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生的绝望
梦境就此结束，张阐明的意识回归到现实世界中。
他坐在椅子上，回想着刚才梦境中的片段，捂着额头。
梳理着脑海中的信息。
第一点，校长与教导主任确实涉及了非凡，其中教导主任的能力是制造伥鬼为自己所用，而校长的能力暂且不明。
第二点，彭浩与校长一家存在合作关系。
想到这里张阐明不由得想起了，当初在医务室里的情况。
他以为李小冉只是单纯的手凉，谁曾想她在当时就已经是个死人了。
彭浩到底是怎么做到掩盖的。
张阐明一拍脑袋，好像想到什么。
只见他打开抽屉，拿出一瓶药酒。
这瓶药酒是他去医务室的时候，李小冉给他的，如今已经用了一点。
张阐明拿着药酒望着观者之眼，跃跃欲试。
少年是个执行力很强的人，有了这个想法之后，立刻就着手准备。
光芒照射，极少的画面浮现。
片刻之后，张阐明睁开眼睛，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就在刚才他只看到了李小冉递给他药酒，以及自己涂抹药酒的片段。
根本找不到有用的信息。
这不合理啊。
心中叹了口气，张阐明望着观者之眼，神情古怪。
按照前辈的留言，相关物品的体积大小，上面承载的信息多少，会决定他能看到的画面数量。
但是一张纸却能提供这么多的信息，而药酒则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给提供。
这是区别对待，强烈要求观者之眼一视同仁！！！
凝视良久，张阐明皱了皱眉头，察觉到观者之眼有些许不对劲。
此时的观者之眼已经不像是在投放与折刀有关画面时，那般黯淡的样子。
虽然依旧给人一种虚弱不堪的感觉，但明显比刚才强多。
是折刀的作用？要不我再试试？
铮！
张阐明想着，身前的折刀忽然发出长鸣。
见到折刀如此反应，他立刻打消了这个想法。
有命拿信息，没命用，也是白搭。
再者说了，他还有一样东西要占卜呢。
张阐明伸出手再次开启静谧。
从里面拿出两只如同焦炭般的手掌。
这是白天的时候，他从那个黑袍人身上斩下来的。
这个里面蕴含的信息绝对够了。
张阐明闭上眼睛，调整一下自身的状态之后，就开始占卜。
如同上次一样，一道耀眼的强光充斥着他的视线当中。
然后，他的视线陷入了一片难以言喻的混沌当中。
……
混沌，无尽的混沌。
眼前的场景，极为抽象。
无数色块被切割得支离破碎，时不时扭曲流动着，与其他色块混合，然后分离出新的色彩。
这就是灵海生物的视角吗？
张阐明强忍着不适感，等待着新的变化。
没过多久，场景变化，抽象的世界，被黑暗取而代之，世界陷入了死寂。
就在黑暗中，一个略显癫狂的声音响起，发出桀桀怪笑。
“哈哈，成功了！”
是教导主任，什么成功了？
张阐明想着，黑暗中逐渐有了光，一幅幅画面浮现。
在一座灯光昏暗的小屋，一间明显被改造加强的房间内。
一个穿着深色服饰的中年女人，正背对着他，面朝一个坐在椅子上的身影，自言自语。
少年来到教导主任身边，观察起那个人。
是一个很年轻的女孩，约莫十七八岁的年纪，身上穿着病号服，身体瘦削，双眼无神。
教导主任走进一步，双手按在女孩肩膀，“小晴，小晴，我是妈妈啊，你说话啊。”
“妈妈。”
女孩缓缓仰起头，目光呆滞。
“对对，孩子，我的孩子。”教导主任激动起来，紧紧地抱着女孩。
“妈妈.....”
“好孩子，说你想我了。”
女孩依旧机械地重复着，“妈妈，妈妈。”
“不是的，说你想我了。”
“妈妈....”
“说啊，说你想我了，说啊！！！”
教导主任勃然大怒，疯狂地摇晃着女孩瘦弱的身体。
“妈妈。”
“说啊，你说啊！！”
“妈妈，我想你了。”女孩终于说话了。
教导主任再次抱着女孩，眼神狂热，口中喃喃自语，“对的，这样才对，这才是妈妈的好孩子。”
张阐明在旁边不忍直视，教导主任已经疯了。
她想要复活的根本不是她的孩子，而是一个对她言听计从的傀儡。
.....
画面再次转移，这一次他来到了一片火海。
火焰在燃烧，到处都是
一个中年男人背对着张阐明，披着湿漉漉的窗帘，在烈火中前进。
男人大声嘶吼，“孩子，孩子你在哪啊！孩子！”
话音未落，在不远处传来悠扬的钢琴声，同时伴随着虚幻的歌声，宛如呓语。
男人停下脚步，倾听声音。
片刻之后，他循着钢琴声，然后迅速前往，前进着，口中剧烈的咳嗽着。
张阐明看了眼火势，摇了摇头，这么大的火，就算找到了人，又怎么出得去。
可男人依旧在前进，他没有放弃那个孩子。
张阐明跟上了中年男人，牢牢记住他的相貌。
很普通的一张脸，上面有着一层厚厚的灰烬，看上去颇为狼狈，但是那坚毅的目光足以让任何人动容。
“放心，我会找到的。”少年心中默念着。
在他的目光中男人毅然决然地登上了楼梯，消失在烈火之中。
……
“很好，很不错，这样就可以解决他们了。”
教导主任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嘴里念叨着什么。
吓得张阐明给了教导主任一拳。
但是很可惜，这里是梦境，他的手臂直接穿过了教导主任的身体。
张阐明也不在意，开始查看周围的情况。
女孩依旧在那张椅子上，只不过她的身体，比初次见到的要充实不少。
摇了摇头，张阐明走进另一个房间。
房间内的情况，让他稍微有些错愕。
不同于刚才的情况，这个房间堆满了伥鬼的残骸。
他们形象丑陋，造型千奇百怪，唯一的共同点就是不成人形。
这是在搞实验？研究灵海生物炸弹？
张阐明想起了那场大火。
不过从这些伥鬼中可以知道，实验成功率，低得令人发指。
在这方面，他不用过多担心。
移动着身体，张阐明来到房间外面。
巡视一圈之后，他找到了漏洞，也确定了此地的位置。
这是一座废弃的房屋，位于郊区。
来往车辆稀少，便于隐藏。
回到屋内，他打算看看里面还藏有什么机关。
路过最初的位置，他就见到一双眼睛望着门口的方向。
那是一双什么样的眼睛，黯淡无光，里面充斥着恐惧与绝望。
对生命的绝望！
下一秒，画面破碎，回归现实。
他坐在椅子上，回想着刚才梦境中的片段，捂着额头。
梳理着脑海中的信息。
第一点，校长与教导主任确实涉及了非凡，其中教导主任的能力是制造伥鬼为自己所用，而校长的能力暂且不明。
第二点，彭浩与校长一家存在合作关系。
想到这里张阐明不由得想起了，当初在医务室里的情况。
他以为李小冉只是单纯的手凉，谁曾想她在当时就已经是个死人了。
彭浩到底是怎么做到掩盖的。
张阐明一拍脑袋，好像想到什么。
只见他打开抽屉，拿出一瓶药酒。
这瓶药酒是他去医务室的时候，李小冉给他的，如今已经用了一点。
张阐明拿着药酒望着观者之眼，跃跃欲试。
少年是个执行力很强的人，有了这个想法之后，立刻就着手准备。
光芒照射，极少的画面浮现。
片刻之后，张阐明睁开眼睛，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就在刚才他只看到了李小冉递给他药酒，以及自己涂抹药酒的片段。
根本找不到有用的信息。
这不合理啊。
心中叹了口气，张阐明望着观者之眼，神情古怪。
按照前辈的留言，相关物品的体积大小，上面承载的信息多少，会决定他能看到的画面数量。
但是一张纸却能提供这么多的信息，而药酒则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给提供。
这是区别对待，强烈要求观者之眼一视同仁！！！
凝视良久，张阐明皱了皱眉头，察觉到观者之眼有些许不对劲。
此时的观者之眼已经不像是在投放与折刀有关画面时，那般黯淡的样子。
虽然依旧给人一种虚弱不堪的感觉，但明显比刚才强多。
是折刀的作用？要不我再试试？
铮！
张阐明想着，身前的折刀忽然发出长鸣。
见到折刀如此反应，他立刻打消了这个想法。
有命拿信息，没命用，也是白搭。
再者说了，他还有一样东西要占卜呢。
张阐明伸出手再次开启静谧。
从里面拿出两只如同焦炭般的手掌。
这是白天的时候，他从那个黑袍人身上斩下来的。
这个里面蕴含的信息绝对够了。
张阐明闭上眼睛，调整一下自身的状态之后，就开始占卜。
如同上次一样，一道耀眼的强光充斥着他的视线当中。
然后，他的视线陷入了一片难以言喻的混沌当中。
……
混沌，无尽的混沌。
眼前的场景，极为抽象。
无数色块被切割得支离破碎，时不时扭曲流动着，与其他色块混合，然后分离出新的色彩。
这就是灵海生物的视角吗？
张阐明强忍着不适感，等待着新的变化。
没过多久，场景变化，抽象的世界，被黑暗取而代之，世界陷入了死寂。
就在黑暗中，一个略显癫狂的声音响起，发出桀桀怪笑。
“哈哈，成功了！”
是教导主任，什么成功了？
张阐明想着，黑暗中逐渐有了光，一幅幅画面浮现。
在一座灯光昏暗的小屋，一间明显被改造加强的房间内。
一个穿着深色服饰的中年女人，正背对着他，面朝一个坐在椅子上的身影，自言自语。
少年来到教导主任身边，观察起那个人。
是一个很年轻的女孩，约莫十七八岁的年纪，身上穿着病号服，身体瘦削，双眼无神。
教导主任走进一步，双手按在女孩肩膀，“小晴，小晴，我是妈妈啊，你说话啊。”
“妈妈。”
女孩缓缓仰起头，目光呆滞。
“对对，孩子，我的孩子。”教导主任激动起来，紧紧地抱着女孩。
“妈妈.....”
“好孩子，说你想我了。”
女孩依旧机械地重复着，“妈妈，妈妈。”
“不是的，说你想我了。”
“妈妈....”
“说啊，说你想我了，说啊！！！”
教导主任勃然大怒，疯狂地摇晃着女孩瘦弱的身体。
“妈妈。”
“说啊，你说啊！！”
“妈妈，我想你了。”女孩终于说话了。
教导主任再次抱着女孩，眼神狂热，口中喃喃自语，“对的，这样才对，这才是妈妈的好孩子。”
张阐明在旁边不忍直视，教导主任已经疯了。
她想要复活的根本不是她的孩子，而是一个对她言听计从的傀儡。
.....
画面再次转移，这一次他来到了一片火海。
火焰在燃烧，到处都是
一个中年男人背对着张阐明，披着湿漉漉的窗帘，在烈火中前进。
男人大声嘶吼，“孩子，孩子你在哪啊！孩子！”
话音未落，在不远处传来悠扬的钢琴声，同时伴随着虚幻的歌声，宛如呓语。
男人停下脚步，倾听声音。
片刻之后，他循着钢琴声，然后迅速前往，前进着，口中剧烈的咳嗽着。
张阐明看了眼火势，摇了摇头，这么大的火，就算找到了人，又怎么出得去。
可男人依旧在前进，他没有放弃那个孩子。
张阐明跟上了中年男人，牢牢记住他的相貌。
很普通的一张脸，上面有着一层厚厚的灰烬，看上去颇为狼狈，但是那坚毅的目光足以让任何人动容。
“放心，我会找到的。”少年心中默念着。
在他的目光中男人毅然决然地登上了楼梯，消失在烈火之中。
……
“很好，很不错，这样就可以解决他们了。”
教导主任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嘴里念叨着什么。
吓得张阐明给了教导主任一拳。
但是很可惜，这里是梦境，他的手臂直接穿过了教导主任的身体。
张阐明也不在意，开始查看周围的情况。
女孩依旧在那张椅子上，只不过她的身体，比初次见到的要充实不少。
摇了摇头，张阐明走进另一个房间。
房间内的情况，让他稍微有些错愕。
不同于刚才的情况，这个房间堆满了伥鬼的残骸。
他们形象丑陋，造型千奇百怪，唯一的共同点就是不成人形。
这是在搞实验？研究灵海生物炸弹？
张阐明想起了那场大火。
不过从这些伥鬼中可以知道，实验成功率，低得令人发指。
在这方面，他不用过多担心。
移动着身体，张阐明来到房间外面。
巡视一圈之后，他找到了漏洞，也确定了此地的位置。
这是一座废弃的房屋，位于郊区。
来往车辆稀少，便于隐藏。
回到屋内，他打算看看里面还藏有什么机关。
路过最初的位置，他就见到一双眼睛望着门口的方向。
那是一双什么样的眼睛，黯淡无光，里面充斥着恐惧与绝望。
对生命的绝望！
下一秒，画面破碎，回归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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