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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皇帝出场

    春日生暖,这微微明光绕着这都城一圈又一圈,待等金色满城,便是如枫叶落了,菊花开了。

    金光里,打那南边,走来一人,慢慢悠悠地,手上似乎提着什么,莫非是那南边的喇嘛提着五斤鳎目?

    金光里,打那北边,走来一人,慢慢悠悠地,腰上似乎别了什么,莫非是那北边的哑巴别着一个喇叭?

    难道接下来的即将上演的一幕,是那提拉鳎目的喇嘛,要拿鳎目换别喇叭的哑巴的喇叭?然后哑巴屏足中气,怒吼一声,说道。去你大爷,劳资不换!

    只见金色散了去,那南边来的,原来是掌史房的小太监,提拉的是白须拂尘,那北边来的,原来是禁卫兵马司的侍卫,别的是一柄金刀。

    这提拉拂尘的太监见着那别着金刀的侍卫,问道,“你来做什么?”

    那别着金刀的侍卫见着那提拉拂尘的太监,也问,“你也来做什么?”

    太监急了,便问,“你管我来做什么?你先说你来做什么?”

    侍卫不屑,冷哼,“你都不说你来做什么,我凭什么告诉你,我来做什么?”

    “你几个意思啊!”太监炸毛地问道。

    “那你几个意思啊!”侍卫反问。

    “我没意思,但是你这话说得几个意思,什么叫我几个意思?”太监怒视地问道。

    “我说,死太监,你讲那么多废话做什么?不就是想问我什么意思吗?爷这就告诉你,”侍卫冷笑,“说你个人不人的,鬼不鬼的东西,别搁在这儿,给爷挡道,给爷让开!”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是天子脚下,咱家怎么就挡你道了?这道那么宽,咋地,胖的跟猪一样!走不过去?”太监阴阳怪气地说道。

    “哎呦,这御膳房怎么管的事儿,哪里来的狗叫啊!烦死了!”那侍卫挠了挠耳朵说道。

    “哎呦,这又是哪里的猪在乱吼,这是嫌着命长,跟阎王诉苦呢?”

    “你个阉货,骂谁呢?”侍卫怒视地说道。

    “找死!”那太监被一个男人提了一声阉货,顿时怒气心生,直接就是一个巴掌,抡圆了,呼了过去,然而那巴掌还没落在该落的地方,就被那侍卫直接握住了手,扼住了命运。

    一个反手一扭,胳膊顿时翻了方向,这逼得那太监,不得不转身,都这个时候了,不再对着那屁股弄上一脚,侍卫都觉得对不起自己。

    “给爷死去!”

    太监就像一条狗一样,缩在了角落里,灰头土脸地,脸上难以置信地看着侍卫,“你,你好大的胆子,敢这样对咱家!”

    “还这样?”侍卫皱起嘴巴,活似小丑地,怪模怪样地说道。

    这下子,太监更火了,癫了狂,疯了神,“岂有此理!”

    “还岂有此理?我跟您老人家讲,你要再不哪凉快,哪里待着去,爷就让你这个阉货看看,爷腰边这柄金刀的威力!”

    “你给咱家等着,等着!”那太监连爬带蹦地起来,手指那侍卫,更是踉跄几步,就朝着那远处跑去了。

    一旁躲在角落里的俩太监眯着眼睛,不由地乐了起来,“这算怎么一回事?咱还没开始演呢!这怎么就直接开场了?”

    “还愣着干嘛,咱还不给莫公公报信去?”

    “唉,我这戏瘾子刚上来,就没了?”

    “你就偷着乐吧!这还没干什么活,就平白得赏银,”那太监拉了拉那个戏瘾子上来的太监说道,“这天底下哪有这种掉馅饼的事儿?知足吧!赶紧走啦,走啦,要跟莫公公讲去,不然别说你戏瘾子没了,就连赏银都没得了!”

    太监临走前,瞧了那侍卫一眼,只见他跨过宫门的门槛,往里走去,朝着那库房而去。

    “有人没?有人没?”那侍卫拍了拍门,“麻蛋,还以为能早点领钱,潇洒呢!这一大早上的,都是些晦气事!”

    他没想到的是,这晦气事还在后头呢!

    那侍卫见门没开,便无趣地缩在一旁,嘴里叼着个狗尾巴草,在那里屋檐下的台阶上翘着二郎腿,半躺着,嘴里还嘟喃着曲儿,眼神笑眯眯地,似乎想着那十里外的青楼小姑娘们一样。

    眼睛眯眯,恍惚之间,猛然发现一大撮黑影笼罩自己,双目突然睁大,原来是十几个太监围着他。

    但他也不怵,他谁啊,禁卫兵马司的人,就连皇后都上赶着送钱,他嚣张地问道,“你们几个要干什么啊?都围着爷做什么?”

    人群外,那李公公的声音冷笑地说道,“做什么?不做什么,就是让你这孬种看看,啥叫阉人!给咱家上,让这孬种看看,到底是他的大刀有本事,还是哥几个拳头有能耐!”

    刚说着呢,就见那群人猛然拳脚相踢,“你们,放肆,你们知道我.......”

    本想拔刀,可人多势众,别说拔刀了,就连刀都被人卸掉了,丢到一边,不理不睬,活似个狗不理的包子。

    “等着,你们给爷等着!”那侍卫像只狗一样,从人群中爬了出来,对着那些人就是怒骂几声,灰头土脸地说完狠话,就溜走了。

    “咱家等着,乖宝宝!”李公公冷哼一声。

    见着那侍卫走了以后,李公公对着几个太监说道,“都别愣着了,赶紧开门开箱子,复命吧!”

    这一声令下,便见几人动了动门,却发现,这门原来是关着的。

    “公公,这门是关的?”

    “还用你们说啊,本公公都瞧见了!都愣着干嘛?还不给咱家去内宦监找钥匙去!”李公公怒骂这几个不争气的东西。

    那侍卫从这里逃掉以后,便急急忙忙地朝着那禁卫兵马司去,诉苦去,这一番添油加醋地说道说道,听得那李司军不由地皱眉。

    “莫非这掌史房,是听说赏银的事情,来跟我们抢的?”李司军想了想,突然明白以后,大骂道,“麻蛋,这煮熟的鸭子,劳资还能让它飞了?来人,操家伙,让这些个阉货看看,什么叫真刀真枪真男人!”

    一声令下,便是乌泱泱的人,朝着那库房而去,数十个人来,不是提刀就是拿枪,仿佛前面不是皇宫后院而是男人战场一样。

    真巧,那被李公公赶去拿钥匙的人,路过瞧着了,顿时一惊,毕竟刚才可是殴打了他们兵马司的那个侍卫,于是便用尽了吃奶的力气,先跑一步,跑到了那库房前,对着那李公公说道,“公公不好,不好了,兵马司那些个人,拿着刀枪来了,好像要跟我们算账!”

    “岂有此理!我们还没跟他算账,他倒要跟我们算起账来!来呀,随我回内宦监,操家伙!干他丫!”

    确实,这宫中三巨头,其实都是有兵器的,不只是兵马司,那内宦监,尚宫局也是有些刀兵,只是跟兵马司比起来,没有那么充裕而已,毕竟内宦监和尚宫局都有内牢,要处置犯了事儿的宫女太监。

    那李司军领着人还没到库房,就见那李公公跟个落难的狗就跑出了那宫门,顿时哈哈大笑起来,“兄弟们看呐,这狗啊,长得再凶,装得再狠,还不是怕人吗?怕我们这些个真男人!”

    这话一出,顿时引起共鸣,那几个也都笑了起来,大喊着,“就是,就是,几个杂种还想跟我们作对!也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这乌泱泱的人走进这座宫门,到那库房,只听那先头挨揍的人说道,“司军大人,这库房门没开?”

    “没开?”李司军想了想,直接就上前一脚正踹了过去,“这不就开了嘛!来呀,兄弟们,搬东西!”

    “大人,这么多箱子,哪个是娘娘要的呀?”众人入了库房瞧见这四五个箱子不由地问道。

    “那就都搬!反正也就四五个箱子,这里十几个人还搬不了吗?”李司军一声令下,便见那些人搬起了箱子。

    刚搬出几个箱子来,就见那外头拿着棍的掌史房的人。

    那李公公一见,心中有些疑虑,但那先前被赶的火,把这些疑虑是消得一干二净,只见那李公公大喊一声,“上,都给咱家上,弄死这些个孬种!”

    “住手!”李司军倒也是明白人,走上前说道,“李公公,您这是要跟我们禁卫兵马司对着干吗?您是想跟皇上对着干吗?”

    自打李公公刚入宫那段时间来唯唯诺诺,一地的装孙子,好不容易熬到现如今这番样子,哪里轮到别人在他面前嘚瑟,只见李公公上前,就是一个唾沫飞去,“我呸,就凭你几个饭桶也配跟皇上相提并论!好大的胆子!”

    那腥臭的唾沫落在了李司军的脸上,顿时红了脸。

    比起那些个平常做狗做习惯,一朝升天的人,武夫更加好面子,更别说这落他面子的是他瞧不起的人。

    “你个狗东西,好大的胆子,”李司军直接掐着李公公的脖子,怒骂道。

    “大伙儿上啊,救公公啊!”也不知道哪里起的哄,只见那太监冲了上去。

    “大伙儿,别让那些个杂碎,伤了司军,冲啊!”这是那被揍狠的侍卫,在那里闹大了起来。

    只见刀光剑影之间,血液飞溅,那棍屑也随之而飞。

    你来我往,打得难舍难分。

    忽而一声怒骂,让双方不由抖上三分。

    “放肆,都给朕住手!”

    这一声,让那李公公和李司军顿时熄了火,蔫了吧唧起来。

    二人心想,完了!

    “来人,把这些个东西,都给朕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