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故事很精彩
在很多故事中，特别是都市故事的主人公，他们大多数都会在执法机关有认识的人。
十几年前，创作者们大都青睐于英姿飒爽的警察大姐姐。
而现在他们则更倾向那种身上有一堆故事，眼神沧桑，胡渣唏嘘的中年男人。
虽然大姐姐依旧深得人心......
“我不是眼神沧桑，胡渣唏嘘的中年男人也不是年轻漂亮的大姐姐真是抱歉啊！”
负责接待张阐明的秦政瞪着眼睛说道。
换了身衣服，包扎好伤口的张阐明捧着茶水笑道：“我只是随口一说，是男是女，长得好看与否，我都不介意的。”
“话说回来”，少年瞅了瞅周围，“以前值夜班的不都是林哥吗，怎么今天换成老秦你了？”
“他最近升职了，当了副队长，正带着人连夜办案呢。”
“这么快？”少年惊诧道。
秦政淡淡地说道：“这里面有你的一份功劳，要不是你捅出这么多事情，也轮不到他晋升。”
“行了，聊了这么多，也该说正事了。”秦政打开录音笔，开始做笔录。
坐在对面的张阐明缓缓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眼神清澈而明亮望着他，好像在问，你在说什么呢？
看着眼前的熟悉的笑容，年轻的警察感觉脑门疼。
自打入职开始，他就与眼前这个家伙打交道，三天两头的进局子，都成家常便饭。
不得不说，眼前这个拿着通缉令当账本的少年确实很厉害，就是在操作的时候很不规范。
每次出了岔子他都会露出这样的笑容。
但该问的还是要问的。
“小张啊，我就问一下一些情况，你如实说就可以了。”
少年不为所动，依旧保持笑容。
叹了口气，把录音笔收起，无奈地看着张阐明，“现在可以说了把？”
黑发黑瞳的少年收起笑容，正襟危坐，目不斜视。
秦政拿着记事本，边写边说道：“现场同事说发现你的时候，你攀在人家的防护网上，这个能解释一下吗？”
“这个嘛...”张阐明一脸无奈地摊了摊手，“我家的门被封住了，打不开只能这么干。”
秦政继续问道：“你家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防护栏掉了？”
“是因为有贼爬在防护栏上，我家的防护栏又年久失修，结果就......”张阐明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
“那你为什么又出现在楼下？”
“抓贼啊！”
“所以你从三楼的高度跳下来，就是为了抓贼？”警察瞪眼。
张阐明连连点头，“就是啊。”
“那贼呢？”
“额......他趁着天黑跑了，没抓到。”
“从三层楼的高度坠落，加上防护栏造成二次伤害之后，还能逃跑，这是超人吧。”秦政吐槽道。
“说的就是啊！老秦。”张阐明双手一拍，“人体，很奇妙吧。”
“你看到他的相貌了吗？或者其他身体特征。”
张阐明如实摇了摇头，这个他是真没看清，就那么一个大黑蛋子，换谁来都抓瞎。
看了一眼记事本，秦政做了总结。
“所以事情的起因是因为有贼想要盗窃，攀在你家防护栏上，结果因为防护栏年久失修，脱落了，你听到动静，为了抓贼，从三层楼的高度一跃而下，为此受了点轻伤，结果还是让他跑了。”
张阐明抬起脑袋，一脸自豪。
秦政没有说话，目光幽幽，看了少年良久，才颇为心累的叹了口气，“以后遇到这样的事情先报警再说，不要贸然行动，这很危险的。”
少年如同小鸡啄米一样连连点头。
收起记事本，结束调查。年轻警察拍了拍张阐明的肩膀。
“去外面待着，等人来捞你，我有事先走了。”
“我还要让人来捞？你不行吗？”张阐明扬起脑袋，一脸不可置信的说道。
警察点点头，笑道：“我是警察正在工作，没办法。”
两人走出接待室，一个走向大厅位置，一个则站在原地不动。
年轻的警察掏出手机，看着在现场的同事发来的消息，又抬头看着少年的背影，眉头紧锁。
疑点太多了，不说防护栏脱落的事情。
其中最大两个疑点，其一是调查过程中，发现防护栏的周围存在着大量玻璃碎片，可防护栏脱落和窗户玻璃有什么关系？
其二，是在卧室发现了明显的打斗痕迹，那没有被破坏的大门又该作何解释，小偷是如何进入的？
再想到老林正在侦办的案子，还有少年那含糊其辞的行为。
年轻的警察，吐出一口浊气。
多事之秋啊。
......
坐在招待的椅子上，瞧着被双手铐住的中年男人，张阐明心情颇好的打了声招呼。
“老哥啊，犯了啥事进来的？”
中年男人低着脑袋，没有回应。
“唉！老哥你这就没意思了啊，大家都是男人，懂得都懂。”
“你懂个屁！”中年男人，瞪了他一眼回道。
张阐明点点头，“我是不懂，这么大年纪了怎么就管不住第三条腿，你对得起你老婆吗。”
气氛突然凝固了。
中年男睁大眼睛，一脸羞愧。
“咋知道的？”
张阐明眨眨眼睛，装模做样地瞧了瞧周围，压低声音，“我会算命。”
“算命？”中年人对少年上下打量一番，“你这么小还会算命。”
“小，小怎么了，甘罗十二岁拜相，周瑜十三岁带兵，霍去病十七岁封侯，二十一岁封狼居胥，我今年十七，能占卜问卦有什么大不了的。”
“可是你说的都英年早逝了。”中年男人支支吾吾的说道。
“咳咳，他们是他们，我是我，不能混为一谈。”
张阐明挥一挥手，嘴角一歪，“老哥啊，咱俩相遇就是缘分，我观你以后人生颠沛流离，不忍直视，所以打算给你指条明路。”
“真的？”
“比顶针还真。”少年颔首。
男人双手合十：“求小师傅指点！”
“我先问你一个问题，你做出这样的行为，婚姻已经到头了，现在该怎么做才能把损失降到最小？”
男人试探的说道：“跪地求饶？立誓保证自己下次不会再犯？”
“错！大错特错！”张阐明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中年男人，“你都背叛这段感情了，还有什么资格请求原谅。”
“那我该怎么办？”
张阐明拔高嗓门，“出去之后，先假意求饶，拖延时间，再偷偷进行财产公证，接着找到一位律师，准备好离婚诉讼的材料，最重要的一点，千万不要使用暴力，我说的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男人应声道。
张阐明挥了挥手，像是赶苍蝇一样，“我问的不是你，是你身后的那位。”
中年男人愣在原地，片刻之后，他僵硬的回头，就看到一个中年妇女，脸色阴沉的站在不远处。
毫不怜悯地拍了拍男人的肩膀，少年起身离开，把剩下的时间交给这一对夫妻。
就在他欣赏一出家庭和睦的喜剧时，捞他的人也来了。
一道熟悉的身影走进大厅，吸引了张阐明的目光。
不同于白天的姿态，此时的少女已经换了一身休闲服装，三千青丝也被绑成高马尾，整体看上去干脆利落。
少女迈着轻盈的步伐，一进门就见到了少年。
两人对视一眼，张阐明点了点头，跟上少女的步伐。
“怎么回事？”
少女一边走着，一边询问道。
张阐明摇了摇头，“一言难尽，先找个安全的地方再说。”
女孩还是话不多的样子，跟着少年离开了公安局。
......
夜已深，街道两旁的路灯散发着光芒，晚间的寒风吹动着少女的长发，在路灯下微微发光，如同上好的绸缎。
张阐明寻了一家尚未打烊的馄饨摊，要了两碗馄饨。
老板馄饨做的很好，皮薄馅大，上面撒着葱花，虾米，紫菜，再滴上几滴香油，让人食指大动。
女孩看着桌前热气腾腾的馄饨。
“这就是你说的安全？”
“现在敌暗我明，哪里都不太安全，趁早恢复才是正事，更何况有你在身边谁敢来？”张阐明一脸诚恳地看着少女。
沉默片刻，女孩说道：“先吃吧，再把具体的情况说一下。”
张阐明一边吃着馄饨，一边把经过详细的告诉少女。
“....我把那黑影解决掉，在回家的防护栏上被警察发现了，幸亏我找借口包扎伤口，不然真就麻烦了。”
听完少年的话，女孩下了结论，“你被人盯上了。”
张阐明脸色一变，被一个未知的家伙盯上了，这可不是好事！
“我有个疑问，你为什么要救我？”少年问。
女孩目光下垂，似乎是隐藏着什么，“职责所在。”
“......你是那些影视作品或者是小说上描绘的，负责处理异常事件组织的人？”
“不是，我没有组织。”
也就是真的是处理异常事件的人。
张阐明嘴唇翕动，想要聊一聊白天的事情，可是身上的折刀轻微震动。
他心中凛然，打消了这个念头。
“你能告诉我，你们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吗？”少年一边吃着一边观察少女的表情，斟酌的说道。
话音刚落，桌子上的氛围随之一变。
少女锐利的目光如同利刃一般盯着眼前试图窥探的少年。
她没有说话，但她的态度已经说明一切了。
可是少年的目光牢牢地锁定她，等待着她的回应。
场面僵持不下，少女收回视线，轻声说道：“你有知道的资格，但你要明白那并不是一个美好的世界，一旦彻底知晓这一切，你将永远无法回头。”
“我现在很明白，从今天的事情来看，这个选择很危险，但人还要挣扎一下的。”张阐明咽下一口馄饨，“我已经一只脚迈入那个世界，后退只有死路一条，我回不去了。”
清冷的月光洒在两人身上，女孩与少年的目光对视，她轻轻点头。
少年忽然说道：“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张阐明，十七岁，是个学生。”
“苏幽释。”
苏幽释看着吃得正香的少年，继续说道，“现在你家短时间内无法住人，先在我那里暂住，也可以互相照应。”
“好！”应了一声，少年继续吃饭。
看着少年瘦削的身影，苏幽释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今晚的夜格外的宁静，明月悬空映射光辉的同时也映照着孤寂的人。
但少年打破了这份孤寂。
“那个......”
“怎么了？”
“你不吃吗？馄饨都凉了。”
“我不吃。”
“噢，那你这份给我吧。”
说着，少年喜滋滋地把她面前的馄饨拉到自己的面前。
十几年前，创作者们大都青睐于英姿飒爽的警察大姐姐。
而现在他们则更倾向那种身上有一堆故事，眼神沧桑，胡渣唏嘘的中年男人。
虽然大姐姐依旧深得人心......
“我不是眼神沧桑，胡渣唏嘘的中年男人也不是年轻漂亮的大姐姐真是抱歉啊！”
负责接待张阐明的秦政瞪着眼睛说道。
换了身衣服，包扎好伤口的张阐明捧着茶水笑道：“我只是随口一说，是男是女，长得好看与否，我都不介意的。”
“话说回来”，少年瞅了瞅周围，“以前值夜班的不都是林哥吗，怎么今天换成老秦你了？”
“他最近升职了，当了副队长，正带着人连夜办案呢。”
“这么快？”少年惊诧道。
秦政淡淡地说道：“这里面有你的一份功劳，要不是你捅出这么多事情，也轮不到他晋升。”
“行了，聊了这么多，也该说正事了。”秦政打开录音笔，开始做笔录。
坐在对面的张阐明缓缓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眼神清澈而明亮望着他，好像在问，你在说什么呢？
看着眼前的熟悉的笑容，年轻的警察感觉脑门疼。
自打入职开始，他就与眼前这个家伙打交道，三天两头的进局子，都成家常便饭。
不得不说，眼前这个拿着通缉令当账本的少年确实很厉害，就是在操作的时候很不规范。
每次出了岔子他都会露出这样的笑容。
但该问的还是要问的。
“小张啊，我就问一下一些情况，你如实说就可以了。”
少年不为所动，依旧保持笑容。
叹了口气，把录音笔收起，无奈地看着张阐明，“现在可以说了把？”
黑发黑瞳的少年收起笑容，正襟危坐，目不斜视。
秦政拿着记事本，边写边说道：“现场同事说发现你的时候，你攀在人家的防护网上，这个能解释一下吗？”
“这个嘛...”张阐明一脸无奈地摊了摊手，“我家的门被封住了，打不开只能这么干。”
秦政继续问道：“你家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防护栏掉了？”
“是因为有贼爬在防护栏上，我家的防护栏又年久失修，结果就......”张阐明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
“那你为什么又出现在楼下？”
“抓贼啊！”
“所以你从三楼的高度跳下来，就是为了抓贼？”警察瞪眼。
张阐明连连点头，“就是啊。”
“那贼呢？”
“额......他趁着天黑跑了，没抓到。”
“从三层楼的高度坠落，加上防护栏造成二次伤害之后，还能逃跑，这是超人吧。”秦政吐槽道。
“说的就是啊！老秦。”张阐明双手一拍，“人体，很奇妙吧。”
“你看到他的相貌了吗？或者其他身体特征。”
张阐明如实摇了摇头，这个他是真没看清，就那么一个大黑蛋子，换谁来都抓瞎。
看了一眼记事本，秦政做了总结。
“所以事情的起因是因为有贼想要盗窃，攀在你家防护栏上，结果因为防护栏年久失修，脱落了，你听到动静，为了抓贼，从三层楼的高度一跃而下，为此受了点轻伤，结果还是让他跑了。”
张阐明抬起脑袋，一脸自豪。
秦政没有说话，目光幽幽，看了少年良久，才颇为心累的叹了口气，“以后遇到这样的事情先报警再说，不要贸然行动，这很危险的。”
少年如同小鸡啄米一样连连点头。
收起记事本，结束调查。年轻警察拍了拍张阐明的肩膀。
“去外面待着，等人来捞你，我有事先走了。”
“我还要让人来捞？你不行吗？”张阐明扬起脑袋，一脸不可置信的说道。
警察点点头，笑道：“我是警察正在工作，没办法。”
两人走出接待室，一个走向大厅位置，一个则站在原地不动。
年轻的警察掏出手机，看着在现场的同事发来的消息，又抬头看着少年的背影，眉头紧锁。
疑点太多了，不说防护栏脱落的事情。
其中最大两个疑点，其一是调查过程中，发现防护栏的周围存在着大量玻璃碎片，可防护栏脱落和窗户玻璃有什么关系？
其二，是在卧室发现了明显的打斗痕迹，那没有被破坏的大门又该作何解释，小偷是如何进入的？
再想到老林正在侦办的案子，还有少年那含糊其辞的行为。
年轻的警察，吐出一口浊气。
多事之秋啊。
......
坐在招待的椅子上，瞧着被双手铐住的中年男人，张阐明心情颇好的打了声招呼。
“老哥啊，犯了啥事进来的？”
中年男人低着脑袋，没有回应。
“唉！老哥你这就没意思了啊，大家都是男人，懂得都懂。”
“你懂个屁！”中年男人，瞪了他一眼回道。
张阐明点点头，“我是不懂，这么大年纪了怎么就管不住第三条腿，你对得起你老婆吗。”
气氛突然凝固了。
中年男睁大眼睛，一脸羞愧。
“咋知道的？”
张阐明眨眨眼睛，装模做样地瞧了瞧周围，压低声音，“我会算命。”
“算命？”中年人对少年上下打量一番，“你这么小还会算命。”
“小，小怎么了，甘罗十二岁拜相，周瑜十三岁带兵，霍去病十七岁封侯，二十一岁封狼居胥，我今年十七，能占卜问卦有什么大不了的。”
“可是你说的都英年早逝了。”中年男人支支吾吾的说道。
“咳咳，他们是他们，我是我，不能混为一谈。”
张阐明挥一挥手，嘴角一歪，“老哥啊，咱俩相遇就是缘分，我观你以后人生颠沛流离，不忍直视，所以打算给你指条明路。”
“真的？”
“比顶针还真。”少年颔首。
男人双手合十：“求小师傅指点！”
“我先问你一个问题，你做出这样的行为，婚姻已经到头了，现在该怎么做才能把损失降到最小？”
男人试探的说道：“跪地求饶？立誓保证自己下次不会再犯？”
“错！大错特错！”张阐明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中年男人，“你都背叛这段感情了，还有什么资格请求原谅。”
“那我该怎么办？”
张阐明拔高嗓门，“出去之后，先假意求饶，拖延时间，再偷偷进行财产公证，接着找到一位律师，准备好离婚诉讼的材料，最重要的一点，千万不要使用暴力，我说的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男人应声道。
张阐明挥了挥手，像是赶苍蝇一样，“我问的不是你，是你身后的那位。”
中年男人愣在原地，片刻之后，他僵硬的回头，就看到一个中年妇女，脸色阴沉的站在不远处。
毫不怜悯地拍了拍男人的肩膀，少年起身离开，把剩下的时间交给这一对夫妻。
就在他欣赏一出家庭和睦的喜剧时，捞他的人也来了。
一道熟悉的身影走进大厅，吸引了张阐明的目光。
不同于白天的姿态，此时的少女已经换了一身休闲服装，三千青丝也被绑成高马尾，整体看上去干脆利落。
少女迈着轻盈的步伐，一进门就见到了少年。
两人对视一眼，张阐明点了点头，跟上少女的步伐。
“怎么回事？”
少女一边走着，一边询问道。
张阐明摇了摇头，“一言难尽，先找个安全的地方再说。”
女孩还是话不多的样子，跟着少年离开了公安局。
......
夜已深，街道两旁的路灯散发着光芒，晚间的寒风吹动着少女的长发，在路灯下微微发光，如同上好的绸缎。
张阐明寻了一家尚未打烊的馄饨摊，要了两碗馄饨。
老板馄饨做的很好，皮薄馅大，上面撒着葱花，虾米，紫菜，再滴上几滴香油，让人食指大动。
女孩看着桌前热气腾腾的馄饨。
“这就是你说的安全？”
“现在敌暗我明，哪里都不太安全，趁早恢复才是正事，更何况有你在身边谁敢来？”张阐明一脸诚恳地看着少女。
沉默片刻，女孩说道：“先吃吧，再把具体的情况说一下。”
张阐明一边吃着馄饨，一边把经过详细的告诉少女。
“....我把那黑影解决掉，在回家的防护栏上被警察发现了，幸亏我找借口包扎伤口，不然真就麻烦了。”
听完少年的话，女孩下了结论，“你被人盯上了。”
张阐明脸色一变，被一个未知的家伙盯上了，这可不是好事！
“我有个疑问，你为什么要救我？”少年问。
女孩目光下垂，似乎是隐藏着什么，“职责所在。”
“......你是那些影视作品或者是小说上描绘的，负责处理异常事件组织的人？”
“不是，我没有组织。”
也就是真的是处理异常事件的人。
张阐明嘴唇翕动，想要聊一聊白天的事情，可是身上的折刀轻微震动。
他心中凛然，打消了这个念头。
“你能告诉我，你们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吗？”少年一边吃着一边观察少女的表情，斟酌的说道。
话音刚落，桌子上的氛围随之一变。
少女锐利的目光如同利刃一般盯着眼前试图窥探的少年。
她没有说话，但她的态度已经说明一切了。
可是少年的目光牢牢地锁定她，等待着她的回应。
场面僵持不下，少女收回视线，轻声说道：“你有知道的资格，但你要明白那并不是一个美好的世界，一旦彻底知晓这一切，你将永远无法回头。”
“我现在很明白，从今天的事情来看，这个选择很危险，但人还要挣扎一下的。”张阐明咽下一口馄饨，“我已经一只脚迈入那个世界，后退只有死路一条，我回不去了。”
清冷的月光洒在两人身上，女孩与少年的目光对视，她轻轻点头。
少年忽然说道：“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张阐明，十七岁，是个学生。”
“苏幽释。”
苏幽释看着吃得正香的少年，继续说道，“现在你家短时间内无法住人，先在我那里暂住，也可以互相照应。”
“好！”应了一声，少年继续吃饭。
看着少年瘦削的身影，苏幽释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今晚的夜格外的宁静，明月悬空映射光辉的同时也映照着孤寂的人。
但少年打破了这份孤寂。
“那个......”
“怎么了？”
“你不吃吗？馄饨都凉了。”
“我不吃。”
“噢，那你这份给我吧。”
说着，少年喜滋滋地把她面前的馄饨拉到自己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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