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复盘
在马车上稳住了宋卿云，唐云生带着两人来到了城南，越往这边走越是破旧，唐云生让马车停在青石板街口，剩下的路他打算走过去，不然目标太大了。
到了城南街上的人就不多了，居住在此的大多是平民百姓，没有伤怀感时的闲淡雅致，下雨天的到处跑淋了雨感了冒可不是好玩的，不说药钱单是耽误的时间就够一家子吃一壶的了，所以这个时候闲逛的人不多。
“行了，到这了也不急于一时了，可以解答你的疑问了！”唐云生看着一脸幽怨的宋卿云有点好笑，知道他是个好奇宝宝，没想到求知欲这么旺盛。
得知终于可以提问后宋卿云满脸笑容，迫不及待地开始发问。“你怎么知道有人指使他？”
“这件案子处处透露着古怪，如果没有人指使，他一个小小的马车夫就算看到了鱼妖，也不会大张旗鼓的跑到捉妖司来报案吧。各地通报的妖情有几个是老百姓亲自到捉妖司报案的？这种事首先怀疑自己的眼睛，其次传给身边的人听，再最后才是到县衙报案，由官方的人来对接我门捉妖司。懂了吗？”
“哦哦，懂了懂了。那怎么之前上了刑他都不招，你一去他就招了？”这才是宋卿云搞不懂的地方，皮肉之苦都忍下来了，还是敌不过唐云生的妖言魅惑，难道唐云生真是妖怪？
白了一眼乱瞅自己的宋卿云，唐云生接着回答：“首先就是我没有一上来就问他什么，而是直接下了结论，事情已经被查清楚了，我们几个来就是要杀他的，这样他一下子反应不过来就会自乱阵脚。之前都是来问我的，现在突然就要杀自己，难道他们查清楚了？”
“怪不得他那么害怕。”宋卿云了然的点点头。
“但其实最主要的不是这个，最主要的是让他知道我们已经抓住了他背后的人，他再坚持下去已经没有什么必要了，这才是最重要的，我要让他坚信这个。”
“可是我们也没有证据他怎么就相信了呢？”
“这就是我说他是硬茬子的原因，刚开始懵的时候他潜意识里是信了的，但是他冷静下来之后选择了怀疑，毕竟抓没抓到这个人关乎着她一家子的姓命，还记得他回忆的那段话吗？说的基本都是真话，只有收了钱这一个小细节说了假话，但对全盘无伤大雅，后面的他一直都在表演！”
“可是这一句假话有什么用呢？我们知道了他是受人指使的呀。”宋卿云反而迷惑了。
“笨蛋，知道这些有什么用啊！”在一旁安静倾听的柳怀明忍不下去了。
“哈哈，怀明说得对，他这段话巧就巧在只有一句假话，如果我们没有听出来这句话，就说明我们没有抓住幕后主使刚才都是在诈他，他即交代了事实，也不算出卖了那人，后面即使我们再威逼他说出幕后主使也不可能了。”
“可是你怎么知道那人没给他银子呢？”宋卿云又不明白了，这下连柳怀明也有点纳闷，埋起头来认真听。
“我看似认同他的观点之后他显得有点得意忘形了，不是他谄媚的夸我，是我观察到他眉头彻底的舒缓了，之前无论什么时候他的眉头都是皱起来的。”
“就不能是他觉得你认同他所以他不用死了，然后就放松了吗？”宋卿云觉得这点很牵强。
“确实，这方面的可能很大，但是眼神呢？他之前看我的眼神都带有一丝畏惧，当他觉得我是在诈他后，他的笑容，眉头都能够伪装，只有那略带嘲弄的眼神伪装不了。”
“嘲弄的眼神？”宋卿云惊了，这你都能看出来？
“如果他说了真话，面对我这样一个愿意听他辩解，放过他的“大人物”，他肯定会带着感激的眼神看我，但是他没有，那个时候我就知道他肯定说了谎。我觉得给银子他说了谎是因为如果单纯的许以十两的利益，不可能让他在牢狱里为其死撑这么久，甚至再多的钱也没可能。”
“联想到之前沈流苏给的情报来分析，马三今年四十五，儿子却只有五岁，他是老来得子，如果有人拿他的儿子做威胁，一切就说得通了！”
看着侃侃而谈的唐云生，宋卿云忍不住了，“你就这么确信？”
“没有十分把握，所以我在赌。不过马三甚至都有可能不是一个普通马夫，这一切都是假的，他就是幕后势力培养出来的棋子，赌局还没有结束！”唐云生神色有些凝重。
“这就是你带我们来这里的目的？”柳怀明有些明悟了。
唐云生笑着点点头，他知道沈流苏想要他查的不仅仅是几个鱼妖这么简单，王献直是不是被栽赃的且先不论，就单凭这几个鱼妖敢大摇大摆地出现在京城，而且天机楼到现在都还没有他们的线索就暗示着其背后绝对有着庞大势力做幕后推手。找出这个潜藏在水底的黑手才是唐云生需要做的。
“我在卷宗上注意过马三家的地址，就在清水巷四十二号，那人既然拿马三的家人威胁他，就一定会在附近下手脚。”唐云生向还在回味的宋卿云解释了一句。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直接去马三家里看看？”宋卿云给出自己的意见。
“那不行，直接去马三家里目标太大了，就我们三个这身打扮丢到这清水巷那可是太扎眼了，尤其是你。”唐云生若有所指的看了一眼宋卿云的一头银白色靓发。
“额，那倒也是。”宋卿云无法反驳，自己这几个人都身穿鹤羽氅衣，脚踏官靴的，是有点格格不入。
“那咱们回去换身装备？”柳怀明建议到。
“先不急，我还要确定一件事情。”唐云生带着柳怀明和宋卿云向着街角的一家米铺子走去，下雨天的买米的人并不多，伙计不在门面上，估摸着在里面帮着抬货呢。“伙计在吗？”唐云生看着后边闪过的人影，喊了一声。
话音刚落，一个青衣伙计从后院跑了出来，“客官买米吗，昨个新到的好米，刚我还在后院入库来着。”伙计一眼就看出了三人的不凡，心想这般贵人怎得来我们这买米？真是怪事！
到了城南街上的人就不多了，居住在此的大多是平民百姓，没有伤怀感时的闲淡雅致，下雨天的到处跑淋了雨感了冒可不是好玩的，不说药钱单是耽误的时间就够一家子吃一壶的了，所以这个时候闲逛的人不多。
“行了，到这了也不急于一时了，可以解答你的疑问了！”唐云生看着一脸幽怨的宋卿云有点好笑，知道他是个好奇宝宝，没想到求知欲这么旺盛。
得知终于可以提问后宋卿云满脸笑容，迫不及待地开始发问。“你怎么知道有人指使他？”
“这件案子处处透露着古怪，如果没有人指使，他一个小小的马车夫就算看到了鱼妖，也不会大张旗鼓的跑到捉妖司来报案吧。各地通报的妖情有几个是老百姓亲自到捉妖司报案的？这种事首先怀疑自己的眼睛，其次传给身边的人听，再最后才是到县衙报案，由官方的人来对接我门捉妖司。懂了吗？”
“哦哦，懂了懂了。那怎么之前上了刑他都不招，你一去他就招了？”这才是宋卿云搞不懂的地方，皮肉之苦都忍下来了，还是敌不过唐云生的妖言魅惑，难道唐云生真是妖怪？
白了一眼乱瞅自己的宋卿云，唐云生接着回答：“首先就是我没有一上来就问他什么，而是直接下了结论，事情已经被查清楚了，我们几个来就是要杀他的，这样他一下子反应不过来就会自乱阵脚。之前都是来问我的，现在突然就要杀自己，难道他们查清楚了？”
“怪不得他那么害怕。”宋卿云了然的点点头。
“但其实最主要的不是这个，最主要的是让他知道我们已经抓住了他背后的人，他再坚持下去已经没有什么必要了，这才是最重要的，我要让他坚信这个。”
“可是我们也没有证据他怎么就相信了呢？”
“这就是我说他是硬茬子的原因，刚开始懵的时候他潜意识里是信了的，但是他冷静下来之后选择了怀疑，毕竟抓没抓到这个人关乎着她一家子的姓命，还记得他回忆的那段话吗？说的基本都是真话，只有收了钱这一个小细节说了假话，但对全盘无伤大雅，后面的他一直都在表演！”
“可是这一句假话有什么用呢？我们知道了他是受人指使的呀。”宋卿云反而迷惑了。
“笨蛋，知道这些有什么用啊！”在一旁安静倾听的柳怀明忍不下去了。
“哈哈，怀明说得对，他这段话巧就巧在只有一句假话，如果我们没有听出来这句话，就说明我们没有抓住幕后主使刚才都是在诈他，他即交代了事实，也不算出卖了那人，后面即使我们再威逼他说出幕后主使也不可能了。”
“可是你怎么知道那人没给他银子呢？”宋卿云又不明白了，这下连柳怀明也有点纳闷，埋起头来认真听。
“我看似认同他的观点之后他显得有点得意忘形了，不是他谄媚的夸我，是我观察到他眉头彻底的舒缓了，之前无论什么时候他的眉头都是皱起来的。”
“就不能是他觉得你认同他所以他不用死了，然后就放松了吗？”宋卿云觉得这点很牵强。
“确实，这方面的可能很大，但是眼神呢？他之前看我的眼神都带有一丝畏惧，当他觉得我是在诈他后，他的笑容，眉头都能够伪装，只有那略带嘲弄的眼神伪装不了。”
“嘲弄的眼神？”宋卿云惊了，这你都能看出来？
“如果他说了真话，面对我这样一个愿意听他辩解，放过他的“大人物”，他肯定会带着感激的眼神看我，但是他没有，那个时候我就知道他肯定说了谎。我觉得给银子他说了谎是因为如果单纯的许以十两的利益，不可能让他在牢狱里为其死撑这么久，甚至再多的钱也没可能。”
“联想到之前沈流苏给的情报来分析，马三今年四十五，儿子却只有五岁，他是老来得子，如果有人拿他的儿子做威胁，一切就说得通了！”
看着侃侃而谈的唐云生，宋卿云忍不住了，“你就这么确信？”
“没有十分把握，所以我在赌。不过马三甚至都有可能不是一个普通马夫，这一切都是假的，他就是幕后势力培养出来的棋子，赌局还没有结束！”唐云生神色有些凝重。
“这就是你带我们来这里的目的？”柳怀明有些明悟了。
唐云生笑着点点头，他知道沈流苏想要他查的不仅仅是几个鱼妖这么简单，王献直是不是被栽赃的且先不论，就单凭这几个鱼妖敢大摇大摆地出现在京城，而且天机楼到现在都还没有他们的线索就暗示着其背后绝对有着庞大势力做幕后推手。找出这个潜藏在水底的黑手才是唐云生需要做的。
“我在卷宗上注意过马三家的地址，就在清水巷四十二号，那人既然拿马三的家人威胁他，就一定会在附近下手脚。”唐云生向还在回味的宋卿云解释了一句。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直接去马三家里看看？”宋卿云给出自己的意见。
“那不行，直接去马三家里目标太大了，就我们三个这身打扮丢到这清水巷那可是太扎眼了，尤其是你。”唐云生若有所指的看了一眼宋卿云的一头银白色靓发。
“额，那倒也是。”宋卿云无法反驳，自己这几个人都身穿鹤羽氅衣，脚踏官靴的，是有点格格不入。
“那咱们回去换身装备？”柳怀明建议到。
“先不急，我还要确定一件事情。”唐云生带着柳怀明和宋卿云向着街角的一家米铺子走去，下雨天的买米的人并不多，伙计不在门面上，估摸着在里面帮着抬货呢。“伙计在吗？”唐云生看着后边闪过的人影，喊了一声。
话音刚落，一个青衣伙计从后院跑了出来，“客官买米吗，昨个新到的好米，刚我还在后院入库来着。”伙计一眼就看出了三人的不凡，心想这般贵人怎得来我们这买米？真是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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