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无可奈何
季弘毅听到杜梁鸿此言，停下脚步。
“既然王爷所托，子固自当去跟魏姑娘说，只是魏姑娘如今，已经不住在我府了，回医馆了。”
杜梁鸿愣住了：“魏姑娘阻了刺客，如今刺客未抓到，她孤身一人在医馆，怕是不大妥当吧？”
季弘毅看一眼谢明盛。
“魏姑娘收到家书执意要走，子固也不好拦着。医馆附近已派了妥善的人加以保护。已经要求魏姑娘不要在外出诊，只在医馆呆着，也是有安全的。”
杜梁鸿笑道：“难道是季府为难了魏姑娘，所以魏姑娘不得不离开。”
“怎么会，魏姑娘对季府有恩的，季府上下对她甚是尊敬。不过魏姑娘的确有离开的理由，所以只能允了。”
季弘毅说完，又看了谢明盛一眼。
谢明盛听了季弘毅的话，看季弘毅的神色，已然猜出魏芸儿离开季府必是与自己有关。
先施礼告辞，季弘毅也就告辞了。
杜梁鸿听季弘毅所言，看看这两人的神色，心中奇怪。
听言语，魏芸儿是个相当明事理，懂进退的女子。如此危险之际，为何还要执意离开季府？
季弘毅这么在意魏芸儿，为何不阻拦？
谢明盛刚才为何一言不发，他对魏芸儿的安危，不可能不在意啊？莫非之间出了什么事？
谢明盛回到府中，在书房中深思。
原来魏芸儿已经离开了季府。什么时候发生的？
如今这么危险的状况，不是魏芸儿坚持，季弘毅是绝不会放魏芸儿离开的。
看季弘毅神色，魏芸儿离开应该与自己有关。
想起那日他们到府，离去后母亲和妹妹的话，谢明盛明白了。
肯定是魏芸儿看出了，家中要自己娶季弘芳的事情，所以离开季府，免得日日对着季弘芳尴尬。
这可如何是好？
谢明盛一拳砸在了桌案之上，桌上的笔架都震倒了。书童听到响声进来，被谢明盛轰了出去。
谢明盛坐立不安，魏芸儿的心结未打开，拒了自己的情。
自己鼓起勇气和魏芸儿表明心迹，却出了要娶季弘芳的事情，母亲那边更是催得紧。
现如今只能让魏芸儿速速相信自己，自己才可以去和母亲说。
可如何去做呢？
谢明盛不由得焦躁起来。想马上见到魏芸儿，于是就伸手招来谢诚吩咐了几句。
这一日，听说镇国侯府的人来找自己。魏芸儿叹了口气，现在最不想见的人就是镇国侯府。
无奈出门，一看是谢诚。
谢诚说谢明盛在前面的茶楼等自己。
魏芸儿一愣，难道是当初答应谢夫人，去侯府住的事情？
如今魏芸儿哪有这个胆子，只要一想到谢明盛和季弘芳的事，就一个头有两个头大。
不想见谢明盛，就问一问：“谢将军有什么话，要带给芸儿吗？”
谢诚摇摇头，只是说谢明盛在前面茶楼等。
魏芸儿低头想了半晌，看来是躲不过了，整理好心绪随着谢诚来到茶楼雅座。
在门口魏芸儿鼓不起勇气推门而进。
谢诚看魏芸儿站在那里不动，就提醒：“魏姑娘。”
魏芸儿深吸一口气推门进去了。
有些事总要面对的。
谢明盛已经在里面了，神情肃然。
魏芸儿见礼落座，就低头不敢看他。
谢明盛开口问道：“姑娘已经离开季府了？”
魏芸儿点点头。
“姑娘答应过离开季府就到我府上住几日，可否随我回府？”
魏芸儿摇摇头。
谢明盛问道：“为何不愿到我府上，如今刺客未曾捉住，到我府上，也可以护姑娘安全的。”
“芸儿在医馆很好，不用麻烦贵府了。”魏芸儿轻声说道，至始至终不敢抬头面对谢明盛。
谢明盛看着低头的魏芸儿，长叹一口气：“魏姑娘离开季府，是不是因为谢某和季小姐，所以只能呆在医馆。”
魏芸儿不敢抬头，也不好回话，只能沉默以待。
“在下已经拒了和季小姐的婚事。”
听到这话，魏芸儿抬起头。
谢明盛目光灼灼地看着魏芸儿：“子卿心仪芸儿，怎会娶别的女子。”
不能再这样拖下去了。魏芸儿深吸一口气，开口拒绝了。
“将军和芸儿不是一个天地之人，芸儿还是会选一条稳妥的，适合自己的路，走起来不会太辛苦，芸儿只是个胆小的女子。”
谢明盛站起来走到魏芸儿面前，看着她，眼中是不容置疑的坚定。
“芸儿怕的，子卿都知道，子卿说过愿意陪芸儿，走芸儿愿意走的道路，只要芸儿信子卿即可。”
魏芸儿按下心中的起伏，一字一句道：“不是不信将军，只是造化弄人，有些事，实在是无可奈何。”
谢明盛想到母亲的逼问，觉得自己无论如何不能再拖下去。思量再三，终于问出了那句话。
“芸儿无可奈何之事，可是去年在失踪之事吗？”
一句话犹如炸雷在耳边响起，魏芸儿心神俱散，一下子站了起来盯着谢明盛
“将军，你说什么？”
谢明盛看魏芸儿脸色苍白，一把扶住魏芸儿。
“芸儿，你到底经历了什么？告诉子卿，我们一起面对，总好过你一个人承担吧。”
谢明盛说的的每一个字，像一把重锤，锤魏芸儿在心间，尘封在心底的记忆如潮水般的涌上来。
柴房中的绝望，死亡的威胁，被押送的迷茫，在山庄的如履薄冰，掉下山崖的恐惧，山间的艰难求生，魏清源的气急而亡……
魏芸儿如坠冰窟之中。
谢明盛从未见过这样的魏芸儿。
脸色煞白瞪大双眼，却不知目光聚向何处，浑身上下瑟瑟发抖如风中之落叶。
谢明盛吓坏了，想不到这样一句问话，让魏芸儿如此害怕。连忙一把抱住魏芸儿。
“芸儿怎么了？芸儿怎么了？我不问啦！”
怀中的魏芸儿哭了，无声地哭了。
谢明盛从未见过这样悲哀的哭泣。没有声音，嘴唇死死咬住，只有两行泪珠不停从眼中涌出。
魏芸儿挣开谢明盛的怀抱，颤抖开口：“将军想知道什么？”
谢明盛此刻是半句话都问不出来。
“魏芸儿告辞了。”
魏芸儿转过身，拉开门，脚步踉跄地走了出去。
门口的谢诚看到魏芸儿这样，吓得问：“魏姑娘，你怎么啦？”
魏芸儿听不到他的话，就飘然下楼。
楼梯上一人拦住了：“芸儿，这是怎么啦？”
魏芸儿抬起泪眼，是季弘毅。
他也来啦，是不是也要问？
魏芸儿眼中的泪奔涌而出，嘴角却在笑：“你也要问吗？”
季弘毅一把扶住魏芸儿：“你说什么，芸儿，你怎么啦？”
魏芸儿突然很想笑，也很想哭。现在只想快跑，把所有一切通通甩掉，再也不见他们。
魏芸儿用力推开季弘毅，跑了下去。
“既然王爷所托，子固自当去跟魏姑娘说，只是魏姑娘如今，已经不住在我府了，回医馆了。”
杜梁鸿愣住了：“魏姑娘阻了刺客，如今刺客未抓到，她孤身一人在医馆，怕是不大妥当吧？”
季弘毅看一眼谢明盛。
“魏姑娘收到家书执意要走，子固也不好拦着。医馆附近已派了妥善的人加以保护。已经要求魏姑娘不要在外出诊，只在医馆呆着，也是有安全的。”
杜梁鸿笑道：“难道是季府为难了魏姑娘，所以魏姑娘不得不离开。”
“怎么会，魏姑娘对季府有恩的，季府上下对她甚是尊敬。不过魏姑娘的确有离开的理由，所以只能允了。”
季弘毅说完，又看了谢明盛一眼。
谢明盛听了季弘毅的话，看季弘毅的神色，已然猜出魏芸儿离开季府必是与自己有关。
先施礼告辞，季弘毅也就告辞了。
杜梁鸿听季弘毅所言，看看这两人的神色，心中奇怪。
听言语，魏芸儿是个相当明事理，懂进退的女子。如此危险之际，为何还要执意离开季府？
季弘毅这么在意魏芸儿，为何不阻拦？
谢明盛刚才为何一言不发，他对魏芸儿的安危，不可能不在意啊？莫非之间出了什么事？
谢明盛回到府中，在书房中深思。
原来魏芸儿已经离开了季府。什么时候发生的？
如今这么危险的状况，不是魏芸儿坚持，季弘毅是绝不会放魏芸儿离开的。
看季弘毅神色，魏芸儿离开应该与自己有关。
想起那日他们到府，离去后母亲和妹妹的话，谢明盛明白了。
肯定是魏芸儿看出了，家中要自己娶季弘芳的事情，所以离开季府，免得日日对着季弘芳尴尬。
这可如何是好？
谢明盛一拳砸在了桌案之上，桌上的笔架都震倒了。书童听到响声进来，被谢明盛轰了出去。
谢明盛坐立不安，魏芸儿的心结未打开，拒了自己的情。
自己鼓起勇气和魏芸儿表明心迹，却出了要娶季弘芳的事情，母亲那边更是催得紧。
现如今只能让魏芸儿速速相信自己，自己才可以去和母亲说。
可如何去做呢？
谢明盛不由得焦躁起来。想马上见到魏芸儿，于是就伸手招来谢诚吩咐了几句。
这一日，听说镇国侯府的人来找自己。魏芸儿叹了口气，现在最不想见的人就是镇国侯府。
无奈出门，一看是谢诚。
谢诚说谢明盛在前面的茶楼等自己。
魏芸儿一愣，难道是当初答应谢夫人，去侯府住的事情？
如今魏芸儿哪有这个胆子，只要一想到谢明盛和季弘芳的事，就一个头有两个头大。
不想见谢明盛，就问一问：“谢将军有什么话，要带给芸儿吗？”
谢诚摇摇头，只是说谢明盛在前面茶楼等。
魏芸儿低头想了半晌，看来是躲不过了，整理好心绪随着谢诚来到茶楼雅座。
在门口魏芸儿鼓不起勇气推门而进。
谢诚看魏芸儿站在那里不动，就提醒：“魏姑娘。”
魏芸儿深吸一口气推门进去了。
有些事总要面对的。
谢明盛已经在里面了，神情肃然。
魏芸儿见礼落座，就低头不敢看他。
谢明盛开口问道：“姑娘已经离开季府了？”
魏芸儿点点头。
“姑娘答应过离开季府就到我府上住几日，可否随我回府？”
魏芸儿摇摇头。
谢明盛问道：“为何不愿到我府上，如今刺客未曾捉住，到我府上，也可以护姑娘安全的。”
“芸儿在医馆很好，不用麻烦贵府了。”魏芸儿轻声说道，至始至终不敢抬头面对谢明盛。
谢明盛看着低头的魏芸儿，长叹一口气：“魏姑娘离开季府，是不是因为谢某和季小姐，所以只能呆在医馆。”
魏芸儿不敢抬头，也不好回话，只能沉默以待。
“在下已经拒了和季小姐的婚事。”
听到这话，魏芸儿抬起头。
谢明盛目光灼灼地看着魏芸儿：“子卿心仪芸儿，怎会娶别的女子。”
不能再这样拖下去了。魏芸儿深吸一口气，开口拒绝了。
“将军和芸儿不是一个天地之人，芸儿还是会选一条稳妥的，适合自己的路，走起来不会太辛苦，芸儿只是个胆小的女子。”
谢明盛站起来走到魏芸儿面前，看着她，眼中是不容置疑的坚定。
“芸儿怕的，子卿都知道，子卿说过愿意陪芸儿，走芸儿愿意走的道路，只要芸儿信子卿即可。”
魏芸儿按下心中的起伏，一字一句道：“不是不信将军，只是造化弄人，有些事，实在是无可奈何。”
谢明盛想到母亲的逼问，觉得自己无论如何不能再拖下去。思量再三，终于问出了那句话。
“芸儿无可奈何之事，可是去年在失踪之事吗？”
一句话犹如炸雷在耳边响起，魏芸儿心神俱散，一下子站了起来盯着谢明盛
“将军，你说什么？”
谢明盛看魏芸儿脸色苍白，一把扶住魏芸儿。
“芸儿，你到底经历了什么？告诉子卿，我们一起面对，总好过你一个人承担吧。”
谢明盛说的的每一个字，像一把重锤，锤魏芸儿在心间，尘封在心底的记忆如潮水般的涌上来。
柴房中的绝望，死亡的威胁，被押送的迷茫，在山庄的如履薄冰，掉下山崖的恐惧，山间的艰难求生，魏清源的气急而亡……
魏芸儿如坠冰窟之中。
谢明盛从未见过这样的魏芸儿。
脸色煞白瞪大双眼，却不知目光聚向何处，浑身上下瑟瑟发抖如风中之落叶。
谢明盛吓坏了，想不到这样一句问话，让魏芸儿如此害怕。连忙一把抱住魏芸儿。
“芸儿怎么了？芸儿怎么了？我不问啦！”
怀中的魏芸儿哭了，无声地哭了。
谢明盛从未见过这样悲哀的哭泣。没有声音，嘴唇死死咬住，只有两行泪珠不停从眼中涌出。
魏芸儿挣开谢明盛的怀抱，颤抖开口：“将军想知道什么？”
谢明盛此刻是半句话都问不出来。
“魏芸儿告辞了。”
魏芸儿转过身，拉开门，脚步踉跄地走了出去。
门口的谢诚看到魏芸儿这样，吓得问：“魏姑娘，你怎么啦？”
魏芸儿听不到他的话，就飘然下楼。
楼梯上一人拦住了：“芸儿，这是怎么啦？”
魏芸儿抬起泪眼，是季弘毅。
他也来啦，是不是也要问？
魏芸儿眼中的泪奔涌而出，嘴角却在笑：“你也要问吗？”
季弘毅一把扶住魏芸儿：“你说什么，芸儿，你怎么啦？”
魏芸儿突然很想笑，也很想哭。现在只想快跑，把所有一切通通甩掉，再也不见他们。
魏芸儿用力推开季弘毅，跑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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