
做神如果没钱，那不就是穷神吗？
龙宫寺光表示，自己要做最有钱的神。
他气势十足地打开老爷子的遗物间，翻出老爷子的狩衣，套在身上。
对着镜子打量了一番，又默默将衣服脱下。
讲道理，这就很没道理。
他身高一米七几，这衣服套在他身上，居然还是显大。一个七老八十的老爷子居然有两米多高，敢信？也不知道双六老爷子是吃什么的。
低头又看了眼身上这件破烂的衣服，龙宫寺光忽然灵光一闪，有了个主意。
他找出剪刀，开始对衣服进行改造。
……
下午两点，三辆黑色本田轿车和一辆商务车停在了法佬山脚下。
身材魁梧但略显憔悴的森小五郎下了车，一入眼便是一条直直的参道，从山脚一路通向山顶。参道的两旁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对石质灯笼，灯笼脚长满了青苔，看上去有些年头了。
森小五郎皱了皱眉，他越发怀疑是有人找到一个破旧的神社，想要借此骗钱。
“小五郎。”
一道虚弱的声音响起，只见一个浑身缠满绷带的人躺在担架上，被几个黑衣大汉从商务车中抬出来。
森小五郎连忙走过去，抓住森新一的手，非常恭敬地说道：“父亲，您有什么吩咐吗？”
“小五郎，不要再白费力气了，我的情况我很清楚。”
“父亲，请不要说这样的话！”森小五郎坚定地说道，“我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的，也请父亲不要放弃自己啊！”
“唉，也许这就是我贪心的惩罚吧，若不是我一心想要那把刀，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森新一的语气中充满了悔恨，如果时光可以倒流，他一定会告诉过去的自己，千万不要碰那把刀。
时间宝贵，森小五郎安慰了几句后，让人抬着森新一，跟在自己后面，踏上了参道的阶梯。
法佬山在郊区，虽然距离城市不远，但是因为没什么景点，很少有人会来这边。
静谧的山林中，只有皮鞋踩在石阶上发出的轻响在回荡。
不多时，森小五郎就接近了山顶，参道尽头的石质鸟居已经能清楚的看到了。
登上最后一级阶梯，一个少年正站在鸟居之后，他上半身没有一件衣物，只有一件圆领的披肩，看上去像是从一件衣服上剪下来的。
“欢迎来到光之神社，我是神主龙宫寺光。”
龙宫寺光微笑着说道。
这少年，不冷吗？
所有人脑海中都冒出了这个疑问。
像是看出来他们的疑问，龙宫寺光解释道：“哈拉克提大神乃是埃及神，所以我的狩衣就专门做成了这种古埃及风，有大神的庇佑，我是不会冷的。”
其实是之前剧烈运动过，现在身上还是热的。
不过其他人不知道。
森小五郎微微低头致意，自我介绍道：“我是森小五郎，担架上这位是我的父亲——森新一，此次来贵社参拜，是因为我父亲收到了妖怪的诅咒，希望贵社的神明大人能出手相救。”
那个神就在你面前呢！
“神明大人就在正殿中，请要参拜的人先在此净手净口，而后随我到拜殿参拜。”龙宫寺光指着旁边的手水舍，水槽中已经放满了清水。
森小五郎走过去，仔细洗了洗手和口，心里暗道：还挺正规的，莫非这是一个正规的神社？
净手净口完成后，龙宫寺光走在前面，带着众人来到了拜殿。
代表着神圣界限的注连绳悬挂在拜殿上，其粗细为出云大社的一半，比大多数神社的都要粗很多，看得森小五郎心里直嘀咕，生怕它砸下来。
龙宫寺光指着赛钱箱：“由于场地较小，无法设置币殿，所以供奉的钱币就请放入这个里面吧！啊对了，因为本社供奉的乃是光之创造神哈拉克提，因此供奉多少钱都可以，不光是硬币，纸币也行。”
果然还是骗钱的吧！
森小五郎心里叹了口气，不过……来都来了。
他上前站定，掏出一张万圆大钞，塞进赛钱箱，然后拉动响铃，在心里默念道：哈拉克提大神啊！请求您将我父亲身上的诅咒消去吧！
当然，这个声音自然传到了龙宫寺光的心里。
毕竟他就是哈拉克提嘛。
念罢，森小五郎连着鞠躬两次，接着双手在胸前连拍两下，再次鞠了一躬。
两拜两拍一拜，是很常见的拜礼。
就在他拜完之后，龙宫寺光也终于久违的听到了系统的声音。
“获得抽卡点：一；目前可抽卡次数：一。”
呦西，接下来就是我的回合了，抽卡！
“恭喜抽中阴阳术卡：魔法除去。”
龙宫寺光悄悄闭上眼，进入系统界面，点击“我的卡组”，一张卡片静静地躺在那里。
魔法除去，通常术卡，能够破坏一种负面状态，包括但不限于诅咒、中毒、禁锢、魅惑、石化等等。
龙宫寺光嘴角微微上扬。
这可真是，想娘家人，舅舅就来了。
真是只有小说中才会出现的老套路呢！
他睁开眼，看到森小五郎那副失望却有理所当然的表情，拼命压下心里的喜悦，走过去对森小五郎说道：“哈拉克提大神已经听到了你的愿望，请放心，令尊的诅咒，就交给我来吧！”
原本失望的森小五郎闻言一愣：“你？”
龙宫寺光演出一个淡然的笑容，走到森新一的担架旁，让抬着的人把担架放在地上，并走远一些。
那几个大汉看了眼森小五郎，得到他的同意后，才将担架放下，然后退出一段距离。
龙宫寺光右手双指竖起放在嘴前，口中低声念着自己也不知道什么鬼的咒语。
大约十秒钟后，在森小五郎期盼的眼神中，龙宫寺光右手忽然移到左脸旁，无数光点汇聚在他双指间，变成一张看不清样子的卡片。
“喝！”
龙宫寺光将卡片甩上天，只见卡片化作一把金色钥匙，猛地没入森新一的身体中。
一道金光闪过之后，一缕缕绿气从森新一身上飘出，逐渐消散在空中。
之前负责抬担架的人心里一阵发毛，他们本能的感觉到要是被这些绿气接触到，恐怕没有好下场。
很快，森新一身上就不再飘出绿气。
龙宫寺光转过身，对森小五郎说道：“令尊身上的诅咒已经祛除，但是伤势还需要慢慢恢复。”
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森小五郎走到父亲身边，跪在地上，握住父亲的手，问道：“父亲，您感觉怎么样了？”
森新一豪爽地笑了几声，笑声中充满了喜悦和激动：“我感觉到诅咒已经消失，身上也没那么痛了！”
“太好了！父亲！”
森小五郎喜极而泣，其他人也纷纷激动的大哭，互相抱在一起，口中不停说着“太好了，太好了！”
他虽然不是个好人，但他是一个很孝顺的儿子。
作为东京地区最大黑道——黑龙会的下一任会长，当身为会长的养父不管事时，他无疑就成了东京最有权势的那类人。
然而任你权势滔天，一旦遇到和妖怪有关的事，也只能去找除妖师。
神社的神主、巫女，或者是阴阳寮的阴阳师，或者是各大寺庙的高僧，又或者是数量极少的除妖武士……总之，别想着靠自己搞定，那是不可能的。
他的养父，森新一，前阵子就中了诅咒，全身皮肉一点点溃烂掉落，就像是已经腐烂的烂肉一样，看着那叫一个触目惊心。
一开始众人还以为只是什么奇怪的病，医治无效后才想到也许是和妖怪有关。
黑龙会请了很多人，就连出云大社的巫女也在其中，但依旧毫无办法。
唯一的好消息是，出云大社的巫女从大国主神那里得到了关于诅咒的信息。
诅咒森新一的妖怪不是别妖，正是千年之前被名将源赖光斩杀的大江山鬼王——酒吞童子。
当年源赖光在神明的帮助下，用神酒灌醉酒吞童子，以名刀童子切安纲将其斩杀。
但为了取信于酒吞童子，源赖光在众妖鬼的宴会上也吃下了人肉。
正因如此，身为皇室之后的源赖光，却被业力缠身，给了酒吞童子诅咒他的机会。
诅咒内容是：若源赖光的血脉接触到了童子切安纲，碰触之人就会皮肉逐渐溃烂而死。
这种级别的诅咒只有神亲自出手才能解决，但是代价非常大，将无法再返回高天原。
所以神明给源赖光出了个主意，让他放弃童子切安纲，并告诫后人不可触碰。
源赖光没有办法，只得这么做。
只是，千年的时间过去，森新一哪里知道自己会是源赖光的后代，又哪里知道有这种事情。一得到童子切安纲，兴奋得就差抱着它睡觉了，怎么能不被诅咒缠身呢？
大国主神的话可以说是对森新一下了死刑，出云大社的巫女也委婉的表示，可以让森新一走得安详一些。
森小五郎则表示自己不会放弃。
当年是森新一把他从人间炼狱中救出来，并收他为义子，大力培养。他绝不会放弃养父。
如今的森小五郎就像是一个溺水的人，哪怕是一根稻草，也会抓在手里。
这天，他在神社论坛上寻找办法，就恰巧看见了一个网名叫“哈拉克提”的发言。
很明显，这就是一家小神社用来骗人去参拜的手段，神明哪有闲心亲自写这种东西？何况哈拉克提这个名字，他从来没听过。
用这种冒充神明的方式，可见写这段内容的人根本就对神没有一丝尊敬，这种人管理一个神社，基本上就是为了骗香火钱，那个神社估计也是没有在册的黑神社。
他看了下这人之前的帖子，发现很早的时候这人也是老老实实地请求人们到神社里参拜，但是连个回复都没有，后来才慢慢用各种离谱的话来忽悠。
这下子森小五郎更加肯定，这就是个靠黑神社骗钱的家伙。
但他还是抱着万一的心情，点开了哈拉克提的私信，问道：什么愿望都可以吗？
出乎他的意料，哈拉克提很快就有了回复。
“没错，只要我恢复力量，什么愿望都可以。”
……
龙宫寺光非常兴奋，因为马上就要有第一个人来参拜了！
那人说好的参拜时间是下午两点，现在已经是一点多，要好好准备一番才行。
这第一次参拜，对龙宫寺光的重要性并不体现在客源上，而是在第一次抽卡上。
在经历了几次发帖无人问津的困境后，龙宫寺光想到了一个好办法，那就是用这种看起来像骗局一样的内容吸引人们，不管他们信不信，反正人气是有了。
人气就代表有推荐，有推荐就意味着有更多人看，这其中只要有一个人抱着赌徒的心态，前来参拜，他就能抽卡。至于那个人的愿望，不好意思，帖子里写得很清楚，他只是可能恢复真身而已。
就算那个人再也不来了，只要能抽到一张卡，龙宫寺光就可以开始滚雪球。
用那张卡展现出自己的力量，就会有更多的人来，然后再抽，再展现力量，如此反复，说不定在他十八岁的时候，就能抽出几张强力的卡呢！
到时候，香火钱一天不知道可以收多少。
没错，龙宫寺光想要变强的唯一理由，就是香火钱。
他十八岁之前不能离开神社，所有的积蓄都是老爷子留下来的那点钱，如今也快花完了。
就算十八岁以后他能离开神社打工，谁知道会不会碰到个妖怪。要是没点力量防身，他这个一点力量没有的神铁定变成人家的下酒菜。
当然最重要的原因就是，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工作比除妖来钱更快的。
做神如果没钱，那不就是穷神吗？
龙宫寺光表示，自己要做最有钱的神。
他气势十足地打开老爷子的遗物间，翻出老爷子的狩衣，套在身上。
对着镜子打量了一番，又默默将衣服脱下。
讲道理，这就很没道理。
他身高一米七几，这衣服套在他身上，居然还是显大。一个七老八十的老爷子居然有两米多高，敢信？也不知道双六老爷子是吃什么的。
低头又看了眼身上这件破烂的衣服，龙宫寺光忽然灵光一闪，有了个主意。
他找出剪刀，开始对衣服进行改造。
……
下午两点，三辆黑色本田轿车和一辆商务车停在了法佬山脚下。
身材魁梧但略显憔悴的森小五郎下了车，一入眼便是一条直直的参道，从山脚一路通向山顶。参道的两旁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对石质灯笼，灯笼脚长满了青苔，看上去有些年头了。
森小五郎皱了皱眉，他越发怀疑是有人找到一个破旧的神社，想要借此骗钱。
“小五郎。”
一道虚弱的声音响起，只见一个浑身缠满绷带的人躺在担架上，被几个黑衣大汉从商务车中抬出来。
森小五郎连忙走过去，抓住森新一的手，非常恭敬地说道：“父亲，您有什么吩咐吗？”
“小五郎，不要再白费力气了，我的情况我很清楚。”
“父亲，请不要说这样的话！”森小五郎坚定地说道，“我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的，也请父亲不要放弃自己啊！”
“唉，也许这就是我贪心的惩罚吧，若不是我一心想要那把刀，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森新一的语气中充满了悔恨，如果时光可以倒流，他一定会告诉过去的自己，千万不要碰那把刀。
时间宝贵，森小五郎安慰了几句后，让人抬着森新一，跟在自己后面，踏上了参道的阶梯。
法佬山在郊区，虽然距离城市不远，但是因为没什么景点，很少有人会来这边。
静谧的山林中，只有皮鞋踩在石阶上发出的轻响在回荡。
不多时，森小五郎就接近了山顶，参道尽头的石质鸟居已经能清楚的看到了。
登上最后一级阶梯，一个少年正站在鸟居之后，他上半身没有一件衣物，只有一件圆领的披肩，看上去像是从一件衣服上剪下来的。
“欢迎来到光之神社，我是神主龙宫寺光。”
龙宫寺光微笑着说道。
这少年，不冷吗？
所有人脑海中都冒出了这个疑问。
像是看出来他们的疑问，龙宫寺光解释道：“哈拉克提大神乃是埃及神，所以我的狩衣就专门做成了这种古埃及风，有大神的庇佑，我是不会冷的。”
其实是之前剧烈运动过，现在身上还是热的。
不过其他人不知道。
森小五郎微微低头致意，自我介绍道：“我是森小五郎，担架上这位是我的父亲——森新一，此次来贵社参拜，是因为我父亲收到了妖怪的诅咒，希望贵社的神明大人能出手相救。”
那个神就在你面前呢！
“神明大人就在正殿中，请要参拜的人先在此净手净口，而后随我到拜殿参拜。”龙宫寺光指着旁边的手水舍，水槽中已经放满了清水。
森小五郎走过去，仔细洗了洗手和口，心里暗道：还挺正规的，莫非这是一个正规的神社？
净手净口完成后，龙宫寺光走在前面，带着众人来到了拜殿。
代表着神圣界限的注连绳悬挂在拜殿上，其粗细为出云大社的一半，比大多数神社的都要粗很多，看得森小五郎心里直嘀咕，生怕它砸下来。
龙宫寺光指着赛钱箱：“由于场地较小，无法设置币殿，所以供奉的钱币就请放入这个里面吧！啊对了，因为本社供奉的乃是光之创造神哈拉克提，因此供奉多少钱都可以，不光是硬币，纸币也行。”
果然还是骗钱的吧！
森小五郎心里叹了口气，不过……来都来了。
他上前站定，掏出一张万圆大钞，塞进赛钱箱，然后拉动响铃，在心里默念道：哈拉克提大神啊！请求您将我父亲身上的诅咒消去吧！
当然，这个声音自然传到了龙宫寺光的心里。
毕竟他就是哈拉克提嘛。
念罢，森小五郎连着鞠躬两次，接着双手在胸前连拍两下，再次鞠了一躬。
两拜两拍一拜，是很常见的拜礼。
就在他拜完之后，龙宫寺光也终于久违的听到了系统的声音。
“获得抽卡点：一；目前可抽卡次数：一。”
呦西，接下来就是我的回合了，抽卡！
“恭喜抽中阴阳术卡：魔法除去。”
龙宫寺光悄悄闭上眼，进入系统界面，点击“我的卡组”，一张卡片静静地躺在那里。
魔法除去，通常术卡，能够破坏一种负面状态，包括但不限于诅咒、中毒、禁锢、魅惑、石化等等。
龙宫寺光嘴角微微上扬。
这可真是，想娘家人，舅舅就来了。
真是只有小说中才会出现的老套路呢！
他睁开眼，看到森小五郎那副失望却有理所当然的表情，拼命压下心里的喜悦，走过去对森小五郎说道：“哈拉克提大神已经听到了你的愿望，请放心，令尊的诅咒，就交给我来吧！”
原本失望的森小五郎闻言一愣：“你？”
龙宫寺光演出一个淡然的笑容，走到森新一的担架旁，让抬着的人把担架放在地上，并走远一些。
那几个大汉看了眼森小五郎，得到他的同意后，才将担架放下，然后退出一段距离。
龙宫寺光右手双指竖起放在嘴前，口中低声念着自己也不知道什么鬼的咒语。
大约十秒钟后，在森小五郎期盼的眼神中，龙宫寺光右手忽然移到左脸旁，无数光点汇聚在他双指间，变成一张看不清样子的卡片。
“喝！”
龙宫寺光将卡片甩上天，只见卡片化作一把金色钥匙，猛地没入森新一的身体中。
一道金光闪过之后，一缕缕绿气从森新一身上飘出，逐渐消散在空中。
之前负责抬担架的人心里一阵发毛，他们本能的感觉到要是被这些绿气接触到，恐怕没有好下场。
很快，森新一身上就不再飘出绿气。
龙宫寺光转过身，对森小五郎说道：“令尊身上的诅咒已经祛除，但是伤势还需要慢慢恢复。”
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森小五郎走到父亲身边，跪在地上，握住父亲的手，问道：“父亲，您感觉怎么样了？”
森新一豪爽地笑了几声，笑声中充满了喜悦和激动：“我感觉到诅咒已经消失，身上也没那么痛了！”
“太好了！父亲！”
森小五郎喜极而泣，其他人也纷纷激动的大哭，互相抱在一起，口中不停说着“太好了，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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