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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背后伤人

    凌云飔看着台下的人,心中明白这些人虽然满口答应,却没多少人出自真心。别看他们满口江湖道义,也不妨碍一肚子九转回肠。若人没有私心,《行云八段》早就找回来了。

    商议已定,众人准备各自离去,突然一阵大笑传入每个人的耳中:“哈哈哈,一群乌合之众,能耐我何?”众人连忙寻找声音的来源,只见屋顶之上,一白衣蒙面人,盘腿而坐,把玩着手中的剑。

    “白少礼!”有人脱口而出。

    凌云飔没有见过白少礼,心下怀疑,他不认为后者会自投罗网,于是对滕暮隐道:“此人当真是白少礼?”

    滕暮隐摇了摇头:“我也没见过白少礼,此人是不是他,我也不好判断。”

    凌云飔听完,看向白衣蒙面人,心中存疑,又听台下不少人说此人就是白少礼,心道:“难道真的是他?”正想着,只见白衣蒙面人缓缓从怀中拿出一卷古朴的书本,然后慢慢展开,举了起来,朗声道:“听闻你们这帮人召开除恶大会,想要铲除我白少礼,我倒要看看谁有这个本事杀我。”

    凌云飔见白衣蒙面人自认身份,当下不再怀疑,他认为在当下这个境况,冒充白少礼百害而无一利,没有人会这样蠢,便认定此人就是白少礼。再看到白少礼手中的书,怀疑那很可能就是《行云八段》,一想到此,他不禁喜不自胜。

    白少礼看着底下的人,摇了摇手中的书:“知道这是什么吗?这可是每个习武之人梦寐以求的天下第一剑术秘笈《行云八段》,谁想要?

    众人早就怀疑白少礼手中的书就是《行云八段》,个个摩拳擦掌,要不是碍着颜面,不能明着抢秘笈,早就出手抢夺了。

    “大伙上啊,杀了白少礼,为武林除害!”不知什么什么人突然喊了这样一句话,本来还在犹豫的众人,顿时有了动手的由头,也顾不得什么仗势欺人,以多欺少了。

    场面越混乱起来,才越好浑水摸鱼,这是人人都明白的道理。

    白少礼眼见众人要扑上来,不紧不慢地道:“慢着,谁敢动?”说着就佯装要撕毁秘笈,其他人一看,一时不敢轻举妄动了。

    凌云飔看在眼里,心中冷笑,他如何不清楚眼前这些人的小算盘,只是当下没空计较这些,他正要上前跳上屋顶去夺回秘笈,却见白少礼竟然将秘笈放在屋顶,然后转身跑了。

    见白少礼跑了,连墨川急道:“绝不能放过此恶贼,滕兄,我们快追!”说着就要追过去,回头又对凌云飔道:“凌兄,《行云八段》对贵派至关重要,白少礼交给我和滕兄就行了,你留下好了。”

    凌云飔感激地看向他,道:“多谢。”看到白少礼跑了,他本来还犹豫要不要追,不追吧,于道义不合,追吧,可秘笈又近在眼前,此时听到连墨川这样说,让他没了顾虑。

    连墨川与滕暮隐立即朝白少礼追去,至于其他人,哪里会去管什么白少礼,全都冲向秘笈,唯恐自己比别人慢一步,当然,嘴上喊的全都是:“快追!”至于追什么,每个人心知肚明。

    凌云飔不敢耽搁,立即飞上屋顶,却已经迟了,早有人捷足先登,抢先拿到秘笈,然而此人还没来得及高兴,就有刀刃刺穿他的胸膛,让另一个人夺了去。秘笈不断传递着,每经一人之手,就有一人死去。秘笈就像是被下了诅咒,触之即死,却依然有人为之疯狂。世人往往恶死爱生,但若是见了利,哪怕是头破血流,身消人死,也在所不惜。

    整个夜雨楼已然乱成一片,但是夜雨楼的弟子们没有参与其中。夜雨楼一向门规森严,再者,他们亦有武人的傲气,不屑去抢夺他人之物。他们有心劝阻这些人不要大打出手,但是谁会听他们的,不劝还好,劝了反而让别人以为他们也想抢夺秘笈,对他们也动起手来,于是他们索性就离开了。

    另一边,连墨川与滕暮隐追着白少礼,好在后者没能完全隐匿行迹,让他们很快就看到了他。

    连墨川冲着白少礼叫道:“恶贼,哪里走,你跑不掉的!”

    三人一前二后,穿梭于密林之中,此处名为王母观,群山连绵,山势雄峻,流水清纯,极具清灵之气。择一处登高而望,四野旷旷,唯见诸峰秀丽,峻伟雄奇,气夺五岳。加之清风徐徐,轻雾环绕,可称之为人间仙境。

    滕暮隐飞刀一流,本想用飞刀逼停白少礼,但他自重身份,不愿背后伤人,只好强忍不发。

    白少礼时不时回头看看,好像一点也不着急,不急着甩开后面的人。

    滕暮隐心中起疑,他之前听闻白少礼是盗神白无界的传人,练就神影无踪,轻功无双,但今日看来却并无神奇之处,不然后者理应早就脱离他的视线。

    看到滕暮隐面带疑虑,连墨川道:“滕兄放心,黄口小儿,功力尚浅,我们一定会抓住他。”

    滕暮隐一听觉得有理,也就不再多想。

    林深幽静,不见鸟兽虫鸣,似乎在这片密林之中,只有他们三人。来到一处山峰,白少礼竟然停了下来,不再跑了,停在原地,背靠大树,似乎有些累了。

    滕暮隐与连墨川连忙一前一后围了上去。

    连墨川道:“小贼,怎么不跑了?”

    白少礼道:“看两位前辈如此锲而不舍,又这么辛苦,晚辈怎么忍心,索性不跑了,不跑了。”

    滕暮隐突然有些不安,白少礼突然停在这里,看似无心却又像是刻意,让他不免疑心,担心这里有埋伏,于是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然而并没有发现什么,心道:难道是我想多了吗?

    连墨川道:“滕兄,此乃天赐良机,不可错过,捉住他,为武林除害。”说着便要动手。

    滕暮隐一听,暂时放下疑虑,想着先捉住白少礼再说,于是摆开架势,全神戒备,以防白少礼再次逃脱。

    白少礼见滕暮隐这般认真,道:“滕楼主,何必如此,你们二位是北冠九绝排名第七第八的高手,我还能飞了不成?”然后转头对连墨川道:“连前辈,不至于以大欺小,以强凌弱吧?”

    连墨川道:“贼滑头,为武林除害,纵然此举有失身份,也是在所不惜!”说完便向白少礼扑了过去。

    白少礼急道:“等等,连前辈别急啊,且听我一言。”

    连墨川有些生气:“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白少礼缓缓站直身体,假装拍拍衣服,然后突然向连墨川甩出一枚暗器,趁后者躲闪的空隙,他向山下跑去,但是滕暮隐怎么可能会让他再次逃跑,飞将过去,扣住他的脖颈。

    就在滕暮隐扣住白少礼的时候,连墨川却突然出手,伸出食指中指击中他的后背至阳穴。

    滕暮隐顿时觉得全身经脉变得阴寒,身体难以动弹,然后就仰面倒地。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连墨川:“你……你……”后者则一脸笑意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