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邪恶的计划
解除危机后的几日里。
古老、寂静、布满蛛网的艾克森姆隐修院，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没这么热闹过。
那些历代男爵所留下来的恐怖传闻，都随着面向山间的那面厚重石墙凿穿，一去不复返。
在新的大管家乔伊娜的指挥下，数百名苹果树村的村民正热火朝天地翻修整座隐修院。男人按着他们男爵大人的规划干着粗重的工作，女人们清扫着蛛网、灰尘与那些阴湿角落里的青苔地衣。
老黑猫尼格尔曼打着哈欠，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这群愚蠢的人类。
而菲恩这会正在自己的书房里整理这段时间的情报与收获。
古老的书桌上依次放着“塞拉伊若断章”、遗产文件“、”银钥匙“、”星空“，以及一坨如水桶大小的黄金蜂蜜。
而不能放在桌上面的东西也无比的重要，脚下的丘丘人部落正散发着信仰火种的力量，为自己的隐修院提供着庇护，它的解放将成为如同翡翠宫一样的基石，是向这个世界探索的大本营。
此刻正挂在窗外，将满脸委屈的脑袋伸进来的拜亚基，在信仰火种的净化下，已经褪去了原有的邪神“污染”，从一个寻求庇护的门客正式成了菲恩的“财产”，迫于他邪恶的淫威下含泪将蜂巢里的所有黄金蜂蜜交了出来。
相对于这些“身外物”，对菲恩来说脑海深处的那枚教徒印记让他的感受才最为深刻。
自从就收到祖父的包裹后，无论是塞拉伊若断章里的情报，还是赞苏石板上的记载，无论是伊莎女皇的教诲，还是丘丘人部落与苹果树村的遭遇，都是以一种旁观者的身份在学习与分析。
但当自己的信徒印记成功进化后，自己才终于从这神秘海洋的岸边下到水里感受了一遍，体会到神修学派的奥秘。
也充分印证了那句话的真理，神秘即是无知。
“只要摘下了神秘的面具，神秘不过尔尔，甚至还有一些可笑～”菲恩一边安慰地抚摸着拜亚基探进屋里的脑袋，一边自言自语地说道。
【教徒印记】也不知道是哪一位宗教古人取的名字，或许这代表着自己已经成为了这一支神系的正式教徒，拥有传播旧神教义的资格，或许自己应该像那些传教士一样换上一身黑色教袍才会贴切一些，在自己的隐修院里竖立神像，带领自己的领民每日每夜地在神像下大声地祈祷与歌颂。
菲恩笑着自嘲的摇了摇头，这时又想起了伊莎女皇的话，信仰并非宗教与哲学所说的那样狭隘，真正的神并不在乎它的信徒们每日每夜的祈祷与歌颂，那些只是人类文明所衍生出来的、自己的文化历程，那些不能名言的神如果醒来，一定会像看白痴一样看着他的信徒们，为自己安排上各种伟大、高尚、圣洁的外衣，然后赐予他们一记悲愤神罚，让一切重头来过。
历史上那些为宗教教义献出生命的狂信徒们，为了所谓的信仰不惜颠覆政权，挑动平民也要传播口中的教义思想，其实大可不必，因为他们的神根本不需要。
神需要的是什么？
或许需要的只是那些已经污染上它能量的信徒们，能得到更强大的进化～直到有一天强大到能将它们唤醒。
所谓信徒只是这些高纬度生命体散播在这个星球上的能量种子～
菲恩想起了那个已经变成肉糜的老管家弗朗蒂塞克，他就曾经污染了两个可怜的人类女性，将她们同化成了食尸鬼的族类，不论是这两个人类女性是否信仰食尸鬼的神祇，其结果都是不可逆的。
苹果树村的情况也是遭受了某种未知神秘的污染，才会让整村的人在夜里异变成无骨人，好在信仰火种的力量比想象中的强大，能净化他们的污染。
而自己现在同样成为了像弗朗蒂塞克那样，成了一个行走的污染源，区别只是食尸鬼的污染特点是能改变他人，自己却是从被污染的人群里收集他们崇拜之力，这恐怕就是不同神祇，不同神力的区别。
作为一个移动的”污染源“，教徒所需要做的只是让更多的人污染上他们的能量，而不是传播那些他们自己杜撰的教义法典。
污染～
这也只是现今人类的一种语言解释而已，菲恩更愿意将它称为一种未知的能量附着。
菲恩分析旧神系与邪神系之间并没有好坏之分，无非是两种不同的能量介质互相吞噬而已，沉睡的克苏鲁将自己的能量附着在地球上的各种生灵身上，而特德拉家族的人就是它寻找的极少天然拥有”抗体“的生物。
传播信仰，无非只是在传播“污染”而已，这种能量介质的传播根本就不需要宗教那套文化的传递。
“难怪伊莎女皇说我需要寻找到自己信仰的道路，她其实已给我指明了方向，信仰并非宗教与哲学所说的那样狭隘。”
”伊莎帝国在数百年前推翻了圣教廷国，清除了宗教治国的理念，发展了工业革命，或许就是认清了人类需要进化的本质与道路。“
菲恩在书房里徘徊着。
心中对这个世界的前进的道路方向逐渐开始清晰～
推开窗，看着眼前的无尽溪谷，教徒印记能清晰的感受到火种范围外那些还在企图冲破屏障的污染～
”在这个到处充满着各种神秘污染的世界我能做些什么？菲恩的双眼里开始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拜亚基疑惑地看着他，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在这个混沌又混乱的世界，我的优势是什么？”
拜亚基觉得这个新主人有一点不对劲，开始慢慢地后退。
“没错～我是一个学者，我拥有领先数百年的知识与无数伟人的经验～”
菲恩看着拜亚基的大屁股兴奋地说道：“女皇说过，两个世界的互补能彼此得益，你的黄金蜂蜜能为工业社会带来助力，同样的工业社会的知识能给这个世界带来新的秩序！”
“没错，就是这个～”菲恩突然对着窗外的溪谷大声地叫喊着。
“领先这个世界数百年的管理经验～领先这个世界数百年的规划经验～我作为一个学者，能给这个世界带来新的秩序，一个退掉神秘外衣的新秩序！”
说干就干！
深夜的男爵书房里，行军灯的白光将房间照得如同白昼，在这漆黑一片的山谷与偌大的隐修院中，如同天空中的皓月一样夺目。
村长格马带着女儿莲妮正跪在书桌前被震撼得无以复加，磕头如捣蒜的任由乔伊娜怎么搀扶都没有用。
对于一个一辈子都生活在极度贫穷的人来说，原本的隐修院就已经颠覆了他的认知，这种工业文明的产物更是勾起了他幼小时期就深埋内心的各种传闻。
疯老头却不以为然，躺在一个角落里抱着一杯黄金蜂蜜酒神神叨叨。
“格马～”
老村长在菲恩的叫唤中惊恐地抬起来头。
“我和乔伊娜这两天会离开隐修院一阵，筹备一批物资回来，这期间还需要你来带领村民们继续未完成的工作。”
“是是是～”
我要在我的领地里实行领主雇佣制～
菲恩的话让众人不解，齐刷刷地看着他。
菲恩将一张刚刚写好的领主令提了起来，吹了吹上面未干的墨渍继续说道：由于你们的村落太过贫穷，我将收回村落的自主权，村里的平民将由我全体雇佣，为我工作。同时由我向你们发放报酬，当然前期会以各种生活用品来替代。
格马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从来只有贵族领主向自己的领民收取供奉与税金，从来就没听说过领主给领民钱的事情。
看了看身边同样不敢相信的女儿，又看了看表情很丰富的疯老头，还有毫无波澜的大管家乔伊娜。
菲恩没有给他继续呆滞的机会说道：“你要把所有村民重新划分，不再以户为单位，而是以年龄为界限，年轻的人划到重体力活群体，负责下山道路的开拓，石料的采集，树木砍伐等，当然他们的报酬也是最高的。”
“妇孺与年纪较大的划在一起，给我将现有的农田、废弃的果园全部翻整一遍，等我带来新的种子后重新播种。”
“莲妮～”
跪在地上的莲妮吓得一激灵，趴得更低了几分。
“我任命你为隐修院的女仆长，由你自己挑选20名女性搬到隐修院里来，维持隐修院里的日常工作。”
“是～”莲妮赶紧应下。
“厨房、仓库、一楼大厅和二楼的房间你们可以随意调配。地下室的礼堂、三楼的客房及更高的阁楼除了居住在隐修院里的仆人日常打扫外禁止任何人出入。”
交代完两人，菲恩转头看向了乔伊娜说道：”我会在礼堂那里重新锁定一次入口，这次回去后，你将这些物资准备好，存到神修会的地下仓库里，找个时间统一搬过来。“说完将一张长长的清单交给了她。
”这么多？“乔伊娜看着拖到了地上的清单，上面单是种类都上百种，其中还有数量庞大的各种粮食清单。
”你可以去找格里芬，他会办妥，你只需要清点清楚就行～“
”说到秘科，你没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吗？“菲恩看了看躺在角落的疯老头。
疯老头这时才晃晃悠悠地站悠悠地站起来，从怀里摸出一张皱皱巴巴的纸放在了桌上。
”我的任务已经完成，是时候回家了，你们回去时记得叫上我～“
疯老头的反应基本没有超出菲恩的猜测，能说出秘科那他有很大概率是伊莎帝国的人，很有可能是跟着祖父来到了这个世界，现在他要回去也在合理范围。伸手拿起桌上的纸只是看了几眼就眉头深锁，不动声色地点了点，表示同意。
交代完一些琐事，遣退了格马父女与疯老头，书房里只剩下两人，菲恩将双眼从那张疯老头的纸上挪开，伤神地按了按额头”考你一个问题～“菲恩向乔伊娜提问道
”在人类社会的历史进程中，决定繁荣的秩序本质是什么？
乔伊娜思考了片刻回答道：“是贸易！不管是从远古的以物换物，还是冷兵器时代到工业时代，掌握贸易就能掌握繁荣，掌握繁荣就能掌握秩序。”
“你说对了一半！”菲恩点了点头。
“那贸易的规则是什么？”菲恩继续问道
“利差？价值？稀缺性？”乔伊娜想出了好几个答案，可菲恩都摇了摇头
“你说的都是贸易的质量，而不是贸易进程的优化规则，掌控贸易的规则只有两个字。”
乔伊娜好奇地看着自己的老师。
“货币！”
“掌控货币，就掌控了物品的价值，就掌握了秩序。”菲恩认真地敲了敲桌子。
“你是要在这里铸造货币？”乔伊娜惊呼道。
“哈哈哈哈～这里是我的领地，跳脱了现代文明的束缚，要搞我们就搞一把大的。”
“有多大？”
“银行！”
“银行？”寂静的隐修院里回响着乔伊娜的惊呼。
“不是普通的银行～”菲恩一把推开窗户，伸拳向着天空说道：“一个能跨越两个世界的特殊银行～”转身向乔伊娜露出一丝邪恶的坏笑，指了指一旁的黄静蜂蜜。
“这些黄金蜂蜜在帝国能值多少钱？”
乔伊娜吞了一口唾液“很多钱～”
“在这个世界，它就是拜亚基的”一坨屎“，说完又指了那份物资清单。
”这些物资在这里能有什么价值？“
乔伊娜又吞了一口唾液”能让苹果村所有的人为你付出生命“
”这就对了，难不成这个广阔的神秘世界要用我们的双手双脚去探索吗？“
”要想让这片领地繁荣，要想获得人心的向往，我们需要钱，很多很多的钱！货币流向的地方就能带来繁荣，才能带来力量。”
古老、寂静、布满蛛网的艾克森姆隐修院，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没这么热闹过。
那些历代男爵所留下来的恐怖传闻，都随着面向山间的那面厚重石墙凿穿，一去不复返。
在新的大管家乔伊娜的指挥下，数百名苹果树村的村民正热火朝天地翻修整座隐修院。男人按着他们男爵大人的规划干着粗重的工作，女人们清扫着蛛网、灰尘与那些阴湿角落里的青苔地衣。
老黑猫尼格尔曼打着哈欠，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这群愚蠢的人类。
而菲恩这会正在自己的书房里整理这段时间的情报与收获。
古老的书桌上依次放着“塞拉伊若断章”、遗产文件“、”银钥匙“、”星空“，以及一坨如水桶大小的黄金蜂蜜。
而不能放在桌上面的东西也无比的重要，脚下的丘丘人部落正散发着信仰火种的力量，为自己的隐修院提供着庇护，它的解放将成为如同翡翠宫一样的基石，是向这个世界探索的大本营。
此刻正挂在窗外，将满脸委屈的脑袋伸进来的拜亚基，在信仰火种的净化下，已经褪去了原有的邪神“污染”，从一个寻求庇护的门客正式成了菲恩的“财产”，迫于他邪恶的淫威下含泪将蜂巢里的所有黄金蜂蜜交了出来。
相对于这些“身外物”，对菲恩来说脑海深处的那枚教徒印记让他的感受才最为深刻。
自从就收到祖父的包裹后，无论是塞拉伊若断章里的情报，还是赞苏石板上的记载，无论是伊莎女皇的教诲，还是丘丘人部落与苹果树村的遭遇，都是以一种旁观者的身份在学习与分析。
但当自己的信徒印记成功进化后，自己才终于从这神秘海洋的岸边下到水里感受了一遍，体会到神修学派的奥秘。
也充分印证了那句话的真理，神秘即是无知。
“只要摘下了神秘的面具，神秘不过尔尔，甚至还有一些可笑～”菲恩一边安慰地抚摸着拜亚基探进屋里的脑袋，一边自言自语地说道。
【教徒印记】也不知道是哪一位宗教古人取的名字，或许这代表着自己已经成为了这一支神系的正式教徒，拥有传播旧神教义的资格，或许自己应该像那些传教士一样换上一身黑色教袍才会贴切一些，在自己的隐修院里竖立神像，带领自己的领民每日每夜地在神像下大声地祈祷与歌颂。
菲恩笑着自嘲的摇了摇头，这时又想起了伊莎女皇的话，信仰并非宗教与哲学所说的那样狭隘，真正的神并不在乎它的信徒们每日每夜的祈祷与歌颂，那些只是人类文明所衍生出来的、自己的文化历程，那些不能名言的神如果醒来，一定会像看白痴一样看着他的信徒们，为自己安排上各种伟大、高尚、圣洁的外衣，然后赐予他们一记悲愤神罚，让一切重头来过。
历史上那些为宗教教义献出生命的狂信徒们，为了所谓的信仰不惜颠覆政权，挑动平民也要传播口中的教义思想，其实大可不必，因为他们的神根本不需要。
神需要的是什么？
或许需要的只是那些已经污染上它能量的信徒们，能得到更强大的进化～直到有一天强大到能将它们唤醒。
所谓信徒只是这些高纬度生命体散播在这个星球上的能量种子～
菲恩想起了那个已经变成肉糜的老管家弗朗蒂塞克，他就曾经污染了两个可怜的人类女性，将她们同化成了食尸鬼的族类，不论是这两个人类女性是否信仰食尸鬼的神祇，其结果都是不可逆的。
苹果树村的情况也是遭受了某种未知神秘的污染，才会让整村的人在夜里异变成无骨人，好在信仰火种的力量比想象中的强大，能净化他们的污染。
而自己现在同样成为了像弗朗蒂塞克那样，成了一个行走的污染源，区别只是食尸鬼的污染特点是能改变他人，自己却是从被污染的人群里收集他们崇拜之力，这恐怕就是不同神祇，不同神力的区别。
作为一个移动的”污染源“，教徒所需要做的只是让更多的人污染上他们的能量，而不是传播那些他们自己杜撰的教义法典。
污染～
这也只是现今人类的一种语言解释而已，菲恩更愿意将它称为一种未知的能量附着。
菲恩分析旧神系与邪神系之间并没有好坏之分，无非是两种不同的能量介质互相吞噬而已，沉睡的克苏鲁将自己的能量附着在地球上的各种生灵身上，而特德拉家族的人就是它寻找的极少天然拥有”抗体“的生物。
传播信仰，无非只是在传播“污染”而已，这种能量介质的传播根本就不需要宗教那套文化的传递。
“难怪伊莎女皇说我需要寻找到自己信仰的道路，她其实已给我指明了方向，信仰并非宗教与哲学所说的那样狭隘。”
”伊莎帝国在数百年前推翻了圣教廷国，清除了宗教治国的理念，发展了工业革命，或许就是认清了人类需要进化的本质与道路。“
菲恩在书房里徘徊着。
心中对这个世界的前进的道路方向逐渐开始清晰～
推开窗，看着眼前的无尽溪谷，教徒印记能清晰的感受到火种范围外那些还在企图冲破屏障的污染～
”在这个到处充满着各种神秘污染的世界我能做些什么？菲恩的双眼里开始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拜亚基疑惑地看着他，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在这个混沌又混乱的世界，我的优势是什么？”
拜亚基觉得这个新主人有一点不对劲，开始慢慢地后退。
“没错～我是一个学者，我拥有领先数百年的知识与无数伟人的经验～”
菲恩看着拜亚基的大屁股兴奋地说道：“女皇说过，两个世界的互补能彼此得益，你的黄金蜂蜜能为工业社会带来助力，同样的工业社会的知识能给这个世界带来新的秩序！”
“没错，就是这个～”菲恩突然对着窗外的溪谷大声地叫喊着。
“领先这个世界数百年的管理经验～领先这个世界数百年的规划经验～我作为一个学者，能给这个世界带来新的秩序，一个退掉神秘外衣的新秩序！”
说干就干！
深夜的男爵书房里，行军灯的白光将房间照得如同白昼，在这漆黑一片的山谷与偌大的隐修院中，如同天空中的皓月一样夺目。
村长格马带着女儿莲妮正跪在书桌前被震撼得无以复加，磕头如捣蒜的任由乔伊娜怎么搀扶都没有用。
对于一个一辈子都生活在极度贫穷的人来说，原本的隐修院就已经颠覆了他的认知，这种工业文明的产物更是勾起了他幼小时期就深埋内心的各种传闻。
疯老头却不以为然，躺在一个角落里抱着一杯黄金蜂蜜酒神神叨叨。
“格马～”
老村长在菲恩的叫唤中惊恐地抬起来头。
“我和乔伊娜这两天会离开隐修院一阵，筹备一批物资回来，这期间还需要你来带领村民们继续未完成的工作。”
“是是是～”
我要在我的领地里实行领主雇佣制～
菲恩的话让众人不解，齐刷刷地看着他。
菲恩将一张刚刚写好的领主令提了起来，吹了吹上面未干的墨渍继续说道：由于你们的村落太过贫穷，我将收回村落的自主权，村里的平民将由我全体雇佣，为我工作。同时由我向你们发放报酬，当然前期会以各种生活用品来替代。
格马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从来只有贵族领主向自己的领民收取供奉与税金，从来就没听说过领主给领民钱的事情。
看了看身边同样不敢相信的女儿，又看了看表情很丰富的疯老头，还有毫无波澜的大管家乔伊娜。
菲恩没有给他继续呆滞的机会说道：“你要把所有村民重新划分，不再以户为单位，而是以年龄为界限，年轻的人划到重体力活群体，负责下山道路的开拓，石料的采集，树木砍伐等，当然他们的报酬也是最高的。”
“妇孺与年纪较大的划在一起，给我将现有的农田、废弃的果园全部翻整一遍，等我带来新的种子后重新播种。”
“莲妮～”
跪在地上的莲妮吓得一激灵，趴得更低了几分。
“我任命你为隐修院的女仆长，由你自己挑选20名女性搬到隐修院里来，维持隐修院里的日常工作。”
“是～”莲妮赶紧应下。
“厨房、仓库、一楼大厅和二楼的房间你们可以随意调配。地下室的礼堂、三楼的客房及更高的阁楼除了居住在隐修院里的仆人日常打扫外禁止任何人出入。”
交代完两人，菲恩转头看向了乔伊娜说道：”我会在礼堂那里重新锁定一次入口，这次回去后，你将这些物资准备好，存到神修会的地下仓库里，找个时间统一搬过来。“说完将一张长长的清单交给了她。
”这么多？“乔伊娜看着拖到了地上的清单，上面单是种类都上百种，其中还有数量庞大的各种粮食清单。
”你可以去找格里芬，他会办妥，你只需要清点清楚就行～“
”说到秘科，你没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吗？“菲恩看了看躺在角落的疯老头。
疯老头这时才晃晃悠悠地站悠悠地站起来，从怀里摸出一张皱皱巴巴的纸放在了桌上。
”我的任务已经完成，是时候回家了，你们回去时记得叫上我～“
疯老头的反应基本没有超出菲恩的猜测，能说出秘科那他有很大概率是伊莎帝国的人，很有可能是跟着祖父来到了这个世界，现在他要回去也在合理范围。伸手拿起桌上的纸只是看了几眼就眉头深锁，不动声色地点了点，表示同意。
交代完一些琐事，遣退了格马父女与疯老头，书房里只剩下两人，菲恩将双眼从那张疯老头的纸上挪开，伤神地按了按额头”考你一个问题～“菲恩向乔伊娜提问道
”在人类社会的历史进程中，决定繁荣的秩序本质是什么？
乔伊娜思考了片刻回答道：“是贸易！不管是从远古的以物换物，还是冷兵器时代到工业时代，掌握贸易就能掌握繁荣，掌握繁荣就能掌握秩序。”
“你说对了一半！”菲恩点了点头。
“那贸易的规则是什么？”菲恩继续问道
“利差？价值？稀缺性？”乔伊娜想出了好几个答案，可菲恩都摇了摇头
“你说的都是贸易的质量，而不是贸易进程的优化规则，掌控贸易的规则只有两个字。”
乔伊娜好奇地看着自己的老师。
“货币！”
“掌控货币，就掌控了物品的价值，就掌握了秩序。”菲恩认真地敲了敲桌子。
“你是要在这里铸造货币？”乔伊娜惊呼道。
“哈哈哈哈～这里是我的领地，跳脱了现代文明的束缚，要搞我们就搞一把大的。”
“有多大？”
“银行！”
“银行？”寂静的隐修院里回响着乔伊娜的惊呼。
“不是普通的银行～”菲恩一把推开窗户，伸拳向着天空说道：“一个能跨越两个世界的特殊银行～”转身向乔伊娜露出一丝邪恶的坏笑，指了指一旁的黄静蜂蜜。
“这些黄金蜂蜜在帝国能值多少钱？”
乔伊娜吞了一口唾液“很多钱～”
“在这个世界，它就是拜亚基的”一坨屎“，说完又指了那份物资清单。
”这些物资在这里能有什么价值？“
乔伊娜又吞了一口唾液”能让苹果村所有的人为你付出生命“
”这就对了，难不成这个广阔的神秘世界要用我们的双手双脚去探索吗？“
”要想让这片领地繁荣，要想获得人心的向往，我们需要钱，很多很多的钱！货币流向的地方就能带来繁荣，才能带来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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