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5
◇◇◇
当你无声住进我的心后，
你的任何风吹草动，
都是我的兵荒马乱。
我好像没有光明正大的看过你的正脸，
但我无数次落落大方的看过你的后脑勺。
◇◇◇
陈暮接过体温计，边夹着，边对沈思腾问道：“你测完了全班的啦？”说着便又透过窗户往课室看了一眼，又很快移开。
“没有啊，我叫白恬替的我，我出来陪陪你。”沈思腾随意地靠在栏杆上。
“你不要把我当实验品好不好。”陈暮无语道。
“你知道的，有些话要先从心里默念很多遍，要在那之前说出口许多遍，才能在那时顺利说出口。”顿了顿，他接着说道：“才有勇气说出口。”
陈暮扭头，稀奇的端详起了他。
“别这样看着我。”沈思腾：“你要是以前跟我说我现在会说出这样的话，我打死也不信，但有时就是要走到了才信。”
“没有，你误会我了。”陈暮一本正经道：“我是觉得好多比许多好听。”
“……”沈思腾：“你把我后面的话硬生生的掐断了，知不知道？”
“那你继续说。”
“屁！”
“话说你是怎么打算的？”陈暮问。
“起码要等高考后吧。”
“哦。”
忽地，两个人都不说话，都靠在栏杆上，看向校外的夜景，各想着各的。
“诶，体温是多少？你俩咋还聊起来了，测完就回课室，别站在外面，等等卫生部门要过来检查。”刚安静下不久，走廊再次无奈被吵，白恬出现在门口道。
“测了，现在是再测一遍，感觉要出事了。”沈思腾耸耸肩。
陈暮站在那没插话。
“那刚刚是多少？”白恬问，她走到陈暮的左侧。
“37.5℃。”陈暮应道。
……
课室内。
夏木锦把草稿纸卷成棒，轻拍了拍前面的黎有䂀，将手中的棒丢向黎有䂀的桌面。
黎有䂀的目光从三人背影上收回，可惜啊，从里面透过窗户看外面有点反光。
黎有䂀展开夏木锦寄过来的草稿纸，上面赫然写着：别看了，魂都出去了。
黎有䂀不爽的写下一行字，丢了回去。
夏木锦看了丢回来的草稿纸，黎有䂀‘龙飞凤舞’的笔迹写着：你眼里终于有我了？你看看你的休花语……
夏木锦的眼光如导弹发射般沿着轨道，顺利到达一个后脑勺——邱华宇头颅前倾，左手持笔，右手握卷，正同女前桌低声喷言，表情很精彩，夏木锦像在后面看着哑剧。
夏木锦咬牙切齿的在那张草稿纸上戳了几笔，又捏了捏，揉成团……
……
“时间应该到了。”沈思腾提声道。
“嗯。”陈暮转过身，从腋下取出体温计递给他。
沈思腾也转了来，拿着体温计对着透出的光低头瞧了瞧。
“多少？”白恬回头问。
沈思腾不说话，将体温计递给白恬。
“37.8℃！”白恬惊呼道，不过喊到七时，语声便被她自己捂住嘴巴给压了下去。
“哎，那我先去校医处了。”陈暮淡淡说道，末了他指了指体温计：“这个不用我自己消毒了吧。”
“你这体温怎么越来越高了，你不会是站在这外面吹的吧？”沈思腾道，语声却越来越弱了，最后他看向楼下微微摇动的树枝。
“你要不要人带你下去？”白恬问陈暮。
“应该不用吧。”陈暮的声音消失在楼梯拐角。
留下的两人互相看了一眼。
沈思腾先出声：“我去跟班主任说一声，你拿这体温计去消毒？”
“好。”
……
陈暮确认一眼校医室的门牌，敲了敲开着的门。
里面的交谈声停了，女声响起：“进。”
陈暮走了进去：“老师，你们好，我刚刚在课室里测的体温有点高，所以过来……”
陈暮停顿了下，其中一位校医以为他讲完了，便对他说：“好，你先坐在那，我去拿温度计。”校医指了指门口边的座椅。
陈暮依言坐下。
不久，她拿过来一体温计，陈暮接过，夹在腋下，凉凉的，突起一阵寒颤。
过了大概10分钟。
校医开口道：“可以了，时间到。”
陈暮取出直接递了过去。
那校医定睛一看：“唉，同学你现在的体温不是有点高了喔。”说着她递来温度计给陈暮看。
陈暮看到的是37.9℃。
“那再测一次？”陈暮试探问。
这时，手机铃声响起。
“不好意思哈，我接下电话，你也在这里休息下，等等我再帮你测一次。”校医对陈暮道。
“好。”陈暮不在意的道。
“喂……”
不大的校医室里，声音随处可到。
“唉，不，不，不是，他现在的体温是37.9℃了。”校医往陈暮那里看了眼。
“我也知道高三的压力大，但他现在的体温已经不是紧张不紧张的问题了。”
“嗯嗯，我让他坐着休息一会儿，等过会我再给他测测。”
“嗯嗯，好，好，那就这样，先挂了哈，好好。”
挂完电话，校医对陈暮说道：“你也别太紧张。”
陈暮说：“我没觉得我紧张，我……”
“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校医突然一脸正经地道。
陈暮看着她的表情，想起刚刚的电话，然后莞尔道：“好吧，如果你觉得我是紧张的问题，那就是了。”
校医闻言也笑了笑：“不过，你这问题应该不大，前段时间也陆续有几个学生因为体温过高过来，最后都是小感冒，现在正处于换季时段，体质不好的易受凉。所以啊，你也不用紧张。”
陈暮微微点点头，礼貌的笑道：“嗯，谢谢。”
……
9班课室上。
班里再度用水银体温进行测温。
班主任站在教室的门口。
“很不幸，咱们班有位同学的体温出现异常……现在正处于换季，运动完流着汗的就不要直接对着风扇吹，还有啊，这个空调的温度不要调的太低，要照顾全班的同学……”
“好了，你们继续自习，有哪个同学的身体不舒服的要及时报备，要注意自己的身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班主任离开后，课室里有依旧低头持笔驰写，有低声轻语几句，有愣神沉思……
“嘿！在想什么呢？！发什么呆啊。”夏木锦拍了拍前面的黎有䂀。
“哦。”黎有䂀本能的应了一声，还是低着头看着纸面，一动不动。
夏木锦在背后看她这样，又伸出手在快要拍到她时停住了，默默收了后来。
当你深思时，真的可以短暂的忘记时间。
下课后，夏木锦拉着黎有䂀一直往楼下走，没说去哪，黎有䂀也没问，就那么无言的跟着。
到了二楼时，夏木锦带着黎有䂀拐进漆黑的走廊，然后指着一个方向：“喏，你不是要看吗。”
那里灯火亮着，门口处挂着门牌，透明的窗户没拉上窗帘，露出一个熟悉的后脑勺。
……
当你无声住进我的心后，
你的任何风吹草动，
都是我的兵荒马乱。
我好像没有光明正大的看过你的正脸，
但我无数次落落大方的看过你的后脑勺。
……
校医室门外响起问话声，未见人先闻语：“结果怎么样？”
校医好像知道是谁，见她回道：“第二次还没出。”
陈暮觉得声音很熟。
“哦。”终于看到人。
“级长好。”陈暮微离座椅道。
“好。”
“你坐好就行，不用起来，还测着体温呢。”
“还要多久？”接着，级长问。
“到了。”校医说。
陈暮再次递出体温计。
校医看了体温计的水银柱，叹了口气：“唉，到38度了。”
“你觉得有哪里不舒服吗？”级长问。
陈暮摇摇头：“没有。”
“等等要去下医院，你坐在这等下，我去联系下。”级长道。
陈暮：“好。”
……
23：37。
“检测结果出来了，是阴性。”级长走了进来说。
“那就好。”班主任闻语道，“那咱们回去吧。”
级长说：“好，我去叫司机取车。”
“这位学生是住宿生吗？”级长问道。
“哦，不是。”
“我外宿的。”
班主任与陈暮先后应道。
“那他家长呢？”
“是这样的，我刚刚联系了家长，家长刚好都在乡下，没来得及过来。”班主任道。
“哦，这样啊。”级长若有所思道：“那这位学生我们送他回去。”像在问，又想在陈述着。
“那个，老师，我是骑电动来校的。我体温现在的也降了，也没感觉哪里不舒服。要不我就跟你们一起回学校后，我自己回去？”
“我住的地方离校不远。”陈暮补充道。
级长像终于逮到你的表情：“哟，你还骑电动来校的？不远，要骑电动？”
“因为，只有电动骑。”
……
校门口。
时间：00：02。
往校园里一眼望去，可见处灯光几乎熄灭，只留着学生宿舍大门外的那盏，以及校门口这盏。
校园一片宁静。
校务车内。
“领导们，到了。”司机喊道。
级长对陈暮一脸正经地开着玩笑：“喏，喊你呢，领导。”
陈暮感觉自己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
最后还是礼貌的笑了笑，然后默默不语。
班主任也含笑不语。
下了车。
陈暮对级长、班主任道：“谢谢老师，谢谢程老师。”
级长对陈暮说着：“在学习上你可要加把力，不然对不住你的班主任。”
“好了，沈思腾帮你把包放在门卫处，你取下，快回去吧，另外，我跟你家长说了，说你没事。”班主任又接着对陈暮道：“路上注意安全，我跟级长看着你回去，回到家记得要说一声。”
陈暮：“嗯，好，老师们也一样。”，顿了顿：“老师们辛苦了。”
“嗯。”
“好。”
当你无声住进我的心后，
你的任何风吹草动，
都是我的兵荒马乱。
我好像没有光明正大的看过你的正脸，
但我无数次落落大方的看过你的后脑勺。
◇◇◇
陈暮接过体温计，边夹着，边对沈思腾问道：“你测完了全班的啦？”说着便又透过窗户往课室看了一眼，又很快移开。
“没有啊，我叫白恬替的我，我出来陪陪你。”沈思腾随意地靠在栏杆上。
“你不要把我当实验品好不好。”陈暮无语道。
“你知道的，有些话要先从心里默念很多遍，要在那之前说出口许多遍，才能在那时顺利说出口。”顿了顿，他接着说道：“才有勇气说出口。”
陈暮扭头，稀奇的端详起了他。
“别这样看着我。”沈思腾：“你要是以前跟我说我现在会说出这样的话，我打死也不信，但有时就是要走到了才信。”
“没有，你误会我了。”陈暮一本正经道：“我是觉得好多比许多好听。”
“……”沈思腾：“你把我后面的话硬生生的掐断了，知不知道？”
“那你继续说。”
“屁！”
“话说你是怎么打算的？”陈暮问。
“起码要等高考后吧。”
“哦。”
忽地，两个人都不说话，都靠在栏杆上，看向校外的夜景，各想着各的。
“诶，体温是多少？你俩咋还聊起来了，测完就回课室，别站在外面，等等卫生部门要过来检查。”刚安静下不久，走廊再次无奈被吵，白恬出现在门口道。
“测了，现在是再测一遍，感觉要出事了。”沈思腾耸耸肩。
陈暮站在那没插话。
“那刚刚是多少？”白恬问，她走到陈暮的左侧。
“37.5℃。”陈暮应道。
……
课室内。
夏木锦把草稿纸卷成棒，轻拍了拍前面的黎有䂀，将手中的棒丢向黎有䂀的桌面。
黎有䂀的目光从三人背影上收回，可惜啊，从里面透过窗户看外面有点反光。
黎有䂀展开夏木锦寄过来的草稿纸，上面赫然写着：别看了，魂都出去了。
黎有䂀不爽的写下一行字，丢了回去。
夏木锦看了丢回来的草稿纸，黎有䂀‘龙飞凤舞’的笔迹写着：你眼里终于有我了？你看看你的休花语……
夏木锦的眼光如导弹发射般沿着轨道，顺利到达一个后脑勺——邱华宇头颅前倾，左手持笔，右手握卷，正同女前桌低声喷言，表情很精彩，夏木锦像在后面看着哑剧。
夏木锦咬牙切齿的在那张草稿纸上戳了几笔，又捏了捏，揉成团……
……
“时间应该到了。”沈思腾提声道。
“嗯。”陈暮转过身，从腋下取出体温计递给他。
沈思腾也转了来，拿着体温计对着透出的光低头瞧了瞧。
“多少？”白恬回头问。
沈思腾不说话，将体温计递给白恬。
“37.8℃！”白恬惊呼道，不过喊到七时，语声便被她自己捂住嘴巴给压了下去。
“哎，那我先去校医处了。”陈暮淡淡说道，末了他指了指体温计：“这个不用我自己消毒了吧。”
“你这体温怎么越来越高了，你不会是站在这外面吹的吧？”沈思腾道，语声却越来越弱了，最后他看向楼下微微摇动的树枝。
“你要不要人带你下去？”白恬问陈暮。
“应该不用吧。”陈暮的声音消失在楼梯拐角。
留下的两人互相看了一眼。
沈思腾先出声：“我去跟班主任说一声，你拿这体温计去消毒？”
“好。”
……
陈暮确认一眼校医室的门牌，敲了敲开着的门。
里面的交谈声停了，女声响起：“进。”
陈暮走了进去：“老师，你们好，我刚刚在课室里测的体温有点高，所以过来……”
陈暮停顿了下，其中一位校医以为他讲完了，便对他说：“好，你先坐在那，我去拿温度计。”校医指了指门口边的座椅。
陈暮依言坐下。
不久，她拿过来一体温计，陈暮接过，夹在腋下，凉凉的，突起一阵寒颤。
过了大概10分钟。
校医开口道：“可以了，时间到。”
陈暮取出直接递了过去。
那校医定睛一看：“唉，同学你现在的体温不是有点高了喔。”说着她递来温度计给陈暮看。
陈暮看到的是37.9℃。
“那再测一次？”陈暮试探问。
这时，手机铃声响起。
“不好意思哈，我接下电话，你也在这里休息下，等等我再帮你测一次。”校医对陈暮道。
“好。”陈暮不在意的道。
“喂……”
不大的校医室里，声音随处可到。
“唉，不，不，不是，他现在的体温是37.9℃了。”校医往陈暮那里看了眼。
“我也知道高三的压力大，但他现在的体温已经不是紧张不紧张的问题了。”
“嗯嗯，我让他坐着休息一会儿，等过会我再给他测测。”
“嗯嗯，好，好，那就这样，先挂了哈，好好。”
挂完电话，校医对陈暮说道：“你也别太紧张。”
陈暮说：“我没觉得我紧张，我……”
“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校医突然一脸正经地道。
陈暮看着她的表情，想起刚刚的电话，然后莞尔道：“好吧，如果你觉得我是紧张的问题，那就是了。”
校医闻言也笑了笑：“不过，你这问题应该不大，前段时间也陆续有几个学生因为体温过高过来，最后都是小感冒，现在正处于换季时段，体质不好的易受凉。所以啊，你也不用紧张。”
陈暮微微点点头，礼貌的笑道：“嗯，谢谢。”
……
9班课室上。
班里再度用水银体温进行测温。
班主任站在教室的门口。
“很不幸，咱们班有位同学的体温出现异常……现在正处于换季，运动完流着汗的就不要直接对着风扇吹，还有啊，这个空调的温度不要调的太低，要照顾全班的同学……”
“好了，你们继续自习，有哪个同学的身体不舒服的要及时报备，要注意自己的身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班主任离开后，课室里有依旧低头持笔驰写，有低声轻语几句，有愣神沉思……
“嘿！在想什么呢？！发什么呆啊。”夏木锦拍了拍前面的黎有䂀。
“哦。”黎有䂀本能的应了一声，还是低着头看着纸面，一动不动。
夏木锦在背后看她这样，又伸出手在快要拍到她时停住了，默默收了后来。
当你深思时，真的可以短暂的忘记时间。
下课后，夏木锦拉着黎有䂀一直往楼下走，没说去哪，黎有䂀也没问，就那么无言的跟着。
到了二楼时，夏木锦带着黎有䂀拐进漆黑的走廊，然后指着一个方向：“喏，你不是要看吗。”
那里灯火亮着，门口处挂着门牌，透明的窗户没拉上窗帘，露出一个熟悉的后脑勺。
……
当你无声住进我的心后，
你的任何风吹草动，
都是我的兵荒马乱。
我好像没有光明正大的看过你的正脸，
但我无数次落落大方的看过你的后脑勺。
……
校医室门外响起问话声，未见人先闻语：“结果怎么样？”
校医好像知道是谁，见她回道：“第二次还没出。”
陈暮觉得声音很熟。
“哦。”终于看到人。
“级长好。”陈暮微离座椅道。
“好。”
“你坐好就行，不用起来，还测着体温呢。”
“还要多久？”接着，级长问。
“到了。”校医说。
陈暮再次递出体温计。
校医看了体温计的水银柱，叹了口气：“唉，到38度了。”
“你觉得有哪里不舒服吗？”级长问。
陈暮摇摇头：“没有。”
“等等要去下医院，你坐在这等下，我去联系下。”级长道。
陈暮：“好。”
……
23：37。
“检测结果出来了，是阴性。”级长走了进来说。
“那就好。”班主任闻语道，“那咱们回去吧。”
级长说：“好，我去叫司机取车。”
“这位学生是住宿生吗？”级长问道。
“哦，不是。”
“我外宿的。”
班主任与陈暮先后应道。
“那他家长呢？”
“是这样的，我刚刚联系了家长，家长刚好都在乡下，没来得及过来。”班主任道。
“哦，这样啊。”级长若有所思道：“那这位学生我们送他回去。”像在问，又想在陈述着。
“那个，老师，我是骑电动来校的。我体温现在的也降了，也没感觉哪里不舒服。要不我就跟你们一起回学校后，我自己回去？”
“我住的地方离校不远。”陈暮补充道。
级长像终于逮到你的表情：“哟，你还骑电动来校的？不远，要骑电动？”
“因为，只有电动骑。”
……
校门口。
时间：00：02。
往校园里一眼望去，可见处灯光几乎熄灭，只留着学生宿舍大门外的那盏，以及校门口这盏。
校园一片宁静。
校务车内。
“领导们，到了。”司机喊道。
级长对陈暮一脸正经地开着玩笑：“喏，喊你呢，领导。”
陈暮感觉自己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
最后还是礼貌的笑了笑，然后默默不语。
班主任也含笑不语。
下了车。
陈暮对级长、班主任道：“谢谢老师，谢谢程老师。”
级长对陈暮说着：“在学习上你可要加把力，不然对不住你的班主任。”
“好了，沈思腾帮你把包放在门卫处，你取下，快回去吧，另外，我跟你家长说了，说你没事。”班主任又接着对陈暮道：“路上注意安全，我跟级长看着你回去，回到家记得要说一声。”
陈暮：“嗯，好，老师们也一样。”，顿了顿：“老师们辛苦了。”
“嗯。”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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