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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剑神再现

    众人见白少礼与迟心桓去了外面,于是纷纷走了出去,谁都不想错过一场精彩的对决。

    一个是身负神影无踪与沧澜剑诀青年剑客,一个是精通行云八段的剑术高手;一个是盗神的传人,一个是天下第一宗神剑宗宗主。一场时隔三年的恩怨今日就要做个了断。

    义阳城东区的屋顶上一时间站满了人,人群之中出现了几个熟悉的身影。

    迟心桓看着白少礼道:“阁下一直戴着面具,难道是羞于见人。”

    白少礼道:“我会给机会让你看看我的脸。”说完提剑运起沧澜剑诀,剑在手中旋转,接着施展神影无踪冲向迟心桓,剑气凝聚,气势如虹,一出手便是雷霆一击。身形似电,剑身向前,其声如破空之音。

    白少礼一连串的动作不过转瞬之间,迟心桓见了大为震惊,此时剑近在眼前,他已是避无可避,于是急忙举剑相挡。

    “当”声大作,震得迟心桓双耳嗡嗡作响,而他也被这凌厉的一剑震得手臂酸麻。

    白少礼一击过后,并无停顿,手中剑自左向右,自右向左,自上而下,自下而上,分别从不同的方位连出八剑。迟心桓没有像刚开始那样匆忙应对,只见他剑来则挡,一一化解白少礼的剑招。

    二人片刻之间已斗了十来招,看得众人无不拍手称赞。

    他们你来我往,又斗了数十招,始终不见胜负。

    白少礼的剑如江河波涛,连绵不绝,气势如虹,迟心桓的剑如流云飘渺,潇洒自如。

    待二人打到地九十三招时,白少礼一剑击向迟心桓左腹,剑至中途突然变招,改刺为横劈。迟心桓本来准备向右躲闪,可白少礼的剑却变成自右向左横劈,他躲闪不及,只好将身体歪了歪,这才没伤到要害,只是受了些皮外伤。

    “听涛劈浪”白少礼口中叫喊,身体接连回转,待转到第四次时,一剑劈向迟心桓。

    迟心桓在白少礼喊出“听涛劈浪”时心生不妙,奈何后者剑势已成,不可阻挡。

    眼见白少礼这一剑就要砍在迟心桓右肩,突然一只手伸了过来,直接用手接住了剑。

    白少礼根本没察觉到有人靠近,这就够让他惊讶了,但让他更惊讶的是,此人竟然仅凭肉掌挡下他的剑。他抬头一看,来人竟是剑神寻无忧。

    在场之人无不惊讶,寻无忧竟会在此出现,但转念一想就不难猜到,寻无忧是专程为了迟心桓而来。

    血顺着剑一点点流下,即便是剑神也免不了受伤。

    寻无忧变得比三年前更苍老了,他静静地看着白少礼,紧紧地握着白少礼的剑。

    白少礼道:“剑神前辈不是已经退隐江湖了吗?”寻无忧来了,他便杀不了迟心桓,心中着急起来。

    寻无忧道:“只要你不杀他,其他的我一概不管。”他语气淡淡,不带一丝情绪,似是不打算为难白少礼。

    白少礼道:“我不杀他,他便要杀我。”

    寻无忧转头看着迟心桓,道:“你要杀他?”

    迟心桓没想到寻无忧会出现在这里,心中又是庆幸又是不安,庆幸的是寻无忧及时赶到,不然他此时身首异处,不安的的是他根本不敢面对寻无忧。听到师父问话,他立即道:“徒儿不会杀他。”

    “大点声。”寻无忧厉声大喝。迟心桓马上加大声音说道:“我迟心桓此生绝不为难白少礼白少侠。”他说的话清晰地传入在场每个人了耳中。

    白少礼把剑收回,又道:“不够,剪子庄上上下下十几口人的性命不能这么算了,我背负这么多年盗贼的骂名又该如何算?”

    此言一出,在场之人有面露惊讶的,有面露疑惑的。三年前江湖上盛传白少礼盗取《行云八段》,继而犯下大案,但听白少礼的意思,之前种种与他并无关系,而是神剑宗诬陷他,并将剪子庄的命案嫁祸给他。

    寻无忧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不能回答,否侧就是承认这些事都是神剑宗做的,他道:“我将全部的《行云八段》传给你,如何?”想以此为条件了结白少礼与迟心桓之间的恩怨。

    迟心桓急忙叫道:“师父不可。”

    寻无忧狠狠地瞪了迟心桓一眼,道:“闭嘴。”

    白少礼有些惊讶寻无忧竟想以传授《行云八段》为条件,只为保住迟心桓的性命,但他转念一想,自己若真是接受这个条件,岂不是让剪子庄无辜的村民枉死了,不就证明自己贪图《行云八段》,承认了三年前盗剑谱一事,所以这是寻无忧的圈套。“哈哈哈”他大笑起来,继而冷笑起来,然后道:“《行云八段》或许对别人来说是至宝,但于我何益,今日我就要用你的好徒弟的血祭奠那些枉死的冤魂。”

    寻无忧看着白少礼,他没想到天下还有人能够抵挡天下第一剑法的诱惑。寻无忧一生痴迷剑术,反将其他一切看的很淡,在他眼里只有剑术永远是第一位的,他不明白白少礼为何会拒绝他,他有些惊讶,对白少礼不禁另眼相看,他的眼中露出一丝赞许,但也是一闪而过,不被人所察觉。他看着白少礼道:“非杀他不可?”

    白少礼道:“非杀不可。”

    寻无忧道:“那你杀了老夫吧。”

    迟心桓听到寻无忧要替他死,他惊叫道:“你要杀就杀我。”他不能让寻无忧死,正要站出来时,寻无忧突然一掌击在他胸口,他顿时有种窒息的感觉,然后踉跄着摔倒在地。

    白少礼看着这师徒俩,以为又是一个圈套,但看着寻无忧坦然的模样,不像是作假。他道:“你要替他死?”说着举剑抵在寻无忧的胸膛。寻无忧神色平静,负手而立。

    白少礼看着寻无忧半晌,见后者是认真的,他却犹豫起来,他不想杀死一个无辜的人,不然就会变成像迟心桓那样的人。他很纠结,他不明白为什么有人愿意挺身而出保护迟心桓这样的恶人,而那些手无寸铁之人却无人护佑。

    白少礼缓缓收回剑,转身要离开。

    “少年,请慢。”听到寻无忧叫自己,白少礼自然地转过身来,不料前者突然伸出右手食指中指向他面门袭来。这一下大出白少礼的意料,想闪避已然来不及。

    寻无忧一下子击中白少礼的眉心。

    白少礼以为寻无忧要杀自己,顿时无数念头闪过脑海,他想到了自己的父亲,想到了三年前的事,想起了易文舒。

    片刻之后,白少礼又觉得自己还活着,但紧接着他发现一股忽冷忽热的内力从眉心传入,直达全身经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