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正经生意
“不愧是皇幼院的学生，”他脸色有点古怪，“每年我都会告诉自己小心你们这些家伙，厉害的可不只是血统而已，不过你们一样总是给我新的惊喜。”
他不动声色地将这小小的荷包收在掌心，拿出两根小木棍，朝上面吹了一口气。
“幽隙夜场。”他说，“我可是正经生意人——我保证我是不小心误入的。”
“当然了，”珩离墨温声道，“我们都很清楚这一点。”
店主叹了口气：“真不知道你们这样对我们来说是好还是坏——拿着吧，它会给你们指路，不过白天无效。那里很危险，非常危险，如果不是必须的话，说真的，一个小小的测验不值得冒这个风险。”
千裳对这句话深表赞同，但焱云舞听见“危险”就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她实在没把握把处在这个时候的焱云舞拉住。
走出药铺，千裳问道：“我们真的要去那个什么‘幽隙夜场’吗？”说实话，她不想买那个断鸿声里，不仅仅是因为它危险，还因为担心它会与额头上的琴印产生反应。
关于心灵的事，她实在很没把握。
“走吧，”珩离墨说，“虽然断鸿声里不好，但用得巧也可以提高我们抵御心魔的能力。不过，”他考虑了一下，“那里一定很危险，这是毋庸置疑的。”
“对了，你给了他什么东西他就答应了？”千裳对这个问题十分好奇。
凤魅简洁地回答：“一根羽毛。”
凤凰的羽毛无论药用还是用作炼器材料都具有极高的价值，但一来凤凰没有换毛的习性，二来没有掉毛的烦恼，三来，凤凰临死之前会生出涅槃之火将身体焚烧化成灰烬，因此凤凰羽毛一向有市无价，如果是这样引得店主色动，确实说得过去。
焱云舞右手拿着那两根小木棍，转笔一样把它们在指间转来转去——最神奇的是这两根小木棍从相反方向同时靠近又擦肩而过相反而去，千裳试着模仿了一下，手指头差点打结——说道：“那咱们是先回去等着晚上去？还是直接在这等到晚上算了？”
“等着吧，我们还有衣服之类的没买，等买完时间也就差不多了——宫商你呢？”千裳转头。
宫商一直静静地站在他们旁边，此时听到千裳询问，才微笑着开口：“我都可以，你们怎样都行，晚上我和你们一起去吧？”
她长一张非常古典的鹅蛋脸，温婉秀美，微笑的时候很有仕女图的风范，声音尤其动听——千裳一向很欣赏她，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她是个音控。
何况如果不是刚才她帮了一把，店主发现不了里面是凤羽，当然他们也就不会知道怎么去。
主意打定，他们先去购买了可以随身量变化自动缩小长大的衣服，免得闭关时长个儿衣服绷得慌，接着去购买座石。
端冥老师实在是个很离谱的老师——她似乎完全不在乎他们是第一次闭关，没有什么循序渐进，上来就给他们加量加难度，尽管座石是用来清心静气、抵御心魔的器具，但她格外在后面添注了一行小字：有条件者可选择难度较高之座石。
卖座石的地方就在卖衣服的锦绣坊附近，不大的屋子里摆满了座石，有看上去很正式的莲台式，也有到处都是坑、尖，根本不能坐的石头，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千裳只得站在门外喊：“里面有人吗？”
一个小老头很快地从黑乎乎的屋子里走出来，几乎只是几秒钟的时间就走到了他们面前（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穿过那些石头的）：“你们要买座石？”
见千裳点头，他继续问：“要什么样式的？”
“什么样式都可以，”凤魅道，“要最好的。”
小老头走到店的角落，从那里扒拉出来五块落满灰的石头，放到他们面前：“这就是最好的。”
这五块石头都十分巨大，有千裳那么高——令人惊讶的是，他居然一下就全搬过来了——上面坑坑洼洼，到处都是棱角，连个形状也没有。
“这就是最好的座石？”凤魅指着那堆灰扑扑、没有一点光彩的石头愕然道，“它们根本就不能坐啊！”
“所以它们才是最好的座石啊！”老头笑眯眯地说，“不要只看外表嘛，如果你坐这种座石，一定会只想着如何坐稳，根本就没心思想别的事，当然也就不会产生心魔了。”
还有这种解释？千裳觉得很有意思：“老爷爷，这些座石我们买了，怎么卖？”
“……”
凤魅虽然不说话，但看着她的眼神好像在说：“你疯了？”
千裳不理他，依旧笑吟吟地望着老头，老头摸了摸他的山羊胡，伸出一只手：“每个五百紫晶。”见凤魅一脸的不可思议，他又补充了一句：“它们可是最好的座石，”又强调一遍，“最好的！”
千裳付过钱，把座石收起来，见凤魅还想说话，立刻把他拉走。直到走出去很远，凤魅才挣开千裳的手：“拿五百紫晶买块破石头，你真是钱多得没处花了。”
千裳笑吟吟道：“你不觉得他的解释很有道理吗？我觉得很有意思啊！再说他是个老人家，我们要照顾他。”
凤魅：“……”
等到买完东西，时间也差不多很晚了，皇幼院中并无门禁可言，同时也不禁止他们离开院内，这给他们提供了一个好机会。
焱云舞将两根小棍托在手中，说来也怪，本来只是两根平平无奇的小木棍，被月光一照，渐渐地升至半空。
两根木棍一上一下，晃晃悠悠许久，终于确定了方向，呈十字状虚空相交，一线月光从上面那一根木棍顶端延伸而出，在无垠的夜空之下，远远向前。
他不动声色地将这小小的荷包收在掌心，拿出两根小木棍，朝上面吹了一口气。
“幽隙夜场。”他说，“我可是正经生意人——我保证我是不小心误入的。”
“当然了，”珩离墨温声道，“我们都很清楚这一点。”
店主叹了口气：“真不知道你们这样对我们来说是好还是坏——拿着吧，它会给你们指路，不过白天无效。那里很危险，非常危险，如果不是必须的话，说真的，一个小小的测验不值得冒这个风险。”
千裳对这句话深表赞同，但焱云舞听见“危险”就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她实在没把握把处在这个时候的焱云舞拉住。
走出药铺，千裳问道：“我们真的要去那个什么‘幽隙夜场’吗？”说实话，她不想买那个断鸿声里，不仅仅是因为它危险，还因为担心它会与额头上的琴印产生反应。
关于心灵的事，她实在很没把握。
“走吧，”珩离墨说，“虽然断鸿声里不好，但用得巧也可以提高我们抵御心魔的能力。不过，”他考虑了一下，“那里一定很危险，这是毋庸置疑的。”
“对了，你给了他什么东西他就答应了？”千裳对这个问题十分好奇。
凤魅简洁地回答：“一根羽毛。”
凤凰的羽毛无论药用还是用作炼器材料都具有极高的价值，但一来凤凰没有换毛的习性，二来没有掉毛的烦恼，三来，凤凰临死之前会生出涅槃之火将身体焚烧化成灰烬，因此凤凰羽毛一向有市无价，如果是这样引得店主色动，确实说得过去。
焱云舞右手拿着那两根小木棍，转笔一样把它们在指间转来转去——最神奇的是这两根小木棍从相反方向同时靠近又擦肩而过相反而去，千裳试着模仿了一下，手指头差点打结——说道：“那咱们是先回去等着晚上去？还是直接在这等到晚上算了？”
“等着吧，我们还有衣服之类的没买，等买完时间也就差不多了——宫商你呢？”千裳转头。
宫商一直静静地站在他们旁边，此时听到千裳询问，才微笑着开口：“我都可以，你们怎样都行，晚上我和你们一起去吧？”
她长一张非常古典的鹅蛋脸，温婉秀美，微笑的时候很有仕女图的风范，声音尤其动听——千裳一向很欣赏她，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她是个音控。
何况如果不是刚才她帮了一把，店主发现不了里面是凤羽，当然他们也就不会知道怎么去。
主意打定，他们先去购买了可以随身量变化自动缩小长大的衣服，免得闭关时长个儿衣服绷得慌，接着去购买座石。
端冥老师实在是个很离谱的老师——她似乎完全不在乎他们是第一次闭关，没有什么循序渐进，上来就给他们加量加难度，尽管座石是用来清心静气、抵御心魔的器具，但她格外在后面添注了一行小字：有条件者可选择难度较高之座石。
卖座石的地方就在卖衣服的锦绣坊附近，不大的屋子里摆满了座石，有看上去很正式的莲台式，也有到处都是坑、尖，根本不能坐的石头，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千裳只得站在门外喊：“里面有人吗？”
一个小老头很快地从黑乎乎的屋子里走出来，几乎只是几秒钟的时间就走到了他们面前（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穿过那些石头的）：“你们要买座石？”
见千裳点头，他继续问：“要什么样式的？”
“什么样式都可以，”凤魅道，“要最好的。”
小老头走到店的角落，从那里扒拉出来五块落满灰的石头，放到他们面前：“这就是最好的。”
这五块石头都十分巨大，有千裳那么高——令人惊讶的是，他居然一下就全搬过来了——上面坑坑洼洼，到处都是棱角，连个形状也没有。
“这就是最好的座石？”凤魅指着那堆灰扑扑、没有一点光彩的石头愕然道，“它们根本就不能坐啊！”
“所以它们才是最好的座石啊！”老头笑眯眯地说，“不要只看外表嘛，如果你坐这种座石，一定会只想着如何坐稳，根本就没心思想别的事，当然也就不会产生心魔了。”
还有这种解释？千裳觉得很有意思：“老爷爷，这些座石我们买了，怎么卖？”
“……”
凤魅虽然不说话，但看着她的眼神好像在说：“你疯了？”
千裳不理他，依旧笑吟吟地望着老头，老头摸了摸他的山羊胡，伸出一只手：“每个五百紫晶。”见凤魅一脸的不可思议，他又补充了一句：“它们可是最好的座石，”又强调一遍，“最好的！”
千裳付过钱，把座石收起来，见凤魅还想说话，立刻把他拉走。直到走出去很远，凤魅才挣开千裳的手：“拿五百紫晶买块破石头，你真是钱多得没处花了。”
千裳笑吟吟道：“你不觉得他的解释很有道理吗？我觉得很有意思啊！再说他是个老人家，我们要照顾他。”
凤魅：“……”
等到买完东西，时间也差不多很晚了，皇幼院中并无门禁可言，同时也不禁止他们离开院内，这给他们提供了一个好机会。
焱云舞将两根小棍托在手中，说来也怪，本来只是两根平平无奇的小木棍，被月光一照，渐渐地升至半空。
两根木棍一上一下，晃晃悠悠许久，终于确定了方向，呈十字状虚空相交，一线月光从上面那一根木棍顶端延伸而出，在无垠的夜空之下，远远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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