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激起民愤
朱由检看着这枚令牌喜出望外。此刻被困皇宫，一直没有出城的办法，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朱由检想起了什么，叹道:“朕此刻还得等一人，朕还不能走！”
便将自缢未果后的事情，简要地告诉了王德化，倒是在驸马府聚集一事，却跳过了没讲。
王德化不知崇祯何时变得这般仁慈，宁愿为了一个太监而以身犯险，又想起皇帝挂念自己，忙跪地叩首。
“奴婢代王公公叩谢陛下，陛下对奴婢们的关怀，奴婢感恩不尽，奴婢情愿为陛下效死！”
“快起来吧，你还是想想该怎么活下来吧。”
陈朱由检想了想，又道:“大约在二十天后，李自成会带兵与吴三桂会在山海关激战，那时你便可伺机离开，然后来到南京，朕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你去办。”
朱由检又想了想道:“那窦美仪和坤兴公主情同姐妹，朕也觉得这女子是有些古怪。你可暗中留意，最好别让她死了。”
王德化赶紧答应下来，即便心里有一百个疑问，只是现在已经来不及细说了。
因为他此刻感觉到处都是脚步声，王德化东悄悄，西瞅瞅，终于找了个机会逃出门，然后又带着朱由检又是七拐八绕，然后指了指左边。
“陛下一直往前，然后便可回原地找到王公公。”
见左边有一队士兵，朱由检正待要问，却见王德化往右边狂奔，大喊道:“抓刺客！刺客在那里!别让他跑了！”
那队士兵听到王德化的喊声，赶紧跑向王德化的方向去抓“刺客”。
另一边，冷静后的李岩还是不放心皇城外的情况，天一亮便硬拉着李侔，又带着几个亲信出来看看。
皇城外的北京城一片宁静，只有一些早起做生意的人出来忙碌地摆摊，街道上一派井然有序。
有的百姓在摊子上买了些早点，边吃边和旁边的人聊天。有的百姓则是大声喊叫着，好像是在和菜贩子讨价还价。
若不是街道上偶有一两队巡逻的大顺士兵走过，竟是看不出北京城早已经改朝换代了。
李岩原以为皇城外会是一片混乱，见此情景颇有些吃惊，叫住一名士兵道:“你们是哪位将军属下?
那士兵见李岩和李侔的军官服饰，忙躬身行礼道:“禀将军，我等乃是果毅将军吕朝昌属下，奉吕朝昌将军的命令，在此巡逻，以防有人趁机捣乱，引起百姓的不安。”
吕朝昌的名声，李岩倒是有所耳闻的，听说此人精明能干，也是刘宗敏的心腹，其属下军纪严明，年纪轻轻便已升为果毅将军。
他虽看不上刘宗敏的所作作为，但对吕朝昌此人还是很佩服的。
“城中可有士兵在聚众闹事?”李岩仍然有些不放心地道。
“将军放心，昨晚倒是有两人因为喝多了酒，在街上闹事，现在已被我等抓了起来，以后晾他也无人敢在这里生事了。”那士兵拍着胸脯道。
但从昨天宫内发生的情况来看，刘宗敏绝不可能会对治理北京城如此上心，这让李岩百思不得其解。
这时，让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在内城发生了。
一些三五成群的大顺士兵进到城内，不时有人肆无忌惮地闯进民宅，如入无人之境。
有些士兵搜到些器具银两，拿了转身便走，户主不敢反抗这些凶悍的士兵，没有没有阻拦，任由他们搜刮自己的家。
李岩心下大怒，带着亲兵上前去驱赶，忽见对面又有两名士兵抓着一名女子，从另一间民宅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
见那女子衣衫不整，只是拼命抵抗，旁边一名中年大汉被打得鼻青脸肿，死死地拦住了两名士兵，拉着那名女子不放手。
左邻右舍相互吓作一团，但就是不敢上前帮忙，只敢低声咒骂并且指指点点。
见拉扯了半天仍旧是抓不走那名女子，两名士兵甚是恼怒，其中一人还拔出了腰刀，朝那大汉当头砍去。
李侔连忙冲了上去，一脚将其腰刀踢飞，接着一脚又将他踹倒在地，几名亲军则是上前将二人控制住。
李岩怒道:“你们好大胆子！陛下早已明令禁止扰民，你们竟然敢明知故犯?不仅想当街抢劫民女，还想杀人?”
“你他娘的是谁啊?我劝你别多管闲事!大家不都这样吗?抢劫民女的多的是，你咋不去管啊！”那士兵虽认得他们应该是大顺某位将领，但是却不认得李岩。
“瞎了你的狗眼！这位可是制将军李岩！”李侔一巴掌扇得向那名士兵，那名士兵被这一巴掌扇得晕头转向。
“难道说他是制将军，就可以不讲道理打人吗?陛下他在宫里边抢，我们在宫外边抢，那不是一样的吗，有什么区别?你有本事你就去管啊!”那士兵看起来很是不服气。
“就是，你们在宫里倒是左拥右抱，花天酒地，咱们这些普通士兵倒是累死累活，甚至连饷银拿不到，自然来抢了，不来抢还能怎么办。”士兵捂着脸，强忍疼痛道。
“对！我们没钱吃什么?难道你想要将我们饿死吗！”旁边的那名士兵一副理直气壮，理所当然的样子。
见两名士兵虽极为蛮横，却说得是理直气壮。
这没有饷银一事，李岩当然是清楚的，这些日子以来，前来投诚的明军越来越多，银两也是越来越不够了。
所以有些部队迫不得已，只得先拖欠着饷银，这件事在军中早已有许多怨言。
对于李岩来说，他也很着急，他怕长期以往，军中必定会有人闹事，只是他也没什么办法。
李岩一时竟无言以对，他就算现在能赶走这些人，可是他还能管得住李自成和刘宗敏吗?能给士兵们发放饷银吗?
刚刚那中年大汉见李岩等人，不像刚才那帮强抢民女的士兵般凶恶，便壮着胆子道:
“多谢这将军救命之恩，这人好生不讲道理，先是到俺家里说是要借床铺睡觉，俺老婆好心给他们收拾了半天，他竟要俺老婆陪他睡觉，俺上去阻止，他们还打了俺一顿！”
“你和这些骗子有什么可说的?”那女子愤愤地道。
忽然又大声道:“大伙儿来看啊，这些人先前骗咱们说什么迎闯王不纳粮，结果那闯王来了不仅要纳粮，还要抢财物！枉昨日里咱们还迎接那闯王，给他们准备吃食，早知道是这样，我还不如去喂狗，我呸!”
附近的人纷纷聚拢过来，不少的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还有人忍不住低声道:“对，李大姐说得没错，就是一群土匪流寇，甚至连以前的官兵还不如!”
“哎……别说了，别说了，是俺老婆不懂事，还请将军海涵!”中年汉子显得十分害怕大顺士兵，连连叩头。
李岩轻轻颤抖了一下，流寇两字刺痛了李岩的神经。
朱由检想起了什么，叹道:“朕此刻还得等一人，朕还不能走！”
便将自缢未果后的事情，简要地告诉了王德化，倒是在驸马府聚集一事，却跳过了没讲。
王德化不知崇祯何时变得这般仁慈，宁愿为了一个太监而以身犯险，又想起皇帝挂念自己，忙跪地叩首。
“奴婢代王公公叩谢陛下，陛下对奴婢们的关怀，奴婢感恩不尽，奴婢情愿为陛下效死！”
“快起来吧，你还是想想该怎么活下来吧。”
陈朱由检想了想，又道:“大约在二十天后，李自成会带兵与吴三桂会在山海关激战，那时你便可伺机离开，然后来到南京，朕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你去办。”
朱由检又想了想道:“那窦美仪和坤兴公主情同姐妹，朕也觉得这女子是有些古怪。你可暗中留意，最好别让她死了。”
王德化赶紧答应下来，即便心里有一百个疑问，只是现在已经来不及细说了。
因为他此刻感觉到处都是脚步声，王德化东悄悄，西瞅瞅，终于找了个机会逃出门，然后又带着朱由检又是七拐八绕，然后指了指左边。
“陛下一直往前，然后便可回原地找到王公公。”
见左边有一队士兵，朱由检正待要问，却见王德化往右边狂奔，大喊道:“抓刺客！刺客在那里!别让他跑了！”
那队士兵听到王德化的喊声，赶紧跑向王德化的方向去抓“刺客”。
另一边，冷静后的李岩还是不放心皇城外的情况，天一亮便硬拉着李侔，又带着几个亲信出来看看。
皇城外的北京城一片宁静，只有一些早起做生意的人出来忙碌地摆摊，街道上一派井然有序。
有的百姓在摊子上买了些早点，边吃边和旁边的人聊天。有的百姓则是大声喊叫着，好像是在和菜贩子讨价还价。
若不是街道上偶有一两队巡逻的大顺士兵走过，竟是看不出北京城早已经改朝换代了。
李岩原以为皇城外会是一片混乱，见此情景颇有些吃惊，叫住一名士兵道:“你们是哪位将军属下?
那士兵见李岩和李侔的军官服饰，忙躬身行礼道:“禀将军，我等乃是果毅将军吕朝昌属下，奉吕朝昌将军的命令，在此巡逻，以防有人趁机捣乱，引起百姓的不安。”
吕朝昌的名声，李岩倒是有所耳闻的，听说此人精明能干，也是刘宗敏的心腹，其属下军纪严明，年纪轻轻便已升为果毅将军。
他虽看不上刘宗敏的所作作为，但对吕朝昌此人还是很佩服的。
“城中可有士兵在聚众闹事?”李岩仍然有些不放心地道。
“将军放心，昨晚倒是有两人因为喝多了酒，在街上闹事，现在已被我等抓了起来，以后晾他也无人敢在这里生事了。”那士兵拍着胸脯道。
但从昨天宫内发生的情况来看，刘宗敏绝不可能会对治理北京城如此上心，这让李岩百思不得其解。
这时，让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在内城发生了。
一些三五成群的大顺士兵进到城内，不时有人肆无忌惮地闯进民宅，如入无人之境。
有些士兵搜到些器具银两，拿了转身便走，户主不敢反抗这些凶悍的士兵，没有没有阻拦，任由他们搜刮自己的家。
李岩心下大怒，带着亲兵上前去驱赶，忽见对面又有两名士兵抓着一名女子，从另一间民宅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
见那女子衣衫不整，只是拼命抵抗，旁边一名中年大汉被打得鼻青脸肿，死死地拦住了两名士兵，拉着那名女子不放手。
左邻右舍相互吓作一团，但就是不敢上前帮忙，只敢低声咒骂并且指指点点。
见拉扯了半天仍旧是抓不走那名女子，两名士兵甚是恼怒，其中一人还拔出了腰刀，朝那大汉当头砍去。
李侔连忙冲了上去，一脚将其腰刀踢飞，接着一脚又将他踹倒在地，几名亲军则是上前将二人控制住。
李岩怒道:“你们好大胆子！陛下早已明令禁止扰民，你们竟然敢明知故犯?不仅想当街抢劫民女，还想杀人?”
“你他娘的是谁啊?我劝你别多管闲事!大家不都这样吗?抢劫民女的多的是，你咋不去管啊！”那士兵虽认得他们应该是大顺某位将领，但是却不认得李岩。
“瞎了你的狗眼！这位可是制将军李岩！”李侔一巴掌扇得向那名士兵，那名士兵被这一巴掌扇得晕头转向。
“难道说他是制将军，就可以不讲道理打人吗?陛下他在宫里边抢，我们在宫外边抢，那不是一样的吗，有什么区别?你有本事你就去管啊!”那士兵看起来很是不服气。
“就是，你们在宫里倒是左拥右抱，花天酒地，咱们这些普通士兵倒是累死累活，甚至连饷银拿不到，自然来抢了，不来抢还能怎么办。”士兵捂着脸，强忍疼痛道。
“对！我们没钱吃什么?难道你想要将我们饿死吗！”旁边的那名士兵一副理直气壮，理所当然的样子。
见两名士兵虽极为蛮横，却说得是理直气壮。
这没有饷银一事，李岩当然是清楚的，这些日子以来，前来投诚的明军越来越多，银两也是越来越不够了。
所以有些部队迫不得已，只得先拖欠着饷银，这件事在军中早已有许多怨言。
对于李岩来说，他也很着急，他怕长期以往，军中必定会有人闹事，只是他也没什么办法。
李岩一时竟无言以对，他就算现在能赶走这些人，可是他还能管得住李自成和刘宗敏吗?能给士兵们发放饷银吗?
刚刚那中年大汉见李岩等人，不像刚才那帮强抢民女的士兵般凶恶，便壮着胆子道:
“多谢这将军救命之恩，这人好生不讲道理，先是到俺家里说是要借床铺睡觉，俺老婆好心给他们收拾了半天，他竟要俺老婆陪他睡觉，俺上去阻止，他们还打了俺一顿！”
“你和这些骗子有什么可说的?”那女子愤愤地道。
忽然又大声道:“大伙儿来看啊，这些人先前骗咱们说什么迎闯王不纳粮，结果那闯王来了不仅要纳粮，还要抢财物！枉昨日里咱们还迎接那闯王，给他们准备吃食，早知道是这样，我还不如去喂狗，我呸!”
附近的人纷纷聚拢过来，不少的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还有人忍不住低声道:“对，李大姐说得没错，就是一群土匪流寇，甚至连以前的官兵还不如!”
“哎……别说了，别说了，是俺老婆不懂事，还请将军海涵!”中年汉子显得十分害怕大顺士兵，连连叩头。
李岩轻轻颤抖了一下，流寇两字刺痛了李岩的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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