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谁是真实
下课后，张阐明来到医务室。
他们学校的医务室与那些当作摆设，只能给学生开点板蓝根的摆设不一样。
学校的医务室药品齐全，医生医术精湛，学生中凡是有个跌打损伤的，都会来这里。
当然，以上这些对于张阐明来说，都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便宜。
来到医务室门前，张阐明敲了敲门。
咚咚！
敲门声刚刚响起，屋内就传来一阵慌乱的碰撞声。
“……”
他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
就在张阐明打算想要离开的时候，房门被打开了。
瞧见开门的人张阐明愣住了。
因为那人不是医务室的老师，而是学校的体育老师，彭浩。
体育老师脸上挤出一个笑容，“同学，有什么事情吗？”
“我来找医务室的老师看看伤。”张阐明回答。
说着，少年走进医务室。
一进门就他就闻到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医务室的李女士则好好地坐在椅子。
医务室老师说道：“同学有什么事情吗？”
“老师，我后背受了点伤，来看看。”
“后背受伤了，我看看。”
女医生连忙让张阐明坐下，掀起他后背上的衣物。
只见少年的后背，呈现出大片的青紫色，触目惊心。
她伸出手指轻触皮肉，“你这是打架了，不对啊，打架也不至于会出现这么大片的情况。”
被人触摸后背，张阐明倒吸一口凉气。
好凉啊，这老师身体太虚弱了，需要加强调养啊。
张阐明问道：“严重吗？”
老师按了按几处地方，“疼吗”
“有一点感觉。”
“嗯，应该是皮肉伤，没有伤到骨头，涂点药酒就好了。”
女医生起身，走向药柜拿药。
体育老师瞧了瞧伤口，好奇地问道：“同学，你这是怎么回事儿？是不是被汽车之类给撞的。”
“老师，我要是被汽车撞了，你应该在医院见到我，而不是这里。”
“好了，这药酒，记得每天晚上涂一遍。”女医生把药酒递给张阐明，叮嘱道，“保险起见，你最好还是去医院拍个片子，说不定有内伤之类的。”
“好的，老师。”
少年应了一声，起身离开，给这两位留下剩余空间。
.......
中午，食堂。
从题海中解脱的张阐明，慢慢悠悠地走出教室，来到食堂门口。
刚到食堂前，少年就在门口处，见到那道熟悉的身影。
少女身材高挑，穿着学校的校服，美好的曲线，双腿修长，柔顺的长发随风飘扬，站在阳光底下，好像在发光。
张阐明上前一步，女孩轻轻点头，一同走进食堂。
此时的食堂堪称丧尸围城，坐镇窗口的大妈就好像是机枪手一样，动作娴熟地打菜，如同填装弹药，将汹涌澎湃的丧尸群不断击退。
张阐明一马当先，杀入丧尸之中。
片刻之后，两人端着饭菜，找到一个偏僻的位置就餐。
张阐明拿出那张宣传单，递给女孩，端起碗拨拉一口饭菜。
“有什么问题吗？”
“目前看不出来有什么问题，不过……”苏幽释放下宣传单，“就像你昨天接连两次遇险，今天就出现这样子的事情，确实很可疑。”
张阐明连连点头，提议道：“要不我们午休的时候，潜入校长室调查一下？”
“他既然正大地发出传单，就意味着他做好了准备，不要把希望寄托于敌人的愚蠢。”女孩低声提醒道。
“……”
听到少女的话，张阐明想到了那个怪物和黑子，仔细思索一下，他发现这两个好像智商都不在线的样子。
没滋没味地吃着饭菜，张阐明随口问道：“你在学校调查得如何了？”
苏幽释吃了一口饭，说：“确实有一些收获，关于灵海力量的残留痕迹，我已经在地图上标记好了。”
女孩停下吃饭的动作，拿出手机，在上面写着什么。
几分钟后，张阐明收到了一张图。
打开手机，映入眼帘的是他们学校的地图，上面有几个红点零星排布。
“就这些？”
“不止这些，这只是一上午的收获。”
少女优雅地擦了擦嘴，淡然地说：“这些痕迹很淡，分布的位置较为隐秘，明显是人为的。”
“所以，这是确定了嫌疑人在学校活动？”张阐明听出了少女的言外之意。
“有很大的可能性，那些痕迹也做不了假。”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我继续调查痕迹，顺便调查一下校长”，苏幽释转头说道，“至于你...回家冥想修行和参加活动，自己选一个。”
张阐明当机立断：“我去参加活动！”
“遇到意外情况，一定要告诉我，不要贸然行动。”苏幽释叮嘱道。
“知道了。”
做好决定，两人分离，开始各自行动。
……
回到教室，张阐明开始思考，要搞什么节目。
经过一阵深思熟虑后，张阐明才发现，自己的才艺只能用悲剧来形容。
他能干什么，没这个能力知道吗？
想了想还是放弃单打独斗的想法，张阐明果断选择一位大神求带。
那位大神就是……
吴欣！我永远的好兄弟！
自打他认识吴欣以来，这位仁兄在他面前一直都是全能超人，上到考试解题，下到开黑打游戏，没有她办不到的事情。
她绝对是上上之选，堪称人中赤兔，马中吕布，祖国的花朵，新时代的高中生，人类与外星人沟通的桥梁！
可惜的是，她今天没来啊。
张阐明有气无力地趴在课桌上，为自己的挚友失去一个大放异彩的机会痛心不已。
思来想去，张阐明掏出手机，趁着老罗不在的功夫，给吴欣发了条消息。
然后自己打了个哈欠，昏昏睡去。
……
晚春的风是温柔的，它不如夏风那般炎热，也不像秋风肃杀，更不像东风一样送人归西。
黄昏以至，少女的身形如同幽灵一样，悄然来到张阐明的班级。
见到熟睡的少年，苏幽释脸上罕见地露出无奈之色。
伸手敲了敲桌子，唤醒少年那沉睡的心灵。
张禅明抬起头，揉了揉自己脸上被压出来的红印子，一脸茫然地看着眼前的少女。
“你怎么来了？”
女孩一如既往的冷漠，“我来带你回家。”
“回家？这才几点……”
张阐明刚想说什么，就看到外面的黄昏景象。
拿出手机，看了下时间，以及少女给他发的十几条讯息，三个未接电话后，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见张阐明清醒过来，少女头也不回地走了。
张阐明连忙跟上女孩的脚步，离开了校园。
两人走在安静的街道上，傍晚的余晖透过树叶，被切割得支离破碎。
张阐明问道：“收获如何？”
“还好，就那么几个残留位置，已经清理干净了。”
“校长怎么样？”
“没见到。”女孩摇了摇头，“校长办公室里没有人。”
不在吗？还是干别的事情了？张阐明低头思考。
“表演的事做得怎么样了”，女孩扭头，看着张阐明的侧脸，“希望你已经准备好了。”
“……”
“你该不会一下午就光睡觉了吧？”
被少女如此追问，张阐明依旧稳如泰山。
他大手一挥，豪迈地说道：“这怎么可能呢，我已经物色好同伴了。”
“也就是说，你一下午真的什么都没干？”
“这怎么可能！”张阐明翻着手机，划到联系人一栏，“我已经向人家发出邀请了！”
刚打开聊天页面，就见到吴欣没有任何回复。
“坏了！”
“怎么了？”
“我兄弟没回复我。”张阐明说。
“可能没看见？”
张阐明说道：“不可能，一个游戏少女不玩游戏，不上网这可能吗？”
“你兄弟是女的？”
“这不是重点，我再给她发条消息，不！打个电话！”
张阐明飞快地输入电话号码，把手机紧紧地耳边。
可他等了一会儿，听到的只有一句，请您稍后再拨。
一旁的苏幽释忽然眉头紧锁。
“张阐明，你刚才听到的是什么？”女孩突然问道。
“暂时无法接通！”
“可为什么我听到的是空号！”
张阐明脸色瞬间苍白。
咬紧嘴唇，把手机塞到对方手中，“你拨打试试！？”
女孩说做就做，打开免提，重复拨打了刚才的号码。
“您好，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苏幽释转头，说道：“是空号。”
少年低头，“我听到的是暂时无法接通。”
女孩沉默一会儿，拿出自己的手机，继续拨打那个号码。
“您好，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
苏幽释回头，与少年异口同声地说道：“还是和刚才一样。”
两人沉默了，少年看着熟悉的傍晚，似乎想到了什么。
拿回自己的手机，张阐明找到罗濠的电话拨了出去。
“喂，阐明怎么了？”手机传来熟悉的声音。
张阐明平静地说道：“老罗，咱们班有多少个人？”
“三十四个……问这个干什么？”
“咱们班的人你都记得吗？”
“废话，哪有班主任不认识自己班的学生的。”
“那你知道吴欣吗？就是坐在我旁边的那个女生，个子高高的，爱笑，成绩很好！”
“吴欣？哪个吴欣？咱们班上哪有这个人，等会儿，我把花名册拿出来看一看啊.”
另一边传来翻书声，少年焦急等待着。
过了一会儿。罗濠的声音才响起，但却宛如一记重锤砸下。
“名册上没有这个人啊。”
“好的，老师，麻烦您了。”少年喘着气，挂断了电话。
张阐明抬头，目光眺望着远处的夕阳，自己沐浴在一片金黄之中。
突然，少年转头，对少女说道：“幽释，能和我走一趟吴欣家吗？”
少女对上男孩的目光，漆黑的眸中没有愤怒与焦急，有的只是理性和平静。
但她知道，少年的心中到底在压抑着什么样情绪。
“好！”
两人点点头，前往地铁站。
吴欣的家在少年的记忆中是比较远的，需要做半个小时的地铁才能到。
两人坐在一起，为了避免泄露消息，用手机沟通。
【张阐明】：现在我们先理清一下头绪。
【张阐明】：我在拨打电话中，听到的是无法接通。
【苏幽释】：我听到的是空号。
【张阐明】：我在与班主任沟通后，他明确表示没有吴欣这个人。
【张阐明】：但我的记忆里确实有吴欣这个人。
【张阐明】：幽释，我的精神没有问题吗？
【苏幽释】：你的精神没有任何问题，这点我可以保证。
【苏幽释】：那个号码有问题。
【张阐明】：可能就是空号。
【苏幽释】：你的意思是，那个吴欣是不存在的？
【张阐明】：有这种可能，而且很大，你们对于吴欣的认知来自我，只有我对吴欣有印象。
【苏幽释】：你认为，你之前被什么东西影响了，导致你有了吴欣这个认知。
【张阐明】：不排除这个可能。
【苏幽释】：你是什么时候认识吴欣的？
【张阐明】：高三分班的时候，她就是我同桌，一直未变。
【苏幽释】：那你们平时有什么交流吗？
【张阐明】：有交流，假期的时候一起出去玩。
【苏幽释】：有她的照片吗？
【张阐明】：有合照，稍等一下。
张阐明上传了一张照片。
【苏幽释】：只有你一个人……
气氛空前沉默，两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张阐明】：幽释，你来过我们班，见到吴欣的位置有物品存在吗？
苏幽释回忆了一下，像她这样的非凡者，过目不忘是基本能力。
【苏幽释】：有物品摆放，很整齐。
“……”
【苏幽释】：你们最后一次见面是在什么时候。
【张阐明】：昨天傍晚。
【苏幽释】：她有对你说什么吗？
张阐明刚要打字，手指僵住了。
“还在生闷气呢，不就是联考的时候没有考好嘛。”
“你啊，最近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香，要不然好好休息一下，躺他个七八天，我帮你请假，就说脑袋疼如何。”
“晚自习咱俩翘课，我听说东兴街506号开了一家新店，一起去尝尝怎么样……”
熟悉的话语，在他耳畔响起。
【张阐明】：她说过一个地址……
少年把女孩说过的话，告诉苏幽释。
女孩不语，手指在屏幕上按着什么。
等了好一会儿，苏幽释才回复。
【苏幽释】：我问过我的线人了，没有所谓的东兴街506号店。
张阐明：“.......”
【苏幽释】：做好最坏的打算，接下来可能会有更糟糕的事情在等待着我们。
瞅了一眼信息，张阐明望向地铁之外飞快倒退的景象，叹了口气，事情越发扑朔迷离了。
他们学校的医务室与那些当作摆设，只能给学生开点板蓝根的摆设不一样。
学校的医务室药品齐全，医生医术精湛，学生中凡是有个跌打损伤的，都会来这里。
当然，以上这些对于张阐明来说，都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便宜。
来到医务室门前，张阐明敲了敲门。
咚咚！
敲门声刚刚响起，屋内就传来一阵慌乱的碰撞声。
“……”
他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
就在张阐明打算想要离开的时候，房门被打开了。
瞧见开门的人张阐明愣住了。
因为那人不是医务室的老师，而是学校的体育老师，彭浩。
体育老师脸上挤出一个笑容，“同学，有什么事情吗？”
“我来找医务室的老师看看伤。”张阐明回答。
说着，少年走进医务室。
一进门就他就闻到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医务室的李女士则好好地坐在椅子。
医务室老师说道：“同学有什么事情吗？”
“老师，我后背受了点伤，来看看。”
“后背受伤了，我看看。”
女医生连忙让张阐明坐下，掀起他后背上的衣物。
只见少年的后背，呈现出大片的青紫色，触目惊心。
她伸出手指轻触皮肉，“你这是打架了，不对啊，打架也不至于会出现这么大片的情况。”
被人触摸后背，张阐明倒吸一口凉气。
好凉啊，这老师身体太虚弱了，需要加强调养啊。
张阐明问道：“严重吗？”
老师按了按几处地方，“疼吗”
“有一点感觉。”
“嗯，应该是皮肉伤，没有伤到骨头，涂点药酒就好了。”
女医生起身，走向药柜拿药。
体育老师瞧了瞧伤口，好奇地问道：“同学，你这是怎么回事儿？是不是被汽车之类给撞的。”
“老师，我要是被汽车撞了，你应该在医院见到我，而不是这里。”
“好了，这药酒，记得每天晚上涂一遍。”女医生把药酒递给张阐明，叮嘱道，“保险起见，你最好还是去医院拍个片子，说不定有内伤之类的。”
“好的，老师。”
少年应了一声，起身离开，给这两位留下剩余空间。
.......
中午，食堂。
从题海中解脱的张阐明，慢慢悠悠地走出教室，来到食堂门口。
刚到食堂前，少年就在门口处，见到那道熟悉的身影。
少女身材高挑，穿着学校的校服，美好的曲线，双腿修长，柔顺的长发随风飘扬，站在阳光底下，好像在发光。
张阐明上前一步，女孩轻轻点头，一同走进食堂。
此时的食堂堪称丧尸围城，坐镇窗口的大妈就好像是机枪手一样，动作娴熟地打菜，如同填装弹药，将汹涌澎湃的丧尸群不断击退。
张阐明一马当先，杀入丧尸之中。
片刻之后，两人端着饭菜，找到一个偏僻的位置就餐。
张阐明拿出那张宣传单，递给女孩，端起碗拨拉一口饭菜。
“有什么问题吗？”
“目前看不出来有什么问题，不过……”苏幽释放下宣传单，“就像你昨天接连两次遇险，今天就出现这样子的事情，确实很可疑。”
张阐明连连点头，提议道：“要不我们午休的时候，潜入校长室调查一下？”
“他既然正大地发出传单，就意味着他做好了准备，不要把希望寄托于敌人的愚蠢。”女孩低声提醒道。
“……”
听到少女的话，张阐明想到了那个怪物和黑子，仔细思索一下，他发现这两个好像智商都不在线的样子。
没滋没味地吃着饭菜，张阐明随口问道：“你在学校调查得如何了？”
苏幽释吃了一口饭，说：“确实有一些收获，关于灵海力量的残留痕迹，我已经在地图上标记好了。”
女孩停下吃饭的动作，拿出手机，在上面写着什么。
几分钟后，张阐明收到了一张图。
打开手机，映入眼帘的是他们学校的地图，上面有几个红点零星排布。
“就这些？”
“不止这些，这只是一上午的收获。”
少女优雅地擦了擦嘴，淡然地说：“这些痕迹很淡，分布的位置较为隐秘，明显是人为的。”
“所以，这是确定了嫌疑人在学校活动？”张阐明听出了少女的言外之意。
“有很大的可能性，那些痕迹也做不了假。”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我继续调查痕迹，顺便调查一下校长”，苏幽释转头说道，“至于你...回家冥想修行和参加活动，自己选一个。”
张阐明当机立断：“我去参加活动！”
“遇到意外情况，一定要告诉我，不要贸然行动。”苏幽释叮嘱道。
“知道了。”
做好决定，两人分离，开始各自行动。
……
回到教室，张阐明开始思考，要搞什么节目。
经过一阵深思熟虑后，张阐明才发现，自己的才艺只能用悲剧来形容。
他能干什么，没这个能力知道吗？
想了想还是放弃单打独斗的想法，张阐明果断选择一位大神求带。
那位大神就是……
吴欣！我永远的好兄弟！
自打他认识吴欣以来，这位仁兄在他面前一直都是全能超人，上到考试解题，下到开黑打游戏，没有她办不到的事情。
她绝对是上上之选，堪称人中赤兔，马中吕布，祖国的花朵，新时代的高中生，人类与外星人沟通的桥梁！
可惜的是，她今天没来啊。
张阐明有气无力地趴在课桌上，为自己的挚友失去一个大放异彩的机会痛心不已。
思来想去，张阐明掏出手机，趁着老罗不在的功夫，给吴欣发了条消息。
然后自己打了个哈欠，昏昏睡去。
……
晚春的风是温柔的，它不如夏风那般炎热，也不像秋风肃杀，更不像东风一样送人归西。
黄昏以至，少女的身形如同幽灵一样，悄然来到张阐明的班级。
见到熟睡的少年，苏幽释脸上罕见地露出无奈之色。
伸手敲了敲桌子，唤醒少年那沉睡的心灵。
张禅明抬起头，揉了揉自己脸上被压出来的红印子，一脸茫然地看着眼前的少女。
“你怎么来了？”
女孩一如既往的冷漠，“我来带你回家。”
“回家？这才几点……”
张阐明刚想说什么，就看到外面的黄昏景象。
拿出手机，看了下时间，以及少女给他发的十几条讯息，三个未接电话后，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见张阐明清醒过来，少女头也不回地走了。
张阐明连忙跟上女孩的脚步，离开了校园。
两人走在安静的街道上，傍晚的余晖透过树叶，被切割得支离破碎。
张阐明问道：“收获如何？”
“还好，就那么几个残留位置，已经清理干净了。”
“校长怎么样？”
“没见到。”女孩摇了摇头，“校长办公室里没有人。”
不在吗？还是干别的事情了？张阐明低头思考。
“表演的事做得怎么样了”，女孩扭头，看着张阐明的侧脸，“希望你已经准备好了。”
“……”
“你该不会一下午就光睡觉了吧？”
被少女如此追问，张阐明依旧稳如泰山。
他大手一挥，豪迈地说道：“这怎么可能呢，我已经物色好同伴了。”
“也就是说，你一下午真的什么都没干？”
“这怎么可能！”张阐明翻着手机，划到联系人一栏，“我已经向人家发出邀请了！”
刚打开聊天页面，就见到吴欣没有任何回复。
“坏了！”
“怎么了？”
“我兄弟没回复我。”张阐明说。
“可能没看见？”
张阐明说道：“不可能，一个游戏少女不玩游戏，不上网这可能吗？”
“你兄弟是女的？”
“这不是重点，我再给她发条消息，不！打个电话！”
张阐明飞快地输入电话号码，把手机紧紧地耳边。
可他等了一会儿，听到的只有一句，请您稍后再拨。
一旁的苏幽释忽然眉头紧锁。
“张阐明，你刚才听到的是什么？”女孩突然问道。
“暂时无法接通！”
“可为什么我听到的是空号！”
张阐明脸色瞬间苍白。
咬紧嘴唇，把手机塞到对方手中，“你拨打试试！？”
女孩说做就做，打开免提，重复拨打了刚才的号码。
“您好，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苏幽释转头，说道：“是空号。”
少年低头，“我听到的是暂时无法接通。”
女孩沉默一会儿，拿出自己的手机，继续拨打那个号码。
“您好，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
苏幽释回头，与少年异口同声地说道：“还是和刚才一样。”
两人沉默了，少年看着熟悉的傍晚，似乎想到了什么。
拿回自己的手机，张阐明找到罗濠的电话拨了出去。
“喂，阐明怎么了？”手机传来熟悉的声音。
张阐明平静地说道：“老罗，咱们班有多少个人？”
“三十四个……问这个干什么？”
“咱们班的人你都记得吗？”
“废话，哪有班主任不认识自己班的学生的。”
“那你知道吴欣吗？就是坐在我旁边的那个女生，个子高高的，爱笑，成绩很好！”
“吴欣？哪个吴欣？咱们班上哪有这个人，等会儿，我把花名册拿出来看一看啊.”
另一边传来翻书声，少年焦急等待着。
过了一会儿。罗濠的声音才响起，但却宛如一记重锤砸下。
“名册上没有这个人啊。”
“好的，老师，麻烦您了。”少年喘着气，挂断了电话。
张阐明抬头，目光眺望着远处的夕阳，自己沐浴在一片金黄之中。
突然，少年转头，对少女说道：“幽释，能和我走一趟吴欣家吗？”
少女对上男孩的目光，漆黑的眸中没有愤怒与焦急，有的只是理性和平静。
但她知道，少年的心中到底在压抑着什么样情绪。
“好！”
两人点点头，前往地铁站。
吴欣的家在少年的记忆中是比较远的，需要做半个小时的地铁才能到。
两人坐在一起，为了避免泄露消息，用手机沟通。
【张阐明】：现在我们先理清一下头绪。
【张阐明】：我在拨打电话中，听到的是无法接通。
【苏幽释】：我听到的是空号。
【张阐明】：我在与班主任沟通后，他明确表示没有吴欣这个人。
【张阐明】：但我的记忆里确实有吴欣这个人。
【张阐明】：幽释，我的精神没有问题吗？
【苏幽释】：你的精神没有任何问题，这点我可以保证。
【苏幽释】：那个号码有问题。
【张阐明】：可能就是空号。
【苏幽释】：你的意思是，那个吴欣是不存在的？
【张阐明】：有这种可能，而且很大，你们对于吴欣的认知来自我，只有我对吴欣有印象。
【苏幽释】：你认为，你之前被什么东西影响了，导致你有了吴欣这个认知。
【张阐明】：不排除这个可能。
【苏幽释】：你是什么时候认识吴欣的？
【张阐明】：高三分班的时候，她就是我同桌，一直未变。
【苏幽释】：那你们平时有什么交流吗？
【张阐明】：有交流，假期的时候一起出去玩。
【苏幽释】：有她的照片吗？
【张阐明】：有合照，稍等一下。
张阐明上传了一张照片。
【苏幽释】：只有你一个人……
气氛空前沉默，两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张阐明】：幽释，你来过我们班，见到吴欣的位置有物品存在吗？
苏幽释回忆了一下，像她这样的非凡者，过目不忘是基本能力。
【苏幽释】：有物品摆放，很整齐。
“……”
【苏幽释】：你们最后一次见面是在什么时候。
【张阐明】：昨天傍晚。
【苏幽释】：她有对你说什么吗？
张阐明刚要打字，手指僵住了。
“还在生闷气呢，不就是联考的时候没有考好嘛。”
“你啊，最近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香，要不然好好休息一下，躺他个七八天，我帮你请假，就说脑袋疼如何。”
“晚自习咱俩翘课，我听说东兴街506号开了一家新店，一起去尝尝怎么样……”
熟悉的话语，在他耳畔响起。
【张阐明】：她说过一个地址……
少年把女孩说过的话，告诉苏幽释。
女孩不语，手指在屏幕上按着什么。
等了好一会儿，苏幽释才回复。
【苏幽释】：我问过我的线人了，没有所谓的东兴街506号店。
张阐明：“.......”
【苏幽释】：做好最坏的打算，接下来可能会有更糟糕的事情在等待着我们。
瞅了一眼信息，张阐明望向地铁之外飞快倒退的景象，叹了口气，事情越发扑朔迷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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