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蛊术
马龙鸣打小就见惯了马龙晴的招数。知道对付妹妹，既不能太顺着娇惯，也不能太无视不理。一味地顺着娇惯，她便顺着杆爬到亲娘都不认识的高度，一味地无视不理，她又疯起来作妖。
这个顾连仁的性子倒是和马龙晴有几分相似。马龙鸣想起妹妹，虽然头痛，但她也有时像今天拖野猪回去那样，让自己心中贴个小暖壶。
马龙鸣索性不去理会顾连仁，只是等着他的回答。
果然过了一会儿，顾连仁先沉不住气，没好气地说：“不叫就不叫。”
马龙鸣依然没有说话，像顾连仁和马龙晴这样的人天生就喜动，坐不住。
顾连仁见他不为所动，语气便软了下来，道：“好吧，我修行的是蛊道”
马龙鸣从未听说过蛊道，好奇地问：“蛊道是什么？”
顾连仁见他没有听说过蛊道，兴高采烈地卖弄肚子里的知识：“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蛊道、血道、咒道、幽魂道这些不是道尊讲道后兴起的，而是在远古时代，道尊之前就有的。只不过道尊讲道后，为了随大流，才在后面加了个‘道’字。”
马龙鸣才明白过来，蛊道原来是远古时代的修行体系。
他刚好有一个能知晓远古上古的百晓通，便唤醒祖师舍利向她询问。
祖师舍利不满道：“小鸣子，你都好久没找老娘说话了，无聊死了。”
马龙鸣询问道：“你知道蛊道吗？”
祖师舍利语气仍就不善，答道：“那些都是远古的老古董了，模仿了道尊的道，改头换面才留下的东西。这种上古的东西，只讲究杀伐，从来不创造。小皇帝和老农民两个都不喜欢这些东西，曾经联手封杀过这类上古遗法。”
“这蛊道我也听说过，远古在岭南地区很是盛行。和你的农道不是一个系统的，农道讲究的是培养本源，化为阴阳五行，创造万物，最后在体内自成一个小世界。蛊道是育蛊养蛊，性命双修，一身本事都在本命蛊虫上。”
马龙鸣听祖师舍利讲解了一会，已经对蛊道有所认知。装成一副大为可惜的样子，道：“可惜顾兄修的是蛊道，我这门秘术必须要农道来施为才行。”
顾连仁跳起来，瞪着马龙鸣，道：“你骗我，刚见你的时候你就这般推三阻四，现在我们已经结为兄弟，你还在推脱。”
马龙鸣急忙解释，道：“我这一名秘术确实是要农道体系才能修炼，你听说过种桃子吗？”
顾连仁点点头。
马龙鸣继续道：“这秘术和种桃子的道理差不多，我把种子种在他体内，等他全身精血结成果子，我便把果子摘下来。你看见我不过十几个呼吸就能把他化为飞灰，实际上这颗桃子我已经种了一年多了。”
顾连仁听了大为后悔道：“早知道就不和你拜什么把子了！”
马龙鸣见他性子跳脱，随心所欲。害怕他那天嘴上没门，就把今天他杀掉张逸玉的事说了出来，急忙给他画了一个饼，道：“这事也不是没有办法，只要咱们稍作研究，还是能搞成的。”
顾连仁听得马龙鸣话又转了回来，当下又露出笑容，锤了他左肩一拳，道：“我就知道贤弟有办法的。”
马龙鸣心想；“这人变脸怎么和翻书一样快，比起妹妹和母亲都还要强上几分。”
他见顾连仁心情又转了回来，才问道：“你是不是只是喜欢化为飞灰那种效果啊？”
顾连仁头点得和小鸡啄米似的。他一身毒物灵兽，与人打斗的本领也不差，却偏偏喜欢那种对手化为飞灰的样子。对于《他身种》这门秘法，他其实是在舍本求末，买椟还珠。
马龙鸣心有稳了几分，道：“我们稍微推演一下，为什么对方能化为飞灰？是因为他的一身血气精华全都消失了。我对蛊道的功法不怎么了解，但只要有能够吸取对方精血的功法或者蛊虫，我们慢慢推演，也是能推演出来的。”
马龙鸣得了《理经》推、理、合、证四字真传，若是给他一个大前提，倒是真能推演出来。他此番做法就是要把皮球踢给对方，如果对方没有那种吸取精血的方法，也就怪不得马龙鸣了。
顾连仁听完，右手又伸进腰间的袋子里摸索。马龙鸣见状，急忙后退，远离他数步。只因袋子里那些玩意都太瘆人了点。
不一会，他两指捏住一只蝙蝠的翅膀，疑惑道：“你干嘛离那么远，过来靠近点，一般人我还不给他看呢。”
马龙鸣见他捏住的只是一直小小的蝙蝠，才大着胆子上前观看。
“这个可不可以？这只吸血蝙蝠能吸人血液，只是太小了点，吸不了太多。”
马龙鸣摇摇头，道：“我说的不是血液，而是血气精华，血气精华懂吗？”
顾连仁想了想，垮下脸来，道：“你说的不是噬血蛊嘛。这可是十大神蛊之一的神蛊，我能有吗？传说这蛊虫是一道血光，于秽血杀伐之地而生，天地之间只有一条，死后一缕血气飘散后才聚血重生。而且尤其喜欢装成血光蛊，找也找不出来，上一次噬血蛊出现都是三万年前的事了。”
马龙鸣连连点头：“对对对，就是这个。”然后装成一脸惋惜的样子，深叹了一口气，道：“既然你没有，那我也没法子啦。”
他表面上叹气，实际上内心里却高兴不已，暗道总算能把这事揭过去了。
经过上次对张逸玉假装求饶的表演后，他感觉自己好像打开了表演的大门，越来越喜欢用表面功夫来表演了。
顾连仁依旧不死心，缠着他，道：“我不管，我不管，反正你答应过我的，就一定要帮我办到，如果你办不到，我就一直缠着你。”
马龙鸣此刻很想用经常对付妹妹那招，直接骂一句‘滚’。但一想到那袋子里的灵兽毒物，还有他的翻书一样的性格，就打消了念头。
他此时真的不知道如何处理这件事。顾连仁不但瞧见了他反杀张逸玉，而且还帮他消除了气息。好歹对方一来帮过他，二来还握着他的把柄。
正在此时听闻洞外有响动，马龙鸣一喜，急忙转移话题：“洞外有东西，我出去看看。”
顾连仁见他溜得飞快，气的直跺脚，急忙追了上去，嘴里喊道：“你还没答应我呢！”
两人一前一后，一追一赶，跑出洞外。
只听见洞外一人说道：“大哥怎么派我们来打前站，留下那群小子去喝酒吃肉，也太不公平了。”
另一人说道：“你莫要聒噪，等着票干完，你我二人立下大功，还怕少了喝酒吃肉吗？”
马龙鸣心道：“果然有人谋划在此处劫掠商队，也不知那只商队里有什么东西让他们起了杀心。”
马龙鸣这时悄悄藏在树后，欲要探听二人谈话。忽然听闻一声“贤弟，你在这里干嘛，你还没答应我呢”。他顿时一拍脑袋，暗道：“我怎么把他给忘了。”
马龙鸣跑出洞外后便没了踪影，顾连仁出洞后见不到人，寻了一会发现马龙鸣躲在树后，才出声唤他。
“谁？”那两人立刻抽出刀来，对马龙鸣和顾连仁两人的方向起了警惕。
马龙鸣眼见败露，也不隐藏，跳出来，道：“我是山里的猎户，在山中狩猎，这位公子在山中了迷路，我给他作向导引路。”
说罢悄悄向顾连仁眨了眨眼，使了个眼色。
顾连仁瞧见马龙鸣给他使眼色，当下起了玩心，大感有趣，也陪他演戏：“嗯，那个，不错，我正是迷了路，找贤弟给我当向导。”
那两人一人刀疤脸，一人眯眯眼。那眯眯眼听见顾连仁的话，反笑道：“贤弟？看来你们两个小子是认识的。说，方才你们是不是听到我们说话了？”
眯眯眼说完气息一放，竟然是一名八品高阶的修士。
刀疤脸一脸坏笑，道：“两个小子？怪不得你平常眼睛睁不开，看来眼睛是真的瞎啊！那个穿锦服的分明是个女娃娃。”
眯眯眼怒骂：“放你娘的狗屁，老子是那种男女不分的人吗？”
刀疤脸不屑地瞧了他一眼：“爷爷我还会骗你？你爷爷我在风月场混了多年，是男是女还能分不清楚？”
眯眯眼有些不信，盯着顾连仁的胸脯看了半天，只觉得这人虽然长得是秀气俊俏，但胸口却是一马平川，不像是个女娃。
刀疤脸见他不信，觉得扫了面子，道：“你若不信，我去扒了他衣服让你瞧瞧，让你认清楚自己有多眼瞎。”
刀疤脸说罢上前，右手向顾连仁抓来。
顾连仁听闻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气的面红耳赤，当下便没了和马龙鸣一起演戏的兴致，不等刀疤脸靠前，含怒出手。他手掌一翻，那柄银质短刀落入手中，一道寒光劈出，直中刀疤脸右腕。
刀疤脸一声惨叫，又惊又怒，他本以为是两个小娃娃，便没多少警惕。那顾连仁出手又快，他顿时中招，右腕当场被斩断，手掌掉落地下，手腕霎时鲜血喷涌。
还不等他缓过神来，就听见一旁的眯眯眼撕心裂肺的惨叫。刀疤脸转过头一看，眼前景象顿时让他如坠地狱。
只见眯眯眼本该眯起的双眼睁得老大，双目凸出脸颊，露出大量的眼白，无数扭曲的铁线虫正在钻入他的双眼。那些在半暴露在空气中的铁线虫不住地扭动，让人感觉说不出的恐惧和恶心。
顾连仁方才斩断刀疤脸的右腕后，恼怒眯眯眼盯着他的胸脯看，随手一道黄烟洒向眯眯眼的双眼，欲要费了他的一双招子。
刀疤脸吓得肝胆俱裂，像看恶鬼一样看着顾连仁，十分后悔惹上了这么一个恶魔。
他感觉手腕伤口处痒麻不已，低头看去，顿时吓得昏死了过去。
那断腕之处涌出的根本不是鲜血，而是一条条肥大的白蛆！
眯眯眼哀嚎了几声，那些铁线虫已经钻进了他的脑浆，令他再也不能动弹。
顾连仁出手就在电光火石之间，马龙鸣本就伤势未愈，根本就没机会出手。待顾连仁出手后，他又被这两人身上的异象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马龙鸣瞧见这两人的惨状，只觉得腹内翻涌欲呕，说不出的恶心。
此时他才明白顾连仁为什么缠着他不放，非要学那‘化为飞灰’之术。常人道杀人不过头点地，可顾连仁的手段实在是太过恶毒，就连他也看不过去。
“呃？贤弟你干嘛站得那么远？快点过来，这人等下就死干净啦！”
顾连仁一脸笑容地向马龙鸣招手，看来是气已经消了。
马龙鸣强忍着恶心欲呕的冲动，强笑道：“我在这里帮顾兄想办法推演‘化为飞灰’呢！”
这个顾连仁的性子倒是和马龙晴有几分相似。马龙鸣想起妹妹，虽然头痛，但她也有时像今天拖野猪回去那样，让自己心中贴个小暖壶。
马龙鸣索性不去理会顾连仁，只是等着他的回答。
果然过了一会儿，顾连仁先沉不住气，没好气地说：“不叫就不叫。”
马龙鸣依然没有说话，像顾连仁和马龙晴这样的人天生就喜动，坐不住。
顾连仁见他不为所动，语气便软了下来，道：“好吧，我修行的是蛊道”
马龙鸣从未听说过蛊道，好奇地问：“蛊道是什么？”
顾连仁见他没有听说过蛊道，兴高采烈地卖弄肚子里的知识：“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蛊道、血道、咒道、幽魂道这些不是道尊讲道后兴起的，而是在远古时代，道尊之前就有的。只不过道尊讲道后，为了随大流，才在后面加了个‘道’字。”
马龙鸣才明白过来，蛊道原来是远古时代的修行体系。
他刚好有一个能知晓远古上古的百晓通，便唤醒祖师舍利向她询问。
祖师舍利不满道：“小鸣子，你都好久没找老娘说话了，无聊死了。”
马龙鸣询问道：“你知道蛊道吗？”
祖师舍利语气仍就不善，答道：“那些都是远古的老古董了，模仿了道尊的道，改头换面才留下的东西。这种上古的东西，只讲究杀伐，从来不创造。小皇帝和老农民两个都不喜欢这些东西，曾经联手封杀过这类上古遗法。”
“这蛊道我也听说过，远古在岭南地区很是盛行。和你的农道不是一个系统的，农道讲究的是培养本源，化为阴阳五行，创造万物，最后在体内自成一个小世界。蛊道是育蛊养蛊，性命双修，一身本事都在本命蛊虫上。”
马龙鸣听祖师舍利讲解了一会，已经对蛊道有所认知。装成一副大为可惜的样子，道：“可惜顾兄修的是蛊道，我这门秘术必须要农道来施为才行。”
顾连仁跳起来，瞪着马龙鸣，道：“你骗我，刚见你的时候你就这般推三阻四，现在我们已经结为兄弟，你还在推脱。”
马龙鸣急忙解释，道：“我这一名秘术确实是要农道体系才能修炼，你听说过种桃子吗？”
顾连仁点点头。
马龙鸣继续道：“这秘术和种桃子的道理差不多，我把种子种在他体内，等他全身精血结成果子，我便把果子摘下来。你看见我不过十几个呼吸就能把他化为飞灰，实际上这颗桃子我已经种了一年多了。”
顾连仁听了大为后悔道：“早知道就不和你拜什么把子了！”
马龙鸣见他性子跳脱，随心所欲。害怕他那天嘴上没门，就把今天他杀掉张逸玉的事说了出来，急忙给他画了一个饼，道：“这事也不是没有办法，只要咱们稍作研究，还是能搞成的。”
顾连仁听得马龙鸣话又转了回来，当下又露出笑容，锤了他左肩一拳，道：“我就知道贤弟有办法的。”
马龙鸣心想；“这人变脸怎么和翻书一样快，比起妹妹和母亲都还要强上几分。”
他见顾连仁心情又转了回来，才问道：“你是不是只是喜欢化为飞灰那种效果啊？”
顾连仁头点得和小鸡啄米似的。他一身毒物灵兽，与人打斗的本领也不差，却偏偏喜欢那种对手化为飞灰的样子。对于《他身种》这门秘法，他其实是在舍本求末，买椟还珠。
马龙鸣心有稳了几分，道：“我们稍微推演一下，为什么对方能化为飞灰？是因为他的一身血气精华全都消失了。我对蛊道的功法不怎么了解，但只要有能够吸取对方精血的功法或者蛊虫，我们慢慢推演，也是能推演出来的。”
马龙鸣得了《理经》推、理、合、证四字真传，若是给他一个大前提，倒是真能推演出来。他此番做法就是要把皮球踢给对方，如果对方没有那种吸取精血的方法，也就怪不得马龙鸣了。
顾连仁听完，右手又伸进腰间的袋子里摸索。马龙鸣见状，急忙后退，远离他数步。只因袋子里那些玩意都太瘆人了点。
不一会，他两指捏住一只蝙蝠的翅膀，疑惑道：“你干嘛离那么远，过来靠近点，一般人我还不给他看呢。”
马龙鸣见他捏住的只是一直小小的蝙蝠，才大着胆子上前观看。
“这个可不可以？这只吸血蝙蝠能吸人血液，只是太小了点，吸不了太多。”
马龙鸣摇摇头，道：“我说的不是血液，而是血气精华，血气精华懂吗？”
顾连仁想了想，垮下脸来，道：“你说的不是噬血蛊嘛。这可是十大神蛊之一的神蛊，我能有吗？传说这蛊虫是一道血光，于秽血杀伐之地而生，天地之间只有一条，死后一缕血气飘散后才聚血重生。而且尤其喜欢装成血光蛊，找也找不出来，上一次噬血蛊出现都是三万年前的事了。”
马龙鸣连连点头：“对对对，就是这个。”然后装成一脸惋惜的样子，深叹了一口气，道：“既然你没有，那我也没法子啦。”
他表面上叹气，实际上内心里却高兴不已，暗道总算能把这事揭过去了。
经过上次对张逸玉假装求饶的表演后，他感觉自己好像打开了表演的大门，越来越喜欢用表面功夫来表演了。
顾连仁依旧不死心，缠着他，道：“我不管，我不管，反正你答应过我的，就一定要帮我办到，如果你办不到，我就一直缠着你。”
马龙鸣此刻很想用经常对付妹妹那招，直接骂一句‘滚’。但一想到那袋子里的灵兽毒物，还有他的翻书一样的性格，就打消了念头。
他此时真的不知道如何处理这件事。顾连仁不但瞧见了他反杀张逸玉，而且还帮他消除了气息。好歹对方一来帮过他，二来还握着他的把柄。
正在此时听闻洞外有响动，马龙鸣一喜，急忙转移话题：“洞外有东西，我出去看看。”
顾连仁见他溜得飞快，气的直跺脚，急忙追了上去，嘴里喊道：“你还没答应我呢！”
两人一前一后，一追一赶，跑出洞外。
只听见洞外一人说道：“大哥怎么派我们来打前站，留下那群小子去喝酒吃肉，也太不公平了。”
另一人说道：“你莫要聒噪，等着票干完，你我二人立下大功，还怕少了喝酒吃肉吗？”
马龙鸣心道：“果然有人谋划在此处劫掠商队，也不知那只商队里有什么东西让他们起了杀心。”
马龙鸣这时悄悄藏在树后，欲要探听二人谈话。忽然听闻一声“贤弟，你在这里干嘛，你还没答应我呢”。他顿时一拍脑袋，暗道：“我怎么把他给忘了。”
马龙鸣跑出洞外后便没了踪影，顾连仁出洞后见不到人，寻了一会发现马龙鸣躲在树后，才出声唤他。
“谁？”那两人立刻抽出刀来，对马龙鸣和顾连仁两人的方向起了警惕。
马龙鸣眼见败露，也不隐藏，跳出来，道：“我是山里的猎户，在山中狩猎，这位公子在山中了迷路，我给他作向导引路。”
说罢悄悄向顾连仁眨了眨眼，使了个眼色。
顾连仁瞧见马龙鸣给他使眼色，当下起了玩心，大感有趣，也陪他演戏：“嗯，那个，不错，我正是迷了路，找贤弟给我当向导。”
那两人一人刀疤脸，一人眯眯眼。那眯眯眼听见顾连仁的话，反笑道：“贤弟？看来你们两个小子是认识的。说，方才你们是不是听到我们说话了？”
眯眯眼说完气息一放，竟然是一名八品高阶的修士。
刀疤脸一脸坏笑，道：“两个小子？怪不得你平常眼睛睁不开，看来眼睛是真的瞎啊！那个穿锦服的分明是个女娃娃。”
眯眯眼怒骂：“放你娘的狗屁，老子是那种男女不分的人吗？”
刀疤脸不屑地瞧了他一眼：“爷爷我还会骗你？你爷爷我在风月场混了多年，是男是女还能分不清楚？”
眯眯眼有些不信，盯着顾连仁的胸脯看了半天，只觉得这人虽然长得是秀气俊俏，但胸口却是一马平川，不像是个女娃。
刀疤脸见他不信，觉得扫了面子，道：“你若不信，我去扒了他衣服让你瞧瞧，让你认清楚自己有多眼瞎。”
刀疤脸说罢上前，右手向顾连仁抓来。
顾连仁听闻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气的面红耳赤，当下便没了和马龙鸣一起演戏的兴致，不等刀疤脸靠前，含怒出手。他手掌一翻，那柄银质短刀落入手中，一道寒光劈出，直中刀疤脸右腕。
刀疤脸一声惨叫，又惊又怒，他本以为是两个小娃娃，便没多少警惕。那顾连仁出手又快，他顿时中招，右腕当场被斩断，手掌掉落地下，手腕霎时鲜血喷涌。
还不等他缓过神来，就听见一旁的眯眯眼撕心裂肺的惨叫。刀疤脸转过头一看，眼前景象顿时让他如坠地狱。
只见眯眯眼本该眯起的双眼睁得老大，双目凸出脸颊，露出大量的眼白，无数扭曲的铁线虫正在钻入他的双眼。那些在半暴露在空气中的铁线虫不住地扭动，让人感觉说不出的恐惧和恶心。
顾连仁方才斩断刀疤脸的右腕后，恼怒眯眯眼盯着他的胸脯看，随手一道黄烟洒向眯眯眼的双眼，欲要费了他的一双招子。
刀疤脸吓得肝胆俱裂，像看恶鬼一样看着顾连仁，十分后悔惹上了这么一个恶魔。
他感觉手腕伤口处痒麻不已，低头看去，顿时吓得昏死了过去。
那断腕之处涌出的根本不是鲜血，而是一条条肥大的白蛆！
眯眯眼哀嚎了几声，那些铁线虫已经钻进了他的脑浆，令他再也不能动弹。
顾连仁出手就在电光火石之间，马龙鸣本就伤势未愈，根本就没机会出手。待顾连仁出手后，他又被这两人身上的异象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马龙鸣瞧见这两人的惨状，只觉得腹内翻涌欲呕，说不出的恶心。
此时他才明白顾连仁为什么缠着他不放，非要学那‘化为飞灰’之术。常人道杀人不过头点地，可顾连仁的手段实在是太过恶毒，就连他也看不过去。
“呃？贤弟你干嘛站得那么远？快点过来，这人等下就死干净啦！”
顾连仁一脸笑容地向马龙鸣招手，看来是气已经消了。
马龙鸣强忍着恶心欲呕的冲动，强笑道：“我在这里帮顾兄想办法推演‘化为飞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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