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劝降李岩
开门的是一位老者，只见他头上缠着白布，血迹清晰可见。
那老者一见李岩，如同见了鬼一般，吓得连退好几步，险些摔倒，嘴里低语道:“小人已被追过赃了……”
李岩连忙将他扶住，“请问老丈，那李大姐为何变成那副样子?”
李岩又安抚道：“老丈放心，在下并无恶意，但说无妨!“
那老者见他不像是来追赃的，哀叹一声，开口道：“唉，昨日这来了一队兵，说是来追赃的，见那李大姐长得标致，杀了她男人后又轮流凌辱了她，于是便疯了。”
李岩闻言失魂落魄，放开那老者，忽然听见李大姐唱道:“朝求升，暮求合，近来贫汉难存活。早早开门拜闯王，管教大小都欢悦。杀牛羊，备酒浆，开了城门迎闯王，闯王来了不纳粮……”
李岩犹如五雷轰顶，扑通一声跪在了李大姐面前，忽然喷出一口鲜血。
亲军皆是大惊，赶紧扶起李岩，李岩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不过三秒，忽然听见远处传来一阵喊叫声。
李岩顿时状如疯虎，抽出青钢剑，循声找去，寻到一间茅草屋，李岩一脚踹开大门。
往里看去，只见一对夫妇抱着个小孩子躲在一旁，四名大顺士兵正在两两厮杀，地上还躺着几具尸体。
李岩没有搞清状况，正疑惑间，发现其中一人有些眼熟，定睛一看，那人竟是自己之前放水的朱由检。
此时朱由检二人已杀死那两名顺军，看见李岩带着几名亲军赶到，也是一惊，长剑如流，蓄势待发。
原来，这两天项璧抓紧聚集明军，跟他联系的人都是王海祥，心中总是放心不下，便提出想见一见皇帝。
王海祥自然不敢做主，所以回去后请示朱由检，朱由检认为应该见项壁一面，免得人心不齐，只是这两日京城有些乱，便换装成了大顺士兵。
还没到会面的地点，便看到大顺士兵成群结队，奸淫虏虐，为非作歹，朱由检看得怒火中烧，但见其人多势众，不敢轻举妄动。
正好此地无人，见四名大顺士兵大摇大摆地闯进一户人家，二人便偷偷跟在身后，将他们杀得干干净净。
李岩看着四具尸体，沉默不语，几名亲兵却是心下大惊，纷纷拔出钢刀，怒目而视。
王海祥凝神戒备，随时准备开战。
双方对峙一阵，还是朱由检先笑道:“咱们还是出去说，免得伤及无辜。”竟带着王海祥往李岩走了过来。
王海祥心想这不是送脑袋吗，却又不能不听，连忙护到朱由检身前。
谁知李岩不待他二人走近，便指挥亲军先退了出去。
“李将军似乎是有心事?”
“你都已经自身难保了，还有心情管在下?”
“看来李将军的意思是要抓朕回去邀功请赏?为何还不动手?”朱由检神色不变。
“陛下那日料事如神，在下心悦诚服，只是如今京城大乱，可有良策?”李岩犹豫良久，还是将长剑回鞘中。
“此刻也没其他办法，等李自成再搜刮几日，等凑足七千万两白银后，你便让宋献策以星象之名劝他停手，可能会有些作用。”朱由检也收回碎玉剑。
“多谢陛下指点!“李岩脸上总算有了点笑容。
朱由检又叹道:“这不过是权宜之计，军队没吃的，李自成只有靠抢来搞钱，无非是抢多抢少的问题，你拦得住这次，难道还能拦得住下次?”
李岩顿感茫然无措，他之前也想到了这个问题，以前打天下还可边打边抢，如今李自成已经称帝建国了，莫非还要干流寇行径？
几名亲军见一向能言善辩的李岩，竟然会被朱由检说得哑口无语，大为惊讶。
他们不像李岩一般，想这么高深的问题，“我只知道官兵如同强盗一般，村子里的父老乡亲连日子也过不下去，没有李将军，我们早就不知道死哪里了。”
朱由检笑道:“这都要怪朕，以前是朕的错，朕希望以后让大家都能过上好日子。”
李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崇祯竟然公然向大家道歉？崇祯之前虽然下了几次罪己诏，可这罪己诏哪能和当面说出的比。
几名亲军惊呆了，不知所措。
朱由检道：“李将军宅心仁厚，为何不随朕打出个太平世界，偏要执着于李自成这等宵小之徒?”
李岩不想朱由检如此看重自己。
入城后他算是看清了李自成的为人，虽然心生不屑，但他毕竟跟随李自成多年，不辞而别也狠不下那个心，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那几名亲军倒是盼望李岩赶紧点头答应，跟着崇祯终究比李自成强，古人都讲究名分，大家心里仍然觉得崇祯才是正统。
李岩看几名亲军脸上神色，拱手道:“请陛下自便!”
朱由检笑而不语，则是看着李岩身后。
李岩大惊，只觉脖子被兵器抵住，原来刚才李岩一直在思索，几名士兵便从后面悄无声息地围住了他们，领头的正是项璧。
一名亲军暗道不妙，刚想拔刀，已被项璧擒住。他与大顺仇深似海，只是怒吼一声，便要杀掉此人。
“使不得，快放了他们!”朱由检急忙喝道。
项壁连声道：“陛下，放虎归山，会后患无穷啊！”
朱由检却是摆摆手道：“不妨事，让他们去吧!”
项璧无奈，只得指挥众人收起刀剑，李岩苦笑一声，转身便走，几名亲军临去的时候连声道谢。
项壁躬身拜道：“小人项璧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万岁!”
原来，项璧见皇帝迟迟不来，心想难道是出事来，便带着众人出来寻找，刚才便让他遇见了。
“你已见到朕，是否安心?”朱由检上下打量了项璧一番，见他身材魁梧，面容清雅，颇生好感。
“回陛下，小人能一睹天颜，真是三生有幸。”他虽未做过官，但出身官宦世家，见了皇帝，该有的礼仪分毫不差。
王海祥道：“你可知陛下为了见你，冒了多大的风险?”
“陛下如此看重小人，就是赌上这条性命，也要护得陛下周全。”
“项爱卿快快请起，明日你们按计划行事便可，你还得给朕准备两口棺材。”
项璧不敢多问，“这倒容易办，小人家中产业甚多，其中有一家便是这棺材店。”
朱由检甚是满意道：“好，明日就给李自成送份大礼!”
回去的路上，这群人仍然远远跟在后面，朱由检心中一暖，知道是项璧在暗中保护。
快到地窖时，他摆了摆手，那群人便立刻不见踪影。
那老者一见李岩，如同见了鬼一般，吓得连退好几步，险些摔倒，嘴里低语道:“小人已被追过赃了……”
李岩连忙将他扶住，“请问老丈，那李大姐为何变成那副样子?”
李岩又安抚道：“老丈放心，在下并无恶意，但说无妨!“
那老者见他不像是来追赃的，哀叹一声，开口道：“唉，昨日这来了一队兵，说是来追赃的，见那李大姐长得标致，杀了她男人后又轮流凌辱了她，于是便疯了。”
李岩闻言失魂落魄，放开那老者，忽然听见李大姐唱道:“朝求升，暮求合，近来贫汉难存活。早早开门拜闯王，管教大小都欢悦。杀牛羊，备酒浆，开了城门迎闯王，闯王来了不纳粮……”
李岩犹如五雷轰顶，扑通一声跪在了李大姐面前，忽然喷出一口鲜血。
亲军皆是大惊，赶紧扶起李岩，李岩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不过三秒，忽然听见远处传来一阵喊叫声。
李岩顿时状如疯虎，抽出青钢剑，循声找去，寻到一间茅草屋，李岩一脚踹开大门。
往里看去，只见一对夫妇抱着个小孩子躲在一旁，四名大顺士兵正在两两厮杀，地上还躺着几具尸体。
李岩没有搞清状况，正疑惑间，发现其中一人有些眼熟，定睛一看，那人竟是自己之前放水的朱由检。
此时朱由检二人已杀死那两名顺军，看见李岩带着几名亲军赶到，也是一惊，长剑如流，蓄势待发。
原来，这两天项璧抓紧聚集明军，跟他联系的人都是王海祥，心中总是放心不下，便提出想见一见皇帝。
王海祥自然不敢做主，所以回去后请示朱由检，朱由检认为应该见项壁一面，免得人心不齐，只是这两日京城有些乱，便换装成了大顺士兵。
还没到会面的地点，便看到大顺士兵成群结队，奸淫虏虐，为非作歹，朱由检看得怒火中烧，但见其人多势众，不敢轻举妄动。
正好此地无人，见四名大顺士兵大摇大摆地闯进一户人家，二人便偷偷跟在身后，将他们杀得干干净净。
李岩看着四具尸体，沉默不语，几名亲兵却是心下大惊，纷纷拔出钢刀，怒目而视。
王海祥凝神戒备，随时准备开战。
双方对峙一阵，还是朱由检先笑道:“咱们还是出去说，免得伤及无辜。”竟带着王海祥往李岩走了过来。
王海祥心想这不是送脑袋吗，却又不能不听，连忙护到朱由检身前。
谁知李岩不待他二人走近，便指挥亲军先退了出去。
“李将军似乎是有心事?”
“你都已经自身难保了，还有心情管在下?”
“看来李将军的意思是要抓朕回去邀功请赏?为何还不动手?”朱由检神色不变。
“陛下那日料事如神，在下心悦诚服，只是如今京城大乱，可有良策?”李岩犹豫良久，还是将长剑回鞘中。
“此刻也没其他办法，等李自成再搜刮几日，等凑足七千万两白银后，你便让宋献策以星象之名劝他停手，可能会有些作用。”朱由检也收回碎玉剑。
“多谢陛下指点!“李岩脸上总算有了点笑容。
朱由检又叹道:“这不过是权宜之计，军队没吃的，李自成只有靠抢来搞钱，无非是抢多抢少的问题，你拦得住这次，难道还能拦得住下次?”
李岩顿感茫然无措，他之前也想到了这个问题，以前打天下还可边打边抢，如今李自成已经称帝建国了，莫非还要干流寇行径？
几名亲军见一向能言善辩的李岩，竟然会被朱由检说得哑口无语，大为惊讶。
他们不像李岩一般，想这么高深的问题，“我只知道官兵如同强盗一般，村子里的父老乡亲连日子也过不下去，没有李将军，我们早就不知道死哪里了。”
朱由检笑道:“这都要怪朕，以前是朕的错，朕希望以后让大家都能过上好日子。”
李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崇祯竟然公然向大家道歉？崇祯之前虽然下了几次罪己诏，可这罪己诏哪能和当面说出的比。
几名亲军惊呆了，不知所措。
朱由检道：“李将军宅心仁厚，为何不随朕打出个太平世界，偏要执着于李自成这等宵小之徒?”
李岩不想朱由检如此看重自己。
入城后他算是看清了李自成的为人，虽然心生不屑，但他毕竟跟随李自成多年，不辞而别也狠不下那个心，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那几名亲军倒是盼望李岩赶紧点头答应，跟着崇祯终究比李自成强，古人都讲究名分，大家心里仍然觉得崇祯才是正统。
李岩看几名亲军脸上神色，拱手道:“请陛下自便!”
朱由检笑而不语，则是看着李岩身后。
李岩大惊，只觉脖子被兵器抵住，原来刚才李岩一直在思索，几名士兵便从后面悄无声息地围住了他们，领头的正是项璧。
一名亲军暗道不妙，刚想拔刀，已被项璧擒住。他与大顺仇深似海，只是怒吼一声，便要杀掉此人。
“使不得，快放了他们!”朱由检急忙喝道。
项壁连声道：“陛下，放虎归山，会后患无穷啊！”
朱由检却是摆摆手道：“不妨事，让他们去吧!”
项璧无奈，只得指挥众人收起刀剑，李岩苦笑一声，转身便走，几名亲军临去的时候连声道谢。
项壁躬身拜道：“小人项璧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万岁!”
原来，项璧见皇帝迟迟不来，心想难道是出事来，便带着众人出来寻找，刚才便让他遇见了。
“你已见到朕，是否安心?”朱由检上下打量了项璧一番，见他身材魁梧，面容清雅，颇生好感。
“回陛下，小人能一睹天颜，真是三生有幸。”他虽未做过官，但出身官宦世家，见了皇帝，该有的礼仪分毫不差。
王海祥道：“你可知陛下为了见你，冒了多大的风险?”
“陛下如此看重小人，就是赌上这条性命，也要护得陛下周全。”
“项爱卿快快请起，明日你们按计划行事便可，你还得给朕准备两口棺材。”
项璧不敢多问，“这倒容易办，小人家中产业甚多，其中有一家便是这棺材店。”
朱由检甚是满意道：“好，明日就给李自成送份大礼!”
回去的路上，这群人仍然远远跟在后面，朱由检心中一暖，知道是项璧在暗中保护。
快到地窖时，他摆了摆手，那群人便立刻不见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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