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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嫁祸

    滕暮隐的大弟子戚风见众人散去,这才出来收拾残局,当看见司马均四人时,以为他们也是想抢秘笈的人,心中鄙夷,随即又看到凌云飔与他们走在一起,不禁疑虑。

    “凌师叔,您没事吧?”

    凌云飔见来人是戚风,笑着点了点头,继而神情严肃说道:“戚师侄,今番因为我的事将夜雨楼弄成这个样子,实在抱歉!”

    戚风道:“这事也不能完全怪到凌师叔身上,怪只怪那白少礼无端惹事,也怪那些见利忘义的无耻小人。”

    凌云飔不禁叹息:“世风日下,不过如此!”

    听到戚风提及白少礼,说后者是这场混乱的祸端,断情心中冷笑,冷绝恋眉头一皱,而司马均和易文舒则是尴尬地看了一眼断情。

    戚风看向司马均几人,问道:“这几位是?”

    司马均道:“在下司马均,若我所料不错,阁下一定是戚风戚大侠了。”戚风比司马均年长一些,在江湖上的也是颇有威名,听后者称他为大侠,很是受用,笑道:“早就听人说起过司马兄,今日一见果然是英姿不凡。”

    客套之后,司马均向戚风一一介绍断情他们,相互问候之后,戚风这才知道司马均四人是刚到夜雨楼,并非是想抢夺秘笈之人,明白自己误会他们了。他了解到司马均此行是找师父滕暮隐有要事相商,于是道:“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几位请随我来。”随后带着凌云飔几人移步会客厅。

    到了会客厅后,几人各自落座。

    戚风道:“几位来晚一步,我师父和拂云宗宗主连墨川连前辈去追白少礼了,不过我相信他们应该已经抓住他了,此刻正在赶回来的路上。”

    司马均一惊,扫了一眼断情,见后者面不改色,见怪不怪,心中对他又多了几分信任,随即想到如果这次能抓住这个假扮白少礼的人,可以更好地证明他的清白。

    假白少礼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司马均不解,于是问道:“戚兄,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戚风于是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简要地说了一下。

    司马均这才知道假白少礼不久前出现在夜雨楼,并留下了《行云八段》,他原本还在奇怪秘笈为什么会出现在此,惹得众人抢夺,相互搏杀,现在明白这都是假白少礼的阴谋,骂道:“好一条毒计!”

    凌云飔在一旁道:“不错,白少礼设计让我等自相残杀,实在是阴险狡诈,无耻至极,如他这等武林败类,就该千刀万剐,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断情听此冷笑一声,凌云飔看了他一眼,有些不悦:“怎么?断少侠,你觉得的我说错了吗?”

    断情道:“你认识白少礼?你能确认那个人就是白少礼?”

    凌云飔笑道:“他若不是白少礼,秘笈怎么会在他手上?他若不是白少礼,那他为何要说自己是白少礼?自认白少礼,对他有什么好处?分明是百害而无一利,难道他蠢?难道他傻?”

    断情哈哈一笑:“可笑啊可笑啊,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到底是他蠢,还是你蠢?”

    “你!”凌云飔猛地拍向桌子,身子腾地一下站了起来:“你什么意思?难道你想袒护白少礼不成?”他怒从心起,要不是看在断情归还秘笈的情分上,险些就要动手。

    司马均连忙起身斡旋:“凌前辈不要误会,断兄说话向来直来直去,若有冒犯,小侄给您赔罪了。”说着拜了一拜。他回头看向断情,示意后者不可鲁莽,他可不想让二人为此起冲突。

    凌云飔冷哼一声,坐了下去。

    司马均道:“凌前辈,戚兄,你们遇到的白少礼是不是戴着面具?”

    凌云飔道:“不错,的确是戴着面具。”

    戚风道:“司马兄,你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认为那人不是白少礼?”

    司马均道:“戚兄,凌前辈,我心中有个疑问,如果说出来,你们不要见怪。”

    凌云飔道:“但说无妨。”

    司马均道:“整个江湖上的人都说白少礼罪大恶极,偷了神剑宗的秘笈,杀了无辜村民,杀害迟宗主,刺杀项王,然而这些罪行却又不是我们亲眼所见……”他话还未说完,凌云飔怒道:“你到底什么意思?难道是我神剑宗诬陷他不成?是项王诬陷他不成?是天下人诬陷他不成。”说完起身就要离开。

    戚风冷笑不已。

    司马均赶忙拦着凌云飔,急道:“凌前辈,晚辈并无他意,且容我把话说完。”凌云天一把将他推开:“还有什么好说的,你想包庇白少礼,那我们道不同不相为谋,走开!”

    凌云飔怒气冲冲地向屋外走去,正在这时,一名夜雨楼弟子火急火燎地跑了过来:“大师兄,不好了!师父让白少礼给杀害了!”

    “什么?”在场之人无不震惊,戚风与凌云飔震惊的是白少礼竟然把滕暮隐杀了,而断情等人震惊的是滕暮隐居然死了,而罪名无疑又要算在断情身上。

    戚风急道:“到底怎么回事?”这名弟子哽咽道:“连墨川连宗主负伤回来了,说师父被白少礼给杀害了。”

    戚风突然感觉天旋地转,口中不住地叫道:“胡说八道!胡说八道!”然后就让这名弟子带他去见连墨川,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在这名弟子的带领下,众人来到一间客房,只见有人在为连墨川包扎伤口。连墨川脸色苍白,胸口鲜血淋漓,似是受伤颇重,戚风关切地问道:“连前辈,你还好吧?”

    连墨川转头看向戚风,嘴角抽搐了一下,像是牵动了伤口,片刻后才道:“戚贤侄,真是万分抱歉,我没能救出你师父,让他落入白少礼之手。”他神色黯然,一副十分悲痛的模样。

    戚风连忙问道:“连前辈,到底发生了何事?”

    连墨川闭了闭眼睛,道:“我和滕兄一直追着白少礼,一直追入王母观中,唯恐他逃了,本以为这次一定可以将将其抓获,为武林除害,但是没想到他用心险恶,是故意让我们追的,他将我们引到一处无名山峰上,那里早已设下埋伏,等我们入套。”说到这里,他一脸悔不当初:“都是我害了滕兄,都怪我拉着他一块追的。”

    戚风焦急万分,担忧师父的安危,急道:“这也怪不得前辈,那后来呢,我师父到底怎么了?”

    连墨川道:“我们被包围了,一番打斗之后,我们寡不敌众,只好且战且退,但他们实在难对付,危急时刻,滕兄让我先走,我怎么能独自逃命,但他以死相逼,所以……我只能一个人逃了回来,是我害了滕兄!是我害了滕兄啊!”说到最后,不住地哀叹着,眼角也留下泪来。

    戚风一脸不信:“怎么可能?凭您和我师父的武功,那些宵小之徒怎么可能拦得住你们。”

    连墨川道:“他们用的是沧澜剑诀。”此言一出,房间里一下子变得安静下来,众人默不作声,戚风与凌云飔惊异万分,不由地想到了一个人,一个连他们自己都不愿相信的人。但是断情、冷绝恋、司马均、易文舒想到了另一种可能。

    “难道是正阳府的人?”戚风还是说出了心中的答案。

    连墨川缓缓摇头:“我不知道,他们都蒙着面,我认不出他们。”

    戚风双眉倒竖,恶道:“一定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